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谁当这个都统不是当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和相公作对呢?奴家真是想不明白!”
高怀远站起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柳儿的秀发,拍拍她白皙的脸庞道:“柳儿不必多想什么,像这种争权的斗争在任何地方都少不了的!对相公我要有信心一些,就那些宵小之辈,岂能拿我如何呢?看我去收拾他们!”
高怀远的话让柳儿笑了起来,他轻轻的拉着高怀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笑了一声道:“奴家当然对相公有信心了!这天底下没人比相公您更有本事了,柳儿相信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他们一定不是你的对手的!只是这段时间你要留在营中,柳儿不能侍奉左右,觉得有点不安罢了!”
高怀远看着柳儿那张含春的俏脸,心中不由一阵荡漾,现在大家都已经称呼柳儿为夫人了,而柳儿也已经是他的人很久了,两个人的房中之事甚为和谐,两个人可以说现在都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琴瑟和谐的没法说,这段时间他忙活的厉害,以至于冷落了柳儿,现在看到柳儿的神态,他差点把持不住,当场抱着柳儿回房,肆意的征伐一番才能消他心头的这团*。
但是他立即暗骂自己荒淫,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呀!他居然还在想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眼下他必须要赶紧查清楚起火原因,要不然的话,保不准以后还会出什么乱子呢!
所以他强压住心头的欲望之火,搂着柳儿轻轻的吻了她一口,笑着对她说道:“我知道这些时候冷落了你,不过柳儿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等我处置完了护圣军的事情之后,便好好陪着柳儿共赴巫山几趟,好好的让柳儿享受享受为夫的勇猛!”
柳儿听高怀远说的捉狭,俏脸一下便绯红了起来,她知道高怀远又在想那种事情了,赶紧从高怀远的怀中挣脱出来,跳到了一旁,娇嗔道:“看相公您说的吧!好像柳儿跟花痴一般,算了算了!柳儿心疼相公的身体,你却这么轻薄柳儿,我看你就该一直住在军营里面!还是快走吧!”
高怀远哈哈笑着上前捉住柳儿又重重的亲了一口,才转身出门,再一次朝护圣军大营赶去。
护圣军大营的帅帐之中气氛十分压抑,站在大帐里面的人都低头不语,只听陈震给高怀远禀报。
“启禀都统大人,损失已经清点出来了,物资方面,共有一万两千石草料和三千多石黄豆被大火付之一炬,另外在草料场清理出来六具尸体,这些人可能是昨晚扑火之中,被烧死在火场之中的!
除此之外,大营其它地方没有遭到什么损失,人员也已经清查过了,共有十七人没有找到,眼下正在核对这些人的名单,估计很快便会查清楚死于火中的这些人的身份!
此次走水,下官有失察之罪,请高都统治罪!”陈震一脸疲惫的对高怀远报出了他们白天统计出来的这些数字。
高怀远一身武服,端坐在帅案之后,虽然在听陈震的汇报,但是眼睛却始终在大帐之中的那些个刘本堂旧部的脸上巡视。
高怀远回军营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这件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出,从来没走过水的护圣军,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选在他刚刚离开护圣军大营的时候,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呢?所以他越想越举得不对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于是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刘本堂的那帮手下身上,这件事他觉得和这帮人分不开关系,很大程度上有可能就是这帮人故意放的火,想要趁机打击他一下,也给他一个警告。
所以他一边听陈震的汇报,一边用目光在这帮人的身上巡视,想要从这帮人的脸上看出一些眉目来。
而这帮人各个都一脸的麻木,好像一点也不怕高怀远一般,各个坦然的看着高怀远,各个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高怀远还真是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太多的疑点,只在一个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不安,那个人也是刘本堂的手下,是护圣军一个营的指挥使,当他的目光碰到高怀远的目光之后,有些闪烁,不敢直对高怀远的目光,于是高怀远便将注意力锁定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
不过他在听罢了陈震的话之后,暂时没搭理那些刘本堂的手下,而是叹息了一声道:“这次的事情眼下还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引发的大火吗?”
赵府堂赶紧出列答道:“启禀都统大人,小将眼下正在仔细清理草料场,并且正在安排人一一询问那些昨晚在草料场当值的兵卒,眼下还未能查出起火的原因,请大人宽限小将一些时间,小将尽快将这件事查明!”
高怀远点点头让陈震和赵府堂退回列中,虽然损失情况没有他最初预料的那样大,但是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毕竟一下死了六个人,这些死者的家属也是需要进行抚恤的,加上那些草料、黄豆的损失,起码也有几千贯以上的损失,加到一起的话,数目也不算是个小数,现在高怀远初步可以确定的是,这次起火原因绝非是一个偶然现象,一定会和刘本堂手底下的那帮人有关系,只不过他眼下还没有直接的证据罢了。
考虑了一下之后,高怀远梳理了一下头绪,然后抬起头,对下面的诸将说道:“昨日营中走水,幸亏有诸位的倾力扑救,才得以将营中损失将至最低,高某今日再次谢过大家,陈统领回头将昨晚救火有功之人的名单统计上来,交予本官,本官将会呈报殿前司,另行给予奖赏。
而此事既然已经如此,大家也不必挂怀,操练之事不可松懈,大家要继续加强对部属的训练,原来限定的五天时间,现在因为此事可以宽限三天,大家要抓紧时间了!
诸位现在可以回去忙了,陈震和赵府堂留下!”高怀远开口吩咐道,语气显得比较平和,倒没有因此事而暴跳如雷指责任何人。
众将听令之后,纷纷插手施礼,鱼贯退出了高怀远的大帐,只有陈震、赵府堂等高怀远的亲信人员留在了大帐之中。
看着刘本堂手下的那些人离开大帐之后,高怀远的脸色才渐渐的又沉了下来。
“都统大人,这件事恐怕不简单,卑职觉得这次走水实在是来的蹊跷的很,虽说现在天干物燥不假,但是护圣军之中历年来从未出现过走水的事情,却偏偏在昨晚着了这么大的火,这件事说不通呀!”陈震眼看帐中只剩下高怀远亲信的这些人之后,才对高怀远说道,后营的马料场原本归陈震负责,马料场起火,搞得陈震颇有些惴惴不安,起码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陈震想要为自己开脱一下。
赵府堂跟着也对高怀远说道:“陈统领说的不错,卑职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头,昨晚起火的时候,马料场本来戍卒不多,卑职今天查问了马料场的戍卒之后,他们都说昨晚并无人在马料场使用过任何明火,而且这次的大火是从马料场中间着起来的,远离马料场的储水的水缸,所以一经发现之后,已经不可收拾了,更可疑的是离起火点最近的几处水缸,也都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以至于发现起火之后,一时间无水可取,只能到更远处取水灭火,以至于当人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收拾!故此卑职也觉得此事可疑,弄不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请都统大人明察!”
高怀远听罢了赵府堂的话之后,更加确定这次失火不是天灾,而是一次人为的祸端,于是满脸怒色的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怒道:“这些人欺人太甚,本官昨晚已经怀疑这件事不那么简单,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不假,只可惜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这是要给本官一个下马威,还本官以颜色呀!真是可恼之极!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刚才前锋营的那个指挥使目光闪烁,不敢和本官对视,此人一定参与了此事,赵府堂你安排前锋营的人,给我盯住他,不管他做什么,都给我原原本本的记下来,哪怕是他出恭,也不要放过,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赵府堂立即点头接令,答应很快便下去安排此事,而高怀远则又对陈震说道:“陈统领,我知道马料场归你所辖,故此这件事他们估计是想要整治你一下,这次咱们不妨就唱一出苦肉计给他们看,明日点卯的时候,本官会斥责于你,另外责罚你二十军棍,当然是做样子给他们看,让他们先高兴一下,自己露出马脚再说!这次你就受点委屈吧!”
陈震赶紧惶恐的答道:“多谢都统大人宽宏,马料场走水下官确实有责任,本该受此惩罚的,没什么委屈可说,还要多谢高都统不追究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