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她要疼得晕过去时,房门被打开了,走来一女子,那人笑盈盈的,扭着小蛮腰,一步一生花的,看着人心花怒放,可落在牧九歌眼里却如同掉到火海里在烧一般,全身都疼。
“哟!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见了姐姐,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啊!”
来人正是牧向晚,她得知南宫翔被禁在宫中后,立马跑来将这天大的喜讯告诉牧九歌,却没料到一进门先看到牧九歌这痛苦难堪的模样,这让她顿时心神大悦!
“你,你来做什么?”
听着她的声音,牧九歌暗道不好,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警惕的努力的撑着眼盯着走过来的牧向晚。
“当然是来告诉妹妹一个好消息的呀!”牧向晚甚是热情的朝她眨了几下眼,表示她无其他意思。
牧九歌心一紧,这好消息对牧向晚来说是好,可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当下伸手就要她出去,可她也只能支撑着起来,却再也没力气伸手。
牧向晚轻抬着眼皮,睨视着她,柔声轻笑道,“看妹妹这么热情相迎的份上,姐姐也就不卖关子了,告诉你吧,你的好翔王来找你了。”
“闭嘴!”才不要听,南宫翔若是来找她,一定早就来了,还用得着她现在巴巴的跑来告诉她?定是没安好心!她才不要听了!
“哟嗬,你不愿听,可我真的忍不住想要说啊!”牧向晚看着牧九歌脸色苍白,一脸死灰的样子,心下乐极了!死女人,贱女人,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虽然我不能动你,可你被关到了这里,就一定有人想你死,我只要看着就行!
“无耻!”牧九歌见她一脸狂色,怒骂,可刚一开口,小肚子就有一阵撕扯的疼,顿时额头冷汗直冒!
牧向晚见了,笑得更狂更开心了,她等这一天可不知等多久了,能亲眼见到牧九歌这样狼狈的倒在她面前,还真是爽快!
“告诉你吧,翔王被禁足皇宫了!皇上说了,如若他不同意与凤家小姐的婚事,那么你就将永远被关在皇宫!”
牧向晚得意的看着牧九歌,突的一俯身,冲着她诡异一笑,压低声音问,“你是想永远被关在皇宫内还是想翔王能自由的出宫成婚呢?”
南宫翔要成婚?新娘不是她?
或是她永远被关在皇宫,那南宫翔呢?也永远要被禁锢在这皇宫里吗?
不行,她现他之间总得有一个人出去,只有出去了,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可是,他要与凤璧雅完婚,他才能被放出去,她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与别的女人一起,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思此,她的心一阵刺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翻涌着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防不胜防的喷到俯下身来看她的牧向晚身上,带着温度的血气打在牧向晚脸上,呈得她脚下一软,直往后倒去!
可当她看清牧九歌吐完这口血立马倒地不醒后,立马又是狂笑起来,胡乱的擦着脸上的血,就往外跑去,“哈哈哈哈,牧九歌,你也有今天!原来只一个南宫翔,就能将你气死!”
神智已有些癫狂不清了的牧向晚直奔她的住处,因为她是南华皇身边的贴身宫侍,所以禁卫军也没怎么去查看。
可是一直藏在暗处的炎与叶知秋却是感觉了不对,立马悄悄的摸到被关的房间内。
“有血!”叶知秋刚进屋便抬手示意炎小心些,眼刚一抬,便见到牧九歌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来之前的披裘也不知落在了哪,顿时心里一慌,立马飞了过去,蹲身一探,便将牧九歌抱在了怀里,直往里面房间的软榻上放去。
“小姐怎么了?”武功要弱些的炎也察觉到不对,紧张的向前询问。
已替牧九歌把完脉,又替她盖好被子的叶知秋神色暗沉,“你在这守着,我去把不语姑娘请来,小姐现在不容他人打扰,你要好生护着,必要时……把你家少爷与小姐的婚事,拿出来挡一挡。”
不擅言词的叶知秋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让炎更是提高了警惕!但心却也是愤怒不已,难不成刚刚那女人伤了他家小姐?
可还没容得他多想,叶知秋便已消失在他眼前。
炎不解的望着已沉沉睡去的牧九歌,喃喃低语,“明明我们可以带小姐离开,为什么翔王就是不许呢?”
他怎么也整不明白的时候,叶知秋带着花不语已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到他眼前。
炎见到花不语,立马让出位子,焦急的压低声音道,“快来看看,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花不语比他更急,他话还没说完,她人已是在给牧九歌号脉。
“我见小姐吐血了,似是怒急攻心,便先给小姐服了一颗护心丸。”叶知秋紧跟在她身后低声说了句。
花不语点了点头,但却没说话,随后又是伸手探了探牧九歌小腹,入手一片冰凉,惊得她连忙送出一股内力,手掌立马变得暖和起来,继续覆在她的小腹,突的低声道,“去准备些暖水袋,一会要用。”
“可是小姐她倒底怎么了?怎么就倒地不醒了?而且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中毒了?”炎很是不解,在一旁又是追问了几句,而叶知秋却已是领命去办事了。
花不语抬着眸子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道,“闭嘴。”
知道花不语不喜欢他多问,炎也不好再开口,却是略带怯意的站到一旁,眼睛却是紧盯着牧九歌。
花不语见炎在一旁紧盯着不放,又是没好气的道,“对了,你到外屋去守着,若是有人过来,就赶紧过来通知我。”
“哦!”花不语的提意很对,炎没有拒绝。
等炎走了,良久,花不语才缓缓的收回运功的手,此刻牧九歌小腹才一片暖和,同时也在悠悠转醒。
微睁眼便见到花不语在望着她,立马挣扎着就要起来,问她心里所惑之事。
“小姐,你放心,是月事要来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会这样难受。”花不语紧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起来,“还是躺着比较好,别乱动。”
听着花不语的话,牧九歌原本一直疼着的肚子此刻却是不疼了,而且还暖暖的,再一看,原来花不语的手放在那里,一直运着功,顿时一阵感动。
可是,月事要来,她这行动力就要大打折扣,她怎样才能逃出这皇宫,不给南宫翔造成麻烦呢?
“小姐,您什么都不要想,翔王说了,这事交给他办,您,还有您的家人,以及郡王府的人,他都能保住!”花不语扶着牧九歌躺好,将南宫翔在进宫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传给牧九歌。
然,牧九歌听了这话,整个人一愣,原来,南华皇用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来牵制他!难怪他会被困皇宫不得出了。
见牧九歌神色恍惚,花不语又是一阵安慰,“小姐放心,您月事初来,奴婢一会就出宫去为小姐特做。”
一句特做,立马让牧九歌忍不住想笑,在古代,这东西还能有什么特别的?难不成是ABC?还是ABC?
不过,花不语有这份心,她还是很知足。至少现在为止,花不语这个女子还没让她出面来保护过。
“一会叶知秋过来,会有暖袋,到时奴婢再离去,做好后就让他带过来给您。”花不语将她一会要做的事又安排好。
见她这般安排,牧九歌也不再说什么,而是闭上眼,想着南宫翔会怎么做,才将此局解开,又不让其他人受到伤害。
转眼便到黎民,身在宫外的南宫文杰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后,立马去见南宫文容,他想要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确定南华皇是不再追查此案!
南宫文容却是直接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这让南宫文杰很是心神不宁,琢磨不透下去宫里去找薛子朗,现在薛子朗与黎千面还在宫内为南华皇炼丹,他们在宫内,想必要知道些什么。
果然,当南宫文杰找来时,薛子朗便将昨晚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南宫文杰听,只是那略带兴奋的话语中却透着沉静。
“太好了!如今三哥六弟全都被禁足,只剩下大哥他……”
“南宫文杰,你以为你真的有那能力去争吗?如果有,主上为何不助你?反而要你助南宫文容?你可真不明白是为何吗?”薛子朗一见南宫文杰又要失神,立马冷喝。
被打断的南宫文杰气愤不已,却又拿眼前人不能怎么样,只能紧捏着双拳,深吸着气,让他自己先平静下去。
“薛少庄主,既然你们的目的已达到,那这里也没我的事了,我也是该请辞周游列国了!”南宫文杰反挑着眉,冷冷的说着,语气中满是不平!
敢威胁他!哼,到了这里,居然还敢把这里当成是在东药王府或是那个地方吗?太小看他了!怎么说他也是个当了几年皇子的人!
薛子朗只觉得他口气不善,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想着他们的事完成后,就得离开,而南宫文杰在这里的作用就是光明正大的带他们一起离开。
可惜的是,某人的心思似乎变得微妙起来,而薛子朗还未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