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辰己的训练任务,潘红升直接踏上南下的火车——就像对手们做的一样,他也准备去了解下这些对手们的底细。
辰己这种类型的武者,根本用不到太多的亲身指点,只要是对招式,火候和实战技巧的把握,他特地给辰己找来黑蝎做教官,直接训练对方的实际作战能力和体能。
为了隐蔽起见,他做了乔装改扮并没有开着自己的车子,这样一来可以更加灵活些。
这些家伙们刺探的动作这么快,一定知道他的车子和车号,开着车反而会暴露自己。
一个人坐火车旅行其实是件很惬意很舒服的事情,一切的喧嚣和烦恼似乎都被火车甩在脑后……
潘红升好久没有尝试这样一个人出行了,这些时间在北方呆久了,到了南方还真有点不适应。
他记得自己上次进川气候闷热,所以这次没有穿多少衣物,谁知道下火车之后却是凉风阵阵!预想中的温暖阳光不见了,街上都见不到穿裙子的女孩,自己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一件T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靓仔,要住店吗?”一个瘦瘦的排骨仔见到潘红升这副架势,立刻凑上来殷勤的想要接过行李:“应有尽有啦,您想要的服务我们店里都可以提供……”
潘红升没有搭理他,他左顾右盼着等出租车,小北风阵阵的刮在脸上,他有些后悔没开车来了。
“考虑一下下啦!很便宜的,整个城最便宜的旅社,并且条件好有靓妹坐大腿啦……”排骨仔很显然没有死心,他看得出来潘红升是有俩钱的人。
虽然上身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但那T恤是正宗邦尼斯的,那种色泽和质地只要有点见识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看来全球变暖的说法真是无无稽之谈……潘红升抱紧了双臂,他的手掌能感觉到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车到用时方恨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倒是不少,但一辆辆都塞满了人,让潘红升见了挥手的想法都没有。
与此同时那个排骨仔还在自己身边不依不挠的诱惑着,但潘红升已经不是一点就着的炮仗了;正妹坐大腿?有多正?估计连宁彩儿和焦燕都比不过。
怎么说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跟一般的学生仔似地有点荤腥就腿软眼直鸡.巴翘。
像这种沿街拉客的家伙,就是靠提成吃饭,拉来一个给个三五十,有的时候看到软的还强拉,很多都是当地的闲散人员和不入流的小混混。
好不容易有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的标识,潘红升拔腿凑了过去却看听到身后一声叹息。
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整齐的老太太好像是也想坐车,但慢了一步。
踌躇了一下,潘红升还是把车让给了人家,自己继续在凉风中干耗着。
“靓仔啊,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你总该看我一眼吧!”排骨仔看潘红升只身一人又是外地的,壮着胆子把积聚的不满一下子宣泄出来:“你究竟要怎样?就你这样的,还要住大宾馆?住的你掉裤子啦!”
潘红升闲的无聊,索性想逗逗对方:“喂,你说有正妹坐大腿,怎么个正.法?”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排骨仔见潘红升似乎是有点意思,直接拿出几张高清晰的写真照来,就像少女塞情书似地塞了过来。
潘红升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几个妹子还不错,虽然都是那种细胳膊细腿没胸没屁股的飞机场,但脸庞都还算清秀。
看见潘红升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的把照片递回来,排骨仔低声骂了句:“这个衰仔,口味还好刁……”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上等货了,要是靓仔你有钱就可以,嗯哈!”
潘红升淡淡看他一眼,懒洋洋的接过最后一张照片。
他立刻愣住了,只见照片上的女子唇红齿白眼睛细长鼻子小巧,兼具少女的清纯婉约和少妇的雍饱满风情,居然是之前给他带来极大麻烦的宦小静!
“这是!”潘红升差点蹦起来,一把抓住排骨仔的领子:“这个是谁?!”
“松开啦!你卡死我了!”排骨仔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立刻就有点想翻白眼的意思,两只细细的手臂拼命地去挠潘红升的胳膊。
潘红升终于控制住新潮翻涌,把手松开。
“哎呀,大佬!你不要这么激动啦!这正妹靓到暴镜吧?但是也很贵啦……”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急不忙的给自己点根烟,似乎在等待什么。
在他看来这个客人是已经看中了货色,这个时候就要钓对方的胃口了。
潘红升心里是有无数个小虫子在爬,看着排骨仔这弱不禁风的造型,想象之前那个视财如命刁钻霸道的小姐姐,实在无法想象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方,靠出卖身体过活。
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没理由不怀疑这是个圈套。
但强烈的好奇心却像虫子一般噬咬着他,最终潘红升还是忍不住拍拍那个排骨仔的肩膀:“多少钱,开个价吧!这是给你的。”
跟这种人谈什么都没用,只有钱好使,一张小红鱼递过去,排骨仔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对方见潘红升主动凑上来,得意的吞了口烟圈:“这就对了嘛,靓仔就是靓仔啊!出手这么阔,一定是富家仔吧?”
“我现在很像见这个女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潘红升做了个心脏砰砰跳的手势。
“ok叻,但是我要跟你说,去见她最好要带够钞叻,这个是个极品,据说还是处女叻!”他伸出两个手指:“两万块不够数的话,你压根碰不到她的。”
“哦?”潘红升笑着点点头:“还真是挺贵的……”
潘红升心里有点乱,想象之前宦小静勾引苏海波,勾引军长,把这些各个领域的大佬们骗的神魂颠倒家财散尽,而此时居然被别人当做货物出售,居然只值区区两万元。
两万元在消费能力超强的南部,真的不算什么,这里的星级酒店里那些应召女,身价应该不比这个数字低多少。
潘红升知道眼前有可能是龙潭虎穴,但他却无法抵御住自己的好奇心。
排骨仔居然还有辆老旧的qq车,这种车子现在真的不好找了,因为这种超小款的车型早就已经停产了。
后面的车座位黑乎乎脏兮兮的,潘红升简直不敢往上坐。他走到前面想坐副驾驶位,却发现副驾驶位的门打不开。
“啪!嘎吱!”稍稍一用力,右侧的门居然生生被潘红升拉了下来!他一下子被这奇葩车镇住了。
“苦夭啊!我的新车!你说这怎么办!”排骨仔见了立刻炸了:“真没见过你这种人的,我拉你一次赔上一辆车?你说这怎么办?你要怎么赔我?”
“哥们,你也敢把这玩意叫做车?”潘红升瞪圆了眼珠敲敲那布满锈斑的车身:“您是干这行之前,是做考古的吧?”
“干——你”要不是因为生意关系,估计排骨仔这一句直接骂出来,但他最终还是憋住了骂人的冲动,伸出三个手指:“修车钱,三百!”
潘红升听了这个数字微微一笑:“我给你五百,咱换个车行不?要不咱打的去,我真担心您这车子半路上散黄了把我摔着!”
“你等会!”对方听到这句话脸微微一红,摸出个山寨苹果胡乱按了几个号,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粤语。
不一会儿只见一辆八成新的现代缓缓开来,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从车里伸出头:“哪个?鸟仔?人哪?”
“就是这位靓仔叻!”对方似乎有些身份的样子,排骨仔见了他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还慌忙不迭的把自己皱巴巴的烟递了过去。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指着潘红升质问道:“就是这个学生仔?你有没有搞错啊!学生仔多晒钱?你脑壳坏掉了?!”
“这位大哥,你是在说我吗?”潘红升主动凑了上去,麻利的地上一根北美雪茄。
墨镜男愣了一下,像这种角色大都是见多识广的主儿,拿起眼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笑了:“米国的劲烟,80美元一只,靓仔好阔气啊!”
潘红升其实平时不抽这种玩意,只不过临行前想着旅途寂寞无聊,所以顺手拿了黑蝎的几盒。
墨镜男的口气顿时缓和下来,对排骨仔的口气也和蔼了很多,最后随手给了排骨仔几张钞票打发他走了。
潘红升坐上了墨镜的车,屁股刚坐稳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铬着自己屁股,用手一摸居然是一只女式的花边内裤,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有点分泌物。
有点恶心的感觉,又有点其他的微妙反应。
墨镜仔在倒车镜中看了看,下流的笑着说道:“莫害羞了,很正常叻!昨天玩得太晚,所以忘记收了,不好意思啊。”
潘红升把内裤丢到一旁,开始尝试着询问照片里的女人。
但墨镜男一直是绕来绕去,云山雾罩的不知所云,看的出来他是个混迹市井的老油子,潘红升估计自己没付钱之前估计连面都见不到对方,于是索性从包里掏出一整扎大钞。
谁知道墨镜男开着车不屑的笑笑:“靓仔啊,这点钱自只够跟她聊天的,手都不能摸。”
“这些是给你的,我看的出来,你也只不过是个办事的,”潘红升微微一笑把钱毫不客气的往他后脑勺上轻轻一砸:“给我透个信了,多少钱可以搞到她?让我少花点冤枉钱。”
被钱砸了一下之后,墨镜男一下子停下了车。他惊讶的看看潘红升,又数数抛在他背后的钱,伸出一个大拇指来:“犀利仔!我一看你就是见过世面知道门道的,好吧!看你小兄弟这样上道,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