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先是一愣,但随后立马去房间取了那野参,连同华氏送来的包裹着的华布与捧盘,乐呵呵地跟在牧九歌的身后往大房那边走去。
牧九歌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琢磨红妆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会留在她的身边,只要不害她,就先留着。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找到牧无双,确定他的安危后她才无后顾之忧,好去做她想做的事,她的仇,还有那蒙面人,她相信,她日后一定能找得到,为家族报仇雪恨。
牧九歌带着红妆到了纳言院,正好见到周管家从院内另一头走过来,他一见牧九歌带人捧着东西过来,便上前拦下,疑惑问,“四小姐身子弱,老爷不是让四小姐好生休养着吗?”
“周管家不用担心,九歌是身子弱了点,好好调养便会好起来。只是听下人们说我爹昨天因为寻找二少爷的事而受了伤,九歌担心,便先过来看我爹了。”牧九歌一点都不遮瞒,说出自己的来意。至于话其中的别意,就需周管家自己去分析了。
周管家先是一惊,往日里候爷回府也有去看四小姐,可四小姐却对候爷不冷不淡的,这次居然会因无双少爷的事而对候爷有所改观,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但她是候爷在意的人,他也不好拦着,只好恭敬地说,“四小姐先等等,老爷他刚歇着,容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牧九歌点点头,对着周管家客气地道,“有劳周管家了。”
不一会,周管家便出来了,带着牧九歌进去。牧九歌朝着周管家点头示谢,回头又是望了眼满脸喜悦的红妆,微微一笑,示意她跟上。
人刚进屋,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这让牧九歌微皱眉,看来候爷伤的不止是下人们传的那般轻。
“九歌你怎么来了!”牧九歌还没来得及请安,便听得屋内传来牧清连的满是倦色的担忧声。
“九歌听说父亲受伤了,担心父亲,所以过来看看。父亲可有请大夫过来医治了?”牧九歌上前一步,扶住就要起身的牧清连,轻轻地按住不让他乱动,同时也看到他受伤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可就刚刚,还白净的纱布因他的动作而渗出鲜血来,瞬间就又染红了半面纱布。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牧九歌很是担心,连忙望向周管家问道,“周管家,还有没有止血的药,候爷又流血了。”
听得出牧九歌话里的担心,牧清连面上露出一丝安心的浅笑来,轻轻地摇头安慰牧九歌,“九歌啊,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只是流点血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的。倒是你,怎么不在自己院内好好休养呢!”
牧清连宠爱地望着牧九歌,牧九歌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目光,见着他眼底里无一丝的作假,确定这牧清连是真心护她的后,才撅嘴不满地撒娇道,“九歌哪有父亲说的那么弱,父亲现在才是真的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养的人呢!再说,知道父亲受了伤,如若九歌不来探望,那九歌才真是不孝了。”
牧清连听着她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中又带坦荡与真诚,心里又舒畅了许多,脸上笑的也更灿烂了,“我们家九歌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孝顺与真诚了。”
牧清连此时心里舒畅极了,他没想到这次会因为无双的事而与她们走近几分,而且这个平日里对他淡疏远的女儿也会对他撒娇说玩笑话!
牧九歌见着牧清连笑的这么开怀,就知道以前牧清连是真心喜欢她们几兄妹的,只是无双到现在还没一点下落,让她忐忑不已。
“父亲这伤的这么严重,又失血过多的,幸好九歌早有先见之明,将夫人送的上好野参带了过来。”牧九歌说着抬手让红妆将捧来的参药送上。
红妆小心翼翼的捧上前,牧九歌看到那野参后又是喜笑颜开地望着,似是见到了珍宝一般,那爱惜的模样让牧清连看了又想打趣一番。
“父亲,这野参可珍贵了,这是昨天夫人送给我的。不信您闻闻,特香。”牧九歌可宝贵这野参了,小心翼翼地递到牧清连眼前,一旁的周管家眼快地接过,放到鼻下先闻了闻。
然,他却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又疑惑地望了眼脸色没变的牧九歌。
牧清连自然是注意到周管家皱眉,自知这药有问题,但他不想说破便问,“九歌啊,你说这是你母亲昨天送的,那你为什么没有先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