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都有年少轻狂,谁人都有兄弟豪情,当兄弟你我都已老去,或许豪情不在了,感情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积淀,这份兄弟感情更会有陈年佳酿。
当然,无论是亲兄弟还是异姓兄弟,割袍断义者也是大有人在,而雷霆性子的莫天行莫董事长绝不是那种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人,老吴之所以在莫氏集团真正崛起之后得不到重用,也不是莫董事长有偏有向。
当年,莫氏的老哥几个文化程度都不高,说到核心引力,莫天行莫属,不知不觉便成了领军人物,多年兄弟,莫天行必须了解老吴,吃苦耐劳、品性方面,老吴一定是没有问题,但就急躁的性格与个人能力,他无法胜任重大职务。
刚才,莫凡与吴董事出门一小时,低眼嘲笑的没有,他只是告诉吴叔叔,父亲不善于表达情感,绝对没将吴叔叔遗忘在角落。
“吴叔,虽然我现在无法证明,父亲在几年之前就在帮您和几位老叔叔存钱,莫氏强大了,可即使一座铁桶般的商业帝国也不敢保证万年兴旺,所以,父亲瞒过所有人为你们存钱。”
做好事不留名,莫父的作为,就像上辈子的莫大少不知道父亲暗中为自己所做的一样,这一世莫凡知道不晚,此时他告诉吴叔叔,也不晚。
“洪宇,您的儿子,他留学两年后坚持不回来的确是我父亲找他谈过话,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父亲在国外为洪宇安排了一系列历练,我父亲的希望不仅是让洪宇接替您的班,我父亲希望洪宇比他们那辈人都优秀,希望他抗起咱们莫氏的重担!”
当莫凡折断录音笔,将叶家的金票子推回给叶大总管的时候,老吴便知道自己错了,此刻,再听莫凡的一席话,想想当年几名青年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醉话……
或许其余的几位不记得了,老吴清楚的记,他们赚到第一桶金的晚上,大醉,第二天上午莫老大说“昨晚,是他这一辈子最清醒的一个晚上”
……
“各位董事还有其他问题么,如果没有,散会。”俨然一副大当家的模样,莫凡说完,起身朝大家欠了欠身子,吴董事在内,众人简单回礼,即使亲二叔莫天烈也跟着做了,最主要,这名年纪轻轻的男人今天的表现值得此一还礼。
“莫少爷,不亏我们董事长那么夸赞您,老叶见识了。”莫氏集团的董事稀稀拉拉的向外走净,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叶大总管一个“赞”的手势。
立即,莫凡摆手,“叶大叔,您别拿我玩笑了,今儿个要不是您帮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这场董事会能过的如此顺利,一半都是您的功劳,四成是杨姐在我身边压阵,我只不过是坐在这里走走过场罢了。”
“走过场?”叶大总管笑道,“年轻人不能太骄傲,可像你这样谦虚到妄自菲薄的,也是不值得表扬滴。”
相视一笑,就像叶董事长不经常夸人,叶氏的大总管也如是,他在会议的最开始部分就已来到,说,这座会议大厅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老叶才五十多,耳朵不背,里面发生的件件事情,他都能用听来辨别。
三岁看小,八岁看老,小时候莫凡的好只表现在疼爱小舞儿,老叶走眼了,长大成人的莫凡不但有出息,还有良心。
如果今天莫凡在随意一张金票上签下数字,他在叶大总管心中的地位一定大打折扣,嘴上,叶大总管叫着吴二嘎,让这个嘎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吴董事当年为莫氏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
老叶不相信莫凡不知道吴董事与莫氏集团的关系、与他父亲的关系,一口吃掉8%的股份,莫凡便帮他父亲贴上了白眼儿狼的标签,而他,最多是个毒公子。
现在,谁人反对宝贝小舞嫁给莫凡,他跟谁急!
……
“昂~”
最终,莫凡才没有赶着夜里十点多钟的月亮到未来岳父家去做客,虽然当着莫氏的董事,叶大总管说他主子等着莫凡吃宵夜,好话赖话他还是能够分辨的。
汽车的响动随着速度的降低渐渐小,驾驶员位置的莫凡转过头,盘发眼镜西褂工作裙装的杨秘书似乎在车程中睡着了。
传说中,坐在她身边的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这个无人的夜真发生什么,就算杨秘书找最正直的董事长,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公理。
解开安全带,旁边就是杨秘书的家了,莫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善良吗?”
很尖锐的问题,小舞童鞋来回答,她定会把莫凡哥的罪状一一摆出来。
“杨姐,到家了。”人吓人吓死人,莫凡的手指在旁人肩头轻轻点了点,淡雅的香气,三分香水味,七分,女儿自带。
“再给你一次机会。”驾驶员与副驾驶的位置隔不远,莫凡凑过去,声音更小,“杨姐,再装睡就不怪我了。”
几乎脸挨着脸,莫凡明显看到对面薄薄的眼皮有了挣扎的意思,突然出手——他的手顺着杨秘书并不算宽敞的衣领悄无声息钻入,手上的力道狠狠。
瞬即,杨秘书整张脸涨红,一双眸子瞪大,嘴唇颤颤说不出话来。
不过,莫凡再没有靠近的趋势,“罪恶”的左手也退了出来,成语“顺手牵羊”,莫大公子回到座位笑了笑,香气在他的半握拳头的手上散发。
缓缓的,莫凡张开手,其中一枚亮晶晶的小圆片,拇指与食指捏着,他道:“这玩意跟我还没赔您的录音笔一个效果吧……杨姐,您大概是不小心忘记关掉了,但请帮我转告叶叔,这样特没意思。”
车门下,莫凡随手扔,“我知道叶叔这么安排保护的意思占大部分,不过下次试探我,麻烦换一个有些表演功底的。”指指杨秘书的手,“您见过哪个姑娘睡觉,手心捏出汗来的?……别忘了把车开回去,再见。”
语罢,他下了车,认清回家的路,徒步离去,只留下……脸颊红晕犹存的,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