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了几声,清理了一下嗓子,赵子远也不问张卯的内力是从哪里得来,嘿嘿笑了笑,“起来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赵子远的徒弟,明日照常跟着我下山,还有许多事情吩咐你办,若是这次办的得力,回来之后我传你几招厉害的功夫。”
赵子远心中盘算着让张卯帮自己找那纯阴之体的女子,而张卯却在盘算如何出最小的力得到最大的好处。
两人,一老一少各自盘算着,心照不宣,挥了挥手,赵子远收了软件,沉声道:“乖徒儿,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跟为师下山!”
“我呸!”赵子远一走,张卯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地诅咒着,“格老子的,洪福齐天,入你老母,卯爷早晚有一天让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祖宗!”
火离门山道上,赵子远为首,带着二十多名弟子下了山,这二十多人除了张卯之外,人人都跟死了亲爹似的,一脸沮丧,赵子远也一脸阴沉,自己身为四长老,找了几个门人下山收拾山贼,个个不情愿不说,还抖挂在脸上。
“都他妈的给本长老打起精神来,谁再扭着个黄瓜脸,我不介意一掌拍的你们满脸多长几个刺儿!”赵子远怒不可遏,阴沉着吼道。
“嘿嘿……”张卯笑了笑,露出极为“纯朴”的笑容,跑到赵子远身边奉承道:“师傅,您干嘛与他们生气,就凭那些个山贼师傅您老人家一掌就可以拍死!”
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被周易这话恨的牙痒痒,他们就不懂了,为何张卯一夜之间竟成了四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根本不敢对张卯指手画脚。
一听张卯此话,赵子远阴阴的笑了笑,“乖徒儿,还是你理解师傅的心思,这一次师傅有件事情要拖你去办,你可不能办砸了!”
“放心好了,徒儿办事师傅放心!”张卯拍马屁的功夫算不上一流,却让人听着舒服,挑不出刺儿。
“都给我听听,你们啥时候能向张卯一般让我省省心思!”怒视了众人一眼,赵子远带着下了山。
衢州城是八大城之一,位于大商国东偏北方位,而浮华郡正是衢州城一百零八郡中离它最近的一处,虽说最近,赶路也要七天的时间,这还是在骑马的情况下。
两个多时辰到了浮华郡,张卯本想回家看看娘亲,想了想还是算了,赵子远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行事,若是被他抓大自己的把柄,怕是一辈子都要受他迫挟。
弄了二十多匹快马,众人未在浮华郡浪费时间,出了郡,一路朝北,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二十多匹马呼啸而过。
浮华郡北侧八十多里外是南都郡,南都郡与浮华郡中间都是些或大或小的村落,除此就是绵延千里的山脉。
在一处官道旁,有一个不大的驿站,茅草搭建的小房子别有一番韵味,门口摆着几张方木桌子,桌子上放着茶水,一根三丈多高的歪脖子木棍上挂着一面破旗,上面原本是个“茶”字,如今,那残破的旗中间破了一个窟窿,让人一眼看过去只剩下“艹”和“人”的诡异组合,禁不住浮想联翩。
“大鬼头,再给兄弟们上几碗茶,干他娘的,兄弟们几个几日未开荤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就饿死了!”
“就是,就是,三哥,不如咱们去屠几个村子,强些食物来吧,你看看山上的兄弟们,个个眼珠子都被饿绿了……”
“那细皮娘的白肉也好久没吃过了,向那北边溪水村有几个货色还不错了的皮娘,不如今晚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乐和一番?”
茅屋前力气张桌子,此时都坐满了人,每张桌子上围了三四个,这些人个个长得面露横肉,其中最先开口,被人称作三哥那人,长着满脸虬须,一道酱紫色的刀疤似那成了精的蜈蚣一般,从眉梢一直到嘴角,一副凶神恶煞,好不恐怖。
“哎呦,徐三爷,您的茶来了!”茅草屋里走出一名六十左右的白须老头,老头长得贼头鼠目,瘦的像是一具干尸,眼角周围似那被晒干了卷起来的树皮,都能夹死一只虱子。
“大鬼头!”徐三爷阴测测的喊了一声,“最近哥们几个手头紧,拿两个子儿来花花!”
大鬼头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端着的茶水溅了徐三爷一身,险些哭了出来,嚎叫道:“我的三爷来,这么多兄弟都到我这里喝茶,我这里早就揭不开锅了,你们整日守在这里,可曾见小老儿这里开过荤?”
大鬼头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这些时日来日子如何如何艰辛,听的徐三爷一脸同情,猛的拍了一把大鬼头,大咧咧道:“放心好了,大鬼头,有兄弟们一口肉吃就有你的一口汤……”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徐三爷就听见旁边有人喊道:“三爷,好像有人朝这边赶来!”
一名身高四尺左右小厮正趴在地上,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继续喊道:“骑快马,三里之外,大约二十人左右!”
众人一听眼睛亮了,徐三爷三步跨到小厮旁边,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兴奋道:“鳖老四,你敢肯定?”
郑重的点点头,被徐三爷叫做鳖老四的小厮,挥动着四条短小的胳膊腿,果真如那被吊起来的王八一般,“三爷,您放心,我们王家四兄弟的探测水平是金子招牌。”
鳖老四竟姓王,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徐三爷更是一把将他扔到桌子上,笑道:“就你们四兄弟还姓王,以后姓鳖就行,这次若是真是如你说的那般,三爷第一个奖励你。”
说着,徐三爷招了招手,喊道:“兄弟们,静观其变,若是普通人,我们就劫了,若是一般的练家子,我们也和他们拼一拼,若是高手,我们只当做没看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