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好整以暇的从锦榻上走下来,出了房门对小皇帝和众位王爷公主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病已经治好了。”
小皇帝大喜过望,推开众人冲入房中:“母后,母后!”
锦榻内伸出一只玉手,颤巍巍地说:“皇儿,母后在这里!”小皇帝和信王同时扑过去,含泪说:“母后安然无恙,儿臣等才算是放下心来了。来人,把帷幔打开!”
两个宫女轻手轻脚的把帷幔掀开来,众人只见陈太后奄奄一息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秀眸射出锐利的异彩纷呈的光芒。
“母后,您真的脱险了,这,这真是太好了,儿臣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母后了。”小皇帝真情流露的说。
易土生心想,朱由校这小子唯一比朱由检强的地方就是挺孝顺,朱由检比他差得远了。陈太后的眼光在皇上脸上扫视几遍,最后定在易土生的脸上,以平静的语调说:“小易子救了哀家的性命,是莫大的功臣,皇上打算怎么上次他呀?”
易土生初时还在忐忑,万一陈太后不顾一起的把底牌揭出来自己的太监生涯也就算结束啦。幸亏这妞还挺识时务的。
“儿臣,儿臣已经下旨册封小易子为太医院的院判,另外赏赐黄金千两,母后的意思是?”
“皇儿啊,小易子救了哀家的命,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你可不能吝惜赏赐呀,以哀家看来,应该赏赐他一处府第。”
“启禀母后,儿臣已经赏赐过了,而且还替他娶了老婆呢!”
“这样吧,赐易土生美人十名,册封其夫人为一品诰命,皇儿觉得妥当不妥当!”
“妥当,妥当,只要是母后说的都妥当,小易子,太后赏赐你,还不赶快跪下谢恩。”小皇帝笑着说。
“慢着,母后,儿臣有话说!”长安公主突然站出来了。
“长安,你还有什么话说!”陈太后有气无力的说。
“母后,儿臣觉得赏赐还是太轻了,人家易土生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理应重重的赏赐,十个美人算得了什么,随随便便花几千两银子就买来了,怎么会得起小易子的一片忠心呢!”
“哼,听公主的意思,最好把大明江山都赏赐给他吧!”朱由检冷冷地说。
“信王哥哥,长安不是那个意思,长安的意思是,应该赏赐一个有身份的美人给小易子,这样才班配呀!”
朱由校愕然道:“你指的是?”
长安笑道:“就是我,把长安公主赏赐给他这个大功臣,让他做我们大明朝的驸马,皇亲国戚,总算够荣耀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朱由检脸红脖子粗的喊道:“启禀太后、皇上,易土生是个宦官,怎么能迎娶公主呢,这样做不但会害了公主,还会让天下百姓耻笑朝廷,把我们朱姓皇族当成笑柄。”
长安气道:“王兄的话说的太武断了。小易子武功盖世,又在边疆立下了战功,而且扬威大漠草原,天下中外谁不知道他的威名,大家都崇拜他敬重他,怎么会嘲笑他呢,本公主嫁给他,是为了个大明朝抚恤忠臣,请母后和皇兄明察!”
“反正这太荒唐了,本王坚决反对!”朱由检心里纳闷,长安一定是昏了头了,他的反对倒不是故意和易土生为敌,实在是真的舍不得妹子往火坑里头跳。
“住嘴!”陈太后沉声道:“有皇上在这里,轮得到你做主吗?信王,你实在是太过于放肆了。”
朱由检跺脚道:“母后,皇兄请饶恕臣大不敬的罪过,长安公主年轻不懂事儿,咱们可万万不能答应她的胡闹啊!”
“王兄你只知道我年轻不懂事,其实不知道我不是一时冲动的。易土生年纪轻轻,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实在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当此国势飘摇之际,有此人相助,可谓如虎添翼,我身为大明朝的公主,为了国家下嫁英雄,即便是以后要受很多苦楚,我也全都认了。绝对不是一时冲动!”
“难得长安有这番见识,近一年来,易土生战败后金、平复四川、又帮助朕充盈国库安定经济,现在又治好了太后的重兵,的确是功劳不小,就让他做个驸马也是很应该的,况且长安一片丹心,朕没道理不成全,母后您觉得怎么样?”
太后心想,想我一生贞洁,做了太子妃之后,更是处事谨慎,如履薄冰,后来先皇驾崩,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本来立志一生守节,没想到却被这个假太监毁了贞洁,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但我要身败名裂,大明皇族也要蒙羞。而且这小太监聪明伶俐,长相俊俏,很是让人喜爱,日后深宫寂寞,还需要他来抚慰,当然要厚待于他。长安跟了他也不吃亏呀!
“既然公主深明大义,哀家也不愿意枉做小人,来人,传哀家懿旨,敕令长安公主下嫁镇国公易土生,封易土生为大明驸马,钦此!”
易土生和长安公主同时撩起长袍跪倒在地:“谢皇上、太后恩典。”
朱由检气的脸色铁青,振声道:“太后、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先不说易土生是个宦官,公主过去说活寡,就说易土生家里还有个正室妻子,听说是江南来的妓女,难道让她骑在公主的头上吗?易土生要娶公主也可以,必须让他先休妻,然后再娶!”
这话言之有理,小皇帝都忍不住点头:“小易子,你就休了你的老婆,然后朕再把皇妹才给你,这才合适!”
太后道:“言之有理!”
易土生心想,柳如是温良贤淑,知书达理,对自己温柔疼爱毫无过错,凭什么修了人家。这些日子和她相处下来,颇为融洽,有些生情,绝对不能舍弃。
“启禀太后、皇上,俗话说富贵不起糟糠,奴才妻子柳氏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待奴才一片真心,从来没有半点过失,奴才不能休妻。既然太后和皇上觉得不妥,那么这个驸马,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