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看着我,目光灼灼:“恩,好,你今天的话我记住了,那么我的话,你也记住,如果这最后一次机会你仍然没有留住苏罙的话,来做言太太。”
我愣在当场:“言默……你……你在开玩笑么?”
其实我知道,言默没有必要在每一次我困难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没有理由千里迢迢跑到瑞士,没有可能在回来面对屋子里一干人等的时候说带我走,更没有办法解释那……两个吻。我知道,但是我又不能知道。我在他面前情深义重正儿八经的说要和苏罙重新开始,那瞬间他的僵硬笑容,就已然让我知道,言默的付出,并不想他表面上表现得那样随性,我怕我会还不起。
言默直视我,没有放过我每一分表情的变化,然后他释然一笑:“小心,你又被骗了。”
我也笑:“气氛缓和得恰到好处,不错不错,继续努力。”然后又埋头于电脑。言默静坐了一阵,终于受不了一般:“好无聊好无聊,我去苏罙房间里面找CD……”然后言默悠然地,在我埋着头连话也没有搭的静谧里,离开了我的视线。“小心,加油啊……”
最后,那晚言默也没有在苏罙家睡,因为苏罙一直到夜深都没有回来,两人都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接到了何小艾的电话,苏罙高烧昏迷。我们又匆匆赶到了医院。
“最近感冒不断,又连着受凉,病情加重不来医院还没有好好休息,现在的年轻人真真是拿着健康去换金钱!!”医生在病房外面从言奶奶到言默到何小艾到我,挨个数落了一遍:“身边的人都是拿来做摆设的么?这么一个大活人体温不正常都不知道送来医院么?一个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家里缺钱用么?”
看来这个脾气火爆的阿姨和言奶奶关系不错,我们唯唯诺诺的听着,并保证了再也吧不会有下次她才放过我们。
待那轮番轰炸之后,这个姓杨的医生才怒气哼哼地离开,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言奶奶阿眉奶奶已经拥进了病房。我拉住何小艾:“你先别进去,你跟我说你们怎么回事?”
言默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眨眨眼,也推开门进去。
何小艾看到言默的小动作皱了皱眉:“我们之间还能有怎么一回事儿?”何小艾反问我。
“你甭给我装,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不想再听见了,你直接和我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在一起?或者已经分手?反正是只要有关你们的,一句话,一个情节都不要漏,我倒要看看,苏罙这些年在我身边,或者不在我身边,干了些什么荒唐的事儿!”我吼道。
何小艾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必要为你解释什么。”姿态很高地斜了我一眼,她转身走进病房。
我想了想,站在门口,终于能够理解为何以前哓住院的时候何小艾都会等在楼下,那绝对和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厌烦那个女人,那就等等吧,等到她离开。因为病房里的这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就像哓是她爸爸,苏罙是我老公一样。
不一会儿言默就出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瞥了他一眼:“何小艾在里面。等会儿吧。”
“其实何小艾和苏罙,感情……还是很深的。”言默小心遣词。
我当然知道,我从苏罙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对何小艾好得没话说也可以看出来,所以还是等着她走了之后,不会看到更碍眼的场面,那是不是那个时候,不受哓喜爱的何小艾,也是这样想的?我和她有些无可奈何,还真是相似,我暗嘲。
言默不管我说了什么,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所有人看向我,包括脸色有些苍白的苏罙,他见我进来,先是看了看言默握住我的手,然后才说:“抱歉,没有给你买夜宵。”
我听了鼻子一酸:“看在你生病的面子上,就不把你关门外了。”
说完又是一阵寂静,阿眉奶奶上前握了握我的手:“小心,你瘦了。”
“是啊,我也会生病的也,我也感冒的,只是我体壮如牛,已经痊愈了,只有像苏罙这样,细皮嫩^肉的,才会被小小的感冒打倒。”我啧啧。
言奶奶扑哧一笑:“小心说的好,小罙就是不给人放心,家里的孩子一个个的生病,让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安心?”
除了苏罙以外还有人生病么?那时候我以为言奶奶说的是我,还很自作多情的红了脸。
“又没有什么大碍,有必要全家人都聚在一起伤春悲秋么?”苏罙淡淡的说。
“就是,哥哪有这个脆弱。大家该干啥的干啥,也甭堆在这里了。奶奶们回去做点吃的给哥好好补补,年轻人们公司有事该忙啥忙啥去。”言默乐呵呵的指挥一干女子。然后一个个将我们推出门外。
“小默,你让小心留下来,我有话和他说。”苏罙难得主动开口留我,我在心中仰天大笑,禁不住得意再胜何小艾一局,正回身,但是言默仍然一把将我推了出去:“哥你要好好休息,小心的电话也响了好久了我有听见哦,哥这里有我啦,大不了我不眠不休照顾表哥就好啦,都回去了……”
虽说对于言默破坏苏罙难得的主动我有些许疑惑,不过言默说的确实不错,公司的事情怎么都是不能搁下的,我转头见苏罙对言默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且脸色相对平静,倒也不再坚持,冲着苏罙说:“那我先去看看是不是公司有事。”
苏罙点点头:“努力工作,去吧。”脸色亦有些疲倦了。
我想这样让他休息休息也是好的,将言默拖出病房:“好好照顾苏罙啊,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我笑嘻嘻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言默靠在门边,懒洋洋的回答。
确实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于是嘱咐言默自个儿好好照顾自己,就匆匆回家了一趟,天已经亮了,手机上未接来电全是安宁的,我打电话过去,虽说现在很早,但她这么多个电话打过来事情应该也不小。
哪知刚接通一声,那边就响起了安宁的咆哮声:“郝小心,你死回火星了么?现在才给我来电话,我们就差派飞船来火星接你并保证地球人再不欺负你了~!@#¥%……”此处省去三千不知所云的句子。很好,还能开玩笑就没有大事。我待她喘气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怎么?地球要毁灭了?”
安宁那边沉默的一阵:“地球毁灭要等到2012,但是我们设计组,马上就要毁灭了……”我感觉安宁头上有一朵乌云,在她说完上面话的时候,蹭地飞到了我的头上。
“姑奶奶,你好好跟我说说可以不?你现在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也念她。
“小心……”那边安宁深情的呼唤寒得我一哆嗦:“什,什么……?”
“小心,你的案子做好了么?”一股电流沿着电话线噼噼啪啪地传了过来。我抹了抹汗:“最后几个小细节,就好了……”
“太好了,小心!我就知道你是我们救星啊……”安宁一反平常的睿智,叽叽喳喳的简直和苏锦里有一拼。
“怎么回事?”我问。
“先什么都别问,带着你的设计来公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含糊的应着:“一会儿就过来。”
挂上电话现在心中一片哀嚎,原本计划的补眠就这样泡汤了,慌忙去洗了个澡,就带着我的稿子去了Point。
请假加上周末,我都好久没有来Point了,办公室里面只有安宁,见我一到,看了看表拿着包就走了,“小心跟我来。”
不明白安宁为何如此急躁,我也只好拽着一颗还因为急促而没来得及平稳的心脏,又急匆匆和安宁走出了公司。
安宁开着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将我推上车之后她没有立马开车,她顿了顿问我:“小心,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Point的么?”
我摇头,我不是刚来Point才没多久么。我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到公司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挂着经理的名号,实际上从开始来的时候我的权利就被架空了。那时候刚刚毕业,就求着爸爸来了中国,这三年来,我一步步的努力,就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想,如果能争取到Lyin,至少以后,我们就有足够的实力和公司里的老古董抗衡了。”
安宁絮絮叨叨说着,她转过头:“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咧了咧嘴角。“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对你十分重要,但是你一定没有懂我的意思。”
安宁转头:“你有什么意思?”可能又觉得说得不大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我的意思是我的作品不一定会选上啊……”我愁眉苦脸。
“我看过你在各个公司的案子,都很不错的,如果咱们的稿子没问题,我自然安排了投票组的,现在我们去和果儿他们汇合,他们去恢复电脑系统,对了没有和你说,我们做的稿子在最后存盘的时候全部没有了,为了保密各自的电脑里面都没有留备份,反正现在我们先去他们哪儿再说。(这里解释一下,我对设计公司的保密不大了解,所以如果有错误或者纰漏的话请大家原谅,抱抱。”)
安宁抬起头,那一瞬间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方向盘一打,车瞬间就滑了出去。我忽然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再用自己的方式,不知不觉的,成长。
(这两天没有按时更新··罚跪中……话说亲们··我木有存稿了··致命的打击···但是这几天我还是会靠着存稿更下去的,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