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的智商很普通,他临时起意打劫赌场后,就马上给女记者打电话,女记者不愧智商超凡,在极短时间内给房仲述发来一个打劫计划表;房仲述如今所做的,就是按那张计划表行事的,而蒋天厚的出现,也在女记者的计划表中。
蒋天厚得到荒人的承诺,这是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劫蒋氏赌船,此后只要不是蒋氏惹到荒人,荒人将不会对蒋氏有所动作;视频关闭,澳岛蒋氏大宅内的书房,蒋天厚一脑门子密汗的倒在椅子上,周围皆是家族重臣及亲属子孙,之前蒋天厚与荒人交谈时,一屋子人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蒋天厚露出疲态的模样,周围的人赶紧前将又是递水,又是抚胸好一通忙活,终于让蒋天厚缓过气来;“不久前,无吉大师曾算过一卦,说我们家族近来会有大劫,但劫中亦带吉,想来就是此次的荒人之劫。”蒋天厚缓了缓口气说道。
“爸,即是把帐转到国内,让国内有关部门去查,好……”,蒋家三子还没有说完话,就直接被他老子赶出书房,蒋天厚咆哮如雷的吼道:“收回他所有的家族权力,等他明白,我为什么要交两亿,还帮荒人打掩护后,再让他回来。”
荒人如果能够被有关部门抓到,早就在将近一年前就被抓到,但荒人现在不但照片被有关部门知道,并且一些行踪也被有关部门知道,可有关部门就是没有抓到荒人;有关部门有多强悍,那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专制机构,一旦认真起来,所有的黑暗势力都是浮云。
可现在认真起来的有关部门,却一直逮不到荒人,听说己经在虚拟世界中投了将近数亿的资金,网罗大量的游戏精英,却仍然无法知晓荒人的真实身份;而有关部门,与游戏运营开发公司的“曾氏集团”的扯皮,似乎有所见效,一个叫房仲述的游戏玩家,己经进入有关部门的视线中。
只是此次钱转过去的帐户并非房仲述,而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蒋天厚是只老狐狸,看似没有把荒人敲诈自己的消息传出去,但赌船上那么多人,肯定会询问;至于那些保镖把消息泄露出去,就不关蒋家的事情,而蒋天厚其实也在转帐的时候留了个尾巴,只要有关部门去追查,肯定能追到。
上沪市一座办公大厦第37层,灯光通明,数十上百人或坐或站或行走的忙碌着,唐蔓轻吁一口气,从游戏舱内跳出来;她的办公室实际上就是个起居室,即有卧室亦有卫生间,从游戏内出来,所有玩家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唐蔓亦不例外。
赤果的身体勾画出美妙的曲线,小腹下方的神秘地带,黑草被修理的非常整齐,富有弹性的臀/部随着步伐的移动微微颤抖;颤抖的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房仲述有个愿望,就是看尽所有游戏内高端美女们的身体,但这些高端女玩家,行踪神出鬼没,很难逮到她们下线的准确时间。
好不容易逮到唐蔓下线,房仲述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只是跟随唐蔓下线后,他才惊讶的发现唐蔓居然是“捕荒小组”的成员;不要以为玩个“苹果4S”或是“艾怕二”就尼玛以为自己是高科技,跟真正的高科技比起来,再逆天的非人类也是浮云啦。
当然,这里的浮云是指行踪败露。
唐蔓所在的办公大楼可是“捕荒小组”的总部,探头无处不在,身份识别的软件无时不在扫瞄;房仲述刚刚出现在唐蔓房间里时,监控室内就响起警报声,随后,唐蔓就接到了提示,她自然就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而房仲述发现自己居然暴露后,毫不犹豫的撞破卫生间的门,对他的力量而言,所有的门都是浮云;唐蔓的身手虽然厉害,在非人类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最羞人的是,由于时间紧迫,她现在仍然是赤果着上身。
紧搂着唐蔓那美妙的身体,房仲述非常无耻的“硬”啦!
房仲述却是忘了,由于此次一出现在现实中,就遇到突发情况,他还没来得及施展“明暗脸”神通,所以,他此时的模样则是现实中的,就是那张妖异的令人沉醉的脸;这张妖异的脸与游戏中的脸自然不一样,唐蔓虽然感到房仲述有种令他熟悉的感觉,却并没有认出是游戏中的间鹤子。
“你是荒人?”唐蔓做为警队精英,虽然感到羞耻,却仍然没有在脑中停止思考,她做出这个大胆的推测,完全是房仲述出现的神出鬼没,而荒人的特点就是神出鬼没。
“嘿嘿。”房仲述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他也不回答,伸手在唐蔓光滑的脸上,上上下下的轻抚。
唐蔓感觉到对方下/体处的坚硬,不等她想着如何解救自己,自己的身下一凉,却是刚刚匆匆穿上的小内内,己被对方剥落;“不要……”,唐蔓惊呼一声,双手想要掩盖,可双手己被房仲述紧紧锁住无法动弹,唐蔓脸色苍白一片。
“唐组,唐组……”,外面的工作人员发现警报声出自唐蔓房间,纷纷全服武装的集结下唐蔓办公室外,一位负责人大声喊道,唐蔓是虚拟世界捕荒小组的一组组长。
霸王硬上弓对一位女性的伤害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伤害,房仲述只是做出一个姿态,并不想真的霸王硬上弓,怎么说,游戏内所有认识唐蔓的玩家都知道,唐蔓其实喜欢间鹤子喜欢的要死,但不知因何缘故,唐蔓一直没有表白,反而经常做出损害间鹤子利益的事情。
其实这暗中的原因也简单,就象小男孩子为了吸引一位小女生的注意,常常会恶作剧,唐蔓深懂这个策略;间鹤子身边女生太多,若想捕获这个男人的心,就必须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印象,而经常与之作对,就能够在这个男人心中留下位置,当然,方寸要把握好。
这么多年以来,唐蔓的方寸一直把握的很好,间鹤子在心中果然有她的位置,而且并不反感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只是如今,自己保存二十多年的嫩木耳,就要在这个时候被匪人吃掉吗?
唐蔓脑海中居然浮现间鹤子的脸庞,然后,她愕然的发现,脑海中的间鹤子,虽然气质不如面前这位妖异匪人,但两人的轮廓是如此的相似;唐蔓一时间忘了自己嫩木耳的安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匪人,越看越象,她忍不住惊呼道:“你是间鹤子?”
随后,唐蔓脑中灵光爆炸,荒人祠,霍林洞府,荒人,神出鬼没等等,所有的线索与间鹤子联系到一起后,之前断的线一下子贯通起来;然后,唐蔓又回想起间鹤子,从游戏初启时,传奇似的崛起,如果间鹤子拥有如此超凡的实力,那么,游戏初启时,间鹤子的辉煌,自然也可以解释。
房仲述被唐蔓一声“间鹤子”给吓了一跳,然后才醒省自己并没有施展“明暗脸”神通,他在心中苦笑一声,也不回答唐蔓的话;转身一脚踢碎窗口的玻璃,然后纵身一跃,在平滑的大厦外沿墙上,如同蜘蛛侠一般的腾跃,迅速消失在所有人视野中。
等唐蔓匆匆穿上衣物扑到窗口边,却看不到人,她望着满地碎玻璃,头发有些发麻,这玻璃可是防弹的,居然被疑视间鹤子的人一脚踢碎;小组人员快速的进入,唐蔓指了指满地的玻璃渣说:“不知是什么人造成的。”
用神秘人物打碎玻璃从而引发警报做为借口,唐蔓成功转移他人的思维,而她自己则在处理完一应事务后,赶紧上线;做为间鹤子的绯闻女友,唐蔓要进入霍林洞府的荒人祠,霍林集团高层没有人敢拦着她,因此,唐蔓如同一位高傲的女王,疾速飞掠而过,然后站在荒人祠内,望着祠内面容模糊不清的金身像,大喊道:“间鹤子,出来。”
房仲述早就料到唐蔓会跑来求证,好在唐蔓要处理现实中的事情,没有在一个小时内进入游戏,这使得房仲述不会穿帮;等唐蔓进入游戏闯进荒人祠时,房仲述己是约了霍林洞府集团的十位高层,一起去钓鱼,吃烧烤,所以唐蔓注定无法在荒人祠内看到房仲述。
霍林洞天地域内西面,一处天然形成的雪湖处时,十来个人正围着火堆谈天说地,各位首领玩家耻笑间鹤子最近一段时间修炼不给力,居然从“神仙榜”上跌落到第七名,打破他一直是整款游戏第一名的记录。
房仲述有些沉默,十来个玩家都是原西岭人,与间鹤子相处也有几年的时间,对他的脾气也是有些了解;间鹤子一旦沉默,说明这丫的肯定有什么心事。因此,说着说着,大家就不再理会间鹤子,搬着东西跑到另一边,继续谈天说地,倒不是不关心间鹤子,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若是对方不肯说,那最好的办法就让他自己静静的想着。
房仲述的沉默并非之前被唐蔓认出来,而是有关那位女记者的,这位女记者的命运确实坎坷;当初被房仲述救出来时,己经是被十来个壮汉轮番上弓,就是在那个时候,惹下一身的性/病,最悲剧的是,她居然得了艾滋病。
此病听说有潜伏期,但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发作,女记者之所以性情大变,就是被检测出此病;她当时发现自己一身性/病,故拿了假身份证去医院做治疗,结果却检查出有艾滋。至此,她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体,转而以暴制暴的行使正义,当然,她做得都是资料收集,出手的是房仲述。
女记者死得很突然,她也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所以每天都会固定把自己的行踪放在游戏内的荒神祠内;房仲述从唐蔓处破窗而出后,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进入游戏,回到荒人祠却没有看到女记者的留言,女记者对房仲述是没有秘密的,所以,房仲述知道她有什么病。
根据女记者上次留言,房仲述找到她的所在,突然死亡的女记者静静的躺在偏远的县城酒店内,也没有服务员发现她的死亡;房仲述能够做的就是将她火化,然后安葬深山老林中,反正这样的深山老林,很少会有人来,也不会让有关部门发现。
女记者的死亡代表着“杀手荒人”的死亡,其实那“捕荒小组”要抓人的方向完全错误,房仲述只是执行者,若要正确的说,女记者才是真正的“荒人”;所有的行动,都是由她制定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她长时间的推敲得出来的,也因此,当房仲述出手时,总是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的线索,没有女记者做资料收集,计划制定,房仲述自然要退出将近一年来的杀戮。
唐蔓原是一肚子怒火,但看到间鹤子脸上露出的悲伤时,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酸,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咽下所有的话语,陪着间鹤子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唐蔓就听到间鹤子的声音,“身材不错。”
唐蔓下意识的双手抱胸,但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顿时满脸羞红,一招法术神通直接就向左边砸去,然后就看到法术稳稳当当的击中间鹤子;间鹤子喷着鲜血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雪地上,唐蔓吓了一跳,一掠而至,喊道:“你干嘛不躲?”
“你还在担心吗?”房仲述的话有些没头没脑,但他所交的女玩家,个个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
唐蔓略一品味,就明白这句话不是指自己担心间鹤子被法术挂掉,而是指她一直以来喜欢着间鹤子,却是不肯向前一步的原因;唐蔓认为虚拟世界中的爱情,要想延续到现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每个人在一个地方呆得久,自然就会熟悉那里的一切,为了爱情,放弃工作、朋友、家人等等一切的社会关系,只有两种人会做出这种选择;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一无所有的人,有钱人不需要换个环境就无法生存,一无所有的人换个地方,也是一无所有。
唐蔓不是有钱人,她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生的女孩,她还有爷爷奶奶,一个弟弟,虽然家境不算富裕,却也算是小康之家;唐蔓觉得如果自己跟间鹤子确定恋爱关系,她肯定不会离开自己的城市,那么,只能要求间鹤子来自己的城市,可这个要求太过为难对方,所以,唐蔓始终不肯向前一步。
在游戏中赚到钱的人很多,但靠游戏发财的人,只能是游戏公司,玩家们想要靠游戏发财,却是非常有困难;有投入才有收益,有时候投入不代表着高额收益,大块板砖等人也有投资,也有收益,但他们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玩家利益集团,所得的收益不是个人的,而是集体的。
只有房仲述凭着重生的优势赚到大钱,但他究竟赚到多少钱,没有人清楚,唐蔓也不清楚,按她的理解,几十上百万算是多的;而靠游戏赚钱生存,始终不是一个正途,游戏也是吃青春饭,而且没有社会福利保障,一旦老本吃光,如何维系一个家庭?
现在,间鹤子问她还担心吗?
荒人的存在,是逆天的存在,捕荒小组花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却始终没有抓到他,他神出鬼没,杀人仅是一瞬间;如果间鹤子就是荒人,那么,唐蔓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我不担心,我喜欢你,你相信的话,来找我。”唐蔓留下这句话后飘然离去。
爱情的力量能否战胜正义的信仰?唐蔓留给房仲述一个选择题。
去找唐蔓,等待他的是荷枪实弹的有关部门,还是洗了白白的嫩木耳?房仲述有些为难,向唐蔓承认自己是荒人,实际上是一种心情悲伤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女记者的死亡,让房仲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女记者没有出现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就是“存在价值”。
而女记者出现后,房仲述以为自己找到人生的目标,可现在,目标没有了,所以,逆天的房仲述迷茫了。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排满了书籍,蓝白相间的被褥整洁的放置床上,防真枪械悬挂在墙壁上;若非敞开的衣柜门内显露出胸/罩等内衣,很难相信这是一位美丽女生的卧室。房仲述选择相信爱情,唐蔓给出的答案亦是如此,爱情终究战胜正义,是对是错?谁能说得清楚?
正值夏季,卧室内空调冷气缓缓而吹,唐蔓的额头与鼻尖却有密汗冒出,邀请间鹤子前来找她,自然是想要知道间鹤子是否相信自己,也想证明自己的爱情选择是否正确;当间鹤子应邀而来时,唐蔓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尽管知道,但她不是一个性/欲旺盛的荡/妇,她不会期待那件事情的发生,不过也不会拒绝。
“你……”,见间鹤子在小小卧室内四处转悠,还拿起她放在衣柜内的胸/罩端详比量一下尺寸,唐蔓羞得满脸通红,刚刚张嘴欲阻止间鹤子的行为,嘴巴却立即被柔/软的嘴唇堵上。
舌尖的交触,流动着爱情的唾液,微微的喘息代表着男女之间的情动,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空调的冷气亦被散发出来的热气给驱散;长长的一吻,代表着恋情关系的确立,安抚了两颗忐忑不安的心。
直吻得女方气都喘不过来,男方才依依不舍的将嘴唇抽离,但并没有离得多远,鼻尖与鼻尖的触碰,让冒腾而起的情/欲之火仍然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