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县令用肥嘟嘟的手撑着下巴,一个劲的盯着绿儿看,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
绿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县老爷,什么不错啊?"
那县令急忙收神,道:"本老爷自然会秉公处理的!你且说来你是那里人士,来到此地做什么,为什么那王老二说你们关系不正常,又为什么要诬陷于你们,你说明白了,老爷我也好为你做主啊!"
"我,我们……"绿儿看了一眼小路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路子见那县令一直盯着绿儿看,便知道这县令心存不正,想了一想,道:"回老爷的话,我们是夫妻。因为想要节省盘缠所以才要了一间房啊!"
"胡说!王老二明明说你们是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姑娘同住在一个房里,要不是没问题的话,怎么能同住呢,休要胡说,要是扰乱了公堂,可要重重的惩罚!"那书生喝道。
绿儿和小路子都是吓了一跳,本以为那县令也会呵斥他们,没想到他却是笑呵呵道:"马师爷,不要那么大声,吓坏了人家,你让人家慢慢说不行吗?"
"大人……"马师爷叫道。
"嗯?"县老爷瞥了马师爷一眼,马师爷立马闭了嘴巴。在心里骂道,你个老色鬼,竟然同时看上了这一对夫妇,当真是要下地狱的!
"好了,你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吧!"县令笑的像是一只看到肥鸡的狐狸一般。
绿儿被他盯着难受,不由得朝着小路子靠了靠,小声道:"小路子,我怎么感觉这县令怪怪的,你可不能说出咱们的真实身份啊!"
小路子暗暗的点头,道:"回老爷的话,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因为不慎中了毒,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此次路过这里,就是要带着他回家的!"小路子胡乱说道。
县令便去看绿儿,声音都变了,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绿儿忙点头道:"是,是真的!还请老爷明察,今早还我们清白!"
"嗯,这个清白不清白是老爷我说了算!老爷我说你是清白的,你就是清白的,你们明白吗?"县令笑眯眯的问道。
绿儿和小路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才出虎穴又落入狼窝了!两人忙点头道:"草民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县令点点头,从案几后面走了下来,走到绿儿的面前停了下来,便用手去捏绿儿的下巴,绿儿躲过,惊叫道:"老爷….."
小路子忙将绿儿不着痕迹的往身后一拉,道:"县老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县令淫笑着道:"我看你们夫妇都是好人,但是为了表明你们的清白,以后就留在府衙了,一来可以表明你们的清白身份,二来也好堵住那些刁民的嘴,你们看如何啊?"
绿儿低着头,小声道:"多谢老爷的好意,我,我想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小路子也急忙道:"我,我们粗手笨脚的,只怕会给府衙添麻烦,还是离开的好,离开的好!"
县令见两人都拒绝了自己,不由冷笑道:"你们以为这衙门是你们的开的不成,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告诉你们,进了这个门,想要再出去就难了!哼,你们要是听了我的话,乖乖的留下来伺候老爷我,好处多着呢!要是胆敢不从,瞧见两边的刑具了吗,瞧你们两的小身板只怕一样也经受不住吧!"
绿儿见他果然不安好心,心里恨不得将他活刮了,冷声道:"我们是来请老爷伸冤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呵呵,你这小女子,如此不知道好歹,老爷我见你长的标标志志的不忍心对你用刑,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老爷我也不会怜香惜玉了!"那县令冷笑道,一面说一面让人把刑具摆好,道:"就从第一个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能挨过几道!"
小路子看着那些衙役面无表情的将刑具摆好,第一个便是夹棍,顿时白了脸,颤声道:"是,是夹棍……"
"哟,这还认识呢,不错就是夹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夹棍硬!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留下来伺候老爷我?"县令又问道。
"士可杀不可辱,像你这样的狗官,以后会有人来收拾你的!你尽管用刑吧!"绿儿恨声道。她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像这样的人求饶。
"好,好,很好,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县令叫人拉好了刑具,就要把绿儿给搭上去。小路子急忙道:"大人,你不能这么做!"
县令回头看他,笑道:"小公子你放心,等收拾了她,以后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随你的便!"
小路子瞪眼骂道:"你个狗官,居然如此不知廉耻,谁要你的好处了!"
县令原以为小路子是怕了,没想到他更加大胆居然敢出声骂自己,顿时大怒,喝道:"好一对狗男女,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不要对他们客气,使劲的给我用刑!"
绿儿也原以为小路子是害怕了,要委身求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去骂那个狗官,登时替他拍手叫好,道:"小路子,好样的,不用怕,就算我们死了,还是有人会给我们报仇的,到时候他会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
县令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浑身的肥肉都开始颤抖起来,叠声叫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绑起来,用刑,狠狠的用刑!"
小路子点点头,道:"绿儿,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怕!"
两人被按在地上,手都被塞进了夹棍中,县令冷笑着看着两人道:"本县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向本县求情,自愿留在府衙,我就马上放了你们,要不然就让你们尝一尝这夹棍的滋味!"
绿儿坚决的摇头,沉声道:"向你这样的人求情,本姑娘觉得掉身价,你就别做梦了!"小路子也道:"哼,大丈夫死有何惧,怎能向你这样的狗官低头?"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县无情了!来人啊,用刑!"县令喝道。
"等一下!"小路子大声叫道。
县令眼睛一眯,笑问道:"怎么,你反悔了?"
"这用刑哪有两个人一起的道理,让我先来!"小路子沉声道。
"你个臭小子!"县令喝骂道:"先给这小子用夹棍!"
衙役冷笑一声,将夹棍收紧,小路子痛的脸色都白了,却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发音。
"哟,还挺有骨气的呀,来呀,继续!"县令冷笑的看着小路子,顿时有了主意。
那两个衙役又是一使劲,小路子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啊--"
绿儿看着小路子痛的那个样子,不由哭道:"小路子,小路子……"
县令见绿儿吓得哭了,冷笑道:"继续收紧!"
又听见小路子叫了一声,便没有了声息,绿儿大叫道:"小路子,小路子,你说话呀,你不要死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老爷,他昏死过去了!"衙役在小路子鼻端下一探,说道。
"用冷水浇醒,继续……"县令残忍道。
"不要,县官大人,我求求你了,就放过他吧,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绿儿哭着求道。
县令也不理会她。衙役端着水将小路子泼醒。绿儿爬了过去,哭道:"小路子,小路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啊?"低头只见小路子的手指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落不到这个地步啊,对不起,对不起……"
县令见效果已经达到,便冷笑着问绿儿道:"你现在想好了没有,是伺候本县令还是也像他一样活活的被这些个刑具折磨死!"
"我,我……"绿儿已经快要放弃了,她实在是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路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绿儿,不要答应!你,你听我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我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能有你这样真诚相待,就,就已经够了!这样的事,我在宫里也是经过的,不,不怕……"小路子只怕绿儿会答应,抢着说道。
那县令一听这话,忙跑了下来问道:"你刚才说是什么,你是个太监?"
小路子使劲的抬头去看他,讥讽笑道:"呵呵,我是太监,可,可怜,可怜你连个太监也不如….."
"你……."那县令气的话也说出来了,伸脚将小路子往边上一踢,骂道:"你个阎鬼,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装大头,活的不耐烦了吧?"一面骂一面扭过头来抓住了绿儿的头发,喝道:"说,你是不是个小宫女?"
绿儿痛的大哭,道:"你要杀就杀,问这个做什么?"
县令将她的头往后一拉,冷笑道:"我就说嘛,两个人都是长的白白净净的,原来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你们知不知道私逃出宫是死罪,落在了我的手里,算你们倒霉!"接着又让衙役上刑。
马师爷走过来在县令耳边小声道:"大人,还是问清一些吧,要是这两个人在宫里有关系的话,只怕对大人以后的官运有影响呢!再说宫里丢了太监和宫女,是一定会追查的,要是查到了我们这里,可就不好了!"
县令想了一想,道:"你说的对,我看就马上杀了,丢到乱石岗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呀!"
马师爷笑道:"还是大人有远谋,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早点扔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