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火和陆明找到夏娜时,夏娜正开心地趴在一个粉红色的游泳圈上,双脚胡乱拍打水面在池子里缓缓挪动。她几乎是这里的焦点,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所有看她的人无不露出会心的微笑。夏娜的纯真,勾起了人们心中对孩童时期的美好回忆,目光里多了许多温情。
花火怔怔望着夏娜出神,心下有所触动,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陆明跳入水中,悄无声息地靠近夏娜,一时玩心大起竟忘了她的能力是感知。而夏娜好似玩得太过投入,没有发现身后预谋不轨的陆明,嬉笑着往前划去。
有人注意到了伸出双手,好像色狼一样接近夏娜的陆明,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甚至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在陆明伸出罪恶之爪时扑上去予以痛击。陆明只专注于前面的夏娜,没留意到旁边人愤怒的目光,露出一个自认顽皮的笑容。这笑容在他看来自然是友善的、顽皮的,但映射到别人的大脑皮层,就成了猥琐的信号。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缓缓靠近,成合围之势了。
花火扫了眼下面的情况,有心看陆明笑话,选择了默不作声,缓缓将腿深入水中,坐在木桥上观望。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陆明的眼睛已经快闪闪发光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乎咧到耳根,充满了恶魔的气息。
他忽然伸出手去,想要罩住夏娜的双眼,然后吼出一声刻意改变的腔调的问话:“猜猜我是谁!”但陆明刚刚伸出手去,话刚刚到嘴边,就被旁边突然飞来的一拳打了回去。他大吃一惊,没想到居然有敌人潜伏在这里,急忙开启矢量反转,将其余人凶猛的拳头弹了回去,几声惨呼倒在了水中。
陆明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围游玩的游客,不禁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得罪了你们吗,为什么要打我?”第一拳虽然在他及时展开的矢量反转立场中有所缓解,但还是吃了一拳,腮帮和舌头有点不自如,讲话有些不清不楚。
“流氓还敢嚣张,大家一起上!”一位带着女儿的大叔,兴许是从夏娜身上看到了女儿的影子,忍不住想要保护这女孩,一声呼喊,其余人也跟着扑了上去。“喂喂喂,这是误会,你们听我解释。”陆明一听他们叫自己流氓,就知道准是他们误会自己了,连忙出声解释。
但这些人认定了陆明是个想要猥亵小萝莉的流氓,哪里肯听他的解释,再次一拥而上。陆明不敢再用矢量反转,生怕伤了这些不明*真相的好心人,只好在池子里化出几只手来,牢牢拽住每个人的小腿。
众人正准备把陆明痛揍一顿,谁知脚下一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不由纷纷低头望向水里一探究竟。但那些手本就是水形成的,凭一般人的视力怎么可能看得清。“你们误会了,我是这女孩的哥哥!”陆明情急之下忘了自己是夏娜的“大哥哥”,失口叫成了“哥哥”。
“哥哥你终于来啦!”夏娜早已被身后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了陆明站在人群中慌忙解释的样子,听到那声“我是这女孩的哥哥”不禁喜上眉梢,像一只树袋熊般挂在他的身上。
人们看到这一幕,全部愣在当场,面面相觑。“咳咳,这位小兄弟,我们错怪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众人不好意思地向陆明一个劲的道歉。
感受着背上夏娜温暖的身子,陆明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谢谢你们对我妹妹的关心。有了你们这些热心的人,如果我妹妹真被别人骚扰,你们绝对是她最有力的护盾!”
想到这些人刚才对自己的凶狠,几乎是不要命的样子,陆明从心底泛起一丝感动。比起自己以往接触的不少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异能者,这些平平凡凡的人远比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可爱多了,善良多了,正义多了。
“有了异能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了异能就可以随意杀生予夺吗?这些肆无忌惮的异能者,都应该受到惩罚,受到正义的审判!”至于给予审判的人是谁,陆明大脑里第一个浮现的身影便是自己。
他忽然摸了摸肚子,心想:“莫非零之力寄居在我的体内,就是为了让我拥有这巨大的力量去维护异能界与普通世界的平衡,去惩罚那些背负罪恶的坏人?无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只要是坏人,自己就有义务去尽自己的职责,将他们送进监狱或者是零的审判机构接受应有的惩罚!”
想通了这一点,陆明觉得自己的能力好像不是为了报仇而存在,而是为了某种更为纯粹,更为有意义的理想而存在。他旋即握紧了拳头,惩恶扬善也罢,报仇也罢,两者并没有冲突,自己完全可以两者兼顾。
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陆明陡绝心头开朗不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总把丑恶的一面藏在心底,而是多了些美好的东西,在心底荡起一丝暖意。至少,不能再失去身边的“亲人”,这是陆明目前的底线。如果胆敢有人越过这层底线,陆明不保证心灵已经饱受摧残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和花火姐姐?”夏娜侧过头,将下巴抵在陆明的肩上,娇声问道。陆明干笑了两声,哈哈道:“夏娜,我没有躲着你们啊,只是刚才遇到了一个熟人而已。”夏娜听陆明叫自己的名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眶里似乎有液体在闪动:“哥哥为什么不叫我妹妹,而叫我夏娜,难道夏娜不能做哥哥的妹妹吗?”
没想到夏娜竟会因为这个险些哭出来,陆明立马慌爪了,急忙安慰道:“好妹妹,我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妹妹,我以后一直叫你妹妹!”想起夏雷,陆明内心歉疚的同时,也不禁觉得,或许自己做了夏娜的哥哥,也是命运里的定数吧。
“喂喂,既然做了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这样子成何体统。”花火不知什么时候跃入水中,忽然发现陆明嘴唇上的异样,不由俏脸一红:“夏娜妹妹,还不从他身上下来,这人可是个臭管家,会玷污你的。”
夏娜嘟嘴道:“不可能,哥哥不是臭管家,他身上不臭!”说着还凑过小鼻子在陆明颈间嗅了嗅,惹得陆明浑身一哆嗦,像是触了电一般。“妹妹,别胡闹了,快下来,不然你哥哥我要被你沉死了。”夏娜的身子能有多重,不过是陆明在给花火一个台阶下而已,不然以夏娜目前对自己的依赖情况来看,真说不清夏娜会不会给花火面子。
夏娜这才乖乖地从陆明背上溜了下来,拖着粉色的游泳圈走到花火跟前道:“花火姐姐,我想学游泳,我想体会一下不用游泳圈的感觉。”花火抹了抹鼻子上的水珠笑道:“夏娜妹妹,你找我可是找对人了,我原来在学校的游泳部从未败过,在燕京市的各种比赛中中也是孤独求败。放眼整个燕京,恐怕没人能游得比我快了!”
听到花火在那自吹自擂,陆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从前,而且是在燕京,如果跟现在会操控水流的陆明比起来,花火的游泳技术肯定不够看的。笑过之后,陆明就觉得要糟糕,急忙捂住了自己这张惹事的嘴巴,抬眼看去果见花火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颗耀眼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臭管家,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没有!”陆明回答得很爽快,很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但这里的虚假岂是他这样一个表演的门外汉所能演绎好的,徒增被花火笑话的笑点罢了。花火指了指远处一个专为比赛爱好者搭建的游泳区域,道:“现在就跟我过去比试一下,谁赢了谁就教夏娜妹妹游泳。输者要无条件答应胜者的一个请求,怎么样。”
花火的语气看似是商量,但其中充满了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根本没有和陆明商量的意思。看着花火志在必得的神情,以及眼角一闪而过的得意,陆明只好叹了口气道:“比就比,只是到时候输的人不许在事后找人麻烦。”
“呦呦,你这么自信能够赢得比赛,待会我会让你输得无地自容!”花火反复摩擦着拳头,这样子哪里像是要比赛游泳,好像是要打上一架的气势。
陆明心里打了个哆嗦,难道花火真的有什么游泳的神技,所以才会如此自信?相信她也见识到了自己操控水和亚当打的那一幕,但为什么还有自信与这样的自己一较高下呢?这其中必有诡计啊,陆明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PS: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膝盖积水了,貌似要住院治疗。大家知道我没有存稿的,今天在医院那耽误了半天,匆匆赶回来码出一章。我不知道住院期间有没有条件码字,但我会尽力,如果真的有一天断更了,那只能说是我真的没条件码字了。明天的更新我可以保证,但之后如何我不敢保证……
唉,真是对不住了,该死的膝盖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