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蔡思强从刘老爷子会客室出来,“孙主任,谢谢了。”蔡思强看到孙宏,微笑着感谢道。
“蔡总客气了,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看着蔡思强一脸兴奋的神色,孙宏客气地说道,“倒是我要好好感谢你刚才的解围,要不等你走了,首长就会狠狠的克我一顿了。”孙宏虽然说得客气,但是接下来补的这句却将自己的人情坐得实实的。
“孙主任什么时候有空通知兄弟一声,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蔡思强心里有数,自然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刘老爷子说了,以后我这边有事情居中协调,可全部都得劳驾孙主任了。”
如果只是前面的话,孙宏倒也罢了,但是后面的这句让孙宏心中一下子沸腾起来,这是刘老爷子首肯将以后联络蔡思强的事情交给他了,对于正愁找不到什么好机会的孙宏来说,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好在他在刘老爷子身边历练了很久,对于情绪的控制远超一般人,才没有露出多少喜色。
“明天我休息,不知道蔡总什么时间合适,兄弟做东在马哥孛罗订一桌,那里的挪威帝王蟹做得不错。”孙宏立刻接口说道,难得蔡思强来京一次,这种结交机会孙宏当然是不会错过。
“好,我看就明天中午吧。”蔡思强也不矫情,爽快地答应道。刚刚刘老爷子的一席话,让蔡思强完全没有想到,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刘老爷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借重孙宏的地方很多,能够打好关系当然事半功倍。
孙宏现在虽然在蔡思强眼里,副厅的级别已经不太够看,但是作为刘老爷子身边的心腹,很多事情他出面就等于是刘老爷子出面。何况孙宏才30刚出头,现在就已经爬上副厅,背靠刘老爷子这颗大树,未来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别的不说,未来上到省部级是极有希望的。
所谓来日方长,孙宏正是有来日的希望之星,蔡思强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潜力股。
两人各有所求,几句话定下详谈时间地点后,蔡思强就匆匆而去,同刘老爷子一席谈后,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SAL虽然现在全球总部还设在蓉城,但是在京城也买下了一栋30多层的大厦,命名为SAL大厦,作为京城这边的办公和行政中心,旗下各大子公司的京城分公司都集中在这里。
“这是一件关乎我们华夏民族复兴的大厦,小蔡,现在为了顺利完成我们的两大目标,需要SAL在这次危机中,做到赢得道义,输掉官司,失去美国市场的艰巨任务,配合国家外汇盈余转移的大动作,让人民币顺利国际化,然后承担起非洲资源大开发先锋作用,成为民族复兴大业中经济领域的领头羊!”一想到刘老爷子这个要求,蔡思强总是有些热血沸腾,做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所以对于刘老爷子要求将SAL公众化的要求,蔡思强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从公司现在的发展情况来说,目前将公司做上市并不见得是个人利益的最大化选择,因为现在SAL仍然保持着很好的现金流和优良的产品,具有高速发展特征,而现在面临着美国市场危机的坏消息影响,在股价估值上将会受到巨大影响,这样对于杜克和蔡思强这些大股东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不过比起刘老爷子描绘的未来蓝图来说,蔡思强并不觉得潜在损失一两倍的账面财富有什么问题,他相信杜克他们同样也不会在乎这一点。因为以SAL现在的盈利状况来看,去年全球的净收益超过2400亿人民币,手头现金流超过6000亿人民币,资产状况非常良好,以低端估值15倍市盈率计算,SAL市值都会轻松超过了3万亿人民币以上,因此就算现在只持有有百分之五的董锋和赵建武,其身家也是1000多亿人民币。
这个数字已经大大超出了现在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一线富豪的身家,可以说几辈子都用不完了。所以,从刘老爷子那里出来,蔡思强将能够说的事情与杜克、董锋和赵建武简单说了一下,表示现在的形势要把SAL做上市,杜克很干脆地授权蔡思强全权处理,董锋和赵建武也没有意见,他们各自手头的事情都多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对于他们来说,财富后面多一个零少一个零都不是很要紧了,最重要的每个人现在都在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这个事情就完全着落在了蔡思强身上,理清出SAL的业务,将军工等不相干的剥离出去,对公司进行整合以符合上市的要求,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还是非常的复杂,再加上同美国佬的几场官司,蔡思强其实也是忙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什么空余时间,要不是同孙宏相约,他早就飞回蓉城了。
不过蔡思强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办公室,SAL办公实现了绝大部分工作的网络化,所以只要不是面对面交流,在那里处理工作都一样。
美国方面,具体负责的廖梦娜已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时代周刊发表的涉及SAL公司和杜克声誉专题文章提出了强烈谴责,并宣布将采用法律手段讨回公道,同时,廖梦娜代表公司宣布,任何继续传播这些没有根据谣传和诽谤的媒体,SAL公司都将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
面对SAL的这一强势出击,原本准备跟进这一爆炸性新闻的媒体都开始谨慎起来。被SAL这样的巨无霸公司盯住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以SAL雄厚的财力,只要稍微有所不慎,陷入无休止的官司之中,不是每一个媒体都能够应付。
因此,大多数媒体并没有跟进去进一步揭露所谓的SAL黑幕,而是转向SAL发起的法律诉讼案之上,因为SAL对时代周期提出了高达200亿美元的巨额索赔案,SAL声称这个损失计算了时代周刊刊登恶意攻击SAL和杜克博士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后,再加上恶意中伤要求的惩罚性赔款组成。
廖梦娜组织了一个堪称豪华的律师团队,以全美顶级侵权律师阿兰.德维茨为首,他们仔细分析了鲍伯.埃尔文撰写的文章后,对比SAL公司提供的资料,认为不管鲍伯取得的SAL旗下各个投资基金公司的交易数据是从何人手中得来的,在美国法庭没有宣布SAL旗下这些投资基金公司确定违法交易前,即便是新闻媒体拥有这些投资公司最为机密的明细交易数据都是非法的,这个已经不是新闻自由的范畴。
在这一点上,鲍伯和时代周刊主编并非不清楚这个关键的次序问题,但是他们认为SAL是遥远国度的一个企业,对于这个东方国度,美国民众中的一半持有消极态度,所以对于这个神秘国度进行批评和揭秘一向都有广阔的市场,如果有涉及到这个东方国度的诉讼,陪审员天然就有了一个态度方面的倾向,所以中国人在美国打官司受到的制肘远远超过当地人。
而另外一方面,鲍伯的文章中严重影射杜克博士参与对苹果后门事件和google卫星图片造假事件,鲍伯更是完全没有第一手的直接证据,一切都是推测,尽管文章表现得很含蓄并没有直接点出杜克就是幕后黑客,但是根据阿兰.德维茨的理解,鲍伯通过上下文将杜克在公众认知中已经同黑客联系起来,形成了事实上的逻辑推导联系。
所以阿兰认为,如果鲍伯拿不出指证杜克的直接证据,那这就构成了事实上的诽谤。
阿兰是全美顶级侵权律师,经手的侵权公司几乎没有输过,在法庭辩论中具有极强的逻辑性,对于美国法庭的陪审员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因此,SAL这次神速直接出手,完全没有通过所谓的交涉,让时代周刊主编原来打定的如果SAL反应强烈,就不妨放低姿态,以部分失实的理由搞一个所谓的道歉和修订蒙混过关。
一般来说,就算是美国本土的企业遇到类似事件的时候也不愿意一下子就将新闻界得罪死,毕竟在拥有很高程度新闻自由的美国来说,他们真正算得上是无冕之王,任何有挑战新闻自由倾向的官司,都会受到民众和新闻界的高度关注,让事情变得非常复杂,对于用陪审员制度来审案的美国法庭来说,在涉及这一原则的时候企业要打赢同新闻界的官司也非易事。
但是就像他们没有遵循惯例事先知会SAL一样,SAL也没有兴趣私下和解就发起了法律诉讼。
而且对于这个诉讼,在仔细研究完SAL的案件后,阿兰.德维茨信心满满地表示,他会赢得这一官司,尽管最终判赔的数额可能没有申请的那么大。
SAL反击的第一枪就此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