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半轮月亮被缕缕乌云遮掩,流浪狗的犬吠声从远处的街巷传来,发黄的灯光在阴沉的巷子里划出一片光亮,那盏亮堂着的路灯忽然不稳定的跳闪起来,滋滋两声后,如墨般黑暗又将那条唯一有光亮的巷子吞没,四周又陷入一片死静。
倏地!
砰砰砰——
黑暗的巷子里响起几道枪声,接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撞翻了街巷口之中的垃圾桶,很快,他又爬起来穿过马路,朝着前面的巷子穿过去。
过了好一会,四周安静的房子稀疏的亮起灯来,可是这个时候,前面的巷子却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枪声,那些亮起灯光的住户又很快黑了下去,生怕外面那些人会找上自己。
巷子那头传来沉闷的脚步声,路口那盏熄灭掉的路灯也再次诡异般的亮了起来,照亮了巷子里走出的那个人。
那虎背熊腰的大汉顶着一个反亮的光头,一道疤痕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嘴唇,增添了几分狰狞与彪悍之色,手里还提着那把冒着烟雾的手枪。
也在同一时间,其他巷子里走出一群人,穿的很杂,脸上无一不带着一股彪狠之色,但手里都抄着型号各一的武器,动作神态象极了标准的军人。
“老大,附近都仔细找过了……”一个双手持着手枪的黄发青年上前解释。
那光头脸色一沉,命令道:“再找!一定要把那件东西找回来!省的卫家的人回头找我们算帐!”
“是!”那青年招手,那群人又很快没入黑夜之中。
那光头大汉瞳孔一阵收缩,闪过一道厉色,随即转身朝黑暗的巷子消失了,而那盏路灯又彻底黑了下去。
朴戈此刻真是非常恼火,更巴不得把那个“三叶草”咖啡厅经理的族谱找过来,然后一个个点名全问候一遍,看看这月黑风高,黑灯瞎火的鬼巷子,那个浑球居然故意找茬让自己推垃圾过来倒,工读生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他嘴里一边嘟囔问候着那个经理的祖辈先烈们,手脚也非常利索的推着车朝着前面倒垃圾的巷口前进,费了好大劲他总算把载着三大桶垃圾的车子推到了倒垃圾的巷子口。
可是,正当他倒垃圾的时候,发现那堆垃圾里有个闪亮的东西,朴戈蹲下去,把盖在上恶臭的垃圾拍掉,露出一个象魔方般大小的盒子,他拿起来,借着天空的月色看了看,这个盒子居然从黑色又变成了白色的,而且透过手套让着朴戈的手心有种奇怪象触电般的感觉,朴戈十分疑惑,这么奇怪的魔方盒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由的把这个盒子擦干净塞进工作服的口袋里。
等他把几桶垃圾放在这里后,随即又推着车子朝着餐厅走回去,巷子的黑暗感总让他觉的不舒服。
回到店里后,那个经理催促另外几个员工清扫卫生打烊,晚上一直临近凌晨两点多才下班。
朴戈回到家后把那个拣到的盒子从包里掏出来,盒子构造很象魔方,是用不知名的材质金制造而成,全体一块块小四方块拼凑而成,而这个盒子奇怪的地方是让他摸起来总感觉到有股冰凉的感觉,之前那种触电的感觉却没有了,让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更让他感叹神奇的是,只要这个盒子一对准灯光,它就会自动变换一种颜色,有时候整体变成一种颜色,有的时候会每个面变成一种颜色。
这魔方应该是电子系的新产品吧,可惜他只对机械专业的东西比较熟悉,当他玩腻后也把盒子搁在床边的桌子上,随即关灯朝床上一躺便呼呼睡如死猪。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忽然黑暗之中又变幻了起来,一块块小方块自动解体下来铺在桌子上,露出里面一个象鸡蛋般大小的茧俑,白欣如雪的茧俑还冒着冽冽寒气。
就在此刻,那茧俑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喀嚓声,接着,茧俑里爬出一条透明状的虫子,那条不算肥大的虫子把破烂的茧俑一块块吃掉,随后,身体肥胖了一圈,但,它似乎好象还不满足,又抬起那个没有眼睛的脑袋四下寻找,接着滚动肥胖的身躯滚落到了朴戈的被子上,正当这条肥虫要努力朝着朴戈的头颅进军的时候,朴戈一个翻身过来,一只大手恰巧压中了那条肥胖的虫子。
朴戈朦胧之中啪的一巴掌甩在那手臂上,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挠了挠那只手,随即又模糊的睡着过去了,而原地那只虫子却消失了,而桌面那个魔方盒子又重新组拼在了一起,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静立在那里,像是在宣告它使命的终结。
次日清晨。
铃铃——
桌子上的闹钟象上了发条一样蹦跳叫嚷起来。
趴在床上的朴戈伸出一只手把那闹钟按掉,接着又唔的一声再次陷入死睡。
可是,距离床边的书架上被一条绳子窜起来悬挂在那里的三个闹钟,又依次剧烈的铃铃响了起来。
“啊!”朴戈抓着那头蓬乱的鸡窝头,昨晚可是三点多才睡啊,该死的闹钟,小心我把你们全扔到窗外去。
“好!”脑子里一个很稚气童真的声音回应他,接着,朴戈感觉自己的右手忽然象橡胶一样拉长,直接抓住那根铁线的闹钟直接朝视窗甩了出去,很快就听见啪啦的砸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盖在被子里的朴戈处于迷糊状态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正要睡回笼觉的时候,脑海里那把很好听的童声又再次问道。
“还要干什么吗?”
“唔,不用了……”朴戈迷糊的回答了一句,接着眼睛猛然放大,跳坐起来四周环望叫道:“谁?”
四周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可是,那窜平时挂在书架那里的三个闹钟却不见了,难道是自己做梦了?可是自己刚才好象感觉自己的手伸长了啊?
想到这里,朴戈又抬起自己的右手拉扯了下手指,没发生什么变化啊,肯定是自己科幻片看太多了。
可是,这个时候,那把声音又换了一副疑惑的口气在脑海里响起:“科幻片是什么?能吃吗?”
朴戈再次大叫起来,抄起床边的一根棒球棍看着房间四周叫嚷道:“你……你是谁?到底在哪里?出来!出来!”
“你确定?”那把声音问道。
“废话!”朴戈右手抓紧了那根棒球棍,随时要给那个玩隐身的家伙一下。
可是——
那个右手忽然自己松开手里那根棒球棍,接着那手忽然拉长出去,软绵绵的拉长又转过来,更让朴戈一脸恐惧颤抖的是他的五个手指头变成了一个只有一个眼睛的小人正看着自己。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朴戈左手指着它问道,随即弯身从床底抽出一把西瓜刀,“我……要把你你砍了!”
“砍了右手,我还会寄存到你的左手!”那只手变成的小人看着他,用冰冷的口吻回应他。
朴戈显得有些无奈,有些语无伦次的死鸭子嘴硬道:“那……我找别人帮我把左手也砍了!”
“那我也会寄存到你的双脚……”
朴戈脸部的肌肉抽搐咬牙了,他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我……我砍!砍砍砍!就算我四肢残废了,我也要把你这个怪物砍掉!”
那五指独眼小人思虑了一会,又传来意识说道:“那我转寄在你的脑袋里,你也会砍掉吗?”
“你……”朴戈不得不说,他服了,那样子变成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怪物姐姐,行行好,离开我这个一无是处男人的身体吧……”
“怎么?你是男的?那用我珍藏了40几G的H片换怎么样?”
“来,怪物小弟,乖,回头我给你买棒棒糖吃……”
经过多番协议,朴戈不得不说这个怪物的意志力坚贞不屈,而且还是一副沉默的看着自己。
过了会,它总算回话了。
“我不能离开你!”
朴戈面色不悦,摸了摸鼻子问道:“为什么?”
显然,他在考虑,必要的时候真的会抓起掉在地上那把西瓜刀把这个怪物砍掉,他可不想被那些科学家抓去当外星人解剖研究,宁愿死,也不要当白老鼠。
那个拉长的小人又从他的脑海里传来回答:“因为我一离开你的身体,我就会死,核蚕一旦寄存在人体里,是靠人体的精血为生,不能脱离人体太久,否则就会我们就会死掉的。”说完,那小人又抬起那个诺大的眼睛看着朴戈,显得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