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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清真寺墙壁上:诚信并认同真主独一、全知全能、本然自立、无始无终、无重量、无动静、无匹敌、不占据时空、无形无相、公正、是宇宙最高的完美存在。李虎丘站在瑰丽雄伟的蓝色清真寺门前,身后是尚楠和东阳。哥仨正认真聆听阿訇讲经。巧舌不如簧的苏菲一丝不苟的在为他们翻译:“默罕默德说,愚昧是最卑贱的贫穷;智慧是最宝贵的财富;骄傲是最令人难受的孤独••••••”
哥仨反应不尽相同,尚楠若有所思面露虔诚敬意。东阳微微点头。李虎丘道:“宗教是一种精神修行的方式,所谓灵魂解脱以武道来解释,便是将心、意、神、皆修至通明如一的境界,三者合一便是神道心境!伊斯兰世界有十几亿人口,出现几位心意如神的大修也不足为奇。史密斯盲目的笃信力量,不真正了解他们的文化就派人去策划盗抢行动,失败便也在所难免。”
苏菲说:“我们的失败是因为对方的防御力量太严密了,那些数也数不清的雇佣兵个个身经百战,我们的人寡不敌众才会失败,跟他们的宗教信仰有什么关系?这些中东流氓以石油贸易做护身符,将我们转达诚意的押金据为己有,这些贪婪的家伙,他们所谓的信仰力量能有多少可信度?”
李虎丘笑道:“苏菲,下次请你用母语说话,你这个版本的方言放到华夏去说,正宗的华夏人倒有一多半都听不懂。”
尚楠问道:“虎哥的意思是虔诚的信仰也是炼心的途径?”
李虎丘道:“你少来,你在那儿假迷三道的装虔诚是因为你错以为燕明前信的也是伊斯兰教。”
尚楠奇道:“难道不是吗?”
李虎丘笑道:“当然不是,我小姨研究的是拜火神教,崇拜的是太阳光明神,是被默罕默德消灭的教派。”
东阳问道:“这帮人一天到晚不是净身就是念经,只洗澡念经就能修心?”
李虎丘摇头道:“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中东地区的武术流派存在了一千多年,只看历史未必逊色了咱们华夏,伊斯兰护教骑兵的大马士革弯刀天下闻名,大食火拳千年以前便传入中原,这些功夫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伊斯兰武术最高境界者被称为大修,大体相当于宝叔那个级别的人物,据说麦加圣地的禁寺里有一块黑陨石,具有神奇的力量,甚至能够影响当地的气候,还可以改善人的体质,令生者健康有力,让死者尸身不腐,传说黑陨石下存放着默罕默德的棺椁,负责守卫的几位大修常年不离左右,一坐便是十余年,其武道境界可想而知。”
苏菲面露不屑:“全是愚弄人的一派胡言,盘坐十几年,全身关节还能动吗?不需要新陈代谢吗?”
李虎丘道:“心意修为够了,内照五蕴纤毫毕现,身体需要多少便摄入多少,新陈代谢全部在体内就能完成。”苏菲摇头说听不明白。贼王一番高论成了对牛弹琴。李虎丘道:“你们把我弄进那个王八壳子里数日,我可曾需要过新陈代谢?”苏菲点头说:“这我就懂了,就是吃的少点,吸收的多点。”
燕东阳问:“虎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李虎丘道:“咱们要做的事情非同小可,开始动作之前岂能不做到知己知彼?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向聂啸林请教,印尼是伊斯兰人口大国,老魔君久与他们打交道,故此对伊斯兰的掌故教义了解颇多。”
苏菲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李虎丘眼望东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得到金子,坐在这里论道当然不行。”苏菲不客气的:“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李虎丘笑道:“听说中东银行的大股东艾哈迈德•贾西姆王子酷爱收藏宝刀,这座寺中存有一口查士丁尼的御用弯刀。”苏菲吃了一惊:“你要偷这把刀?”
李虎丘好奇怪的看着她,“你们千方百计地把我请来不就是来偷的,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苏菲道:“可你不能偷这里的东西,这是土耳其,是美国最好的朋友!你如果失手了,我们会很麻烦!”
李虎丘笑眯眯看着她,“我如果在这里都能失手,又凭什么去帮你们偷那八百吨黄金?再说,你们是CIA啊,一切作为都代表了当今世界最强大国家的意志,就算万一失手了,又会有什么麻烦是你们搞不定的?除非咱们将要进行的动作尚未经过你们那位老大的授权。”苏菲正色道:“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拿到正式的书面授权,但一定是经过他确认的,只要你的行动取得成功,我们承诺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兑现。”
李虎丘转身下台阶,尚楠和东阳紧随其后。苏菲问他们做什么去?李虎丘道:“踩点结束了,当然是回去商量一下该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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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申城。
造型夸张的布加迪停在锦绣千秋园门外,一身清爽打扮的马春暖从车里出来,台阶上萧落雁早等候多时。春暖走过去涩然一笑:“谢大哥早过来了吧?我特意提前出来了,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萧落雁被这声自然而然的谢大哥弄的黛眉微蹙,从虎丘那里论,她要叫谢伯伯。这个已经把她的男人给睡了的大学姐妹却还在大咧咧叫着谢大哥,落雁有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因此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鹏程轩内,谢润泽坐在其中稳如泰山,落雁引着春暖走进来。谢润泽微微一笑,不等春暖说话,先欠身离座,亲切的招呼道:“呵呵,这是二丫头吧,一晃儿也成了大姑娘了,当年马书记在闽南时,我去府上拜访,你领着省委大院一群小淘气包给我的车放气儿,还记得不?”马春暖脸蛋儿微红,浅浅一笑,“当然记得,那回多亏谢大哥你给求情嘛,不然小马同志的小手要被老马书记给打肿了。”
二人入座,谢润泽的新秘书郑有为走进来问,谢书记是否可以上菜了?
谢润泽说,只是家宴,搞的简单点儿。酒菜齐备。
谢润泽笑问马春暖:“听小雁儿说你找我有事儿?”
春暖开门见山问道:“谢大哥,听说人大会结束后您就要调离现在的岗位?”
谢润泽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哟,小马同志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一省的省委书记卸任这么大的事情岂同儿戏,在中央没有定下调子以前谁敢乱传?马春暖毕竟出身来历不凡,对中央的一些风向,总有打听的渠道。直言不讳道:“我听到的消息是谢大哥的下一站行程是申城。”
谢润泽点头,自谦道:“雁儿的老公公跑东南来闹一阵,揭盖子打老虎,搞的东南官场鸡飞狗跳,我在浙省虽然任期未满,方方面面的工作也没能取得什么突出的成绩,却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申城是咱们国家第二颗心脏,在这里主持工作的责任重大,我只担心会辜负了中央和人民的信任。”
谢润泽为人宽宏雍容,有容忍雅量和高瞻远瞩的见识,行的仁术王道。李援朝行事雷厉风行,手段霹雳,进退之间法度森严,谢李一体,哥俩儿关系铁瓷,乃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央上层的博弈复杂多变,李援朝在京城默默顶着巨大冲击,谢润泽这边却要官升一级,步入政坛核心殿堂。上意难测可见一斑。马春暖相比于萧落雁的机敏聪慧,灵气稍逊。但在大事面前她却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孩子,胸中的格局只有谢抚云才能媲美。马春暖深知,申城官场目前局面十分复杂,前任的市委书记曾跟随今上多年,虽然受到东南开埠引发的连锁反应的株连,但结果却是带病升迁,丢下个烂摊子仿佛烫手山芋。这个时候到申城来任职,既是个机会又是个挑战,由此推及谢润泽的胸襟和抱负可想而知。
马春暖开门见山说道:“谢大哥将要来申城任职,我想介绍您认识一个人。”
谢润泽眼睛一亮,睿智的看着马春暖,呵呵笑道:“哦?这么郑重其事的。”沉吟一下问道:“嗯,是你们台里的领导吧?是杨还是时?”
马春暖钦佩道:“厉害!我要介绍您见一面的人正是杨伟光。”
谢润泽心中了然,额首问道:“二丫头觉着这个人我方便一见?”
谢润泽这样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深具影响,官场上的规矩,像他这样身份的人物直接约见杨伟光这个级别的干部这种事,只有在非常规状态下才可能发生。通常的程序是,杨伟光托人传话投效,谢润泽派身边的工作人员将对方履历背景调查一番后再决定是婉拒还是出面接洽,把该说的话说明白以后,杨伟光再略备薄礼登门拜访,表明今后立场。如此这般也不过是粗略说法,细节处的规矩更不胜凡几。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总之,似这般直接就要见面,若非是马春暖这种知近关系的人提出来,谢润泽根本不可能理会。
马春暖生于官宦人家,熟悉官场规则,但她更听老马说过谢润泽其人宽宏灵活,在大事面前不会太拘泥于这些陈规小节,不慌不忙道:“这件事确有不妥处,也不符合规矩,但您要来申城主持工作,新闻媒体方面怎么能没有没有得力人手?前阵子申城官场地震,放倒了一大片,主管宣传的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一职还没人选,现在的杨伟光还在待价而沽••••••顿了一下,续道:“口舌之争的意义有多大不用我说您心里最清楚,所以这个人,请您务必拔冗一见。”
谢润泽看了一眼萧落雁,又看一眼马春暖,暗思,马富民的闺女要见自己一面,援朝的儿媳妇这么积极,甚至不惜请动李援朝当说客。这两个丫头要干什么?家里守着谢抚云那样一个小妹的谢书记深知,京城四秀这几个丫头个个不简单,出身,天赋,才情,都是她们这一批红色后代中的翘楚。这几个女孩子从小便练习着处理方方面面复杂的关系,哪一个的小脑瓜里都积累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不能等闲视之。谢润泽的指尖轻轻划过桌面,沉吟半响终于点头道:“嗯,就见一面吧,过几天我要随今上去南粤准备迎接澳城回归事宜,要是等忙完这件事也就到年底了,所以,要见面的话,最好在这之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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