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坑我,要是你们好好的赶你们的路,哪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说不定现在殿下高高兴兴的跟我一块回返,更说不得现在正在给我什么封赏和进爵呢?这倒好,就是你们这一帮夯货,把老子的好事给搅黄了,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坑爹的差事,那就是要好好的教导你们,不他娘的还需要人教导呢!”
这都是范天磊在李玉安排给他的任务,就是要教导那山上调戏婉灵儿的一帮人,当时李玉也是开玩笑的,其实过后也就忘记的一干二净,可那范天磊不敢忘,权当是李玉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调戏,还是一帮所属的小兵,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那黑心的殿下给剁成八大快喂狗了。
范天磊可是知道李玉的手段,别的不说,一帮银将、铜人和众多的黑衣铁甲人,聚集在那云台岭的岩洞里的时刻,当时范天磊已经感到绝望了差不多,没有丝毫的信心,纯碎是当做送死的念头,可没有想到的是,那看上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太子李玉,在几乎盏茶时间,将所有这些强敌全部掠杀,那速度,那力道,那杀伐,让杀魔降世都是望尘莫及,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臣子了。
由于李玉交代给自己的这个任务,不得不行,若是不做的话,那自己先前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费了,可如何教导,让他犯了难,在他的银象中,没有一种酷刑足矣解掉李玉的愤恨,无法达到自己的满意,那自己的都无法满意,那太子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如何惩罚这些人,可是让那范天磊伤透了脑筋,不过到最后还是他侄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让所有人都脱的光溜溜的,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手拿荆条,不断自己鞭挞着自己的上下全身,弄出的是一条条带血的红印来,就此还不罢休,凡是在路途之中所见之人,都要大声喊道,我是淫贼,我最贱,谁淫.荡啊,我淫.荡......
如此可是吸引了沿途所有人的眼球,都在指指点点,那开心的场面,顿时给刚刚发生了血腥厮杀的场地中,带来了一丝的欢乐和轻松的氛围,有认识那开头廖百夫长的,也是大声的嗤笑着:“哈哈,廖百夫长什么时候干上小丑的角儿了,不每次咱都是主角儿吗?看你那扮相,蛋.子都露出来了,哈哈,他娘的,看上去也就是那个样儿,跟个怂包一样,没有啥区别!”
听到自己平日里的对头,此刻对自己的羞辱之言,那廖百夫长可是怒目圆睁,攥着藤条的拳头,已经是青筋暴露,旁边近处的人,似乎都听出了他攥拳头时紧绷的咯吱咯吱之响,浑浊的呼气从鼻孔哼声而出,虽然没有言语反击,可从表情上,要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可要不是范天磊一旁吆喝,说不得那两人就地要干上一架,不拼个鱼死网破的,恐怕不会收场的。
如此一路走来,就连范天磊都觉得自己这招出的简直是太损了,这不是成心的糟蹋人吗。不过反过来一想,也就没事了,要不是这几个小子不长眼,惹了殿下的女人,岂会落入如此境地,说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要是自己对他们仁慈了,那殿下就对自己残暴了,就算是如此,你们也不能怪罪于我。想到这接到口谕回转的那范天磊,一边急匆匆的赶路,还一边大声的呵斥:“要想活命的,就他娘的给我喊起来,打起来,要是哪个没有喊出声来,也没有打出血来,老子直接就砍了你的头,不用到殿下哪求饶了。趁着殿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能气消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赶紧的动起收来,说不定到地方之后,殿下心情好转,留你们个全尸也说不定。”
那范天磊有点言过其实了,其实刚才那廖百夫长也就是调戏良家女子而已,可这家伙很是不幸,一上来就惹了李玉的女人,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吗?
所以一路赶来,众人也是心情复杂,范天磊是希望这损招能让李玉对自己的教导任务满意,而廖百夫长及其手下的一帮众人,可是后悔不及,悔恨至死的心都有了,惹谁不好,偏偏还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从自己的地盘上来看,人家还是大帅诸国卫的准女婿,这下可真是闯下了大祸端......
所以虽然这招可不是一般的损,可也是全部都慌了手脚和心神,哪有什么心思在意什么颜面和自尊,只要自己之罪不殃及家人和族人,就已是千恩万谢了。
这个时代不管在哪个地方做事,违反了大燊朝的律例,严重的就要连带家人,甚至连族人都不放过,这中连带又叫连襟,就是一人犯错,全家受罚。因为有这种连襟追责制,约束了过多的逃兵,约束了很多自己想怎样,可偏偏不能怎样自由散漫,这种法制过多还是体现在军事上,对于地方上的连襟可就是很少见了,除非是犯了欺君罔上、结党隐私、偷营国库或是等同于谋反、叛国等大罪,要诛九族之时,才会有的连襟之罪。
这几人已经把刚才犯的错误上升到了连襟的地步,就是说因为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受刑,所以在惩罚上,也是任凭那范天磊肆意作弄,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主要是惹了殿下,那殿下的女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调戏得,所以众人也是悔恨交加,但此也是为时已晚。
尤其是在范天磊说完之后,这已经到了第五军团的营地门口了,知道离见得太子李玉等待最后决断的不远了,为了给李玉留个可怜之相,好生怜悯之心,不就是可以将自己的罪责降低一点吗?
所以当一进入军营大门的时候,那十几个身无着物的以廖百夫长为首的光溜溜男子,开始大声的呼喊着:“我是淫贼,我最贱,谁淫.荡啊,我淫.荡......”随后,在齐刷刷的喊着号子的同时,手里的藤条狠狠的抽打在自己的腿部、肩部和背部等不同的部位。
咋一看上去,那遍身的伤痕,可是血印交加,已经打的全是血肉模糊,有的连脸部都没有放过,身上可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就此,还是不停的抽打着,这下可是让所有营地之内的人,全部都傻了眼,尤其是李玉,更是一脸的迷茫,知道这是范天磊带过来的,可弄成了这般模样可是为甚啊?难道是为了下神,或是祈祷什么,弄的血糊糊的,看着有点慎得慌。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羞愧什么的。全都是抽打成了血色模糊状,这也是那范天磊给下的套儿,说是打的不厉害,还真是难解这太子李玉的心头之恨。同时这货还说了,这藤条打上去,虽然皮开肉绽,可全都是一下皮肉之伤,伤不到骨头,十天半个月就完好如初了,关键是要过去殿下这道关。
如此一说,这十几人也知道目前没有什么路可走,只有把自己打得狠一点,正如那范天磊所说的,打得自己狠了,这太子气消了,所不定这事还真有商量的余地。但愿不要连襟家人最好,这样至少是还对得起家人。正因为如此,这个场景一路走下来,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能把事情搞成了这般,那诸国卫一看,就知道是那太子李玉所为,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到如此阴损的招数,不过看到带头监督的人却是第五军团的一个右统领,真是那个没有算作数,而是被人算作跟随那刘慧明一起逃走的那个统领。
虽然诸国卫以为是李玉搞的鬼,可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冤枉李玉了,因为当那范天磊出场的时候,着实是让李玉吓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是军队里搞什么神教祭祀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让人感觉到那么的恐怖。
可说道祭祀也是很不对头啊,这么轻佻的言语,说什么谁淫.荡啊的话,这不是对神灵的不敬吗?按照斥候的说法,是太子殿下急招李玉回转,说是有要事相商。可两人都想错了,范天磊以为是太子问责交代自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而李玉急招范天磊是因为一个这个家伙跟随自己一路了,从点点滴滴上看,这人还算是可靠,关键是有归附之心,对于皇权还是倾向性很高,从侧面也说明了这家伙虽然有很强的权贵攀爬之意。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念头,促使他很快的转变,不再为卡格尔卖命,转投靠了形势大好的绩优股李玉,这也是那范天磊的精明之处。后来.经过了各种事件,也越来越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再一个就是范天磊和李玉两人是历经了生死考验的人,从某个角度来说,两人的身份虽然有着千差万别的距离,可说来还是因为一场磨难走到一起,这就造成两人在磨难中建立起来的情意,甚为牢固,就连李玉都十分赞同或是相信范天磊所为,不会对自己不利。
穿过众人,那范天磊来到李玉的面前。
“第五军团第三队右统领范天磊,拜见殿下。”那范天磊见到李玉之后,那可是纳头便跪,显得很是拘谨。
按说尽管是身份有别,可也不可能到了这种谨小慎微的地步吧,再说好歹也是经历过一段了解,两人在军事上任务行动的配合上,可以说是如鱼得水,配合默契,可不管什么时候,那范天磊也没有想今日这般谨慎。
李玉没有说别的,也没有让他起身,而是笑着指着旁边那一伙光溜溜的血糊糊的男子问道:“范统领,你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我感觉有点乌烟瘴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