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原来是她搞的鬼!
“我?”花若展颜一笑,“我可不敢当,要是花姨知道我拿她的名头去招摇撞骗,她可是会怪罪于我的!”
“花姨?”汤淅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勃然大变,“花姨...不是花长老么?”她四处寻找花长老的身影,但却没有丝毫踪迹,于是向铭香询问道:“铭香,你师父呢?”
铭香心系时言安危,坐立不安,再加上对汤淅的不满,皱着眉毫不客气的答道:“她是我师傅,她要去哪里还需要支会我一声么?汤掌门既然身为掌门,整个花涧派你最大,您命令一声,还怕没有人帮您去寻找呢?”
汤淅冷声道:“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铭香顾自远离而去,头也不回,“与你不必多言,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可是看得真切的很。”
“你太嚣张了!”突然一只手掌自下而上击来,另一边一只雷霆鼠释放出万道紫雷,这两人都是汤淅的追随者,欲以替汤淅教训铭香。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吗?”花若冷哼,大袖扫过,遮天蔽日,击溃大手掌,鲜血迸溅,那人的手臂轰然炸开。
一道碧芒击上雷霆鼠的紫雷,轰隆一阵巨响,如天上惊雷炸响。紫雷被碧芒吸收,反击而去,雷霆鼠躲闪不及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痕,而它的身上已经焦黑,估计没有两三个月是甭想再放出雷霆了。
雷霆一击,击溃两人,令花涧派上上下下都心惊胆颤,所有人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见过她出手,纵使是危急关头她也是安然而坐,一直以来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软弱。而今日表现出来的强势,给人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特别是汤淅,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的敌人对手,汤淅自认为自己十分了解花若,但是今日却将以往十二年的了解统统推翻。今日的花若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以前的花若看上去柔柔弱弱,不善言辞,像是一个小家碧玉的闺中女子,而今日她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像是一个身披金甲所向睥睨的女战神!
汤淅自知不敌花若,却不愿在众多弟子面前丢脸,今日坐上掌门之位,若是没有一丝威信,那如何驾驭好花涧派这艘船呢?“铭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下犯上,罪当责罚,还不去思过堂赎罪!”
铭香头也不回,脚踏水晶莲花兀自远去,“今日花涧已非昨日之花涧,你将我自名册中除名吧!”
“你......”汤淅为之气结,宁愿离开花涧派也不愿接受自己么?
“师姐,我们也跟你一起走!”不少外门弟子跟着一起走,将汤淅气得气血上涌,她大吼道:“滚,都给我滚!”说罢,不理会众人,直接回到主峰大殿之内。
花若与铭香等众姐妹一道离去,花若担忧时言安危,先行前去,铭香等人在后慢行。
这时突来一道霞光,花姨翩然落在花若的身边,花若大喜,但是当看见只有花姨一人时,笑容便消失了,紧张的道:“花姨,时言呢?难道你没有追上么?”
花姨叹了口气摇摇头,“追是追上了......”
“嗯?”花若一愣,随即道:“那时言人呢?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花姨摸了摸花若的头,没有说话。没来由的,花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此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若儿,你在这儿玩了十二年,是该回家去了吧!”
花若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突然自空间中缓步迈出,她眉头微蹙,“姐姐?”
那女子掩嘴咯咯一笑,“想不到妹妹还记得姐姐,都过了十二年了也不回家看看,姐姐都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呢。”
花若微微一笑,“哪会呢,我这些年都在闭关呢!”心中寻思着姐姐这次前来找自己有何目的,她心系时言,焦急异常,虽许久未见姐姐想要叙旧,可也不愿在此多做逗留。
那女子笑道:“姐姐这次来,是奉了太爷之名,来接你回去的。太爷爷的意思是,即刻动身,不得耽搁片刻。”
“即刻动身?”花若一呆,想到时言,连忙说道:“可是我现在有些急事......”
“不行!”那女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花若的话,但觉得自己太过严厉,随即轻叹一声道:“太爷爷的命令谁敢忤逆?若是让太爷爷知道你因为那弟子的原因而违了他老人家的命令,那那小子可就真的完了!”
花若虽然知道太爷爷的脾气,但是时言不仅仅是她的弟子,更是主母的儿子,自己的......
花若想起数年前,主母说的话,令她大感羞涩,双颊泛红,煞是诱人。
花姨是知晓花若的事情的,也知道此事甚为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能出一丝纰漏,若是花若此刻抗命,定会引起家族太爷爷的调查,从而令事件暴露,这是不允许的!于是她传音道:“小姐,你在紫沐流花域的使命即已完成,就该遵照主人的计划而行。况且他已经步入正轨,主人也不希望他成为温室中的花朵,所以才会让你助他步入正轨之后便让他自己发展。他吉人天相,区区公羊羿辰是奈何不了他的,不如先行回去。”
花若紧咬红唇,最终点点头。
那女子展颜而笑,“这就对了,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说罢,纤柔素手一招,空间晃动,波纹涟漪,几人跨入波纹中不见了踪影。
就在她们离去不久,一道绿影男子来到此处,他身材魁梧,却穿着一件小绿袍子,显得极不和谐。他在此处转了片刻,便化作一道绿芒冲而起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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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被公羊羿辰所擒,只觉浑身气力尽失,天旋地转,一路上昏昏噩噩,不知身在何处。
风声呼啸,迎面而来,如锋利的飞剑在脸便穿过,好是疼痛。不过却令时言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张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山如一把凌厉的飞剑拔地而起,破穹而去。时言一惊,“这...这是插天峰!中通剑门的插天峰,想不到公羊羿辰竟然把自己带到插天峰来,难道不怕花若上门么?”
山顶之上,一泓瀑布倾泻而下,声音如十指在古琴上急速拂动,铿锵凌厉,声势如雷霆霹雳。
时言耳中嗡的一震,心似乎被人一把抓住,猛地抽搐起来,呼吸窒堵,肝胆欲裂,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
这瀑布所发出的声音,竟如魔音,令人心随着节奏,剧烈地抽搐裂痛,仿佛突然被无数尖刀洞穿绞割,撕扯成万千碎片!
“啊!”时言强忍不住,大声嘶吼,嘴角渗出滴滴鲜血自高空散落。
公羊羿辰哈哈一笑,“本门的【音杀瀑布】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要自寻了断?”
时言咬牙冷眼看着公羊羿辰,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沾血的口水,公羊羿辰没想到时言竟然有力气做这等事情,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公羊羿辰怒不可遏,狞笑道,“还有力气嘛,我再让你舒服舒服!”说罢嘴中念咒,碎碎而动。
【音杀瀑布】的声响突然增大,刹那之间,声浪似乎在一间密屋铜壁之间四面回荡,狂潮似的围涌排击!
时言顿时神识霎时重创淆乱,闷哼一声,软绵绵委顿在公羊羿辰的手臂之中,七窍流血,昏迷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时言渐渐转醒,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仿佛像是在火中炽烤一般。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座炉内,炉中火焰高窜,在时言的身边如一条火龙一般游走。“四品火焰,【红莲花叶】!”时言大惊,想不到中通剑门竟然有这般高阶火种,红莲花叶为四品灵火,形如莲花阔叶,温度极高。若不是时言身具五品金乌火与五品寒火这等异火,恐怕早就在炉中化作一滩血水了。
他口干舌燥,周身经脉、骨骼火烧火燎,喉咙里像是要冒出火烟来。想到前不久还将别人关于鼎炉之中,而今日自己便进来了,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滑稽之感。
他七窍渗血,脑袋剧痛,这是被那【音杀瀑布】所伤,回想起【音杀瀑布】,时言便咬牙切齿心中大怒,“公羊老匹夫,你最好别让我出去,否则我将你抽筋扒皮扔入日月元真鼎月鼎中熬汤!”
他蓦然想起,周身上有众多异宝,不知有没有被公羊羿辰发现。
他忍着剧痛四下观望,全身赤.裸,无衣物遮体,衣物只是凡品,早被【红莲花叶】给烧成飞灰了。
空无一物!
他心头猛跳,莫非这些异宝都落入了公羊羿辰之手?那可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纹有图案,张掌一望,发现掌中一座小鼎的图案栩栩如生,如那月鼎一般无二。
他浑身一颤,莫非......他在身上四处查找,终于在腋下发现一角纹络,看样子似《百兽夜行图》的一角,看来背部纹有《百兽夜行图》的图案。莫非,这些异宝溶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就在这时,炉外传来一道声响,时言透过炉子间雕镂的缝隙中往外望去,突然浑身一颤,阴经暴起,时言咬牙切齿的道:“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