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国大军彻底溃败,柳国国都城郊,到处都是丧心狂的士兵们,他们丢盔卸甲,状若疯癫,到处奔逃。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军容齐整,威严肃穆的大唐帝国大军。
大军打着威武雄壮的血色大旗,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柳国国都进发,一路收割着柳国溃兵的头颅。
血色大旗,代表了一个含义,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
屠城!不死不休。
除非柳国国都彻底放弃抵抗,大开城门,以战败者的姿态,恭迎大军入城。
但柳国的军民,却是闻听大唐大军一路屠城,当真是心寒胆战,哪里敢开城迎敌。他们纷纷龟缩在城头,将城门紧闭,就连柳国溃兵都禁止进入。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大唐帝国大军在城下屠杀着溃逃的士兵,却丝毫无动于衷,让人心寒。
城门上的他们也是有苦难言,不是他们冷血,实在是柳王下了死令,必须严守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若是放走放进任何人,城门守备都得提头去见。
所以他们只能哭丧着脸,恐惧的看着城下犹如地狱一般的惨景。
毫无斗志的士兵们奔溃疯狂的逃窜,试图徒手爬上城墙,但一记斗气,便能将他们击倒,粉身碎骨。
他们就像那可怜的兔子,被人追着跑,只能一头乱撞。
若是疯狂之下跑错了方向,跑进了大唐帝国军阵,那就是羊入虎口,找死了。
两倍于大唐帝国的柳国大军,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内,全军覆没!
这是何等耻辱的事情。
城中每一个军民都脸上无光,露出恐慌无助的神色,紧张不安的看着城外肃穆的大军,心中没有丝毫底气。
很快,城外逃窜的柳国士兵被清理干净,帝国大军整顿完毕,列了长长的一条阵型,将柳国国都彻底围住。
不留丝毫出路!
李伟并没有听从部下的建议,围三缺一,让敌军尽快崩溃弃城而逃。
虽然很不忍心,但他却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免得让柳慕玫逃脱。
柳慕玫,这个一手造成皇帝身死的恶毒女人,她必须死!才能宣泄李伟心中的怒气。
李伟派出人,对着城中大喊:“弃城投降,否则屠城!”
柳国国都挤满了各地逃亡而来的柳国军民,整座城市已然爆满。
原本柳国国都也只是一个拥有七十万人口的大城市而已,这几天随着战乱逃亡的难民纷纷涌来,将国都挤的水泄不通。
现在的国都里,至少拥有两三百万的人!
如果要屠城的话,那就是造太大的杀孽了。李伟并不想这么做,他吩咐了下去,安排人宣传,令柳国无条件投降。
如果柳国不识相,那也只能流血成河了!
士兵们宣传了足有一个时辰,柳国国都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城门上的士兵们脸上布满了麻木和迷惘的神色。
就是没人肯开门投降。
李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哼了一声,大手一挥,大声说道:“既然你们拒绝投降,那么,就承受我们的怒火吧!这座城市,将在我李伟的愤怒之下,毁灭!里面的生灵,全部都要死!”
“开始攻城!第一个冲进城中的,升三级,奖万金!”
攻城令下达,士兵们顿时热火朝天的动了起来,虽然大战了一天,士兵们已经非常疲惫了,但胜利在望,荣耀就摆在面前,他们就算拼死,也要爆发全力。
滚滚的人潮,从四面八方,渐渐向城墙涌去,围拢。
如同奔涌不息的潮水,要将柳国国都湮灭。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李伟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敢放松。他仍然一如既往的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
轰!
他虚握成爪,对着城门,城墙,使出了那惊天动地的超级功法——上天入地爪!
一爪之下,纷纷爆开。
钢铁城门顿时爆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铁屑纷飞。
城墙也在一击之下崩塌,变成了一个缺口。
如潮的士兵们涌来,将缺口撕裂,涌进城去。
李伟冲在最前面,如猛虎入羊群,收割着军民生命。
一爪,就是一片血肉纷飞,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房屋轰然炸裂。
城门已破。
柳国再无回天之力,已经可以在青史上,化掉名字。
李伟在街道疯狂的屠戮。
街道上挤满了人群,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的人,举目可见的,都是疲惫不堪,失魂落魄的士兵、百姓。
李伟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他找的是柳慕玫!
柳慕玫这个毒辣女人,在方才战败时就悄悄溜进了城,李伟甚是觉得可惜,但现在围住了城,也不怕她能飞天遁地逃跑掉。
如果柳国不投降,就必然要遭受全城血洗。
柳慕玫不现身,全城的百姓都要成为她的替罪羊,成为皇帝的祭品。
“怨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们的柳王不把你们放在心上吧!”李伟大喝道,在人群中冲开一条道路。
整座城,犹如人间地狱。
到处响起痛苦的惨嚎声,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到处都是哭号声。
蓦然,天地之间,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
“小辈,不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这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在天地间不停的回响着,声势惊人之极。
李伟,将士们,柳国百姓们,都纷纷举头望天,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那遮天蔽日的乌云中,传来一丝朗朗光芒。
一个人,坐在那云端,望着下方。
李伟把握不准这个人的实力,从他刚刚那句话中,能感受到极强的力量,所以想问清楚情况再说:“你是什么人?下来说话!”
那个人从云头飘然下沉,露出身影,面容。
没想到,这时柳国的百姓们纷纷跪下,朝天膜拜,丝毫不在乎已成待宰的羔羊,刀俎下的鱼肉。
他们每个人都露出安详的笑容,心怀宽慰,拜着天空的那人。
口称:“活神仙大慈大悲!救苦救难!”
活神仙?
李伟瞳孔猛然一缩,仔细端详着云端飘落的那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袭道袍,面色枯荣,神情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