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志冬看到潘建安的模样,知道他不大明白。哈哈一笑,让总管摆下铁板烧与火锅,又拿出最好的酒来,要与潘建安一起享用一顿大餐。
“师兄,你难道不担心吗,要说此刻你倒是进宫一趟……”
潘建安不由得替师志冬担心,毕竟他们两个人是一起归顺的人将领,倘若师志冬因为此事被杀的话,潘建安恐怕会联系到他的将来。因此他来报信,倒不全是担心师志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也担心自己的安全。
“莫急、莫急,我是真的有些事情要与兄弟相商呢,我们商量好这件事,然后我才向大汗说。到时一支新军却足以让你我兄弟从些在朝中要变得大大有用起来!”
潘建安听着师志冬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看他自信满满,也就只好与他坐在酒桌之前,听他说些什么再说。
“哼,赵旭是个不堪大用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之言就变得多疑。甚至还派人追杀我与手下儿郎,结果……结果只跑回我一个人!不过手下虽然损失惨重,不过我找到一些东西,相信大汗看到了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潘建安渐渐被师志冬的自信打动,慢慢的也就相信了他的话。在与他喝酒之时,就不断的拿话试他,只想听他找到的是什么东西。
“师兄,不是兄弟说你。你手下一百来精兵,就那么折损掉。而你回来又不紧着去宫中报信,只怕朝中那些大佬们却不喜欢呢。再者,虽然你找到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
师志冬明白,潘建安是在猜那些东西是什么。至于朝中的大佬,师志冬还真没放在心上。
“哼,一个个昏聩不堪。收了我师某人的孝敬,还敢说我坏话,回头把那些孝敬一抖,只怕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至于我找到的东西,潘兄弟实不相瞒。我找到了火药的配方和火器制造的方法!”
当听到师志冬找到的东西时,潘建安一下子就头晕了。侵犯南宋多年的蒙古人,焉不知道火药的配方和火器的制造。
“师兄,火药……”
知道潘建安不懂的师志冬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接着给他解释了一下。
“我清楚,火药本朝早已有之,不过没人真的会用。你道那个赵旭有什么本领,敢用15000人就打下大军5万的勃撒罗城。他靠的就是火器,有了这些个火器,大军是个屁。潘贤弟,我要告诉你的恰是此事,将来我要把你手下的雄兵,变成这钦察汗国第一支配备了火器的骑兵,到时朝中的大佬才知道厉害!且听我给你说这火器,到底厉害到什么模样罢……!”
当潘建安听完师志冬告诉他的霹雳炮、雨点炮以及震天雷的用法时,潘建安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大宋用来做什么毒火药球、“一窝蜂”(火箭)等等的东西,其实都用错的方法。火药的正确方法,却是要用密封的罐子装起来,然后点燃引线才能发生爆炸。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爆燃与爆炸的区别。前者是火药迅速燃烧时产生的物理、化学变化,后者是火药被密封在容器之中点燃产生的结果。例如火炮发射时用的是爆燃,地雷爆炸时进行是爆炸。这完全是本质不同的两种物理、化学反应。
大宋在有了火药之后,最初的兵器,往往都是些以爆燃为手段的兵器,例如用竹子做的“突火枪”便是一例。而真正的爆炸,那会在多年之后,才会被学者们弄明白。
潘建安在师志冬的叙述里听的目瞪口呆,尤其在听到“雨点炮”以及师志冬想出来,用绳子抛射震天雷的办法,就更让他吃惊。尤其当潘建安听说,把那些火药弹与阿拉伯人的所谓“回回炮”连接起来之后,威力居然如此巨大时他开始相信师志冬的话了。
手中的端着满了美酒的水晶杯子,向师志冬敬酒。
“师兄,你我兄弟之情不必细说。只说你却是我潘建安此生最敬重的人了,没有你潘某便无法逃离大通布岛。没有你,又如何有兄弟的今天。既然师兄对于新军如此有信心,兄弟这就回去调加架回回炮过来,然后我们……”
师志冬与潘建安碰了一下本子,一饮而尽。
“就是如此,兄弟你且备好。至于那些火药弹,我另外找人打造。到时我到宫里去向大汗这么一说,然后到你那儿一看,潘贤弟,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准成。到时你我兄弟的新军,却是这赛因汗拔都座下最犀利的军队,不愁大汗不器重我们!不过紧记得,这件事不可让外人知道,纵是你营中的军士,也只让他们知道,是练抛石机而已!”
潘建安点头表示明白,眼看这新军其实诸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却是那些所谓火药弹的制造方法。可是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就不是好事了。
师志冬说服了潘建安,他的心安下一多半来。原本他有点担心,潘建安会不会认为这是淫巧奇技而不愿与自己一起。此刻有了潘建安悄悄的演练,到时那火药弹只一炸,相信赛因汗拔都定然会如同自己一样,初次见到时,被那骇人的威力吓住。相信自己的胆子就算不小了,但在初次见到火药弹的爆炸时,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赛因汗拔都也是战场上冲杀过来的人,但那种声响自然会叫他目瞪口呆的。
为此师志冬给最先打造的“霹雳炮”制造了一种最大号的炮弹,大约10斤火药被装在一个厚瓷罐子里。这与赵旭分开装弹,并起到面杀伤的手段不同。别看是一枚独弹,这玩意要命中了目标并爆炸的话,那威力绝对是惊人的。
听师志冬说完了计划,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师志冬向潘建安做最后的叮嘱。
“潘贤弟,紧记保密的事情。另外我回来的事情也不要告诉别人。我还得两天准备一些火药弹作为展示之用,两天之后便上殿面君,那是就是你我兄弟发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