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秀雷眨了眨眼,眼中那浓重的黑色便一晃不见,恢复了正常。可在秀雷的眼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那原本熟悉的亲切感随着这一眨眼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畏惧的强大毁灭气息。这种深刻的畏惧感似乎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竟然让她指尖瑟瑟发抖,如同兔子误入蛇窝,浑身发凉连一动也不敢动。
“颜子虚”带着满意的笑容感叹道,“果然是跟我本命相连的仙剑仙灵啊,这份大礼可得好好收下。”说着便一把揽过秀雷腰肢,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
“少爷……”剑灵少女虽然心性未开懵懂不经事,可是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无间的抱着仍旧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仰面寸余处便是呼吸间传递着男性气息的嘴唇,而内心里某种本能又无时不在告诉她这道嘴唇里的话就是天命王道,世间最不容置疑的真理,这一刻那嘴唇间传来轻声呓语,“别叫少爷,叫我主人。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命。”
少女听着这似乎带着某种莫名魔力的话,眼里渐渐泛出迷蒙之色,不禁轻轻点了点头。下一刻那双唇便蛮横的覆了上来,舌尖挑开她的齿关,肆意的逗弄着她那尚且不懂得迎奉的丁香小舌。
半晌之后,那可恶的舌头直逗弄到她浑身酥软才肯退出来。一阵凉风吹过,她顺手将脸颊上一缕正在飘飞的鬓发拢到耳后,顺势整理了一下狂跳发烫的心绪,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凭空站在了万丈高空之中。脚下灯火星罗棋布,夜空流云飘过,无数灯火如同正在眨眼的调皮眼睛。
还好刚由少爷升格为主人的“颜子虚”没有继续唐突佳人,而是搂着她的腰如同闲庭信步般在碧落城上空开始闲逛起来,不过嘴里却没闲着,自言自语说的话有些听不明白,有些听得明白的仍旧让她面红心跳不已。
“他给你取名,我送你个姓。昔我是个好名字,可惜你七情未明七窍未通,所以昔我剑才始终未能正式迈入仙剑一品,落个不伦不类。既然与心相关,你就姓惜吧。惜秀雷。”“颜子虚”笑着一紧搂住她腰肢的手,戏谑问道,“满意吗?那个笨蛋不懂得怜香惜玉,待会我可要好好的怜惜一下你,让你早日七窍玲珑踏入仙器一途,也好明白做女人的妙处。”
“颜子虚”说着也不管秀雷听不听得明白,自顾仰头邪邪大笑起来,抛开笑声里的不良之意,夜风吹拂之下男子狂放不羁衣袂飘舞,美人如玉娇怯胜月,倒也当得风流雅逸四个字送给这一对在天上显摆的神仙男女。
惜秀雷逐渐明白自己这位“新主人”与旧主人有哪些不同,除了心底自发流露出更甚于前的畏惧和顺从之外,就只有这色欲了,不过剑灵对于何谓做女人的妙处本就不是很懂,刚才的强吻和身躯相拥以及现在一直保持着的腰上的那只手,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太多的不适,反而是心底激荡翻涌的那股粉色的羞涩酥软,让她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似乎跟主人所说的那样,能帮助她早日七窍玲珑踏入仙途。心里既然有了这层期待,原本的畏惧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颜子虚”揽着剑灵逛了几圈后就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心里稍稍盘算了一下,便打定了主意,难得天赐良机获得了控制这个身体的机会,隐忍算计了那么久才将本尊的那个笨蛋诓骗上当,不趁这几个时辰在这碧落城里闹腾一下给本尊添些麻烦岂不是对不住自己受的委屈?
挥手从掌心里顺畅无比的召出了昔我剑,“颜子虚”歪着头坏坏的笑问道,“想不想主人教你几招剑法,待会好去教训教训坏人?”
惜秀雷不解的问道,“谁是坏人?”
“颜子虚”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说我这样的就是典型的坏人,嗤嗤笑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有种坏人就是你没打算要这样做,可他偏要说你准备这样做。冤枉你,懂不懂?”
少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学,赶走冤枉主人的坏人。”
“颜子虚”摇摇头纠正道,“不是赶走,而是打败。要让他以后都不能再冤枉你。”说着他一张嘴,上下齿间咬着一颗白晃晃的元气珠子,仔细看去里面云雾缭绕盘旋不止,竟然是无数持剑小人虚影在互相做对厮杀,正是不久前颜子虚对于桃花贴剑阵的体悟感受。
“颜子虚”也不取下珠子,犹自含着却伸出一个指头朝着少女勾了勾,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眼里调笑之意不言而喻。
少女忍住羞涩踮脚靠近,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一道极为诱人的形状,朝着那颗珠子迎了上去。
“颜子虚”很满足的享受了一回主动送上门的温软红唇后,这才放过了少女,很满意的说道,“不错,我决定以后每次早上起来都这样教你剑法。”
无辜少女默默自去感悟刚才借花献佛送去的剑诀,“颜子虚”也不顾忌形象就这么盘腿坐在了空中,有些不耐烦的抚摸着昔我剑的剑脊,等待着什么。
秀雷闭目冥思了片刻,张开眼怯怯的对着“颜子虚”说道,“好了。”
“这就好了?”“颜子虚”说罢将手里的昔我剑抛过去,挥了挥手道,“拿剑演练一遍给我看看。”要是这都不行,我就把昔我剑直接插在你们门前的狮子头上,“颜子虚”显然有些惊讶于某些人的耐心,他很小心的算计着脚下的位置,此刻剑灵舞剑的位置,恰恰正在碧落城里内城那方长长的外墙上空。在空中这个位置看下去,那道一条不起眼的线正代表着整个碧落城里最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立场。
随着少女一场华丽的剑舞开场,空中昔我剑带出的锐利剑风逐散了满天灰云,舞到最后连头上那轮银盘也变得失去了原有的孤傲高洁,那道反射着月华的如水青锋在空中留下的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剑轮,与皎月相比也毫不逊色。
果然,这边旁若无人的拔剑起舞,内城里的某个尖细声音更是高了几个音调,朝着身旁一位腰挎长剑的锦衣男子气急的斥责道,“这样还叫没有敌意么?是不是要等他们的剑气把王城的飞檐斩掉一个角才能确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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