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裤,楚林生将瘫软在办公桌上、浑身如同在浴缸中泡了很久一样的冯萍的素裙拉了下来,又弯下身,拾起了之前掀在地上的那些语文卷子,整理了一番后,轻轻的放在了办公桌上。
冯萍双目紧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小腹上的肌肉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痉挛着,门户大开的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欲仙欲死的画面充斥着她的脑海,之前那已经十多年没有经历过的一幕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在确认刚刚美妙的声音已经全部收录在了手机当中之后,楚林生弯下身,将已近虚脱的冯萍搀扶坐起。
冯萍已没有了任何力气,坐起后不自觉将头瘫软在了楚林生的肩头,张了张口,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楚林生隔着衣服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软,道:“婶子,我要走了,你继续判卷子吧。”
冯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精美的眸子中出现了泪花,狠摧了一下楚林生的胸口,低声道:“你这是在报复宝刚吗?我只是你的牺牲品,对吗?”
看着冯萍那凄美的容颜,楚林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婶子,你并不应该算得上是牺牲品,因为小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再者说,你刚才也不是很满足吗?”
冯萍离开了楚林生的怀抱,吃力的走下了办公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将头低了下去,肩膀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了起来,在欲望宣泄之后,浓烈的自责与空虚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在了她的心头,就像一个手-淫过度的人在手-淫结束之后的空虚与无助。
楚林生拍了拍冯萍的肩膀:“婶子,我要走了,以后你若是还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随时叫我。”
说话间,楚林生走出了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冯萍缓缓的抬起了头,狠抽了自己一下嘴巴,接着便趴在了桌面上,暗自责骂自己:冯萍,你个贱货,你个骚货,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和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男人做出这事,明知道他在有意接触你的时候,可你脑子里都想了什么,为什么不去阻止,为什么还要任由他那么做,为什么还要有意无意的去配合……
……
迎着中午时分火辣的烈日,楚林生骑着车回到了太民村,来到村口路过赵宝刚家里的时候,他曾一度的想就这样进去,用那段录音告诉赵宝刚他已经被带上了一顶大大的绿色帽子,但在冷静下来之后,楚林生顿时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因为在与冯萍的这次接触后,心口处那七分之一的寒气几乎全部用光了,若自己在此刻就将结果告诉给赵宝刚,赵宝刚定会发怒,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名退伍的军人,自己若是没有了心口寒气的帮助,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搞不好自己会在赵宝刚的盛怒下,被他杀死了呢。
想出了结果后,楚林生便直接将车骑到了家中,父母正在睡午觉,楚林生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里屋,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休息了片刻后,他将那放在床头的风铃拿在了手中,轻轻的晃了晃,期盼着奇迹可以出现,可终究还是没有新的寒气被吸收。
楚林生皱了皱眉,拿着风铃走出了家门,顺着村中的主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风铃,试图可以像在赵宝刚时家那样,吸收到一定的寒气量,可结果,却令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从村西头一直走到了村子的东头,却一直没有奇迹出现,好在此刻正是农村人午睡的时间,路上没有什么人,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楚林生这怪异的举动。
来到了村子的东头后,看着眼前只剩下的这唯一一座没有经过的住户,楚林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忽然发现了东山上的那一排排墓碑,楚林生眼前一亮。
东山是整个太民村去世村民安葬的集中地,说白了就是一片坟茔地,既然心口的寒气是‘魄’,那么在坟茔地中会不会有大量的‘魄’呢?
想到这里,楚林生将手中的风铃握在了手中,加快了脚步,奔着东山而去。
看着就在眼前的东山,可走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近,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楚林生这才来到了山脚下,全身上下已经出了无数的汗水,无奈,只好摘下了手套,用冰冷的右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休息片刻之后,顺着山下的小路,向山上墓碑的集中地走去。
终于来到了一座墓碑前,迫不及待的将风铃的挂坠放开,用力的摇晃了一阵后,一阵悦耳的铃声向四周发出,楚林生开始紧张起来,无比期待的等待着……
可结果却和他想象的相差甚远,依然没有可以吸收的寒气出去。
楚林生心中大失所望,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在爸爸出门前,要求爸爸回来的时候给自己买一个变形金刚,结果爸爸答应了,可回来的时候却告诉孩子自己忘记买了一样的操蛋。
无奈之下,楚林生只好顺着一座座墓碑走去,每走到一座墓碑前,都要用力的摇动手中的风铃,结果一路下来,还是一如最初的失望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找到了一块石头,无力的坐了下去,楚林生此刻有种想骂娘的冲动,明明已经将冯萍拿下了,眼看就可以利用赵娉婷摧毁掉赵宝刚最后的心里防线,可偏偏自己却再也无法获取到新的寒气……
没有寒气自己肯定打不过赵宝刚,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楚林生陷入无限苦恼当中的时候,口袋中的电话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掏出电话一看,竟然是吴昕。
看着屏幕上不停跳动的名字,楚林生顿时有些自责,自从半个月前从考场内冲冲忙忙跑到了医院,因为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情,自己一次也没有给她打过解释的电话,而那科没有考试的科目,刚好却是吴昕每天晚上都会用心为自己辅导的英语……
情何以堪!
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吴昕在那头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大概意思就是你楚林生还想不想好了,为什么没有参加英语考试就不见人影了,你辜负了我的期待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你这样还可能升入大四了吗,并在末尾对楚林生恶狠狠的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心寒了,看来我当初选择帮助你就是一个错误。”
楚林生百口难辩,一直等到吴昕将怒火发泄完毕,这才说道:“昕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考英语的那天,我家里出事了,事情很大,所以我没来得及向你解释……”
“不管出什么事也不能不参加考试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关系到你前程的事情!”吴昕怒火依旧。
“唉,昕姐,我还可以升到大四吗?英语我没有去参加考试,可能连补考的机会也不能有了。”楚林生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升入大四和我无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这句话后,吴昕便挂断了电话,她对楚林生实在是太失望了。
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忙音,楚林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好顺着来时的路向山下走去。
来到村东头的时候,楚林生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全村之中,只有这户没有被自己用风铃晃悠过的院落,楚林生没有任何期待的拿起了手中的风铃,随意的晃悠了几下。
楚林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幻想了,整整一个村子加上一片坟茔地都没有发现寒气的出现,他想,在这户人家十有八九也不会出现什么奇迹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楚林生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成语——“造化弄人”,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拿出了全部的家当去买彩票,却连一分钱也没有中过,结果在已近绝望只剩下了唯一的两块钱之后,却忽然中到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兴奋。
因为就在楚林生晃悠起手中瞬间,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一大团无形的寒气,正从这家院落的大门向自己的右手方向袭来,转瞬间,那大团寒气已经聚集在了右手的四周,随后就向打点滴一样,一丝丝由右手向自己的心口位置移动开来。
楚林生大喜,加大了左手摇晃风铃的力道,与此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随着风铃摆动的加快,那团聚集在自己右手处的寒气移向心口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许多。
很快,那团寒气完全的被吸收,在寒气从心口处消失的一刹那,楚林生对这次吸收的寒气的量有了一个判断,几乎和在赵大宝家时吸收的差不多,刚好是最初时候的七分之一左右。
再次努力的摇晃了几下手中的风铃,在确定没有寒气可以继续吸收了之后,这才停止了风铃的摆动,继而凝视着这座在绝望中带给自己无限惊喜的院落。
这家院落的主人楚林生认识,是全村里有名的无赖,叫马三。
马三今年四十多岁,早在他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就成天游手好闲,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后来因为在县城强-奸了一名妇女,被判了八年的徒刑,出狱后不久,又因为一起盗窃,再次被判了八年。
马三是在前年出狱的,在他出狱前的那段时间里,全村人议论纷纷,总结出来一句话,那就是谁也不想让马三被放出来,因为他一出来,太民村的鸡鸭鹅狗就跟着倒霉了。
“难道,只有在坏人的家中,才会有寒气的出现?”楚林生暗自问了一句。
“马三是坏人毋庸置疑,和马三性质相同的还有赵宝刚,他也是个阴损之人,而这风铃恰恰只在这两个人的家中吸收到了寒气……”
楚林生暗自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