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骑士

废稿:巫师之怒

第一章:巫师的秘药

卡洛尼特城池的南面是一座小山谷,每月的月底,就会有一些人来到这座小山谷中。

他们带着希望和恐慌在小山谷中徘徊三五个魔法时或是三五日后,或是身心舒心、或是身心沉重的离开这里。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则让冷清的小山谷热闹那么三五日。

月底的最后一天傍晚,有牵着驴子的单身旅人正在匆忙的朝小山谷中行去。

北风呼啸,越刮越猛,不用说,这场暴风雪又会像往常那样,一连数日才会停歇。

牵着驴子的单身旅人捂紧了身上的亚麻布半身袍子,低着头用力的抓着手中的缰绳,抓缰绳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暴起一道道青筋。躲闪的目光不时的扫过前方的道路,然后又连忙低头赶路。

最后一束阳光被山谷遮挡了,阴暗占据了整个大地。摇曳的灌木丛晃动着,发出兴奋的嘶鸣声。

枝叶晃动,发出来的声响让单身旅人的脚步有些迟疑了。但是随着一片片雪花从天空中掉落下来,这旅人迟疑的步伐一下子又坚定起来。

寒风吹袭,携带了雪花卷动旅人的半身斗篷,露出女人独有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加快了步伐,最后奔跑起来。

她一边奔跑,一边四处观看,急促的喘息声混杂在呼啸的寒风中,引起了她的驴子也煽动鼻孔,发出怪异的声响来。

山谷中的小路上杂草横生,奔跑的旅人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绊倒,但这并没有让她放缓脚步,反而刺激了她奔跑的速度更快起来。

顺了小路绕过一片片乔木和灌木混杂的区域后,一道橘黄色的亮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一连串的细碎声音从旅人的口中响起,这些声音断断续续,再加上寒风吹袭,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朝散发了光亮的地方奔过去,在哪里,旅人看到了一座外表十分粗陋的房屋。

房屋四周围有东倒西歪没有人好好照顾的栅栏门,一些带着锋利尖刺的不知名藤蔓依附在栅栏上肆意的生长着。寒风呼啸,吹过这些藤蔓的时候,它们发出好似蛇嘶鸣一样的怪声来。

单身的旅人用力的拢了拢半身斗篷,大半块身子都依附在身旁的驴子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穿过栅栏,尽量不让那些不知名的藤蔓碰触到自己的身体和驴子。不过那些藤蔓实在是太繁茂了,即便是她尽力的躲避,也不时的被藤蔓上的叶子碰触到。每当这时,她口中就会发出失声的惊呼。

穿过栅栏,她在房屋旁边稍微犹豫了一下,踮起脚尖朝透出光亮的玻璃窗户看去,只能够看到一片橘黄色的光亮,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旅人又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她刚想敲门,却发现门外的扶手上,蹲着一个黑色的乌鸦。

这乌鸦比她见到的任何一个乌鸦都要大,它足足有两尺高,猩红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突然,乌鸦张嘴,舌头诡异的伸了出来,然后围绕了它的鸟喙转了一圈,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

“行走在阴间,吞噬灵魂的邪恶生物!”旅人颤抖了身子想要做出某些特定的仪式,但几番尝试,却什么也没有做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是彻底的僵硬了似的。

房门嘎吱吱的打开,旅人低呼一声,在犹豫了很长时间后,这才把手中的缰绳缠绕在一旁的扶手上。慌乱之中,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没有把缰绳捆好。

突然打开的房门好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怪兽的嘴巴一样,把四周围的阴暗全都给吞噬了。

“伟大的巫师,卑微的仆人来请求你的帮助。”女人独有的柔软声音响起,在寒风的吹袭下,传递到了房间主人耳朵中。

“进来说话。你有什么请求?”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让人听起来,根本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什么年纪。

女人颤抖了身子,一点点的挪动脚步进入了。

她不敢打量房屋中的布置,只是低着头,双手抓了衣角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有什么请求?”嘶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抬起头来说话。”

女人微微抬起头来,视线顺了破旧的地板不断的移动,最后在看到一片黑色的布块后,立刻就停了下来。

“我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我希望能够让他永远的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女人用力的咽了口唾沫,视线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脚尖上。

“你带来了什么?按照巫师的规则,我给予你的帮助,是跟你付出的代价呈正比的。”

“呈正比?”

“是的,呈正比,意思就是说你付出的代价越大,你的男人爱你就越深。”

“一头毛驴!”女人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她突然间后悔来到这里了:“一头三岁大的纯洁的母驴。它很强壮,能够拉一天一夜的石磨不停歇。”稍微停顿了一下,女人继续说道“不过它经常偷懒,不,我并不是说它不强壮,而是说它不太喜欢拉磨的工作。但是是拉磨的时候还是十分认真的。不,总之是一头毛驴。”

“可以,我接受了你的请求。”嘶哑的声音响起,同时房门重重的关上,一下子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房屋外面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呱噪声,好似是在喜悦着什么。

女人用力的抓住衣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该做什么。或是等着对方递给她传说中的爱情魔药?或是等待着一件拥有莫大威能的恐怖配件?她都不知道,她只是不安的等待着。时而后悔,时而坚定的等待着。

“脱光你的衣服,躺在上面。”

“什……么?”

“脱光你的衣服,躺在上面。恩,就是你左手旁的那张床上。”嘶哑的声音没有任何不耐烦,有的只是低沉和不急不缓的节奏:“你可以后悔,不过你只能一个人独自离开这里。那头毛驴,你必须留下来。”

“什……么?毛……驴?留……下……来?”

女人在这一刻极其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选择。

房屋外面的乌鸦呱呱的叫喊着,好似是在催促她进行选择似的。

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不贞的丈夫抛下她和她的孩子到另外的女人哪里鬼混;想到了他喝醉了酒说要把她和她的孩子驱赶出家门;想到了新婚时的甜蜜和幸福。

“我……答……应。”女人用力的说出了她的决定,三个字很短,但好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在说了这话后,她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的选择十分正确。”

女人瘫软在地上很长时间才感觉到了力气,在油灯燃烧发出清脆的声响中,她哆嗦了双手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女人独有的身体出来。

她的肌肤白嫩,身上有些淤青,在后背上,甚至还有一条隆起很高的血肿。很明显,这些可能是她的丈夫给她造成的。

机械而又茫然的转动脑袋,她看到了左手边的床。那是一张低矮的软榻,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躺在上面一定会十分的舒服。

一缕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房间,女人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跟自己丈夫缠绵的日子。

那时候她也是躺在铺满了厚厚的兽皮的床榻上,然后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和强有力的撞击。可是现在,她再也没有铺满了厚厚兽皮毯的床榻了,因为那些兽皮,都到另外一个女人床上了。

躺在低矮的软榻上,柔软的皮毛包裹了身体,让她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柔软起来。壁炉里木柴燃烧,散发出大量的热量,让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

有柔软的东西碰触到她的小腹上画着圆圈,她感觉那或许是一条毒蛇,或许是那个巫师丑陋的下体,或许是其他可怕的东西:例如藤蔓或者说是那些贵族们经常使用的一些道具什么。

但是无论那东西是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忍受不了丈夫对自己的大骂和驱逐出家门的威胁了,忍受不了儿子那无辜和不解的眼神,她实在是承受不住那难以煎熬的日子了。又到了暴风雪季节了,她必须为她年幼的儿子着想。

香味儿越来越浓,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新婚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她的丈夫是那样的温柔的对待她,让她享受着难以言喻的欢愉。

强有力的冲击让她失声喊叫起来,好像是从前跟丈夫在湖水中欢愉一样。清澈的湖水冲刷着她的身子,时而强烈,时而温柔。

第二章不是迷药

她已经闻不到任何香味了,但却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正趴在自己身上用力的耸、动着。

耳中听着甜言蜜语,身体享受着难以言语的快乐,这让她忘记了一切,只是疯狂的索取着,跟自己的丈夫索取着。

一次次即将达到巅峰,一次次又被强行终止。她疯狂的喊叫着,但却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

丈夫猛的起身后退,从她的视线中消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丑陋的男人从旁边扑了上来,然后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这丑陋的男人,正是她的邻居。

在丑陋的邻居的强有力的撞几下,她即便是抗拒,但仍然达到了巅峰。

在剧烈的兴奋和愧疚以及报复的快感下,女人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是听到了新婚时欢愉的音乐响起,看到了众多宾客的祝福:祝福她跟自己的丈夫爱情长存,祝福她丈夫永远的珍爱她。

最后,最后只剩下她的身体本能的抽搐着,享受着巅峰过后的余韵。

散发了昏黄光亮的油灯跳跃着,在瘫软了赤、裸少妇身体的软榻旁,有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静静的矗立在一旁。

这黑袍人从头到脚,大部分的地方都被黑色的长袍给遮挡住了,只有双手和部分下巴裸露在外面。

裸露出来的双手苍白而又修长,仔细观看,可以看到手背上的一些血管。

这双修长而又苍白的手中握了一柄油膏匙,是用象牙和宝玉制作的那种。

黑袍人抓了油膏匙在女人身上细致的游走,一些透明的油膏从其中流淌下来,化作一条透明的丝线落在女人柔软的肌肤上。

当女人身上滴落了一定数量的油膏后,黑袍人又用油膏匙在女人的双腿之间扣挖起来。

女人的身子急促的颤抖着,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极度的愉悦,让她对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口水不受控制的流淌到身下吼吼的毛毯上。

不长时间,黑袍人就收起了油膏匙,在里面存放了半匙的乳白色粘液。这是女人因为兴奋而流通出来的东西。

把女人的粘液放到早已经准备好的玻璃瓶子里,黑袍人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双手揉、搓着女人身上的油膏。

他揉、搓的十分细致,每一寸肌肤,无论是腋下还是股沟,他都没有放过。最后甚至连女人的头发也被他用油膏认真的涂抹了一遍。

在此期间,女人只是无意识的张着嘴,发出愉悦的呻吟来。或许在她的脑海中,她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愉悦之中。

给女人全身上下涂抹了油膏后,黑袍人就把她丢在软榻上不再理会了。转而拎了那个存放了女人粘液的玻璃瓶子,到旁边的一张大木桌上开始忙碌起来。

在那个至少有三米长,两米宽大的大木桌上,摆放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子和罐子。这些玻璃制品对一般的人家来说十分的珍贵,但对身为巫师的黑袍人而言,这些玻璃制品不过是他的最基本配置而已。

黑袍巫师把女人的粘液倾倒在一个玻璃罐子中,然后又挑选了几个瓶子从其中倾倒出一些液体出来。

这些液体有粉红色的、蓝色的、墨绿色和黄色的,有的散发出玫瑰精的味道,有的散发出天仙子的香味。

各种不同的香味和液体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跟女人的粘合汇聚到了一个玻璃罐子中。

黑袍巫师从怀里取出一根小巧的权杖探入玻璃罐子开始搅动,那权杖呈现出琉璃色,在权杖的顶端,则镶嵌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菱形蓝宝石。

权杖顶端的蓝宝石在那些混合的液体中搅动了一会,然后又被黑袍巫师取了出来。

更换宝石,这对巫师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更换这种专门用于制作迷药的权杖上的宝石更是简单。

左右转动权杖的顶端,黑袍巫师把蓝宝石小心的取了下来,然后又从腰间的皮囊中取了一枚同样大小的红宝石镶嵌了上去。

用权杖上的红宝石搅动那些液体,同时把一些玻璃管中的粉末倾倒到里面。

那些粉末有的使用蜈蚣的尸体研磨出来的,有的使用蜘蛛的肚腹、蛤蟆的卵子等东西研磨的。

每一样粉末,黑袍巫师都只是倒了一点点,然后都又被他放到腰间皮带上的细孔中存放起来。

伴随了粉末的倾倒和权杖的搅动,混杂的液体渐渐的融合在一起,然后朝粉红色转变起来。

数百个呼吸时间过去,玻璃罐中的液体全都变成了粉红色。最后黑袍巫师又添加了代表忧伤爱恋的蓝宝石粉末以及代表炙热爱恋的红宝石粉末倾倒了进去继续搅动。直到那些液体变成油膏后,他这才停下来。

取出权杖,上面没有沾染任何油膏,好像是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对于这样的结果,黑袍巫师十分的满意。

要知道,他最初用这权杖调配迷药的时候,每次都要擦拭权杖。但是经过众多迷药的洗礼和巫术的淬炼,让这权杖产生了一些奇异的特性:永远都是清洁的、可以唤起生灵的欲望、迷惑生灵的精神等。

油膏不多,不过刚刚铺满玻璃罐的底部。

黑袍巫师用油膏匙挖了一半的油膏放到一个木制的圆盒中,然后塞进女人的私密、处,用她的粘液来浸泡。另外的油膏则被他放到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玉石盒子里。那里面有大小不一的格子,里面存放了各式各样的油膏。

当然,这些油膏都是他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的积攒出来的。而这种油膏,则被他称之为迷药。

不过在大多数的普通人口中,这种迷药则被称之为:爱情魔药。

在收拾了大木桌上的所有材料后,黑袍巫师又转身回到了软榻旁的那个女人身旁。

这个女人已经陷入了沉睡,但她的私密、处仍然有乳白色的液体缓缓的流淌出来。下面的皮毛,已经被女人的液体给弄湿了,那些毛发无风自动,刺激着女人的下半身,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泽和诱人的气味出来。

“美丽的女人啊!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忧伤?为了爱情并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美丽的女人啊!是什么让你陷入了迷茫?男人的爱慕只是短暂的,却是没有永恒。”

“美丽的女人啊!用清水冲刷你的身体,让它散发出纯洁的香味来,它将给你带去无数的爱情。”

“美丽的女人啊!当你陷入迷茫的时候,就去顺从身体的驱使吧!用你的身体,给他们带去欢愉和兴奋。”

按照惯例,黑袍巫师口中说出传诵已久的堕落的爱情诗句,同时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女人的身子。

当他最后用力的拔下女人私密、处的毛发后,这女人低声呻吟着,然后摇晃脑袋,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在她的脑海中,还回味着丈夫的突然离去和丑陋邻居扑上来给她带来的刺激。这让她感到既羞愧和愤怒,又兴奋和刺激。

快速的把几根毛发连接在一起,然后用特殊的捆绑方式缠绕在她左手的尾指上。而他做这些的时候,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

“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房屋中。把药物涂抹在你身上每一个角落,剩下的,给你所渴望的男人食用,那样他就会彻底的迷恋上你。”

“巫师大人。”女人在这声音的刺激下这才彻底的清醒了。

不过即便是她清醒了,她也没有选择用东西遮挡自己赤裸的身体,而是微微挺起胸部,想要在神秘的巫师跟前展现出自己的身材来。

当然,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到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她不仅这样想了,还这样做了,而且只是感觉略微有些羞涩而已。

“那头毛驴只能够存活三日,所以你对你所钟爱的男人的诱惑只会维持三年时间。时间一到,那些药物的效果就会失去。”

“不,伟大的巫师大人,那头毛驴十分的强壮,它才三岁而已,还可以活很长时间。不,至少还会活三十天,不,是三百天。”女人愣了一下,然后从跪坐在软榻上急促道:“是这样的,是吗?伟大的巫师大人?”

“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久远了。三年的依恋,足够让他成为一种习惯。”

第三章

房屋外面的乌鸦发出呱呱的怪叫声,好像是在催促女人的离去。毛驴嘶鸣,好像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终结而感叹。

“时间不多,暴风雪会越来越大,你难道不想回去吗?让你所钟爱的男人,跪伏在你的脚下吧!”

“是的,我该离开了。要不然明天他看不到我,会打我的。”女人慌乱的穿戴着自己的衣物。此时此刻,她感觉不到任何在陌生男人面前裸露身体的羞涩,有的只是潜意识的畏惧。

“可是我的爱情魔药呢?为什么我看不到?”女人在穿戴好衣物后,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在你的身体中。带着它回去,直到使用的时候才能取出来,否则效果会大大的折扣。”

“身体中?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女人尖叫,但是下一个瞬间,她却察觉到了什么。

私密、处的异常,让她的脸颊立刻的红了起来。不过这种红晕没有持续多久,就消退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必须回去,而他的男人则会在天亮之前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回家的。

女人离开了,在毛驴不舍的嘶鸣声,在乌鸦那刺耳的怪叫声中,带着畏惧匆忙离去了。或许她会下意识的期盼着爱情魔药的威力,但现在她必须要想办法来应对自己男人可能对她的惩罚。至于她认为的不忠的事情,则被她牢牢的放到心底,下意识的选择遗忘。

女人离开后,黑袍巫师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不担心那个女人是否有能力在今天晚上返回她的住所,他担心的是怕对方再在这里停留,从而彻底的勾动了他的欲望。

“唔!看来我也要离开这里,该是回去的时候了。”那会嘶哑的声音消失掉,取而代之的则是年轻男人充满活力的声音。

收拾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把它们装在特制的皮囊中小心的背负在身上。这些瓶瓶罐罐中的各种粉末和液体对黑袍巫师而言都是十分珍贵的,损失任何一种东西,都会让他心疼大半天的。

收拾了所有的物件后,黑袍巫师仔细的观察了房间中的摆设,发现没有任何遗留后,他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黑袍。

一个怪异的音节在他口中说出来,伴随了音节响起,身上的黑袍散发出一道幽光,下一个瞬间,依附在黑袍上的污渍全都消失了。这是巫师长袍上自带的一种去污术,虽说一天只能够使用一次,但对一般的巫师而言,已经算是不错的手段了。

推开房门,一些皮囊背负在身上,另外一些皮囊则捆绑在那个女人送来的毛驴身上。背负在身上的,都是巫师所需要的一些材料,而捆绑在毛驴身上的,则是一些毛皮、一些食物和少量的银币。这些东西都是那些来求助他的人带来的报酬,就像那毛驴一样。

打了个响指,蹲在扶手上的红眼乌鸦发出刺耳的呱噪声,然后挥动了翅膀在空中盘旋一下,然后就落在他的肩膀上。

乌鸦呱噪,在这暴风雪之夜,显得有些诡异,再配合了那双猩红色的双眼,显得异常的恐怖。但巫师却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在黑袍巫师拉扯了缰绳的时候,毛驴烦躁的嘶鸣起来。黑袍巫师拍了拍它的脑袋,但仍然没有制止这种烦躁。最后巫师吹了一声口哨,站立在他肩上的乌鸦一下子落在毛驴的脑袋上了。

乌鸦挥动翅膀,在刺耳的呱噪声中,用力的拍打了毛驴的脑袋。如此拍打几次,毛驴这才算是安静下来。

“呱呱!”乌鸦呱噪,扭头看着黑袍巫师好似是在邀功一样。

“回去以后,我给你准备一些驴肉,恩,就是这头毛驴的肉。当然,会刷上蜂蜜的,我知道你有这种怪癖。”黑袍巫师随手丢开缰绳,然后闷头朝前面走去。而乌鸦则在呱噪声中,驱使了毛驴紧紧跟随。

暴风雪越来越大了,好在黑袍巫师并不是去卡洛尼特城池的方向,否则迎面扑来的寒风,会让他吃足苦头的。

他的目标是卡洛尼特城池西面的自由岭荒原区域。在哪里,有一个贵族的领地,而他就居住在那个贵族的领地中。

自由岭荒原面积很大,不过哪里的人口十分的稀少。偌大的自由岭荒原,只有一座小镇和三十多个小型村庄。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类聚集地了。

不,在自由岭荒原上,还有一块特殊的聚集地。不过哪里十分的偏僻,位于三个城池的交界区域。而这块特殊的区域是三个城池轮流掌控的,在前些日子的命令中,那特殊的聚集地则被划分到自由岭荒原掌控。

用力的拉扯帽兜,希望能够遮挡打在脸上的风雪,但效果并不是很大。当然,其实巫师只要低头,则完全可以躲避那些风雪,但他并不想这样做。他认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一名巫师低头。

眯缝了眼睛赶路,深一步浅一脚的,让黑袍巫师一次又一次的诅咒着糟糕的道路情况。

越过三五座村庄后,黑袍巫师出现在自由岭荒原上的唯一小镇上。这小镇,跟自由岭荒原上的其他大多数的村庄一样,同样是贵族们的封地。而巫师的住所,则在这个小镇北面的一小片树林中。

那树林是小镇封地的主人:一名子爵专门划分给他居住的。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人踏足他所居住的树林。

树林的中央区域,有一小片空地。在这里,有粗大的圆木和长条青石搭建的房屋。房屋外面看起来十分的粗糙简陋,但里面相对而言却十分的豪华。

房屋的墙壁上,有大小不一的壁格和几个壁橱。里面大多数存放的都是各种瓶瓶罐罐,只有少部分存放了书籍。如果仔细观看的话,还会发现那不多的书籍有些破旧。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皮。这些毛皮大多数都是那些恳求巫师帮忙的人提供的。有少部分则是子爵提供的。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宽大的木床;木床的一侧,则是一张书写台。在书写台上,整齐有序的摆放了兽皮纸、刻刀、笔墨、镇纸、印章、丝线等书写用具。

而在木床的另一侧,则是一个用青石条搭建的壁炉和一个可覆盖火塘。在里面燃烧了巫师亲自制作的木炭,因此没有烟熏和刺鼻的气味。

任由红眼乌鸦驱赶了毛驴在树林中躲避风雪,巫师则把毛驴身上的一些物件全都拖拽到房间中了。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巫师躺在床上深深的睡去了。连续几日动用巫术配置药剂和做其他事情,这让他的精神十分的疲倦,毕竟他不过是一名最低阶的巫师。

昏昏沉沉的睡去,在这里,他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在他的房屋四周围,早就有布置好的一些小巫术,那些巫术的虽说没有什么威力,但在有人踏足房屋四周围的时候,则会发出奇异的波动提醒他。

沉睡八个魔法时后,巫师清醒了过来。当然,他并不是自己主动清醒的,而是因为有人触动了他布置在外面的小巫术。

打了一个响指,书写台上的桌面自行朝两侧移动,在一阵机械转动声中,一个小巧的平台浮现。而在平台上,则有白玉雕刻的骨手直刺天空,在五根手指中间,有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水晶。

水晶球中有影像闪现,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包裹在白色宽大斗篷中的小巧人影。

水晶球中的人影看起来十分的娇小,好想是一名女性。但是在看到对方身上斗篷上的一个标记后,巫师的眼球猛的收缩了一下。

巫师,对方同样是一名巫师。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中的物品:散落的纸张、凌乱的瓶罐、一些不知道被翻开了多少次的书籍。

打了一个响指,一些尘土在巫师的力量下汇聚到一起,从窗户哪里飞了出去。

短短数十个呼吸时间,凌乱的房间就变得异常整洁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每一次敲门的间隔都一模一样,好像是用精巧的炼金器械准确敲打出来的。

再一次打了个响指,早就布置好的巫术禁制在这开启命令下运转起来,从而打开了房门。

“葛发翁魂影城堡的卡丁拜见主人。”身穿白色斗篷的巫师站在门口,并没有因为房门的打开而踏入主人的房间。反而有些局促的站立在门口。

葛发翁魂影城堡的名号,巫师是知道的。那个城堡位于葛发翁城池的最北端,跟卡洛尼特城池是邻居。不过因为地域荒凉的缘故,这两座城池距离有些远,足足有三百多里地。

“有什么事情吗?”巫师并没有询问白袍客人的名字,更没有邀请对方进入房间的意思。

通过那白袍客人的表现,巫师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一名巫师学徒之类的存在。

“辉煌教会下属的一个苦修会,想要在这自由岭荒原建造修院。”白袍客人看起来十分的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稚嫩。

“我们魂影城堡并没有在这里安排巫师,所以那个即将在这里建立的苦修会,需要大人来协助。”白袍卡丁眨了眨眼睛,有些局促的说着。他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更是第一次遇到其他区域的巫师。所以出现这种局促的状况,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辉煌教会下的苦修会?”巫师微皱眉头,他起身走到门口,沉声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李松。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房间中休息一下。外面风雪很大,或许在这里停留一晚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谢李松大人。你可以称呼我为卡丁,学徒卡丁!”白袍客人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显得有些激动。这一切跟他来这里时,导师说的并不一样。这意外的变化,让他有些不适应。好在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邀请客人到自己的房间中,并给对方指定了座椅后,李松也坐了下来。

没有侍从的服侍,更没有精美的糕点和饮料。但能够邀请另一名巫师,哪怕只是一名巫师学徒到自己的房间中,这也代表了李松对对方的尊重了。而这种尊重,对大多数巫师们而言都是极少遇到的。

第四章

李松不在意对方的名号是不是化名,他只是想简单的跟这个学徒巫师交谈一番。因为在三年前,他同样是一名巫师学徒。看到对方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当年自己离开巫师城堡,到外面拜访其他巫师们的事情了。

“我刚定居到这个地方不过一年时间,对辉煌教会的事情并不是太过了解的。”双手拢在一起,整个人在黑色斗篷的包裹下显得异常的神秘和阴暗。

“大人,辉煌教会是一个中型教会,他们所信奉的神灵不过是一个高等神系的一员。听我的导师说,他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帝国,所以大人没有听说过十分的正常。”白袍卡丁认真的给李松讲解起来。

通过白袍客人的讲解,李松对辉煌教会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

随后,他又跟那年轻的学徒巫师谈论起巫术方面的事情。

依仗了知识的积累,黑袍巫师李松很是给年轻的巫师学徒解答了几个巫术方面的困扰。

通过一段时间的谈话,李松发现这巫师学徒的性子跟自己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别,因此在简单的交谈一会后,就下达了逐客令。

当然,巫师们的逐客令是极其明显的,他们会十分明确的告诉自己的客人,说自己不想继续交谈了。而客人也不会就此恼怒。

协助教会在各地建立修道院甚至是教堂,这都是巫师们的责任。当然,说是协助教会在各地的建设,但还不如说是管辖、掌控、监督、限制。

客人离去,李松关闭了房门,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索着一些事情。

协助一个教会建立修道院,这是所有巫师们的义务和责任。在这世界上,每一个正式巫师,都必须、应该去管辖自己居住范围内百里甚至是千里范围内的所有教会以及他们下属机构。

如果数万里范围内只有一个巫师,那这个巫师就必须管辖数万里范围内的所有教会以及它们的下属机构。

这种义务和责任,对大多数的巫师们而言都是一个苦差事,因为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巫术研究上,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哪怕这些琐碎的事情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好处也一样。

只有少部分的巫师,因为各式各样的缘故,会乐意进行这种义务和责任。

“苦修士吗?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招惹麻烦。”烦恼的揉了揉额头,他那平静无波的心情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一个教会要建立下属修道院,一般情况下是跟李松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偏偏对方的修道院的地址就选定在他所居住的百里范围。在这个范围内,他必须去管辖这个修道院的。

就算是他在修道院建立之前离开或是在修道院建筑完成后离去,仍然必须要管辖这个修道院。除非他能够找到另外的巫师来代替他执行这种责任和义务。

在客人离去后,他冒着风雪,重新布置了一下巫术后,巫师躺在床上再一次深深的睡去了。这一次沉睡,如果不是有巫术惊动,他是不会清醒的。除非他因为配置药物而耗费的心神彻底恢复。

暴风雪又持续了一夜,而且还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居住在这片区域的生灵们实在是承受不住的时候,它才会慢慢的停止。

即将中午,沉睡中的巫师自己清醒过来。他用特殊的手法自己按摩了几下脑袋后,就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拎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朝外面走去。

短刀十分精美,上面镶嵌了一些细碎的宝石和雕刻了精美的花纹。在锋利的刀刃上,有巫师涂抹的一种深灰色的药膏,这种药膏是巫师亲自炼制出来的,专门用于宰杀生灵。

猩红了双眼的乌鸦驱赶了那头纯洁的毛驴在一旁的树林中徘徊着,毛驴嘶鸣,好似是察觉到了危险一样。但是在那乌鸦的震慑下,它却不敢逃走,只是静静的矗立在原地,不安的嘶鸣着。

巫师摆弄了手中的短刀,那华丽的短刀好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在他手指间快速的转动着、跳跃着,形成一团漂亮的刀花出来。

毛驴嘶鸣,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它挪动了身子想要逃走,但是那猩红了双眼的乌鸦呱呱的叫着,锋利的爪子按住它的脑袋,让它无法辨别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转。

几个奇异的音节从巫师口中说出来,随后,就见巫师把手中的短刀丢到空中。

那短刀在空中摇晃,并没有掉落在地上,反而从刀柄处的宝石上钻出一股灰青色的烟雾出来。这些烟雾缠绕,一股脑的钻到那头毛的鼻孔中了。

短刀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化作一道流光狠狠的穿刺在毛驴的脖子上。

巫师从怀中取出一根手臂长短的细软藤条来,这藤条上有数十种色彩艳丽的羽毛粘连在上面。

挥动了手中的细软藤条,口中有奇异的声音响起。他一边晃动细软藤条,一边围绕了毛驴迈动了脚步打转;时而前进,时而倒退,时而跳动,时而静止。

伴随了巫师的动作,毛驴嘶鸣一声就不动弹了,而矗立在它脑袋上的乌鸦则呱噪着,围绕了毛驴开始盘旋起来。

灰青色的烟雾顺了短刀的刀柄凝聚在空中,猩红了双眼的乌鸦,几次都想扑过去把那些烟雾吞噬掉,但看到舞动了身子的巫师后,却是强行忍耐了。

伴随了刀柄上的烟雾凝聚,毛驴的嘶鸣声越发显得虚弱。而且正头毛驴,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瘦了下去。不过数十个呼吸时间,这头毛驴轰然到底,整个身子只剩下了骨头和皮毛了。至于体内的血肉,则在巫师神秘的力量下消失一空了。

短刀刀柄上的灰青色烟雾几乎都要凝聚成液体状了,巫师在毛驴倒地后,取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在刀柄下方,然后说出几个奇异的音节后,缠绕在刀柄上的烟雾好像流水一样,全都流淌到瓶子中了。

巫师小心翼翼的塞住瓶塞,然后把瓶子放到房间中的桌子上。最后,则用短刀一点点切割着毛驴的皮毛。

驴皮被切割了下来,它看起来暗淡无光,好像是从腐朽的老物件中搜刮出来的破烂一样。

毛皮上没有沾染任何血肉,触摸起来虽说有些凹凸不平,但却要比一般的工匠们剥下来的平整。

扯掉驴皮,里面的白骨散落一地。同样,这些白骨上面没有沾染任何血肉,因为毛驴内部的血肉,全都被巫师的巫术给消融了。

乌鸦呱噪,围绕了一堆白骨盘旋,在发现没有任何血肉后,它呱噪的声音更大了。只不过巫师并没有理会它而已。

这个乌鸦是巫师用巫术收取的一个宠物而已,在巫术的掌控下,宠物即便是再有不满,也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

指点地上的白骨,猩红了双眼的乌鸦呱噪着抓起一根白骨来飞走,它会把这些白骨丢到巫师建立的埋骨之地中存放起来,等待巫师以后使用。

在乌鸦忙碌着抓取地上的白骨时,巫师收起短刀,拎了驴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他把驴皮铺在地板上,然后取了大量的瓶罐摆放在地上。

他从一些瓶罐中倾倒出各种颜色的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皮毛上。最后,又把那存放了灰青色烟雾的瓶子取出来,开始倾倒其中的烟雾。

这些灰青色的烟雾好像是粘稠的液体一样,倾倒在毛皮上,然后被巫师用手一点点的摩擦着,慢慢的渗透到上面。

巫师小心的控制着灰青色烟雾的用量,可即便是如此,为了制作出完美的皮毛来,他还是用掉了一大半的灰青色烟雾。

经过各种药膏和灰青色烟雾的冲洗,皮毛散发出异样的光泽来。上面的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都被抚平了。伸手触摸在上面,能够感受到浓浓的暖意。

把各种瓶瓶罐罐都按照以前的位置摆放好后,巫师仔细观察了这块驴皮,在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瑕疵后,这才满意的卷了起来,用一根丝绦捆绑起来放到到一个壁橱中。

在那个壁橱里,已经有七八个卷起来的毛皮了。这些毛皮,都是经过巫师详细处理后存放进去的。

在存放好毛皮后,巫师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翻找出大量的植物、矿石,然后开始研制。

这些植物中有根茎、果实、树叶、树枝、嫩芽等不同位置上采摘的东西。它们通过巫师的双手被简单的清理一下后,就放到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测量仪上精确重量。

一些矿石则被巫师涂抹了一些特殊的药膏后,用一个黑色的小石磨一点点的碾碎,最后变成各种颜色的粉末。

这些矿石粉末,会被巫师存放起来,成为他以后施展巫术的材料。

忙碌中,他忘记了有辉煌教会的下属修道院在这里建立的事情,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是一门心思的忙碌着他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饿了就吃一些早就腌制好的食物和面包。累了就躺在床上小憩片刻。

几个日夜过去后,巫师才把他积攒的各种矿石和药材全都处理好了。

空闲下来后,巫师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房间,然后起身朝住所后面行去。

在哪里,有他用巫术建造的埋骨之地。

他要做的是去检查埋骨之地中的情况,以及在埋骨之地中蕴藏的一件巫器。

那埋骨之地是他来到这个自由岭定居后建造的,这东西对一些巫师们而言,十分的重要。甚至一些特殊的巫师在拥有埋骨之地和失去埋骨之地后,实力会发生巨大的落差。

作为一名普通的巫师,李松虽说并不是太过依仗埋骨之地。但这东西目前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好处,因此在闲暇时,他就会到哪里进行一次简单的巡查。

埋骨之地位于巫师住所后方数百米之外的一处凹陷之地,在哪里,十多丈大小的凹陷之地中,堆满了累累白骨。白骨长短不一,有的已经腐朽,有的看起来洁白如玉。

在那白骨堆中,正中央的地方有一个隆起。隆起的最高处,摆放了一面不过巴掌大小的铜镜。

铜镜呈莲花状,上面雕刻了一些简单的巫师文字。在铜镜的背面,有恶龙横渡长空,吞吐宝珠场景。

一股股阴风围绕了镜子缠绕,不时有一丝丝的阴风融入到铜镜中。

那阴风融入铜镜,让铜镜四周围的巫师文字显得清晰。

在累累白骨中,有一些黑草稀疏的生长着。这些黑草茎叶很长,但同样稀疏无比。

一丝丝阴沉气息被这些乌黑色的草吸纳着。伴随了黑草吸纳阴沉气息,一些本来就十分腐朽的白骨崩溃,彻底化作骨粉融入到大地中。

猩红了双目的乌鸦在白骨中飞落,不时啄食着即将腐朽的白骨,让那白骨腐朽的速度更快。

取出一柄小巧的金制剪刀,绞下一些茎叶,然后飞快的把这些冒出液体的茎叶放到特质的玻璃瓶中。那玻璃瓶的盖子上有一个巫师文字。借助巫师文字的力量,可以在短时间里庇护这些茎叶不至于变质,让它们一直保持在被剪下来的刹那。

详细的检查了埋骨之地中的白骨,发现白骨数量有点稀少后,巫师知道自己必须去搜集白骨了。除非他不打算继续培养这埋骨之地,否则不断的朝其中添加白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猩红了双眼的乌鸦呱呱的噪舌着,它不断的在空中飞舞,时而落在巫师肩膀上,时而落在累累白骨中。在暴风雪的吹熄下,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阴森。

取出配置失败的药剂,尽数倾倒在埋骨之地中央的铜镜上。也不理会那铜镜被这失败的药剂灼烧的伤痕累累,更不去理会这些失败的药剂是否会对贸然闯进来的生灵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做完这些后,他见天色尚早,就捂紧了斗篷,徒步朝不远处的一座小镇走去。

他要到小镇上搜集一些白骨。那些白骨全都是小镇居民积攒下来的,每间隔一些日子,他都会过去收集的。当然,作为一名巫师,他并不会去白白索要那些普通人的物品,哪怕只是一些白骨。每一次,他都会极其大方的支付一枚银币作为报酬给小镇居民的。

钱财看起来很少,但对于小镇居民而言,却是一笔意外之财,不是吗?毕竟那些白骨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

小镇距离巫师的住所有点远,足足有七八里路程。

这一段路程,巫师本可以借助交通工具前去,但是为了锻炼虚弱的身体,巫师总是徒步前去。

积雪在重压下发出嘎吱吱的声响,风雪打在巫师身上,很快就把一身黑色长袍给渲染成白色。乌鸦静静的矗立在肩膀上,任由风雪把它掩埋。只是眼珠转动间,才知道它是一个活物,而不是一堆积雪。

第五章

小镇很热闹,违反常规的热闹。

身强力壮的汉子们拉扯了粗大的圆木到小镇外面的空地上,在哪里,有木匠们飞快的肢解这些圆木。肢解的木板又被人涂抹了特殊的药物,那些药物可以防止木板变形。

有巨大的雪橇在牦牛的拉扯下,拖拽了长条青石运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在杠杆、滑轮支架的作用下,卸载下来。

一些女人在斗篷的包裹下在一群汉子们中间游走,她们捧了图纸,不断的指挥着他们把那些材料放置到合适的位置上。

挖地基的,运送土石的,打铁建筑磨具的,甚至还有小孩子们在其中嬉闹。这一切都让冰冷的冬季看起来热乎了点。

巫师的出现,瞬间就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那些忙碌的汉子们都是小镇上的居民,他们对巫师异常的熟悉。见神秘的巫师出现,顿时安静下来,深怕他们的粗鲁和无知,打扰了巫师大人的思绪,让巫师大人恼怒。

而那些指挥了小镇居民忙碌的女人,发现了这些汉子们突然诡异的寂静下来后,顿时巡视四周围,并发现了巫师的身影。

几个女人低声而又急促的交谈着,最后有一个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脱离了人群,朝巫师迎接过来。

“自由岭荒原的巫师?”这女人全身包裹在灰白色的长袍中,在长袍的衣领处,有辉煌教会的标识。在她双手中,则捧了一本厚厚的教典。

“在这里建立修道院之前,你们应该去我哪里报备的。”巫师眯缝了眼睛,对于这女人甚至是她身后的教会的态度一下冷淡下来。

“是的,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有巫师存在。”这女人,不,应该是修女眨了眨眼睛,轻声笑着。

“所有的工程都停下来。在你们动工的文书上还没有巫师的印记之前,你们不能进行任何形式的动工。恩,哪怕是物资储备也不可以。”

“这是对我们的为难。建造修道院的事情,不仅得到辉煌教会的认可,还得到了这个帝国以及教会联盟的认可。”修女微皱眉头,一双秀眉皱紧,看起来别是有一番滋味。

“我们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这块区域的巫师而已。”面容姣好的修女在停顿一下后,补充了一下。

“呵呵,我想你们并没有没有找到这块区域的巫师,而是你们从来没有去找。”巫师轻笑一声,转身环视些工人们。这些工人都是小镇上的居民,他们对于巫师是完全的畏惧和臣服的。

“回去吧!没有巫师的命令,你们是绝对不能到这里工作的。”

“是的,一切遵从大人的命令。”小镇居民中一些有威望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飞快的做出决定。

一时间,百余名身强力壮的汉子们,丢了手中各种工具,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小镇。

风雪落在无人照顾的炉火中,发出兹兹的声响;本应该被打制的已经烧红的铁器,很快就暗淡下去,最后彻底冰冷。

铁炉中的火焰被风雪熄灭,当最后一缕青烟被风雪卷走后,巫师扭身朝不远处的小镇上走去。在他身后,只剩下几个修女孤零零的站立在逐渐被冰雪覆盖的工地上。

“这个巫师十分可恶!”有年轻的修女用力的跺脚,踩踏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吱的声响。

“神说:‘要忍耐,要谦卑!’大家先回去,我去找那个巫师去。”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修女轻声咳嗽,抖了抖斗篷上的积雪后,就起身朝巫师离去的地方追下去。

“大修女,不行我们一起回去吧!让院长去解决那个巫师去。”年轻的修女连忙劝说起来:“巫师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要忘了,这里巫师更是一个坏蛋!”

“我们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人的好坏,我们听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甚至有时候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被称为大修女的女人微皱眉头,摇头解释起来。

她心中颇为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修道院的建造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是可以顺利的建造的。但是她却知道,因为院长的缘故,修道院建造文书上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烙印下巫师的印记。

也正是院长的阻扰,这大修女才决定独自一个人去见管辖这里的巫师,希望能够从巫师哪里得到一枚印记。

“这些事情不要去麻烦院长了,如果我能解决,那就让我解决好了。”大修女补充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巫师的方向追下去。

几个修女看到大修女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后,就相互商议一番,决定一起回去跟院长说这事情。

巫师去镇民们积攒白骨的地方收集白骨,但是等他到哪里后,发现这一次积攒的白骨数量十分的稀少,只是上一次收集白骨时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已。

“暴风雪季节,大家食用更多的则是肉类,为什么白骨的数量不增加,反而减少了呢?”视线在白骨上游走,因为这些白骨堆放在一座破损的房屋中,所以没有积雪覆盖,巫师可以轻易的看到白骨被人翻动过。

“教会的人?还是?”疑惑浮现心头,就在他思索之际,发现外面有脚步声透过风雪传递到他耳边。

嘎吱吱的脚步声响起,在巫师敏锐的听觉下,距离数十米距离就感知到了。

离开存放白骨的房间,巫师站立在门口,默默的等待着来人。

时间不长,透过风雪,他看到了那个大修女出现在他眼前。

“巫师,我代表辉煌教会向你道歉。本来我们是可以先找你的,但是因为我私人的缘故,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找你。冒然动工,却是让你忌讳了。”这大修女上前几步,距离巫师不过三步远的地方轻声说道:“我们可以支付一些额外的报酬,作为你烙下印记的报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巫师咧嘴笑了起来,苍白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性子虚弱。

“修道院的建造,按照规矩是需要巫师们审批的。你们冒然动工,并不是犯了我的忌讳,而是所有巫师们的忌讳。哪怕我们巫师不太理会这些琐碎事情,但你们仍然不能无视我们。”

“在修建文书上烙印印记的事情,等我考察了你们的设计图和其他方面的事情后,如果一切正常,我就会在上面烙印。”

“巫师,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麻烦,据我所知,其他地方的巫师们只是简单的在上面烙印一份印记而已。其他的事情都不理会。”大修女秀眉微皱,心中有些不痛快。

可惜的是,她的不痛快没有表现出来。巫师的不痛快全都表现了出来。

“修女,你应该称呼我为巫师大人。哪怕是你们的院长来了,也应该这样称呼我。”巫师的话语刚说完,那大修女的脸色顿时一变。一时间,她好像是明白了有一些东西。

不理会一旁的大修女,巫师用袋子装了那些白骨,然后让一直停留在他肩膀上的乌鸦抓了袋子飞去。

猩红了双眼的乌鸦很大,张开翅膀,足足有两米多长。翅膀挥动,堪比金雕的力量可以轻易的抓起数百斤甚至更重的东西。

当然,这乌鸦是巫师用特殊的秘药培育出来的,那乌鸦的培育成本如果说出来,会让一大群人疯狂的。

巫师又在小镇上采购了一些物资,这些东西都是他今后一个月时间所需要的。最后用一头牦牛运送回去。

当然,那牦牛最后会被宰杀掉,它的皮毛经过巫师特殊的处理存放起来,等以后使用。

大修女想要跟随巫师,继续游说他烙印印记。但是在巫师冰冷到极点的目光下,她退缩了。巫师的神秘根本不是她这种级别的人能够招惹的。

回到自己的住所,巫师飞快的处理着刚刚购买的物资。物资很多,有:肉片、蜂蜜、奶油、青菜、腌制的咸菜、精细的面粉、高度白酒、少量红酒和开胃酒、碎裂的宝石、几块奇异的矿石。

物资很多,这耗费了巫师足足一枚金币。而这些东西全都是他在小镇上特别定制的,到了特定的时间,小镇上的居民就会到数十里之外的城池中购买这些东西,而小镇上是不出产这些物资的。

当然,数十里之外的城池也因为经济的缘故,很多物资也不齐全。但是哪里有一些商人,这些商人为了巴结巫师,为了获得大量的迷、药,他们往往会用成本价帮巫师收购他想要的东西。

整理了各种物资后,巫师就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冥想,打磨自己的巫力。

巫师的力量,大多数都是依靠时间推移而慢慢提升的。但作为巫师根本的巫力,则需要巫师们耗费一些经历打磨修炼。

巫力的打磨其实十分的简单。

作为一名巫师,或者说是一名正式巫师,他们的根本力量巫力全都蕴藏在巫师空间中。

第六章

这空间位于巫师的头骨中,正式的巫师们,通过千奇百怪的巫术,建造大小不一的空间。大量的巫力都蕴藏在其中。

那些巫力在空间中随着巫师的念头转动,产生各种奇妙的变化。不过变化的东西越是强大,耗费的精力也就越多。

作为一名刚刚成为正式巫师不过三两年的李松而言,他的巫师空间还不大,而且能够变化的东西还很少。这一切都是因为精力和念头稀少的缘故。

此时的李松,刚刚拥有三千念头。对对多数的巫师而言,三千念头十分的稀少,但对刚刚成为巫师不过三两年的李松而言,这三千念头已经很多了。

要知道,成为一名正式巫师,也不过需要千个念头而已。而他能够在短短三两年时间再生出两千念头出来,已经算的上是异常的迅速了。要知道,一般的巫师,一年能够生出五百念头就算是不错的了。甚至有的巫师,一年只能够生出百余个念头。

短短三两年时间能够生出两千念头,这完全得益于李松灵魂强大、精力旺盛的缘故。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则是因为他的灵魂力量极其的强大。

比一般巫师强大数倍的灵魂力量,让他在巫师这条路上走的异常的顺利。

三千念头转动,巫师空间散乱的巫力顿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本体为青灰色光雾的巫力不断的被压缩,开始慢慢的演变成一些细沙散落在空间中。

三千念头转动,并不是很多的巫力很快全都演变成了细沙。

这些细沙在三千念头的牵引下,一点点渗透巫师空间,开始在巫师的身体中游走起来。

一捧细沙,好似潮水,又好从高山上倾泻下来的洪流一半,以巫师的头骨为中心,开始在他体内缓慢的游走着。

巫力化作的细沙在巫师体内游走一圈后,回归巫师空间。在哪里盘旋一圈后,就继续在他体内流转。

当然,这些巫力也可以化作其他形状的东西,但是因为实力和为了培养巫力特性的缘故,李松只是把自己的巫力幻化成了细沙。

最起初,李松只能够把自己的巫力幻化成雾气,后来是液体,再后来是灰尘。经过几年的努力后,则能够演化成细沙。

当然,按照他培养自己巫力特性的想法如果一直不变的话,他今后还会把巫力凝聚成沙砾、石头甚至是山岳和山脉。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想那么多,现在根本没有用处。

细沙状的巫力在体内游走,可以让李松的巫力变得更加的厚重,变得更加细致。这在他制作迷、药和秘药方面,有很大的帮助。

巫力在体内游走,不断的消耗着他的念头。当三千念头只剩余千余个念头时,巫师就会停下休息。依靠精力滋养,需要十多个小时才会完全恢复。

而在这段时间里,巫师就可以做其他方面的事情了。例如锻炼身体。

要知道,巫力在体内游走,会大幅度的伤害巫师的身体的。为了维持身体一定程度上的健康,巫师必须在修炼结束后,进行特殊的方式锻炼身体:药物、按摩、肢体锻炼等等。只要能够增强体质,如果有条件,巫师们都会使用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三五天过去。在此期间,巫师每天都要修炼一会巫力,但却不敢长时间修炼。一方面是身体不允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必须保留足够的念头,准备释放巫术,从而保证自己本体的绝对安全。

在这短时间里,他又去过小镇上,观看那辉煌教会的人是否继续建筑修道院。而结果让他十分的满意,因为工地上没有任何人工作。

在第六天的时候,有客人触动了他的巫术禁制,冒然的闯入了巫师的绝对领地。

这绝对领地,就是以巫师的住所为中心,方圆一里范围的区域。按照古老的规矩,这绝对领地中,除了巫师们有资格踏足外,其他生灵必须在外界呼唤,等得到巫师的允许后,才有资格踏足其中。

但是今天闯入巫师绝对领地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巫师,通过巫术感应,李松发现闯入的是一群散发了神力波动的教会成员。

“挑衅?还是战争?”巫师的眼球猛地收缩了,一丝丝巫力从他指尖钻了出来。这些巫力在他手掌中形成一团灰青色的雾气。雾气翻滚,随时都可以在念头的牵引下形成巫师文字出来。

冒然闯入者的前进速度很快,短短百余个呼吸时间,距离巫师的住所不过百余米距离了。

数十个念头落在手中的巫力中,在念头的牵引下,一枚灰蒙蒙的巫师文字形成。

与此同时,巫师从腰间皮囊中抓了一把婴儿手指大小的石珠出来。

一把石珠十多枚,口中有奇异的音节响起,那灰蒙蒙的巫师文字跳动,落在那些石珠上空炸裂开来。

灰蒙蒙的光雾散落在石珠上,这些石珠顿时赤红起来。

推开房门,扬手把手中赤红色的石珠打了出去。

一时间只见十多道赤红色流光从巫师手中飞出,这些流光瞬息间划过百米距离,朝那些散发了神力的教会成员打过去。

神力涌动,为首的教会成员是一名修女装束的老妇人。这老妇人口中说出神灵的话语,手中教典快速翻动,一面散发了神圣气息的盾牌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多道赤红色的流光打在神圣的盾牌上,刹那间就把那盾牌打碎。只不过这些赤红色的光芒也消散了,化作一撮石粉被风雪卷走。

“巫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辉煌教会并没有得罪你吧!”为首的老夫人面色极其的难堪。

“这里是我的绝对领地,没有我的允许,是谁让你们踏入呢?”巫师冷笑:“你们教会的主教甚至是红衣主教,想要见我,也不敢冒然闯入我的绝对领地。你一个小小的修女就敢这样做,是谁给你的权利?”

“巫师,我们是找你谈论关于修道院建造问题的。本来修道院的建造,是属于我们教会内部的事情,我想你们巫师在上面烙印一个印记,只是走走场面,没有必要太过较真吧!”那老修女明显的不正面回答巫师的话语,转而说起其他方面的事情来。

看着老修女满脸的皱纹和那双闪烁了精光的双眼,巫师内心深处感觉到厌烦无比。

本来这些修女们如果在第一时间里拿了文书到这里让他烙印印记,一切按照古老的规矩执行的话,他绝对不会有任何为难,会在第一时间在那建筑文书上烙印下属于巫师的印记。

但是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巫师感受到了蔑视。他感觉这个教会对他们巫师有很大的成见。而那种成见,没有进行任何掩饰,毫无保留的显示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再随随便便的给这些人烙印下巫师印记,到时候就算是巫师联盟不追究他,单独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巫师是不可以懦弱的。”李松记得这话语是当年他成为正式巫师时,他所在的巫师城堡的老巫师们这样反复的叮嘱过他。

“把你们的图纸留下来,等我研究研究,如果一切符合规矩,就会给你们烙印巫师印记。”看着那老修女和她身后七八名修女身上不断的凝聚的神力,李松的心情变得糟糕到了极点。他知道,如果此时拒绝她们,那这些修女们一定会给他一个下马威的。

“巫师,我想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只要在上面烙印下巫师印记,也不过是随手之间的事情,何必浪费时间呢?”这一次说话的不是那个老修女了,而是一个身上穿戴了很少衣物的年轻修女。

那修女看起来很年轻,一头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配合了樱桃小口,面容十分的清秀。

她身上的衣物十分的稀少:透过随风晃动的披风,巫师看到她上半身只穿戴了一件抹胸,露出白嫩的小蛮腰来。下半身穿着了一件低腰紧身皮裤,露出白嫩的大腿和诱人的肚脐。脚上则是一双高筒皮靴,那皮靴上镶嵌了一些碎裂的宝石。

“战斗修女!”看到那个年轻修女的装束后,李松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当他的视线划过其他修女的时候,发现那些年轻的修女们,全都是这种看起来十分暴露的装束。

“我说了,修道院的建造需要我烙印下巫师印记后才可以进行。而在这之前,我必须好好的研究一下你们的建造图纸。”说道这里,巫师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伸出双手在身前晃动着,好像是在看他那双苍白的手掌上有什么奇异的东西似的。

“其实我更像知道,你们为何这样挑衅我?或者是说挑衅巫师联盟?”

带队的老修女挥了挥手,示意年轻的修女退下去。

“我们并没有挑衅你,更没有去挑衅巫师联盟。”老修女眯缝了眼睛,她不急不缓的翻动着手中那本厚厚的教典。

第七章

风雪卷动,落在教典四周围,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排斥到一旁了。那些风雪,根本落不到教典上。

“在其他帝国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做的。那时候,在修道院建造完成后,就有巫师自动上门,然后给我们烙印印记了。”

“是吗?那你们就到其他帝国去建造修道院吧!或者是到我所管辖的地方之外,去建造你们的修道院去。哪里的巫师们,或许会在你们建造完成修道院后,就会跑过去给你们烙印巫师印记。”李松轻声笑了起来。他已经模糊的感觉到,这个辉煌教会的修女们到这里,绝对是跟巫师组织作对的。

“巫师,我们谈论的……”老修女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李松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论的。离开这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李松不急不缓的的整理着房间中的各种物资,这些物资中有释放巫术的材料,也有制作好的秘药。

物资很繁杂,但都是巫师所必须的。特别是那些已经制作好的秘药。

这些秘药,是巫师耗费了三两年时间一点点积攒出来的。平日里,这些秘药都小心的存放着。但到现在,巫师不介意取出这些东西来使用。

如果有必要,他更不介意自己的埋骨之地中增加一些充满神圣力量的白骨。那样的白骨,会让他的埋骨之地更加的强大。

房门重重的关上,风雪呼啸着在林间奔走,在老修女的带领下,那些衣着暴露的战斗修女们,脸色不善的盯着那完全是用圆木搭建的房屋。只要老修女一声命令,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那巫师给撕裂成碎片。

一想到有神秘而又强大的巫师在自己手中被撕裂成碎片,一些战斗修女们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她们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臆想中,高高在上的巫师成为她们手中的猎物,成为她们的战利品,成为她们向神灵祭献的祭品。这样的兴奋,竟然让一名战斗修女达到了高、潮。

“我们回去。”老修女那双流露出一丝丝阴狠光芒的三角眼狠狠的瞪着巫师的房门很长时间后,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就命令那些战斗修女们跟她离去。

好战的战斗修女们面对这样的结果虽说有些遗憾,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一些战斗修女在刚才的臆想中达到了心灵或肉、体上的高潮。

听到外界的女人们离去,巫师冷笑不已。

从壁橱中取出一份兽皮,用羔羊血和紫红沙等材料配置的墨水开始在那兽皮上勾画起来。

三千念头调动起来,一个个念头顺了特质的羽毛笔灌输到笔画中,在特质的墨水中储存起来。

数百个呼吸时间过去,巫师苍白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了,但一双明亮的眼睛,却越发显得明亮起来。

一滴滴汗水浮现额头,但很快就被蒸发掉。足足一千念头灌输到兽皮纸上的墨水中,那墨水则在羽毛笔的牵引下,形成一副人物肖像画出来。

仔细观看那人物肖像画,就会发现那画像跟刚才辉煌教会的老修女一模一样。不仅仅是衣着和体型,就连身上的气质也一模一样。

画像做好,巫师又从壁橱中取出了一个坩埚出来。这坩埚并不是他以前配置药剂时使用的坩埚,而是专门为了施展巫术而制作的坩埚。

不过这个坩埚并不是巫师亲自制作的,那是他的导师在他成为正式巫师时,亲自制作并送给他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坩埚,将会陪伴巫师一生。

兽皮画卷放在坩埚中,又在其中倾倒了数十种数量不一的药剂和矿石粉末。

最后巫师取出几块火药石堆放在坩埚下方。

这些火药石是一种奇特的石头,它们如果单独是一颗的话,那只会散发少量的热量,碰触上去,也只是感觉这石头稍微有点暖和而已。

但若是有七八块火药石相互碰触在一起,那它们就会释放出上千度甚至数千度的高温来。

巫师现在就使用了七八块火药石充当燃料,开始熬制那坩埚中的物品。

坩埚中的液体很快沸腾起来,各种液体相互融合,矿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