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望着紫薇远去的背影眼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流星斟酌着字句:“豫王,此女有意思,与坊间传闻胸无点墨大不同。”
豫王一直目送着仙人仙姿的背影,轻笑出声:“还是你的计策好,借南宁的手逼她露出真面目,初露锋芒,呵呵,以后有这样的女子存在,南宁就不寂寞了。”
流星看着衣裙轻扬的背影,抬眼间竟然有些神情恍惚,当看到豫王在看着自己,顿时脸一紧,轻咳了一声,喝一口茶水,遮住了瞬间的失态,他恭谨的微欠着身子:“豫王运筹帷幄,一切尽在豫王意料之中。”
豫王面色不变的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问:“江湖最近有何新鲜趣事。”
流星马上精神就来了:“自从上次醉香楼易主以后,醉香楼就基本处于半歇业状态,最近醉香楼又火红起来了,不过醉香楼现在已改换门庭变成了酒楼,一些*全部变成了陪酒女,再也无人干接客的营生了,这件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豫王眼眸微阖,掩住了眼里的沉思,过了一会,打开了眼帘,眼里一片清明:“看来,这个紫玉非一般的人,一曲定局,赢了醉香楼,很快以独有的方式经营着醉香楼,这绝非一般的人可办到。去帮我查下,太子最近与谁走得比较近?”
流星撩起衣袍,站起来,抱拳行礼:“是!”闪身不见了。
豫王望着前面那抹雪白的身影越行越远,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
紫薇来到偏殿就看到坐立不安的向阳,满脸堆满了焦虑,他伸着脑袋探头探脑的朝着永和宫的方向,伸长着脖子看着。
心里暗暗着急今日皇后召紫薇进宫聊家常,紫薇还没有起床,狩琪就把向阳叫进屋吩咐有关进宫事宜,嘱咐向阳保护好紫薇的安全,务必安全进宫,安全返回府。
吩咐好了就派小梅给紫薇梳洗装扮,起早用了早膳后,乘辇车伴着紫薇进宫觐见皇后。紫薇进入永和宫半天了,向皇后已经请安了,怎么现在还不出来。
皇宫深似海。
人心不可测。
皇宫富丽堂皇,高墙大院,在这里怎么感觉心里是浮起来的,没有一种安全感。
一想到受到南宁调戏了一番,他心里就来气,这个色女,她府里的夫侍那么多,还不满足吗?还拿他开刷,要是被这个恶女知道,焉有命在?
悲催。
郁闷。
是非之地不久留,早点离开这理才是上策。
向阳起身准备到永和宫门口去打探一下情况,刚走到宫门拐角的地方,就看见两个太监手捧着皇后的赏赐出来了,他们一边走一边在感叹着:“这个紫薇郡主养的兔子真是灵兔,跳的兔子舞让太后和皇后大悦,太后给兔子赐名皇家兔子,皇后给郡主打赏了许多好东西,把个南宁郡主瞧得眼热。”
向阳愣了半天,还没有消化从太监口里得来的消息,何来兔子?郡主哪里有兔子,我为何不知一只兔子跟着进宫了?府里除了他买的一只八哥,还没有可以令人开心的灵巧的小动物。此事另有蹊跷?
向阳不动声色的思量着,过了一会儿,他就释怀了,八成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想出的乐子,整的南宁有口难言,一双狡黠的大眼闪着幽冥之光:呵呵呵。这个女子,惹到了她可是有仇必报,袁野和曹凤被她整得灰溜溜的,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她对自己打一巴掌又摸一巴掌,恼不得怒不得,他可是记得清楚的,曹凤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郡主性喜热闹,出来不闹一番动静是不罢休的,就向在府里一样闹得鸡飞狗跳。热闹流了。
向阳紧蹙起的眉头不由的松开了,他听着太监和宫女的窃窃私语,太监、宫婢偷偷舀眼扫着自己不时的低语两句,眼里露出羡慕的神彩。
向阳目光扫过去,他们依然压抑不住兴奋的神情,还在悄悄的耳语着。
哪里的人们都喜欢八卦?宫里的也不例外,向阳就不在理会下人的八卦,急忙从偏殿出来,去寻紫薇。
而紫薇这时也正往宫门外走,两人恰在宫门口偶遇。
当一抹熟悉的白色衣裙在永和宫门拐角处闪过以后,他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郡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他忙迎过去悄悄的问郡主是否确有其事,郡主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向阳唏嘘不已,没想到这只动物真的很有灵性,他是在接郡主回府的路上,遇见郡主抓兔子,亲眼见到她与兔子成了朋友,最后郡主把这只兔子放回了大自然,说兔子适应在这种环境下生成,没想到今日却是兔子报恩帮郡主挣回面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郡主这一趟可真是大展神威啊,一个兔子舞就闹得永和宫沸沸扬扬,大涨面子。太后为兔子赐名为皇家兔子,皇后的赏赐了郡主不少东西。
也许,醒过来的郡主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向阳感叹了半天,瞧着紫薇扬着小脑袋得意的晃了晃,他用手点点她的小脑袋:“在皇宫里,人多嘴杂,收敛点。”紫薇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的恩了一声:“你说到对。”
向阳看着太监抱着皇后的赏赐跟在郡主的后面,眼睛都直了。
愣了半天,才迎过去,指挥着太监把赏赐的东西放到辇车上。
当他正准备去迎接郡主回府时,突然,她看见了一双桃花眼一眨也不眨的痴痴望着他。他唬了一跳,真是冤家路窄,竟在这里又遇上了这个色女。
圆圆脸马上拉长了,他冷着脸,双手抱着膀子,侯在辇车旁,瞪着她。
他没有看错,桃花眼看着太监把精美的赏赐送到辇车上时,她眼里闪出嫉恨,一直盯着太监的背影离开了这里,在自己的辇车边靠着,转头望着向阳很快脸上发生了变化,阴转晴,眼里噙着一丝玩味,放出闪电的光芒,她朝向阳抛了一个媚眼,画着浓妆的瓜子脸上挤出了轻佻的笑容。
向阳哼了一声,不愿与这种女人对视,以免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羊肉没吃到,惹上一身骚跳进黄河洗不清,那才是冤屈。
向阳躲开了南宁的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