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小天还在思忖的时候,萧别尘和徐嫣然已经是走到了风小天的跟前,徐嫣然已是一副少妇的打扮,看着风小天,美目中一片复杂的神色,朝着风小天福了一福,俏声说道:“小天兄弟,莫非不认识姐姐了?”
“徐姐姐说哪里话?小天如何能够不识,只是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徐姐姐已经嫁做人妇,实在是世事无常……”风小天说着,却是感觉此话对着萧别尘说实在是大大的不妥,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立即住口不言。
萧别尘却是似乎没有听到风小天的话语,而是拱手朝着风小天施了一礼,很是客气地说道:“恭喜风兄安全归来,实在是可喜可贺!”话虽如此说,可是语气中却是毫无恭贺之意。
其实萧别尘表面看上去是异常的平静,内心却是掀起了滔天的波浪,虽然其他人都认定风小天一定还活着,可是在萧别尘的眼里,风小天一定是死定了,毕竟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几年,这风小天竟然再一次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他的心里是极度的不舒服。
当然,萧别尘更不会想到的是风小天早就从金乌门少门主宋朗然的口中得知了他当年所做的卑鄙之事,若不然的话,饶是他城府再深,也不会保持这般的平静吧!
风小天见萧别尘主动问候,一时间也不好马上翻脸,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要顾忌徐嫣然的感受,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结合在了一起,若是他要对付萧别尘的话自然简单,可是徐嫣然只怕是难以接受,还是等一等,看看情况为好,想到这里,风小天便抱拳回礼道:“多谢萧兄挂怀,小弟命大,侥幸逃过一劫,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倒是大大地失望了!”
风小天此言倒是使得萧别尘一愣,但他眼中只是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便立即恢复了正常,在他看来,纵然风小天有通天彻地只能,恐怕也不会知晓当年是自己搞的鬼,所以还是保持着镇静,很自然地接口说道:“那是。金乌门的那些宵小之徒妄想暗算风兄,却是哪里知道风兄吉人自有天相,岂是他们所能对付的?只可惜萧某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不然的话定然追随风兄,将那金乌门连根铲平!”
这萧别尘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一副为风小天大力声讨金乌门的样子。
“呵呵,金乌门的老巢已被我夷平,倒是不足为忧了!”风小天淡淡地说道。
“什么?”萧别尘闻言一惊,嘴张得老大,满脸惊愕的神色,好在风小天一脸淡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否则的话萧别尘几乎要拔腿逃跑了,不过看样子,这风小天并没有从金乌门得到什么消息,不然的话,自己这个陷害他的仇人就在他的眼前,他怎么能这般的无动于衷呢?想到这里,萧别尘心里又释然了,感觉风小天并不会知道什么,而且真的如风小天所说,金乌门已然覆灭,那自己陷害他的秘密也就随着金乌门的覆灭彻底地埋葬起来了,自己当然也就不用再担心秘密泄露了。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风小天的话语,风老二、风清儒、徐上山等非修真者倒还没什么,天灵真人、大全真人等人却是都惊咦了一声,金乌门的覆灭,对于修真界来说应该不算是件小事,可是他们却没有听说过,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金乌门没有一个弟子跑了出去,自然这消息也无从传播出来,导致现在修真界上没有半点这样的消息。
“小天,此话当真?那金乌门果真已然覆灭,可知是何人下的手?”天吕祖堂沉声问道,金乌门是陷害风小天的主要仇敌,若非没有找回风小天,天灵真人等人早就杀上门去了,此等仇敌,他们自然不想假手别人,他们却是没有想到整个金乌门几乎都是毁于风小天之手。
“薛大哥无须怀疑,此事自然当真,下手的不是别人,便是小弟我亲自动的手!”风小天淡淡地说道,好似覆灭了金乌门只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啊?原来是小天你动的手啊,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年小天你还真的是做了不少事情啊,可得和老哥我好好说说啊!”天灵真人闻言大喜道,对于风小天的话,他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对于他这个义弟,身上所发生的神奇的事,已经不是一件两件了,他自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
“不过,大家也不能站在这儿说啊,不若一起到大厅去,好在当日建造的大厅还算大,不然还真的容不下这么多人!”一旁的大全真人笑着说道。
于是一众人便在大全真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大厅里面,众人纷纷落座,计有风小天和风老二祖孙二人,风清儒一家三口,天灵真人和大全真人两个风小天的结义大哥,桑水龟妖归无终,千晓生、李浩宇两位修真圣地的弟子,瘦猴、大头两个风小天昔日的儿伴,蓬洲八仙之一的萧伯风,风清儒好友徐上山,以及徐嫣然和萧别尘夫妇二人,大厅之内一共坐了一十六人。
风小天环视了一圈之后,却是感觉还是少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便把视线投向了大全真人和天灵真人,嘴里问道:“鲁老哥,薛大哥,我那两位漂亮的嫂子却是哪里去了?”风小天指的自然是丹鱼和明莹真人二人。
“哦,明莹真人门中有事,正好在前几天回去,你丹鱼嫂子怕她路上寂寞,便陪他一起回去了,估计应该回来了,她们知道你安全回来,一定高兴死了!”天灵真人回答道。
“呵呵,原来如此,我说呢!”风小天笑着说道。
“好了,该你说说你这几年的事情了,这么长的时间猫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天灵真人追问道,其余的人都竖起耳朵,她们都很关心这风小天这几年到底都去了哪里。
风小天闻及问起,却是长吁一声喟然叹道:“这说起可是就话长了,听萧兄刚才话里的意思,你们想必都已经知晓我是被金乌门暗算的了吧?”
“知道,并且那金乌门的门主还被我等活捉,那几个首恶已然诛除,余者都被我等遣散,而且后来那老门主来讨人也被我们一并扣押,此时便关在此处,等你回来一并发落,听那宋闵成交代说,你是被一条神龙所救,后来我们又顺着出事地点到处搜寻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踪,我们不死心,在出事地点周围寻找了一个多月,可是一无所获,只好作罢,鲁老弟说你一旦没事了,肯定先回到龙首山风家庄的,所以我们一行人就在此等候你。”天灵真人接口说道。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等便是几年,期间,我们几个老家伙轮流进入修真界打探你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消息,前天我们几个还在商量着再出去一次呢!还好你终于回来了!”大全真人也说道。
“那主人你难道真的是被神龙所救不成?”一旁的萧伯风问道,对于神龙之说,他始终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当时仅仅分神中期的风小天在金乌门众多强者的围攻下逃得性命,如今又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确实是一条神龙,而且这条神龙大家应该还比较熟识呢!“风小天却是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
“龙马?“天灵真人却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因为他没见过别的神龙,却是知道风小天的身边有一匹龙马,而且这龙马是仙界天龙和天马结合的后代,若说是自己熟识的神龙,那就非龙马莫属了。
“薛大哥所料不差,正是龙马!”风小天点头说道。
“那龙马现在何处?何不让我等瞻仰一下?”萧伯风一听真的有神龙,感叹自己这位便宜主人福缘深厚之时,不免对这化身神龙的龙马产生了好奇的心理,毕竟他当日对这龙马只是远远忘了几眼,并没有特别在意,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龙马?这个它现在还不方便出来,过几天它便会出现!”风小天本欲将龙马从释迦塔中唤出,但转念一想,这释迦塔塔内空间之事事关重大,还是暂时保密为好,所以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萧伯风闻言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见风小天不愿意明说,便也不再追问。
“那后来呢?龙马救了你之后呢?”大全真人却是急于想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听,便是那萧别尘也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因为他想要知道金乌门是怎么被风小天给覆灭的。
风小天于是便将之后为卢家人所救,惩戒村霸,对抗官兵,阵戏天云真人,靖海县城惩治范刚父子,打击倭寇,海底据点激战,地宫浴雷,得宝得丹,进京封侯,斩恶僧,大战万年僵尸王,恶斗雅子妖女,勇闯火山岛,覆灭金乌门老巢,大战九首怪兽,沉入火山岛以及在回的路上大战金毛狮王,力破群狼大阵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
当然,风小天也不傻,至于这其中自己和卢春红之间的暧昧情感,京城里柳天意的逼婚,天香楼中的春色满楼之类的事情,风小天还是有所保留,毕竟风妍儿在场,有关卢春红和柳依依的事情,还是过几天慢慢说起为妙。
还有那释迦塔中的事情,风小天也没有说出,毕竟塔灵一再交代,此事除了几位亲近之人,这释迦塔的秘密还是少暴露为妙,虽然场内都是熟识之人,可是萧别尘那厮还是防着点好,自己虽然暂时不欲揭露对方,但是不代表风小天就不提防于他。
风小天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饶是风小天自己删节了不少,可是说完之后,却已是临近了中午,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风妍儿和徐嫣然更是惊呼连连,谁也没有想到风小天就在这短短几年之内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这些经历都是那般的惊心动魄。
“呵呵,小天,虽然你这几年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但是实力也得以大进,总的来说是件可喜可贺之事,也算是因祸得祸吧!”天灵真人首先笑着说道。
“是啊,尤其是彻底解决了倭寇之事,可谓是造福苍生,功德无量啊!”大全真人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道。
“嘿嘿,靖海侯,一字并肩王,老大,你还真的是猛啊,这么大的官都不当,实在是可惜了,早知道,就让我瘦猴去了,娶她十来个王妃,岂不是快乐似神仙?”瘦猴嘴角流着哈喇子,充满惋惜口气地说道。
萧别尘嘴上虽然不做声,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是咒骂起来,凭什么这厮如此命大?竟然还真的有神龙相救,而且竟然遇到那么多的好事?本公子如今已是身残,可是他凭什么就实力精进,竟然小小年纪臻至了合体中期?老天还真的是不公啊!
“大家的情况怎么样啊?这片小楼又是怎么回事啊?”风小天介绍完自己的经历,自然对大家这几年是如何度过的也是很感兴趣。
随即,天灵真人也把这几年风家庄发生的事情对风小天介绍了一遍,原来众人来到风家庄之后,风老二的几间破屋子当然住不下这么多的人,于是便由千晓生策划,在风家庄风老二原先的屋子左右盖了一大片的小楼,众多的小楼构成了一座聚灵大阵,虽然灵气比不上修真圣地,但是比起一般的灵山来却是也不错了,众人便安顿着住下,一边修炼,一边等风小天回来。
风清儒和徐上山等人起初是住在外面,可是为了热闹,再加上徐嫣然已经拜了大全真人为师,为了方便,两家人也都搬进了小楼群内,至于瘦猴和大头却是早就搬了进来,李浩宇和千晓生也一直担心风小天,便留在此地一直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