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阿卜杜拉.哲玛尔的喊声在头盔以及面罩里显得有些闷声闷气,一直担心着蒲金书忙掀开轿帘自己看。心中诅咒自己身边的这伙近卫,演戏怎么一点也不专业啊!当他伸出头看的时候,恰恰看到阿卜杜拉.哲玛尔一手扶着腰上的手枪,一条腿抬起来刚刚把一个大宋的士兵踹倒在地。
附近不止一个宋兵,只不过看着蒲金书手下,身上那明亮的带有脸甲,唐明光甲相似又要威风得多的造型。让他们认为,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哪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的卫队。作为小兵来说,不该问也不该管。毕竟“大人”们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兵应该管的。
甚至还有人已经已经对那个,被阿卜杜拉.哲玛尔踹倒在地的人,流露出了好笑的模样。毕竟他们可不是盔明甲亮的禁军,他们不过是看门打杂的厢兵。
说起大宋的士兵,事实上有禁军与厢军两种编制。而宋朝的厢兵从事各种劳役﹐诸如修建﹑运输﹑邮传等等﹐劳役极其沉重,军俸却很微薄﹐死亡和逃亡现象严重。其中成员主要是流民与刺配的囚犯,想来武二郎当年的就是如此的遭遇,林冲同样是如此的遭遇。
客观上来说,厢军收流民起到了一定以工代赈的作用,但此种看法是他人所有,不笑绝对不会如此来看。毕竟,倘若说秦始皇修长城,客观上起到了防御外虏的作用,那么秦始皇就应该大书特书、高唱赞歌了,这是一种合适的道理吗?
事实上事世原本就无绝对,因为真理本身就具有相对性特征。可有一点,看历史事件的时候,有个角度问题。就好比城管打人与人打城管,不同的角度绝对会出现不同的结果一样。就好比印尼人杀中国人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人就非得要放到“全人类”的高度上去。
是啊,从全人类的角度去看,血亲复仇要不得,战争同样是错误的手段!因此杀中国人白杀,不需要支付任何以生命为基础的代价!那么不笑就要问一声,这里哪里来的混蛋逻辑呢?还是看问题的角度问题,就好比放在统治者以及屁民的角度看问题,那绝对是不同的。
大约无论如何,找准角度才是重要的问题。
不管别人如何做,反正“华夏帝国”的人不会这样看。保护蒲金书的卫队是“华夏军”,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无论哪里的人,无论什么势力,“华夏帝国”之外的任何势力如果敢于用武器威胁“华夏帝国”平民的安全,不用讲道理也不必等着谈判,先毙了他再说对不对。
至于“华夏军”的士兵,那更不是问题。因为战争就意味着不包括奖金的双薪甚至于三薪。因此“华夏帝国”的经常满世界乱跑的商人中流传有这样一个笑话。
“知道把我们抢了谁最高兴!”
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回答一句——“强盗!”为此,“华夏帝国”的商人们就会得意的笑着,如此回答他们这个问题。
“错!不是强盗,而是华夏军。有人把我们抢了,甚至于把我们杀了。就算对方是一国之国王,一方之领主,华夏军都会来洗劫的。注意,是洗劫,也就是说他们走了之后,那里能够找到的只有废墟和尸体!那些混蛋就喜欢那么做!”
听的人往往也是商人,他们听的神往至极。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如此强力的保护之下,会让“华夏帝国”的商人们把他们的触角伸到这个世界所有具有利益的角角落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保护,所以大航海必然会在他们手中展开。至于大航海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利益,去看看“日不落帝国的发展历史”吧。
别说喜不喜欢,那就是历史揭示的事实。至于和平崛起,化外之朝的事情,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就像刚刚那件事,说的人明面是埋怨,事实上心中的得意就不必说了吧。听的人表面上赞同,心中的恐慌与向往就不必提了吧。毕竟食物链的顶端是狮子,永远不会是绵羊。这个世界会有人跟着绵羊混吗,除非头壳坏了!
而这也就是蒲金书担忧的地方,他可是知道“华夏军”的人出门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然不是对什么平民,打的话就是谁的官大就打谁,谁的兵多就杀谁,谁最牛.B就让他去下地府。无论任何人都得搞搞清楚,这个世界“华夏帝国”的《华夏律》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住手!”
蒲金书叫了一声,心中也暗道侥幸。倘若说他再晚出来一会,只怕前面那些家伙已经把那伙宋兵毙了。此刻这些家伙早已经把手里装模样的中华槊丢一边,一个个手中都是左轮手枪。虽然脸甲挡着他们的脸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蒲金书猜测,这些家伙是打算杀人了。
“怎么回事,到到轿前回话!”
他稳稳的坐在轿子里,这个时候他出去显然伪装就要全都败露了。毕竟一个当朝一品的大官,可不会为了一个什么小兵而抛头露面。随着蒲金书的命令,刚刚拦住他他们轿子的人这时被带到他的面前。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兵,大概也就是个十五六的光景。
跟随在轿旁的崔红英替他掀来轿帘,蒲金书这才露出半个身子。只这一露头,他的一身官服,外带两个长帽翅的帽子,这就表明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芝麻绿豆小官。这让刚刚还在看热闹的宋兵们慌了,如同他身上这样的官服,只能说明那是朝堂上的一品大官,哪里是他们这些小兵有资格阻拦的。
尤其心中一个个都明白,刚刚不明就里拦了轿子的小兵恐怕就要性命难保了。而且像是蒲金书仪仗的规模,恐怕就是他们的四川安抚制置使,四川总领,兼夔州路转运使大人看到的话,也要官低一级吧。因此一个个下跪,高声言道。
“小的们该死,不知道大人宪架到此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