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秦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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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军攻势之猛,春平侯赵柯也是暗自心惊。

不过,赵柯毕竟年长许多,,兵凶战危的事并不少见,当初长平大败,秦军兵围邯郸两年之久的困苦之时都见过,目前只是边界小挫,还不至于慌了手脚。见赵王迁焦急,群臣也是议论纷纷,春平侯赵柯拱手笑道:“大王不必忧心。”

“秦军大举而来,臣与扈辄、赵葱等将军早以知之,边境之地,兵少粮寡,被秦军所攻,也是常有之事。臣等正在谋划,寻机大军出击,一举破之便可。”

赵王迁对于这个伯父,一向是敬重的很,见春平侯说的轻松,心中的着急还真去了不少,只是看着奏报,很是丢了不少的城池,总是有些放心不下,道:“敌势甚大,相国还需早做筹谋,当初寡人曾与王兄一道,和燕丹签下抗秦的盟约,前些时日,韩非又来送牛羊战马等物来见,如今秦军攻伐甚急,可有援兵前来?”

春平侯听大王问起燕丹的动态,赵柯回禀道:“燕太子丹哪里,早已料知秦军欲来,想必大军已经集结,只是我军主力尚未出动,还不需燕军相助。”

公子嘉在下首,听春平侯这话却忍不住,上前道:“我军之众,本不及秦,即便大军出动,也只能当其一路,相国何来不需燕军相助之说?”

“以臣之见,当速派人往请燕丹出兵,协同中山之兵,出井陉西上,救援上党才是!”

赵王迁也道:“是呀,相国,如今秦两面夹攻,南面亦有敌军骚扰,我邯郸之兵虽众,却不及秦军,何不请燕丹出兵西上,救援上党,我军专用于东、南岂不是好?”

春平侯听了这话,却是有些不耐,道:“大王,我大军用于东、南,燕丹又岂肯独以燕军西上救援?”

“燕赵虽然为盟,毕竟乃是两国,请燕丹率军支援,也只有两军合击,或是随我大军为后援,燕丹方肯,我军不动,单请燕丹出燕军西上,此于理不合,燕丹断难应允。而出我军西上,却又分散了邯郸军力,不利下步大战,故求燕出援,还不到时候。”

“如何退敌,臣等筹谋多时,大王勿虑!”

春平侯这么说,赵迁年幼,也觉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追问,公子嘉仍是不甘心,奏道:“即便不求燕丹增援,秦军已得平坦城,自太原到中山,唯井陉一路,还请务必派军,把守井陉关口,切莫让秦军自山西杀入。”

春平侯得知平坦城失守,当时就怕秦军顺势而入,早下令中山郡守厐羲调兵把守井陉关口,见公子嘉偏又多嘴,更加嫌公子嘉多事,大声道:“此等军旅之事,早安排已定,岂能等到今日?汝不必担心。”

公子嘉被春平侯斥这一句,顿时勃然大怒,他也是先王长子,论身份并不比春平侯差了多少,当即脸色涨的通红,正要开口争执,赵王迁看出不对,忙劝道:“王兄之意,寡人已知,料此等小事,相国已有安排,王兄还是放心吧。”

公子嘉狠狠瞪了春平侯一眼,转身看着赵王迁,略为平静一下心情,禀道:“大王,据臣所知,我国内大军俱都调入邯郸,中山郡兵,不过老弱,厐羲虽然善战,只怕兵弱,一旦西面有警,只怕难以抵挡。”

“中山之地,连我代北和邯郸,土地肥沃,丁口众多,秦军入自井陉而下,万一抵挡不住,只怕祸害不小。臣多次与燕丹相见,深知其秉性,臣愿北上武阳,借燕兵数万以助中山之守!”

公子嘉说的极为恳切,赵王迁颇为心动,却不知该如何决断,只得屡屡用眼看向春平侯。

春平侯赵柯初听也觉得不错,厐羲那里兵确实不多,真要增加两万精兵,起码可以保证井陉口不给秦军可趁之机。但往深处一想,却是一惊,暗道:“公子嘉说的甚好,借兵助守中山郡,天知道这厮对于大王之位是不是还时时惦记在心,万一借了燕军以助守为名,占了中山之地图谋自立,我这里外有大敌相攻,却是拿他毫无办法。万一将来邯郸有变,这厮据中山之地,率军而入,后有燕国为外援,岂不是要坏大事?”

一念及此,春平侯对着微微赵王迁摇头示意,赵王迁不知相国用意,只得含糊道:“王兄之言,也有些道理,容当后议。”

公子嘉还要再请,春平侯沉了脸,哼了一声道:“怎么,大王之言阁下也不听么!”

春平侯本是长辈,又是相国之尊,赵王迁又那么说了,公子嘉不能再争,只得强忍着,施了一礼,退了下去。略待了待,自称不适,告罪先辞了下去。

待散了朝会,赵王迁私下问起春平侯刚才之事,春平侯语重心长的道:“大王秉性纯善,不知人心险恶,公子嘉乃是大王长兄,素来又有威望的,令他出去带兵,万一有自立之心,岂不是要坏了社稷大事?”

“臣知大王兄弟情深,但大利当前,难保公子嘉不动心。而且燕丹那里毕竟是外兵,巴不得我赵国多事,还趁机取利。故令其赋闲,非只是防范之意,更是保全之道。”

“当初先王在时,臣居家闲居,也是此意。大王还需留意。”

赵王迁听了,似懂非懂,反正知道伯父乃是好意也就是了,遂将此事放下不提。

大王年幼,一番话对付过去,可赵倡后那里,却不这么简单。

赵倡后虽然身在后宫不出,却毕竟随了顷襄王十多年,这军国重务也是看过的,大王年幼,这些奏报,都要经她手里过一下的。对于局势,赵倡后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生怕一时大意,丢了宝贝儿子的大位。

恰好多日不曾和春平侯相会,赵倡后年不到四十,正是虎狼之时,一想起春平候的温柔手段,顿时先酥了一半,赶紧督促人,去把春平候唤了来。

春平侯见了太后,先自装模作样的行了礼,两人见过,借讨论军国机密为名,将人都赶了出去,两人早滚在一起,干柴烈火的烧了一通,这才罢手,耳鬓厮磨之际,赵倡后埋怨道:“相国府中美女如云,难怪想不起老身,非是传唤,汝是连面都不见的。”

春平侯手一紧,将赵倡后抱在怀中,大手揉着如软语一般的酥/乳,亲了一口道:“可不冤枉死我,这些日子,调兵遣将整备军伍,商讨战局的恰是忙的要命,如何是不想来,只是抽不开身罢了。”

赵倡后翻一眼赵柯,撇嘴道:“瞧说的这忙,只是会哄人罢了,倒是要问你,这秦军如今四处攻伐,汝等到底是怎么打算?”

“天天说调兵遣将,早有定见的,却是不见动静,只是丢城失地的,可是怎么好?”

赵柯轻抚着赵倡后丰满柔软的身子,轻生道:“真是沉不住气,不过三五个城池罢了。当年秦军围我邯郸,何等的凶险,还不是一战胜之,连丢掉的上党,太原等地都拿了回来?”

赵倡后被赵柯摸得身子酥软,倒在赵柯怀里,只是丝丝喘着气,又道:“倒是汝说的这般才好,只是当初外有魏楚大兵来救,如今诸候不见一个,秦军这么打下来,我赵岂不是吃亏?四外都丢了,只怕这邯郸更是凶险。”

“扈辄和赵葱等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胆小不敢出战么?”

春平侯轻笑道:“想哪去了,扈辄还有不敢战的时候?这两人,扈辄之勇,赵葱之稳,都不是胆小之人,当日在庞煖手下,都是得力的,这次两人都是要抢主将的位子,哪有一个不肯战的。”

“只是两人,都不想冒战,敌军势众,贸然出战,一旦不胜,敌军四至,则我军危矣。”

“故不战则罢,战则要必胜,痛击敌之一路,争取聚而歼之,如此敌军诸路胆寒,必急退而走。”

“原本是要看看敌军东西的强弱,也好随机而动,如今上党哪里,只剩下阏与一城,井陉、滏口,敌军都有军据守,大军前去增援,只怕山路不便,难以有出其不意之功。”

“如今东面傅抵,牢守武城,羌瘣大军猛攻不下,久之必懈,南面是河内秦军,其兵马不强,我等正在整备兵马,将来如局势如此,则我军出邯郸向南,先灭河内之军,然后渡河而东,抄羌瘣之后路,和武城傅抵里应外合,一举歼之。”

“如此,虽失了上党数城险要,但从此夺秦之东面数十城,岂不是大善?”

“我军已胜,秦军东面无军,楚、魏等诸侯岂有不趁机而起,夺其失地之理?”

“那时我赵,合诸侯之军,西向而攻秦,不但上党诸城可复,连太原郡说不定也能拿下。”

“这些计议,须外泄不得,故而在朝堂,我只是虚言应之,就是怕一旦外泄,秦军有了防备,那才是大糟。”

赵倡后听赵柯说的明白,这才彻底放心,正好又火热起来,遂又行云弄雨一番,这才过了瘾头,穿了衣服,赵柯又说起今日公子嘉之事,将自己的担心说了,赵倡后却是大怒,道:“这厮往日看我不起,至今还想着王位么?”

大敌当前,赵柯也不愿意王室之中闹了风波,忙道:“我也只是估策而已,如今可不能内扰,只是小心,莫让他出头就是了,想必是无碍的。”

赵倡后道:“如此,那就放他一遭。”待春平侯去了,赵倡后心里还是极为不快,到底传了旨意,令公子嘉在家养病,无事不得擅自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