【第一更,某个要戏份的兄弟,你隆重的单章登场了,不是龙套,男配,好好演可以申奥哦。】
白银原名叫丁石,不过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就连温侯都不知道。谁都有一个需要好好保存不欲人知的过去,白银也是。尽管温侯给了他随意进出书房的权力,不过他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他敲了敲门,听到温侯的声音才推门而入,并且很仔细的把门轻轻合上。他明白像温侯赵谦这种大人物,如果什么都听他的,总有一天会死得不明不白。原则这种东西很重要,有时甚至能救命,白银的原则很简单,一个字:钱。赵谦没有给他钱让他以后随意进出书房,他就会老老实实的敲门,迈步,转身,关门。这也许就是赵谦破例让他随意进出这间藏有太多秘密的书房的原因,因为赵谦知道他不会。说来很纠结,道理其实简单。
看到温侯询问眼神,白银摇了摇头,坐在离开前的老位置继续把玩那个玉笔架。
“大雨帮了他的忙,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偏门外天地元气稀薄得像被我这种人的钱袋。”白银把笔架举起就着灯火细细品赏,尽管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了无数次,却好像仍旧比继续说话更有趣。
“以前我就说过你喜欢就拿去。”
温侯这句话发挥了作用,白银笑嘻嘻的把玉笔架揣入怀中,嘴里说了两个字,“夏家。”
“夏夏?”
尽管温侯重复的话与自己的回答有一字之差,而且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情绪能够让白银生出无数联想,不过他没有说话。自己的话值钱,并不意味着纠正别人的话同样值钱,他知道夏夏是温侯的义女,几乎全碧落城乃至大半个云州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知道温侯心里真正的想法,白银也不想知道。
“夏家最近新收纳了一个客卿,据说是中天院的第七位弟子,还帮夏复这个小胖子打赢了修鱼家请来的姚北斗,一时间风头无双。你说会不会是他?”
听着温侯说着他的推测,白银沉默不语,推测不是他的强项。他不喜欢猜,亲自确定才有发言权。大人物都喜欢在家中书房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白银不喜欢这样却喜欢这样所带来的无限商机,他一直把握得很好,甚至已经开始打量书房里下一个自己喜欢的物件。
看到左顾右盼的白银,温侯终于笑了,“不知道哪一天我的书房会被你这样一件件搬空。”
白银笑得更灿烂,好看的牙齿如同他的名字,回答也恰到好处,“那时侯爷一定有了一个更大的书房。”
“我以前总不明白你是怎么建立起偌大的四海汇通钱庄的,现在有些明白了。”赵谦感慨了一声。
白银似乎觉得这个道理很简单,回答得爽快利落,“因为我不喜欢把钱带在身上,就好像严总管磨了侯爷大半年硬是盖了一座有凤楼。”
听到白银提起心头这根刺,温侯并没有不舒服,有凤楼烧了严貂珰死了,迁怒于人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他知道白银另有所指,所以他挥了挥手道,“有凤楼你出资的钱,我会替严貂珰还给你。”
“一座青楼而已,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何况当初我是押在了总管大人身上,可不是借给侯爷。嘴上说一说,气平了,侯爷体谅我就足够了。”这件事情上白银回答得不卑不亢,有凤楼那场大火烧去了他上百万青晶币,终归要有个说法。仅仅拿出了一个青晶币的严貂珰,自然和一个青晶币都没出的赵谦有天差地远的区别,在白银心里,这个出了钱的总管大人,还是早些死了的好。
“如果你已经看上了我书房里的其他东西,你也该去做该做的事了。”
白银点点头,目光最后看了一眼赵谦身后雕了红鲤破浪图案的剑架,笑眯眯的离开了。
那红榴石雕剑架上被两条高高跃起的红鲤托着的一柄无鞘长剑,在灯火下闪动着明灭不定的光华,每逢子午两个时辰,碧青色剑刃上便会腾起淡淡白雾恍若丝丝缕缕的云气,若是被剑鞘包住便看不到了,这就是它作为杀器却无鞘平悬于书房大雅之地的原因。剑架底座上阴刻了青云斜月四个小字,满是寂寥之意。
白银走出温侯府时发现雨已经停了,面朝东方深深吸了一口凌晨的凉爽湿润空气,似乎要将一轮朝阳直接吸出地平线似的用力。他没有奢望自己去探清夏家这位新晋客卿的底细后便能求得青云斜月剑,甚至拿了这位客卿的项上人头也不可能换得到,那柄剑,毕竟是第一任碧落城主望斜月当年叱咤天下的随身佩剑。
不过,一切皆有可能,自己还不是靠一点一滴累积出了云州最大的钱庄吗?白银伸了个懒腰,顺着依旧少人的街道信步走去。他决定去吃一碗福鼎记最好的留汤米线,犒赏肠胃之余顺便热乎一下淋了半夜雨的身子。刺探也好,杀人也罢,都得有个好心情好体力不是,再说了,温侯在位自然先做事再谈钱,但是没有拿到报酬前什么时候去做事就只能由得他说了算了,况且留汤米线比起杀人来要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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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虚回到夏府后众女自然是欢欣雀跃,连梦青儿也抱着多日不见的小黑狗笑开了颜,尽管笑着笑着眼睛里又多了一些泪光。夏复眼尖看到了那三道被雨水冲淡的血痕,颜子虚摇头示意并没有受伤,将击杀严貂珰一事简要说了一遍,只是避过了另一个自己觉醒这段。麒麟珠的去向未明,是否随着严貂珰一并消失,还是落在别处他一概没说,宽慰了梦青儿两句便借着先去换身衣裳的理由单独回到了住处。
麒麟珠由麒麟精魄凝聚而成,坚固无比,非至虚境界不可察觉更是难以摧毁,可是在昨晚明显已经达到无矩的恐怖威力下能否保存得住,还是个未知数。在颜子虚心里,甚至有些期望那阉人已经将珠子主动供奉给了他的幕后大老板温侯赵谦,若是麒麟珠毁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梦青儿交待,怎么回去见宁安宁和颜轩正。
死皮赖脸跟着颜子虚的夏复在屋外催促颜子虚快些,说是待会清早想带着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在夏二少眼里,颜子虚几乎已经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人物,妖邪勿近,根本没有想过会出什么纰漏。颜子虚想起梦青儿被困多日的可怜模样,心想事情终归要撕破脸上台面见个真章,再说青天白日之下温侯还不至于冒险做出当着众人的面临街杀人的事,便没有否决夏胖子的热心提议,只说天色还早要洗个澡休息一会,让他先去跟夏夏她们说,等他同去。
泡在热水里时,颜子虚无意中瞥见了放在一旁的一幅白绢,正是夏夏送给他的那门玄空望气术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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