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蹲,随即朝着旁边滚去,常年山中对付畜生练出来的反应能力,不下于任何一名高手,不然身为大师兄的张凌飞也不会轻易就栽倒了张卯手中。
张卯整个人滑得跟条泥鳅似的,让赵子远丝毫无法近身,原本身子就灵活,再加上三十年的功力以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阴体境界,张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赵子远的每一剑。
“嘶啦!”一个不小心屁股被划了一道,疼的张卯大怒道:“老不羞,你还没完没了了,卯爷只不过杀了你不争气的徒弟罢了,你想怎样,不如卯爷做你徒弟吧……”
一只手捂住屁股,“屁滚尿流”的跳来跳去,张卯一开始还能够躲过赵子远的剑,但他毕竟没有系统的攻击技法,久而久之弊端就露了出来,同时也就没了章法,招数也跟着乱了。
“收你做徒弟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赵子远哪里敢和张卯胡搅蛮缠,作为一名老江湖,他看得出张卯体内有着深厚的内力,却没有系统的功法,若是再配上一套厉害的攻击手法,恐怕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格老子的,姓杨的,你就不会给卯爷留下个一招半式!”张卯暗骂杨烈,心中那个恨、那个冤啊。
“哎呦喂……”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卯另一半屁股也被赵子远划拉了一剑,至此,两瓣屁股彻底的变成四瓣了。
“停……”张卯大吼一声,这一声他是含恨而吼,一口蓝色气雾随着他这一吼,喷了出来,震得真个柴房微微晃动起来。
赵子远耳膜生疼,张卯这一吼在他耳中如同钟鼎在耳边被猛地撞了一下,强大的声波将他从震怒中惊醒,惊骇的看着张卯。
“停,停,停!”张卯喘着气,打着哈哈,“大爷,您不累,我可累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儿,您一把老骨头了,若闪着腰之类,我可负责不起。”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周易这一句瞬间缓解了,赵子远冷笑一声,震惊之余重新打量起张卯,哼道:“你刚才说要做我徒弟?”
“格老子的,卯爷这是龙游浅水遭虾戏,缓兵……缓兵之计!”心中暗暗抚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张卯二话不说,扑通一声拜倒在地,口中“恭敬”的喊着,“徒弟张卯拜见师傅,张卯对师傅唯命是从,愿师傅早日升天……”
赵子远脸色黑了一下,刚要发作,便听张卯改口嘿笑道:“洪福齐天……”
在这个没有势力,没有人脉的火离门,张卯只能找一个靠山,原本这个靠山会是李天龙,但经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张卯明白所谓的靠山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不安于现状的欲望和强力手段,而赵子远就是这一类人,由此,张卯才会“下嫁”与赵子远,同时他用揣摩畜生想法的思维猜测了一下赵子远的想法,事实上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赵子远与他之间的师徒只是利益驱使。
张卯需要一个靠山在火离门作威作福,赵子远需要一只手替自己办事,两人都将对方的想法揣摩的清清楚楚,但赵子远猜错了,张卯并非想在火离门作威作福,当个“龙头”,张卯只是想单纯的保住小命,然后再偷偷的从藏书阁搞出几本厉害的“武林秘籍”。
吭哧了几声,清理了一下嗓子,赵子远也不问张卯的内力是从哪里得来,嘿嘿笑了笑,“起来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赵子远的徒弟,明日照常跟着我下山,还有许多事情吩咐你办,若是这次办的得力,回来之后我传你几招厉害的功夫。”
赵子远心中盘算着让张卯帮自己找那纯阴之体的女子,而张卯却在盘算如何出最小的力得到最大的好处。
两人,一老一少各自盘算着,心照不宣,挥了挥手,赵子远收了软件,沉声道:“乖徒儿,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跟为师下山!”
“我呸!”赵子远一走,张卯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地诅咒着,“格老子的,洪福齐天,入你老母,卯爷早晚有一天让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祖宗!”
火离门山道上,赵子远为首,带着二十多名弟子下了山,这二十多人除了张卯之外,人人都跟死了亲爹似的,一脸沮丧,赵子远也一脸阴沉,自己身为四长老,找了几个门人下山收拾山贼,个个不情愿不说,还抖挂在脸上。
“都他妈的给本长老打起精神来,谁再扭着个黄瓜脸,我不介意一掌拍的你们满脸多长几个刺儿!”赵子远怒不可遏,阴沉着吼道。
“嘿嘿……”张卯笑了笑,露出极为“纯朴”的笑容,跑到赵子远身边奉承道:“师傅,您干嘛与他们生气,就凭那些个山贼师傅您老人家一掌就可以拍死!”
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被周易这话恨的牙痒痒,他们就不懂了,为何张卯一夜之间竟成了四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根本不敢对张卯指手画脚。
一听张卯此话,赵子远阴阴的笑了笑,“乖徒儿,还是你理解师傅的心思,这一次师傅有件事情要拖你去办,你可不能办砸了!”
“放心好了,徒儿办事师傅放心!”张卯拍马屁的功夫算不上一流,却让人听着舒服,挑不出刺儿。
“都给我听听,你们啥时候能向张卯一般让我省省心思!”怒视了众人一眼,赵子远带着下了山。
衢州城是八大城之一,位于大商国东偏北方位,而浮华郡正是衢州城一百零八郡中离它最近的一处,虽说最近,赶路也要七天的时间,这还是在骑马的情况下。
两个多时辰到了浮华郡,张卯本想回家看看娘亲,想了想还是算了,赵子远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行事,若是被他抓大自己的把柄,怕是一辈子都要受他迫挟。
弄了二十多匹快马,众人未在浮华郡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