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你出来,把我的酒还给我!”
“你出来,你出来,把我的酒还给我!”
“你这个胡搅蛮缠的恶女,蛮不讲理的恶女!”
“贪财霸道、爱占便宜、不讲理的女人给我滚出来。”
一向话语不多、冷冰冰的曹凤,今日一反常态话特别多,出口成章、毫不留情的恶语伤人。
他站在郡主寝宫外面,叫嚷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他。气呼呼的寻了一块树桩坐下,瞧着下人离他远远的在打扫府里的落叶。
俗话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一个下人拿着扫把,手脚麻利的清扫着郡主府的庭院,在打扫通幽小径时,手脚不停的扫着落叶,小径两旁一堆堆落叶,枯黄萧条令人看的触目惊心。
人生一世,草木一时,明年枝头会重新长满几乎一模一样的树叶,离开了王府的欣喜被重回到郡主府给浇熄,当他回到了郡主府的那一刻,感觉伤悲悄然来临。
人生为何会有这么多无奈?
这么多不公平?
为何要面对令人厌恶的胡搅蛮缠的恶女?
八年没有交集,人生入戏,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分开了再聚集,聚集在一起感觉命运,向落叶一样飘摇凋零,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重视?偷他辛辛苦苦酿好的壮行酒?此女爱财如命,偷盗成瘾。完全是个不讲理的蛮女。
前几天,他亲眼目睹郡主,为10块桂花糕讹诈了向阳100两银子,把袁野的宝物占为己有,袁野气得吐血,被狩琪不知采用何方法给压下来了,才没有把事情闹大,就这样袁野吃了个闷亏不了了之。
现在公子的院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按道理郡主是没有什么念头可想,谁知他酿的桂花酒她也爱,一个小女子要那么多桂花酒何用,狠心的女人趁他不在,把他的十几坛上乘的桂花酒都拿跑了。这口气如何叫他咽得下去,这不是诚心找茬,让他们在府里呆不下去吗?
她为何要这样做?是何居心?
今日谁来劝阻都没有用,他非要把真相查出来。否则休怪他无情?
下人感觉郡主府的秋天比冬天还萧条,昨晚刮了一夜的风,秋风扫落叶,府里的落叶堆得厚实,下人越扫越觉得遥遥无期,一边扫,落叶一边纷纷扬扬落下来,又把原来清扫过的地方覆盖住了。
曹凤心如落叶,一颗心变得没有激情和活力,这份平淡的守候也许是个没有结局的守候。
望着地上的落叶随着秋风滚来滚去。他的心也在波澜起伏,对郡主怨念更深。把他的桂花酒拿去也不说一声,就想这样不了了之,把他们置于何处,以后让他们有何颜面在府里立足和安身
此时,从郡主的寝宫里随风飘来了一阵桂花酒香,搅得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忽的一下站起来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想冷战化之,我偏不如你的意。
他狠狠的盯着门,恨不得把门一脚踹开,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兴师问罪:“你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除了他嘶哑的声音以外,就是风扫落叶的“唰唰”声。
他气得额上青筋直爆:“你个恶女出不出来,如果不出来,我就把门踹开了。”
“这个门是紫檀木做的,紫檀木贵如黄金,门踹坏了如果是别人我会要他赔一万两,你只需赔一千两银子即可,余下的就当你付了酒钱。”屋里传来了甜甜的女中音。
曹凤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了:“你只是要一杯酒喝,为何把精心酿制的十几坛酒都拿走了,一坛也不给我留,你个刁蛮任性的恶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你讨要一杯酒你也不给,你才小气,桂花酒是女人的幸福酒,女人越喝越幸福.这些酒就应该是我喝的酒。“
曹凤气的眼直翻,酒也被她拿跑了,还说他小气鬼,他扯起嗓子吼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把酒还给我。”
“酒放在府里。你想喝就来讨要。”
这是何状况?明明是他的酒现在变成了想喝就找她讨要!主人变成了乞丐,曹凤气的脸色发青,胸腔的怒火腾腾升起,他奋起一脚,紫檀木门“哐当”一声被他踹开了。
一眼看去:
眼前是一块随风飘荡的白纱幔账挡住了视线,沿着门槛用朱砂颜料画着两条笔直的线,隐没于白纱幔账下,笔直的通道里写下了两行字:此路是我开,此纱帐是我挂,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钱!
白色幔帐在曹凤的眼前飘荡着,似在嘲笑曹凤胆小怕事此路不敢过。
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除了爱银子还爱什么,不就是想讹诈我的银子吗?
“哼”看她耍何花招?
曹凤火大的一把扯开白色纱帐,还没有等他发火把纱帐甩出去,就愣住了。
入眼所处:
隔三米远的地方,从上而下垂下了一幅黄色纱幔,纱幔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门踹坏了赔一千两,白色纱幔扯坏了赔一千两,付银二千两可通过第二关。
岂有此理。
这个贪财的女人成心在找茬,谁的便宜都想占,今日绝不会如她所愿,让她称心如意骗财骗物,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一把又拽下黄色的纱幔,怒不可遏的喝到:“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今日谁敢挡我的道,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此等雕虫小技岂可胡弄与我。”
说完一脚把桌子踢得稀烂,碎裂的桌子四处纷飞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黄色幔帐。他从空中接住了掉落的碎木,一甩手钉在了屋梁上挂着的绳子,“哗”的一声脆响,黄色纱幔轰然垮塌了,扬起了一屋的灰尘。
这个女人今日是与他杠上了!
真正的是欠揍!
入眼所触;
是一片飘动着的红色的纱幔,纱幔上垂挂着一幅画,画中的美女睡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露出无限美好的风光。画的旁边写着:
“春光无限,不宜入内。”
曹凤视线被画中的美女给吸引住了,冰冷的神情挤出了一丝暖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发出了吞咽声。
听到他的吞咽声,红色幔帐内传出了“扑哧”嘲笑声。
忽然,一阵风从洞开的门吹过来,红色幔帐舞动起来猎猎生风。曹凤感觉红色幔帐直扑而来,红色压眼,画中的美女露出了嘲笑的神情:“什么英雄,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过。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一股热血忽的直冲头顶,耳边似有北风怒吼,不停地敲打他的耳膜,发出一阵阵时而轻微、时而响亮的晃动的轰鸣声,耳朵里轰轰直响,脑袋似要炸开,他怒不可遏:“你个恶女骨子里就充满了邪恶,你不整死人不罢手,今日你是否想整我,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想干什么?”
曹凤暴喝一声,把画扯个粉碎,随手抛向空中,破败的美女如昔日破败的美女风筝一样,纷纷扬扬挥洒下来,红色幔帐被撕开了。
从撕开的红色幔帐破洞里可看见,粉色纱帐在飘动,一个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里面一个美女醉卧美人榻。
曹凤止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粉色的纱帐,似幻化出一个美女蛇,曼妙的身影在缓缓的移动着。
从粉纱帐里伸出了一只如珍珠一样圆润的小脚趾丫,脚趾甲上涂满了红色指甲油,五指圆润的小脚趾不停的晃动着,晃得曹凤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晶亮如玉的玉足,脚上系着银铃。细白水嫩的小腿一动,脚上的银铃也随着脚前后左右的晃动着,发出轻轻的、零零碎碎的声音。
悦耳的声音如天籁之音在敲打着曹凤的心,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咚咚”跳起来了。让他不寒而栗却又无处可藏,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晃动的银铃。
粉色的纱帐若隐若现、遮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明净的肉皮儿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娇嫩欲滴,一只如莲藕似的脚伸出纱帐外。
曹凤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不由自主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刚才的火不知不觉的化为无形,浑身燥热难当。
他的眼睛随着花瓣般的娇嫩的大腿,慢慢向上移动,恰似随风纷飞的胡蝶,又似清灵透辟的冰雪令他目不暇接,直到她高高的抬起玉足露出了里面的红色三角裤,小裤裤紧紧的包裹着,饱满而性感。
突然,他抽抽鼻子,一股热血再也控制不住了,冲出了鼻腔。
曹凤猛的清醒过来,狼狈的掩鼻而逃。
“哈哈哈”一阵嘲笑声破窗而出。追随他的背影而去。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树头的落叶在秋风中凄凉的颤抖飘落,这是枯叶在秋风里的绝唱。
在风萧萧的秋风中,曹凤感觉自己如同落叶,无可奈何的随着秋风凋谢了。他掩着鼻子,满腔悲愤满手都是血的落荒而逃。
“恶女,就喜欢用此计,诬陷别人结果被活活打死扔去喂了狼狗,我不该信狩琪的话,你会把酒给我的,瞎了眼,你这个死性不改的恶女。”
恶女。
恶女。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