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司令,将军阁下,第2师说根据哈尔科夫城东志愿者第2师第4旅的警戒部队报告,从哈尔科夫东北方向渡过哈尔科夫河的日本步兵旅团的先头部队一个大队,已经沿着森林大道迅速推进到了城东大桥东北约5公里的位置,志愿者第2师师长卡利廷采夫少将请示是否按计划爆破炸毁城东的哈尔科夫大桥?”一个乌克兰参谋神情紧张的捂着话筒报告,指挥部里顿时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德国和乌克兰参谋军官们都紧张了起来。
“小鬼子来的这么快!将军阁下,我看让第2师第4旅按计划炸毁大桥,凭借哈尔科夫左岸的防御阵地守住阵地吧?!”西蒙.佩特留拉强作镇静的建议道,这位民族军总司令看上去反而像是冯.诺伊豪斯的参谋长了。
“民族军第1集团军步兵第3师还在原来的位置么?”冯.诺伊豪斯没有直接回答佩特留拉的问题,转过来问参谋们,另一个乌克兰参谋上前一步走到地图面前,指着地图小声道,“将军阁下,似乎……乔治.乔沃维奇.科瓦尔少将的第3师正在调整阵地,师主力从城东十五公里处森林里的阵地在往北面挪动,具体情况第3师师部没有明说,只是说,在调整阵地,准备抵挡日本迂回部队可能发起的进攻!”
“第4师的位置也在调整?”冯.诺伊豪斯显然发现地图上原本标注着乌克兰民族军步兵第4师位置的蓝色凸起的方块也被向北挪动了,这边西蒙.佩特留拉在一旁搓着手老脸微红的道,“之前科瓦尔来电,说他的师属炮兵团没能归建,所以必须调整一下原来的阵地,他要求安德烈.安德罗波维奇.亚尔莫连科指挥的步兵第4师从南边北上三公里向他靠拢,我答应了……这有什么不妥么?”
“我希望您以后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些部队位置变化,不能因为我刚才走开一会儿不在指挥部您就自己把事情全做了……冯.弗朗索瓦上将任命我为哈尔科夫前线指挥官这是您亲自点头答应了的!”
冯.诺伊豪斯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满,虽然步兵第3师和第4师的阵地变动从作战地图上看起来对战局的影响不大,甚至比原先的布置要更好,毕竟步兵第4师的炮兵团将同时为两个师的阵地提供火力支援,而这是步兵第3、第4师能否挡住敌人一个步兵旅团进攻的关键因素。
西蒙.佩特留拉脸色有些赫然,不过丫也看出来了,冯.诺伊豪斯对步兵第3、第4师阵地调整这件事本身的评价还是正面的,本来么,说好归建的步兵第3师的炮兵团在昨夜的炮战中损失了2个75mm野炮营不说,唯一剩下的那个75mm野炮营也被继续扣在哈尔科夫南城区充当守城部队的火力支撑,失去了大炮的步兵第3师心中的委屈和惶恐自然可以理解。
“刚才您回来的时候我正要跟您说这事呢,可不巧北线敌人发起了进攻,这才耽误了跟您通报,将军阁下,没想到迂回过河的日本部队推进的那么快,我看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命令第4旅爆破炸断城东的哈尔科夫大桥吧?
虽然损失不小,可这样第4旅守卫城东的难度就小了很多,日本一个步兵旅团的炮兵数量有限,我看对方要在我们河岸火力覆盖下强渡哈尔科夫河杀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西蒙.佩特留拉一边解释,一边把话题扯回了城东的哈尔科夫大桥赶紧爆破掉的问题上,要不然同时应对城北和城东两个方向的敌人进攻,乌克兰总理心里七上八下很有点忐忑不安。
当然,哈尔科夫的生命线和最后的退路是城南火车站阵地和南撤的铁路线,此刻坐镇城南的是德乌联军前敌总指挥冯.弗朗索瓦上将亲自指挥的德国预备步兵第139团,左右翼则是志愿者步兵第2师第3旅和第1师第1旅,算得上整个哈尔科夫城防最叫人放心的区域。
“爆破城东大桥?不不不,佩特留拉阁下,爆破城东横跨在哈尔科夫河上的大桥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哪有敌人还没照面我们就炸毁大桥的说法?一旦桥真被炸了,哈尔科夫城往东的主要干道可就被截断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许炸桥,这么说吧,没有我或者冯.弗朗索瓦上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许下令炸桥!”
冯.诺伊豪斯显然被西蒙.佩特留拉和他的部下们的毛糙给吓了一跳,如果说城北防线是他用来迟滞联军进攻吸引对方兵力的地方的话,那么城东战场才是他打算大展身手打破被动局面的主战场,而横跨哈尔科夫河的城东大桥就是其中的关键,哈尔科夫河从东北方向蜿蜒奔腾而来,城东的这座大桥就是连接河两岸的水陆交通要地,过了桥往东就是通向东边森林的大路,桥这边则是哈尔科夫东城区外的河滩地。
志愿者第2师师长卡利廷采夫亲自指挥第4旅近6000人作为守卫城东的主力,据守在城东从河滩到东城区南北蜿蜒近8公里的阵地上,当然,核心阵地就在大桥西段的桥头堡上下各一公里的位置,德国少将显然没料到那个卡利廷采夫如此慌乱和沉不住气,敌人还离着5公里之外呢,这厮就要炸桥当缩头乌龟。
因此冯.诺伊豪斯几乎是挥舞着手嚷嚷了起来,一叠声的严词拒绝同意炸桥,并且强调除非冯.弗朗索瓦上将或者他自己下令,否则谁也不许下令炸桥,炸了桥隔断了哈尔科夫城和东边乌克兰民族军第1集团军剩下2个半师主力的联络的话,哈尔科夫后边的仗打起来可就被动了!
西蒙.佩特留拉知道德国少将把东线战场作为未来反击的主要突破口,可毕竟现在敌强我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