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刚才北面枪声大作,我带几个人去观察过了……整个森林大路方向灯火通明,几公里外都瞧的清楚,这一定是联军装甲部队主力到了……我们得赶紧拿主意,是打是撤?”
“区区一个装甲营就敢来惹老子的步兵第3师?传我的命令,第7团从西面,第8团从东面,给我进攻!老子白天虽然没能吃掉日军一个大队,那是没有到背水一战的时候,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我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这帮中国装甲部队了,不就一个营么,撑死了600人上下吧?老子可是有6000主力在手!”乌克兰步兵第3师师长这会儿邪性上来了,袖子一捋居然要反击。
参谋长纳扎伦科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抱住自家师长的胳膊嚷道,“打不得呀师长,昨天在哈尔科夫河上游森林地带,联军用一个装甲营的兵力揍得米列夫斯基和克拉夫申科的步兵第1师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而且对方一个连就吃掉了第1师一个最精锐的骑兵营,刚才咱们的骑兵侦察营也是一触击溃,黑灯瞎火的用步兵去进攻对方的装甲部队……这仗怎么打?迫击炮弹都没剩几个,那德国佬的长柄手榴弹能扔多远?靠那玩意炸对方装甲车?没靠近300米内就给打成筛子了……”
科瓦尔闻言醒悟了过来,对方兵力虽然只有自己的十分之一,可奈何自己缺少重武器和远程炮火,总不能靠毛瑟步枪和手榴弹去进攻装备大口径机枪的钢铁怪兽吧?德国佬的7.6cm轻型迫击炮虽然可以派上用场,可那玩意射程才1公里,联军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可是在1公里外都能打断大树的……何况自己的迫击炮弹也所剩无几,都在白天和日本武藤旅团的攻防中消耗了大半……
“依着你该怎么办?难道老子一个师的主力叫人家一个装甲营撵兔子一样到处逃?这传出去我乔治.乔沃维奇.科瓦尔的面子往哪搁?一个营都不敢吃掉对方,那人家来一个装甲团是不是我们就该举手投降拉倒了?”科瓦尔瞪着自己的参谋长道。
这时候第7团团长米海拉斯-阿尼西莫瓦斯和第8团团长亚历山大-贝洛斯特尼骑着马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策马赶到了师部的大帐篷前,俩人一咕噜滚鞍下马,跑在师长科瓦尔跟前咔的一个立正,“师长、参谋长,听说骑兵侦察营在北面遭遇联军主力,我们是打是撤?队伍10分钟之内就能开拔……”
这俩主来的路上就跟商量好似的,嘴上说的是“是打是撤……”其实重点在“撤”这上头,连续两晚的长途行军和一个白天的激烈战斗,整个部队的体力和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在大森林里提着灯笼火把去进攻?那命令没下估计队伍就得哗变了……
“咱第3师不能叫联军一个装甲营给撵了兔子,阿尼西莫瓦斯,你带领第7团从西边包抄过去,贝罗斯特尼,你的第8团从东面包抄过去,我带师部和直属队在中路坐镇,我们用反击吃掉对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装甲营!”科瓦尔盯着自己的两个心腹团长试探道。
“打不得啊!师长!联军的装甲部队依托森林大路为根基,离我们这边至少5公里,这会儿咱们头上没挨炮弹,说明对方还没有动用远程炮兵,要我说,我们应该赶紧撤……往南转进去和亚尔莫连科的第4师会合,至不济追上咱们自己的步兵第9团和第2师也行啊……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对方一审问侦察营的被俘人员,就能弄清楚我们的位置和兵力,这个时候既然对方敢于连夜东进……没准就是冲着我们师来的……打不得啊!师长!”
第7团团长一脸苦相的劝谏道,这边第8团团长贝罗斯特尼则直接了当的道,“师长,弟兄们可是两腿都灌了铅迈不动步了,军官们把士兵们从帐篷里轰起来已经是犯了众怒了,要么咱们就列阵死守,等天亮再决定行动方向,要么现在连夜就撤……往东南追骑兵侦察营,往南去找第2师,往西南去找第4师,反正不能向北反击,那是自投罗网,联军装甲车的威力不是我们手里的毛瑟步枪和长柄手榴弹能对付的……”
“奶奶的,难道我们累联军就不累,怎么人家能连夜进攻你们就不行呢?你们都怎么带的兵?半年前我们钻山沟的时候你们这些兔崽子没惯出这些个毛病来啊!”科瓦尔拍着自己的秃脑门闭上了眼睛……
“师长……我看贝罗斯特尼的法子好,第一我们不能停留在原地,那就是等着天一亮联军航空队来收拾我们了,就是没有航空队,对方的远程炮兵也该到了,我们师可是只有迫击炮,炮弹还所剩无几,我建议全军向南……先跑出去5公里再说,至少能离开森林大路的远程炮火射程……”参谋长纳扎伦科几乎是叫了起来,两个团长应声附和,都说必须撤真不能打了……
“好吧……撤就撤……传我的命令,两个主力团各留一个营断后,其余部队从现有位置向南转进,黑灯瞎火的注意别陷进沼泽地区了,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你骑马去把阿维谢夫的骑兵侦察营给我找回来,天亮前不归队我就算他临走脱逃,抓到了直接枪毙!参谋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撤啊,谁扶我一下,扶我一下,拉着这牲口别让它乱动……奶奶的联军装甲部队一来,连坐骑都认生了!”科瓦尔扳着马鞍半天没踩到马镫爬上马背,不由得着急的骂了起来……
“师长,您的坐骑大黑在这边呢,您干嘛要上贝罗斯特尼的坐骑呢?他那牲口只认他自己”参谋长纳扎伦科哭笑不得的提醒自己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