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粒炮弹落下去,地面上都会相应的生气一朵由烟雾组成的巨大的黑色玫瑰,这些烟雾组合在一起,形成黑色的风暴,席卷一切遮蔽一切,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即便是像易土生这样的高手也不能穿透烟雾看到远处的情况。易土生下令战舰向前挺进,不停地轰炸,轰炸,轰炸。
烟雾还在凝聚,凝聚之后上升,上升之后扩散。一排排一枚枚一粒粒炮弹落在日本的土地上,第一轮轰炸结束了,第二轮轰炸结束了,随着战舰的向前推进,爆炸所辐射的区域越来越广泛,从一开始的港口地区波及到了博多城城外的乡村。
就在轰炸之中,大明朝的军队开始登陆,那些久经考验的明朝战士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就在岸边结成了战斗方阵。黑烟之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无边的杀气迫使黑烟都不能长久的停留,而是一个劲儿滚滚向北。
易土生也骑着高头大马开始登陆,当他踏足在日本的土地上的时候,心情无比的激动,挥动拳头,拽着自己的战马,在士兵面前奔驰,厉声喊道:“我,我们,是世界的征服者!我们的征程将从这里开始!前面就是东瀛的博多城,士兵们到哪里去发财吧,到哪里去洗刷你们充满兽性的灵魂吧。我要你们像野兽一样凶猛,像吸血鬼一样贪婪,彻彻底底的把反抗我们的势力全都消灭。”
“咚咚咚!”几社的炮弹在士兵头顶划出一道道弧线,并与空气摩擦出一道道的火尾巴,降落在远处的乡村里,差一点就要波及到博多城的城池了。
柳生家的人马根本没有与易土生的炮火接触就急匆匆的返回城池。一路上,柳生纯一郎听到无数平民的惨叫声,看到无数的民房和建筑被炸成了灰烬,几十里内除了火就是烟,要嘛就是死人,太惨烈了。
天刚亮的时候,大明朝的军队在烟雾中向前突进,易土生亲自领导第一支骑兵和步枪兵向前挺进,从博多港到博多城的一百里路程里无数的东瀛平民遭到血腥屠杀,明军就像蝗虫过境一样,将所到之处夷为平地。由于易土生在临战之前做了那样的战前动员发表了不负责任的讲话,士兵们也摸到了主帅的底线,所以表现的毫无军纪,一百里内十五六个乡村,将近数万人的性命,无一幸免全都遭到荼毒。
男人或被就地格杀或被集体驱赶到空旷的地方斩首,女人们在亲眼目睹了自己丈夫儿子兄弟的头颅滚落到地面上之后被奸杀,财物被掠夺一空,然后在滚滚的烈火中连同自己的房子一起烧成灰烬。后来士兵们觉得这样玩不过瘾没什么意思,于是换了一种方式:先杀女人,而那些四肢健全的男人则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妻子、女儿遭到一群士兵野兽般的强暴,然后惨遭剖腹,或者被砍去四肢,青紫色的胃肠填饱了大明朝猎狗的肚子。
无数惊天动地的哭声徘徊在乡村的上空,其中还夹杂着充分释放兽性的大明朝战士的笑声。这一天,东瀛的男人和女人疯了,大明朝的士兵们也疯了,饱尝了报复快意的易土生也疯了。只有柳生家的人和西尾天皇傻了。
军队像一张巨大的魔手般抹平了一切,推进到柳生家的城垣边上,士兵们带着满身的血腥满身的财富满身的满足开始安营扎寨,这中间有许多人一开始厌恶这场为别人做嫁衣的战斗,但是此刻却也兴致勃勃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太过瘾了,原来人没了人性居然可以活的这么爽,原来杀人杀多了,虐人虐多了,居然也可以上瘾,人,你到底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动物啊……
西尾天皇慌慌张张的来到易土生的帅帐的时候,帐篷里哭声一片哀嚎连天,三十几个全身赤棵棵的年轻东瀛女子哭哭啼啼的跪在易土生和众位大将的面前泪水横流,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同样年轻美好的女子尸体。
手持战刀的祈秉忠用刀剑点着地面,呲着牙喊道:“起来,跳舞!”女子们听不懂他的话所以动作上根本没反应,只是哭声更大了一些,大约他要是写出来能有几个认识的,因为当时的日语和中文不同,但是文字却是一样的。
“草,居然敢违抗军令,杀!”
一只大手伸出去,祈秉忠揪住两名赤棵棵女子的长发从地上提了起来,身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战刀一挥儿,两颗漂亮的人头就脱离了躯体,落在脚底下,然后尸体到底,热乎乎的鲜血喷溅到女子们光洁的身体上,当场有几个吓得昏死过去,剩下的人抱作一团,除了打哆嗦之外什么动静也不敢发出来。
“我再说一遍,跳舞!不跳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祈秉忠的战刀又举了起来,他使的是九环大刀,这种刀在对敌的时候,本不如日本战刀那么灵动和锋利,但是如果砍脑袋那可要比日本战刀好用的多了。
“慢着,王爷,千万不要再这样了,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请你们来是为了救国的,可不是让你们来残杀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西尾天皇正好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愤怒的冲了上来,挡在了祈秉忠的身前。
“你找死吗?!”早就看西尾天皇不顺眼的祈秉忠顿时就怒了,发挥了一天的兽性之后,他也有些‘忘我’了,见到居然有东瀛人敢于站出来反抗气得他像野兽一般怒吼起来,嗷嗷怪叫着攥紧了刀柄,就要把西尾天皇劈成两半。
“王爷,你的手下胡作非为,难道你都不管吗?!”
易土生一直都面带微笑斜靠在太师椅上观看祈秉忠的表演,眯缝着眼睛懒懒散散的就像一个刚刚吸饱了鸦片的烟鬼享受快乐的余味。听到西尾天皇这么一说,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坐直了一点身子,摆摆手示意祈秉忠先退下去,然后无所谓的笑道:“西尾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手下怎么胡作非为了,你把本王都弄糊涂了!”
祈秉忠弯着腰退了回去,却给了西尾天皇一个白眼一声冷哼。西尾天皇立即转过身来,面对着易土生,手指颤抖着指着身后,声音也颤抖着,“为什么要侮辱妇女,屠杀平民,我们要对付的是东瀛的幕府和大名,不是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请王爷出去看看,这世界还成什么世界,到处都是赤棵棵的女人尸体,到处都是男子的头颅,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方圆百里之内已经成了无人区了,我们的妇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侮辱,被虐待,被杀害,还有那些孩子,有的还在襁褓之中,居然被你的士兵用长枪戳穿了在空中玩耍,为什么要这样做……”
“西尾君,你现在说的话真的让我感到非常非常的奇怪,本王有必要提醒你,打仗是一定要死人的,你不是小孩子这个道理应该明白。世界上本不存在不流血的战争,任何国家内战外战都是要死人的。这太正常了。”易土生摊开手臂,莫名其妙的说。
“可是你们的士兵屠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啊!”西尾的脑袋轰的一声爆响,一种莫名的悲哀感和无力感笼罩了他。
“谁说他们是平民?那些男子手持武器企图对抗大明朝的军队,我的士兵当然要和他们作战,他们被杀只能说是自不量力造成的,不怪我们。我不管他手里有没有寸铁,只要有反抗的意识,就要杀。不然我们孤军深入,被切断了后路该怎么办,在我眼里那些被杀的人全都是武装力量。本王杀人为的全都是你,你还怪我?”易土生倒打一耙。
“可是那些妇女和儿童呢,他们犯了什么罪,她们根本对大军构不成威胁的!”西尾无可奈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