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卯低声笑了笑,“阴体,哈哈,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了阴体,想来那阳体也很快……哎,这套什么‘盘古炼体术’不会也是坑人的吧,要么就是卯爷太聪明了……”
张卯在恬不知耻的夸赞着自己,嘴角流出一串透明的液体,全然不知,门外一双眯成缝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张卯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抽泣了两下鼻子,笑骂道:“谁在被离地骂卯爷。”
张卯原本是当做笑骂,谁料他话一出口,柴房门便被人一掌劈碎了,接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掌劈向张卯。
张卯一愣,随即破口大骂,“格老子的,哪里来的偷窥狂!”身子一骨碌,顺手抄起地面的木柴,刷刷刷的朝着来人扔去,速度之快也确实让人咋舌。
“嘭!”来人一掌便将一块木柴劈成了粉碎,木屑纷飞,其中几块崩到了张卯脸上,砸的他面部生疼,哇呀呀的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方圆半里之内的人都能听见,可是张卯愣了几息的功夫忽然就明白了什么,这一片地方是外门弟子居住地,本来个个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恐怕听到张卯这一嗓子,早就将门关的死死,然后躲到被子里去了。
“嗖!”虽然嘴上叫着,张卯手中的动作却为停下来,一块木柴又呼啸着冲向来人,而此时张卯才有机会看清来人的模样,惊讶的喊道:“啊!四长老……”
来人正是赵子远,原本他打算来探视一番外门弟子今晚会不会再出现意外,谁料,发现张卯所在的柴房传出阵阵不同寻常的气息,便潜伏了过来,正好看到张卯收功那一幕,心思略一盘算便将其中的细节想清楚了。
“小子,凌飞是不是被你杀了?”赵子远闷声低吼,他可不敢如张卯那般吼出来,凭着他的内力,这一声要是吼出来,恐怕整个火离门都被惊动了。
事实上,张卯如今也有三十年的功力,从某种程度上说,张卯的内力可能并不弱于赵子远,他差的只是技能,一套系统的攻击手法。
第二块木柴同样被赵子远一掌劈碎了,张卯怒骂道:“老不休,你身为长老,以大欺小,传出去就不怕人说闲话么……”
说话的功夫,张卯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如今他只知道自己是阴体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但觉得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甚至有一种想冲上前与赵子远对一掌的冲动。
俗话说,要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张卯原本只是一个想法,谁料,赵子远的第三掌已经劈了过来,张卯避无可避,咬紧牙关,心中暗骂,“拼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嘭!”
“蹬蹬……蹬蹬……”
赵子远惊讶的看着张卯,一脸不可思议;张卯同样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手掌兴奋地跟吃了大力金刚葫芦丸一般。
“哈……”张卯乐了,自己这一掌竟与赵子远平分秋色,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也列入了高手行列?在他的意识中,赵子远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嗯嗯……”张卯十分肯定自己进入了高手行列,暗道:“嘿嘿,丁家男儿当有大作为,娘咧,小渔儿可没给您老丢脸,您也不必担心丁家的那些死鬼爬上来找您了……”
赵子远一时间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卯那一掌给他的感觉太过于诡异了,现在自己的手还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中,整条胳膊都仿佛被冰冻一般,提不上一丝力气。
毕竟是老江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自将这一股霸道的寒气排出体外,张卯也未趁机动手,这也好比山里的畜生,摸不清敌人的想法之时,按兵不动是最好的策略,先动的一方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嘿嘿……”良久,赵子远隐隐的笑了笑,“好,好,好,外门弟子中竟有如此高手,想来凌飞定是被你所杀!”
“哼哼,他若不来杀我,我都懒得动手,一只有人脑子,没有人思维的猪!”张卯现在还在纳闷,张凌飞功夫那么高怎么就死在自己手中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武功已经“臻至化境”?
“嗡!”一道银光闪过,赵子远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剑身被他一抖,银辉大放,一股寒气朝着张卯逼去,同时那剑身上亮起微弱的红光。
张卯皱了皱眉头,今日白天之时,赵子远就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此时一想,正是这种红光所造成的原因。
来不及多想,张卯忙抄起一段木柴,警惕的看着赵子远,心中在不停地腹诽,“格老子的,卯爷也要弄柄霸气的剑……”
寒气逼人,赵子远的剑法远比张卯所想要厉害的多,那一剑挥来,张卯感觉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但毕竟是提上来了,这口气带着张卯体内力迅速流动起来,凭着直觉将内力凝聚在手中,猛的一抖,那段木柴附上了一层淡蓝色光辉,恰好,赵子远的剑与张卯手中“木剑”顶在了一起。
“嗡……嘶……”赵子远手中剑仅仅停留了片刻便摧枯拉朽的将张卯手中的木柴绞碎了,同时,残余的一道剑气朝着张卯射去。
惊骇之余,张卯顺势蹲了下去,那一道剑气贴着他的头皮,只感觉一股火辣辣的气息烫的头皮都立了起来。
这一蹲,随即朝着旁边滚去,常年山中对付畜生练出来的反应能力,不下于任何一名高手,不然身为大师兄的张凌飞也不会轻易就栽倒了张卯手中。
张卯整个人滑得跟条泥鳅似的,让赵子远丝毫无法近身,原本身子就灵活,再加上三十年的功力以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阴体境界,张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赵子远的每一剑。
“嘶啦!”一个不小心屁股被划了一道,疼的张卯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