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文扬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这孙烈说了一遍,从王琳的离奇堕胎,知道李广义的身世,再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去一趟天门山,听了王越那老头讲了一天的故事,然后自己去找那个失踪的歌手再受到种种暗示,来到这坑爹的美国,去接各种各样的任务,直到现在,这些事这么大概一说简单,但要真一点点给人讲明白,没有一下午,是根本不可能的,等文扬讲完这个故事,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孙烈他们也是猛的吸了一口气,心里也有点骄傲,好家伙,敢情,自己师傅,竟然干掉了一个神仙,或者说准神仙,这对于别说是落魄到家的神霄派,就是正一,全真,也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不过还是犹豫着问:“照你这么说,那李云清真人,不是在北岭村的墓里么。”虽然是死了,但是对于这位近代最大的大牛,孙烈还是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弄的,但是肯定是他,那鬼子的草稚剑错不了。要不当时说,每个镇台都有他留下的看守呢,这天门山的,想必就是这个了吧。不会别的山上,也有这么个玩意吧。”文扬想着,脸都已经绿了,想着自己以后得对上这李云清,心里就一阵阵不舒服,那哥们也是人能搞定的么……这玩意,祸害万年存啊,当自己伏地魔了。
“可是,真的有神仙么……”这一下午,所讲的东西,所有的,都超乎孙婷婷这个企业CEO高管的认知,所有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东西,现在没想到都走进了自己的生活,神仙,这两个字离她太远了,远的就好像是一个故事,甚至一个传说,对于神仙,孙婷婷的反应只有教堂上那高高的十字架和家中祖堂上的三清神像。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过。孙烈和孙鲁,对于孙婷婷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辞,并没有反对,显然,他们内心深处,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个答案,也许,更多的时候,是在强迫自己相信吧,毕竟,承受过如此深重灾难的一群人,还能叫他们,怎么去做呢
“我不知道……”文扬出乎意料的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眼睛,却沉沉的看向金萌,“确实,我们不知道,神是肯定存在的,不单单在信仰层面,只是我们不知道,这种存在,离我们有多远,也不知道,他们是一种如何存在的方式,但是离地三尺有神灵,是我们必须要相信的。因为历史,现实,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这句话。”
草草的吃过饭,金萌马上开始追问孙烈,毕竟,这里面事关她的生身之父,这种血脉上的关系,是永远不会断绝的。
后面其实很简单,这杨文龙和郝正峰虽然元气大伤,坐了飞机,但起码还活着,对面的神仙,不管是什么,已经成了碎肉了,老哥俩收拾精神,战战兢兢再走过去的时候,只有两把孤零零的剑,躺在地上。剑身上,有着零散的液体,仿佛证明着刚刚那一战的存在。
事到如今,也没有心思去追寻那个东西是通过什么原理消失的了,因为所以,科学道理,反正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才是最好的,无论怎么样,开始前商议的大奖,这俩人,也算是拿着了,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老歌俩真应该举手欢庆,拥抱一下,现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刚刚李云清爬出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坑,仿佛通向底下什么方位,这时老哥俩再直,也不敢在下去了,现在别说来个妖魔鬼怪,就是来个野猪,也能给老哥俩料理了。
约定的有了发现就去报信,现在是够呛了,这身体,要是不修养,连十里路也走不出去,这走了快一个月了,谁知道走了多少里地了,当下。也只能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山东去养伤,随手好歹布了两个阵法。杨文龙和郝正峰就开始了慢慢的养伤之旅,这修行的人,养伤都是个非常慢的活,基本上盘腿这么一座,少则三五个小时,多则几天几个月,甚至传说中,有那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传说,但是无论怎样,杨文龙两人,觉得自己一个月还是能养好伤的,可是两人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恢复力,低估了李云清,能一击把这近代最神仙的人给办了,虽然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但自己身上的力量,基本上也透支的七七八八了,这人老了,就是和年轻不一样,这还是有魔剑在支撑,换两把别的剑,估计这老哥俩,现在正楚江王那报道呢,地上这两把神兵,此时也稍显暗淡,不知道是真的透支了太多,还是为两人而悲伤。
“我说师傅他们翻过头去找他们,找不到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是养伤去了……”文扬心中的谜团,可算是解开了一个。
等这两人七七八八的把伤养好,已经小半年过去了,知道时间晚了,也许大家都走干净了,就也没再回去,神霄派祖传的毛病又犯了,这人生在世,当要立些工业,方才不枉此生啊。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两人,又回到了那片战斗过的地方,进了那个洞。
金靖业从师傅那回来,觉得事不对,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两人绝对不会是什么仙缘有至,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谁有仙缘,总不成这两个外国黑社会道士,一回来,这神仙都开了眼了,来这渡人了吧。这两人的人品,金靖业还是相信的,看当时那种神态,就知道,也绝对不是什么临阵逃脱之人,发现事情不对之后,金靖业第一时间赶回了天门山,这金靖业的性格,是极其较真的,回到天门山,沿着当时杨文龙的路线,几乎是举着罗盘一里地一里地的找,遇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地方,都卯足了劲,用鲁班尺仔细丈量,之后才探寻下一个地方。
这苍天不负有心人,老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月后,金靖业终于找到了那片草地。以前金靖业他们也来过这里,结果是一无所获,但是这一路,金靖业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他来一样,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这里,如果说他们比正常人厉害的,除了体力和术法以外,大概就是这恐怖的直觉了吧。
上次杨文龙和郝正峰为了怕村民游客误入,就好歹在这做了掩饰,把地方埋了,草又填了回去,这次两人都进去了,自然没有人在做这些伪装,从来也没听说过人把自己埋了还能填土的道理。
看见这坑,金靖业一拍大腿,基本上第一时间明白了什么事,也没再多说什么,拿着宝剑,就追了下去。
一路下去,这真是个浩大的坑啊,据说唐代国力兴盛,贵族皇帝都喜欢开山建墓,金靖业虽然没全看见过,但是估计也就这样了,这坑底下,整个是别有洞天啊,顺着机关和死物的尸首,金靖业一路追了下去。终于,在最后一个密室,看到了这俩大爷,当时杨文龙那标志性的白髯也没了,变成了熏黑的短须,郝正峰趴在地上,一口口的吐着血,前面一个貌似镇台的东西,中间已经空了。金靖业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两人。
杨文龙举了举手里的一个圆球,但是受伤的胳膊只叫他举了一半。嘶哑着声音说道:“金,金贤侄,这……这,镇台已破,里面……有……妖……”刚说到这,金靖业就看见杨文龙手里的圆球,仿佛变戏法一般,慢慢的化了,在他手里,从一个金属球,变成了一个水球,潺潺的……仿佛随时都要破碎一般。
“妈的。”金靖业也没工夫琢磨这是什么了,一脚踢在了杨文龙的手腕上,把那水球,直接踢飞到了墙上。顾不得看结果,一下子扛起来俩人就往外跑。死活跑到第门口,金靖业放下两人,把手里所有的朱砂和符纸,一把扔向了里面,带上了密室的大门,在门口,摆了一堆黑乎乎的铁块,然后拉起两人,继续跑,终于跑到坑口,重见了天日,金靖业拍拍胸口,只听地下深处传来一阵闷响,紧接着是天摇地动……
“这是我们考古用的炸药,我试过,炸药和朱砂符纸混合,能灭掉一切邪物,很多开山挖矿的时候,都是用的这一招。”这金靖业,没有文扬那种好奇心,这要是他徒弟,第一件事,就是先研究明白了,这俩,是个什么神奇的东西,可是金靖业,没有这个爱好。镇既然破了,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啊……”身边的杨文龙突然又传出一声惨叫,这叫刚刚放松一点的金靖业马上就窜了起来,之间刚刚杨文龙摸过水球的手,在一点点变黑,显然,最后那一下,还是游动西渗了出来。
“还有朱砂和小米么?”朱砂是至阳之物,小米擅长拔毒,基本上再野外,这是必备之物,虽然不知道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看那意思,想必不是什么好玩意,那自然,和阴气跑不了关系,用这俩,是绝对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