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医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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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啊!”接着戏弄无忧道。拓跋容见无忧双颊通红,又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挑眉问道。

“不用了!”无忧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装作要打喷嚏的模样,终于那个拓跋容识相的后退了一步,让无忧的脑子又转了起来!

“咳咳咳…………”无忧一阵干咳,“这御花园的花粉呛得可真难受!”

“你没事吧!”见无忧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拓跋容担心的问道。

“三哥,三哥,我不要嫁到南蛮去……….”

天籁之音呀,无忧满心欢喜,抬头,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罢了,疾步来到御花园。

“三哥………..”只见那女子拉着拓跋容的衣袖,不住的摇晃,“我不要跟南蛮和亲,你去帮我求求父皇好不好嘛!”

“见过若兰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滚,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若兰喝骂道,本公主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舒坦!

“好呀!”无忧一拍手,乐道。

“你说什么?”若兰听见一声好呀,微怒道,“你敢嘲笑本公主,看招!”

说着便声断影动来到无忧面前,玉手高抬,即将落下之际,却被稳稳抓住,任凭怎么使劲就是动不了半分,一抬头便见拓跋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惊叫道:“三哥,你………..”

“他是弟弟的女人,你不可以打她!”

“他…………”若兰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太监,身材娇小,头发散乱,一脸的灰尘,只剩下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此刻正像盯着猎物般盯着自己,双眼放光!

若兰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嘀咕道:“拓跋严真是越发奇怪了………”

无忧笑眯眯的盯着若兰,讨好道:“公主莫生气,我这便离开!”说着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御花园,只是一路上那娇小的身影,都左右晃动,留下一串奸计得逞的笑声。

若兰只觉头皮发麻,从哪来了这么个神经经兮兮的怪人,还是拓跋严心仪的女子?不是吧……….

拓跋容不解的看着远去的无忧,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一看到若兰便兴奋如此?怪哉,怪哉………

“三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潘赫辰,为什么也不帮我说话?”若兰抓着拓跋容的袖子叫道。

拓跋容无奈将她的手拉下,沉声道:“不是三哥不帮你,赫辰喜欢魏尚书的女儿魏雪儿,难道你不知道?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死缠烂打,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喜欢又怎么样,不是还没有定亲吗?赫辰又没有说要娶她!只要父皇下旨,他一定会娶我的!父皇只是一个提议而已,也没有说非要我嫁到南蛮去,三哥,你就帮帮我嘛!”若兰抓着拓跋容的袖子撒娇道。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就这么念念不忘?”拓跋容生气的说道。若兰还想开口,他打断道:“不要说了,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到南蛮去,那就去让赫辰向父皇当面提亲,我是不会帮你的!”说着就摔袖离去。

若兰气的直跳脚,“不帮就算了!”她反正是不会放弃的!

潘赫辰到前厅便见若兰公主高傲的坐在正座,身着大红宫装,浓妆艳抹,发饰复杂,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睛很不舒服,明明豆蔻年华,偏要端着一副威严的架子,让人生出些厌恶来!身边宫娥太监站了一大堆,潘府的丫鬟站在门外候着,却没有见父亲,心下舒了口气。

“潘赫辰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潘赫辰走进去抱拳施礼道。

“赫辰哥哥不必如此见外,赶紧起身!”若兰公主虚扶一下,不曾动过的面部此时浮上了一层笑意。

“不知公主驾临有何要事?”潘赫辰起身恭敬道。

“也没什么要紧事,母后去三哥府邸,我就顺便来看看你嘛………”瞥眼见宫娥太监和潘府的小丫头都在,有些不好意思,端直了身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那些人一走,若兰公主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走到潘赫辰跟前,正欲拉潘赫辰的手,潘赫辰往后一退,若兰公主嘟着嘴巴道:“赫辰哥,我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怎么你老躲着我呢?”

“呵呵,公主金枝玉叶,潘某不敢高攀!”潘赫辰往后退了一步道。这公主可真是烦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捡着机会就往潘府跑,要不是为了爹娘,我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见到这瘟神!

“赫辰哥哥………”若兰公主哀怨的喊了一声,潘赫辰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洒了一地,抬头问道:“我爹还没见公主吗?”

“潘伯伯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立马把潘赫辰炸的里焦外嫩,艰难开口道:“公主要小住几天?”

“不是几天,是要住到我们大婚为止,母后说了,大婚前好好培养感情,以后才不会生疏!”若兰公主一脸兴奋道。

这皇后玩什么把戏?这公主在潘府怎么都不妥当,要是有个意外,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潘赫辰开口劝道:“公主请听我一言,这赐婚的圣旨还没有下,公主贸然住进潘府恐怕不合礼仪,还是速速回宫的好!”

“人家不嘛!”若兰公主扯住潘赫辰的衣袖,顿脚嚷嚷道:“我不管啦,三哥他们都可以随便带女子回府,我为什么不能住进潘府?”

“公主,女子的名节要紧,还请公主三思!”潘赫辰后退一步,皱眉道。这公主胆子也太大了,居然不顾外面的闲言碎语就住进了潘家,那自己不是非要娶她不成?那怎么可以,雪儿知道里一定会伤心的,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留在潘家?她要是非要留下不可,那自己只能带着雪儿离开了!

“不用三思了!我已经给父皇备过案了!再说老夫人也同意我留下来,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若兰笑道。

潘赫辰无语了,只能点头道:“既然公主决定了,那草民自是不会反对,随便公主住多久都可以!”

若兰一听潘赫辰不反对了,高兴极了,拉着潘赫辰的手道:“赫辰哥,你终于答应了啦!”

潘赫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但是到了晚上,下人们就过来说潘赫辰下午就离开了潘家,如今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兰气的不轻,当下就收拾东西回了宫里。至此再也没有提过去潘家的事情。

若兰很郁闷,无忧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端妃娘娘虽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却是不厌其烦的一天几次来问候,她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天她将小豆子他们都支开,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走着。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谁,真的就是他口中的无忧吗?既然是,为什么自己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层隔阂?偶尔的想要碰自己,自己那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抗拒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却是截然不同呢?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影像,可她却是怎么也抓不住,时间越长,她就觉得心里越发的空虚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心里很清楚,拓跋严是不会跟自己说实话的!所以自己必须要离开王府。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只是她的运气不好,一出来就落到了拓跋容的手里。

“你到底是谁?”拓跋容话尽人到,快如闪电,一把卡住无忧的脖子,稍一使力,无忧便满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双手紧紧想要将他的手拿开,却是一点用也没有,“放手,放手……..”

“我本不想杀你,你只要乖乖的说出你的身份,还有拓跋严的阴谋,我自然会放了你的!”拓跋容冷冷道。

“哈哈,咳咳,你们兄弟还真都是,如,此的不要脸!”无忧费劲全力终于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拓跋容将无忧撂倒在地,撩袍蹲下身子,凤眼一眯,“还是你想借此来引起我的兴趣,再向我来求情?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哼!”无忧往后挪了下,摸着脖子道:“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

“哟,你还挺嘴硬的嘛!看来不给你一些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拓跋容一手拉起无忧,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捏,无忧痛的眼泪便流了下来。“怎么,还不说吗?拓跋严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你和华朝御王妃蔚紫衣长的一模一样,他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蔚紫衣,我不知道!”无忧额头上都是冷汗,她这说的都是实话,她是蔚紫衣不假,但是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不说实话?”拓跋严加重了手劲,无忧浑身都开始颤抖。他心里出现一丝不忍,喝道:“还不说吗?”

无忧咬着嘴唇闭起眼睛,手却不着痕迹的伸向怀里,臭小子……….

“好!”拓跋容突然将无忧下巴攥住,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道:“吃下这粒药丸,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以后天天跟在我身边,我会给你解药的!”

“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