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他说的话天然便能令人信服。
显然,端木玉就是这种人。
安乌俞信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人。
“他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常人想不到的事,他能想到。常人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想通此处,他整个人都轻松了。
来的路上,他着事情可能的走向,直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安家已决意归附端木氏,他们的前程全系于端木玉一身了。倘使端木玉死在了若州,徐、安、陈三家都可能就此覆亡,万劫不复。
叛国,不赦之罪!
就算朝廷一时忌惮三家势力,一旦缓过来,必定秋后算账,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端木玉不能死。
对三家来说,徐啸钰可死,安乌俞可死、陈近北可死,甚至他们可以一起死,但端木玉绝不能死。
“皇上,听说大华长公主中毒了。”安乌俞笑道,“夏承炫已经住进了长公主府。”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马上便想到可能是厥国做的手脚。
大华谁不知皇帝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妹妹,视若珍宝。要对她下毒,可谓比登天还难。
端木玉颇有玩味地挑了挑眉,回道:“那毒叫‘梦魇’,无色,有香,难解。”
安乌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脸感慨。
“果然是皇上的手笔。”
他先是眨了眨眼,再抬头看向端木玉,似乎有话要说。
端木玉当然看得出,轻笑道:“安先生,有话请说,无需顾虑。”
安乌俞点了点头,正色道:“此行奉命统领神哨营的是大华睿王夏承焕和秦国公秦孝由,他们可未必会顾及大华长公主的生死。他们在若州城内发现了祝先生、佟先生的踪影,自然会想到皇上也在此间。老臣担心他们...
...”
易地思量,安乌俞想,若我是夏承焕,必定要不顾一切剿杀端木玉。
“呵呵,安先生所虑,玉当然知晓。但我既敢来此,自不会只有那么一个倚仗。”端木玉微笑道,“先生静观其变则可。”
还有后招?
安乌俞没有问,因为不该问。
“哦,原是老臣多虑了。”
...
...
徐啸衣那句“还有谁要上台”是他用足了内力吼出去的,校场上五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虽只是一人之言,却令他们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好强的内力!”
很多人都一脸惊惧地望向台上,身形不自主地朝后倒了倒。徐啸衣的强大远超他们想象,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