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教你三招,看好了!”话音落,赵子远左腿微屈,右腿前伸,猛的在地面划拉了一道,顿时,尘土飞扬,赵子远脚与地面的接触竟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声,这一记落叶扫秋风本就是很简单的招式,但在赵子远耍来,到有种“大招”风范。
第一招结束,赵子远脚下步子一变,双腿交叉,微屈,成“X”型,张卯仔细一看,这一招并非脚掌着地,而是脚尖着地,接着双腿间下压的力量,猛的弹起,朝着远处蹦去,这一蹦,竟然有七八丈的距离,这一招名为“罗汉跳”,也是极为简单的招式。
张卯心中暗骂赵子远,精神却高度集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是最简单的招式,但对于一窍不通的张卯来说,已经是“秘籍”了。
赵子远身子弹跳出去,立马引来众弟子一阵喝彩,跳出去的赵子远并非双脚着地,而是双手着地,五指微微张开成八字形与地面接触,双臂屈起,腰部往后翻,一个鲤鱼打挺立在了那里,转身、负手,笑着看了一眼张卯,“乖徒儿,看清楚了?”
“师傅功夫果然精湛,徒儿看懂了!”张卯故意把精湛俩字加重了语气,任凭赵子远脸皮再厚,也禁不住红了一下。
“咳咳……”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纵身一跃,回到马上,猛的一夹马肚子,吼道:“不早了,抓紧赶路。”
“来了!”鳖老四低声在徐三爷耳边嘟囔了一句,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一群马蹄声,忙低头,装作喝茶的客人。
“师傅,那里有家茶铺!”张卯看了一眼那面破旗,嘿的一下乐坏了,又大声叫嚷着,“师傅,您看,‘艹’‘人’!”
此话一出,众弟子哈哈大笑起来,赵子远也“莞尔”一笑,瞥了一眼张卯,沉声道:“乖徒儿,等开了春,师傅帮你从门中选个女徒弟许配给你!”
张卯一听,讪讪的笑了笑,忙闭上嘴巴,开玩笑,春天发情,那是畜生才做的事情,张卯作为猎手岂会学那畜生。
桌子都满了,还有角落里的一张桌子空着,张卯忙上前两步,将那桌子占了下来,回头瞪了一眼众弟子,才嘿嘿笑道:“师傅,您坐!”
“小二,上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张卯也忙一屁股坐在赵子远对面,其余众弟子可没有与赵子远平起平坐的地位,而张卯就更加不在乎了,他与赵子远的关系,两人心里都明着呢。
大鬼头,咳嗽了两声,颤颤巍巍的端着一壶茶水走了出来,此时哪里还有先前那般油腔滑调、贼头鼠目。
“咦,这里好重的煞气!”张卯小声嘟囔了一句,恰好落入赵子远的耳朵里。
“一会儿见机行事,这些人恐怕是附近的山贼!”赵子远悄声说了一句,恰好大鬼头将茶水端了过来。
大鬼头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对火离门众弟子喊道:“几位客官想必也渴了,这地儿小,哪位客官随小老儿拎一大桶水出来,你们也好解解渴!”
一名弟子跟了进去,转眼拎出一大桶水,众人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赵子远与张卯相视一笑,也将杯中的茶“喝了”。
“扑通……”一名弟子倒下,接着两名、三名、四名……
“嘿嘿……兄弟们动手!”徐三爷低吼一声,“昏睡”中的张卯与赵子远便听见一阵“哗啦”声!
很无辜的揉了揉眼睛,张卯憨笑、朴实的样子让徐三爷吓了一大跳,只听张卯迷糊道:“卯爷睡的正香,你们怎么把我吵起来了!”
徐三爷仅仅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他可没想到张卯怎么刚喝了加了蒙汗药的茶水就忽然间又醒了过来,低喝一声,“小的们,抢!”看来他们确实许久没见过油水,眼睛都发绿光了。
“乖徒儿,用师傅刚教你的三招练练手!”赵子远嗔了一个懒腰,也抬起头。
张卯嘿嘿笑了笑,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的众人心中发毛,徐三爷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柄大砍刀朝着张卯砍了过去,原本他们就是亡命之徒,动起手来招招狠辣!
“三招就三招,足够了!”张卯低声笑了笑,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接着飞身起跳,一个秋风扫落叶将徐三爷手中的刀一脚踢飞,接下来是罗汉跳,只见张卯双腿交叉,不偏不倚正好夹在徐三爷脖子上,双腿猛的一扭,众人便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嘿……卯……师傅,徒儿这三招玩的还行吧!”双腿一松,徐三爷一声惨叫,捂着脖子后退几步,任凭他怎么正都掰不回来了。
周易这三招让赵子远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道:“这小子好高的悟性,仅仅是三招最简单的招式,就被他玩的如此花样百出,若是教了厉害的功夫,那还了得!”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口中却赞道:“不错!”
“你……你……”徐三爷“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旁边的鳖老四低喝一声,“兄弟们,给三爷报仇!”
众人一听,纷纷冲桌子底下抽出铁刀,呼啸着朝张卯,反而忽略了赵子远。
“格老子的,看卯爷好欺负不成!”抄起地上徐三爷掉落的钢刀,手腕一抖,嘿,一连串银白色刀花看的张卯大乐。
“看渔业的‘砍柴刀法’!”哇呀呀的叫了几声,张卯挥舞着大钢刀就朝着众人冲去,一人敌二十多号人,赵子远坐在茶桌前连动都未动,眯着眼睛看着张卯的背影,闪过一道寒光,片刻后消失了。
“叮当!”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别看这些人是山贼,手上的力气还不如张卯来的大,那钢刀在他手中乱无章法的挥舞着倒也虎虎生威,让众人不敢欺身,还劈中了好几个人,一时间十几号人围绕着张卯,手中拿着铁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张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