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风终于忍无可忍,仇恨冲昏头脑几欲动手之时,那名性樊的白衣中年人掏出一块古玉,口中大喊,伙计结账,再给爷爷找间上好的房间!
伙计识货的很,瞧上一眼便笑盈盈的将古玉收藏起来,对着三楼大声吆喝道:“天字一号房接客!”话罢又对着两名中年人说道:“两位三楼请!”说完便是将二人带领上去。
杨樊二人“嗯”了一声,便随那伙计上楼去。
瞧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柳风恍然惊醒:“还好这俩个畜生离开的是时候,否则自己还真保证不了不会对他们动手,而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是动起手来,那无疑将成为蛮荒的又一具冰冷尸体。”可自己又绝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
“喂傻蛋,你对着俩大男人发什么愣?莫不是你对他们感兴趣?”风月琴小嘴一抿,好笑的说道。
“是啊,我对她们有兴趣!”柳风言语铿锵,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风月琴闻言大惊,身体微微颤动,道:“没想到你还有此等嗜好...”
柳风不答,仿若未闻,目光恍惚的盯着方才那俩名中年人走过的三楼阶梯。
“死傻蛋,犯甚么傻?”说完,风月琴又对不远处伙计说道:“小二,给本小姐来一套男子衣物加两套上好的房间!”
店小二应声而来,口中却道:“小姐,本店上好的房间倒是有,可方才已经被人订了一间,剩下的就只有天字二号房了,至于普通房间早已经爆满,一个人也容不下了。”
“甚么?被人订了?混蛋,你们客栈这么大,难道就只有两套上好的房间吗?”
“小姐有所不知,本店上好房间可是非同一般,就算比那皇室之处也是不会逊色许多,再而,此地几百里之外就这么一处客栈,这上山猎杀魔兽的佣兵多不胜数,寻常房间自然日日爆棚,就因为天字房价格非比寻常,平时都是空着,可却是不曾料想今日小姐竟然出口便是要两套,所以照顾不周之处,且望担待。”
“好罢,本小姐不为难你。”风月琴话语刚落,柳风突的跳起,问道:“伙计,天字二号房在天字一号房隔壁是也不是?”
伙计看柳风一副乞丐打扮,本来不便答话,但见他和身旁这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是一路人,所以当下也是很客气的说道:“客官所言并无道理,天字二号房的确是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
“傻蛋,大业?你...没事吧?”见柳风神情异常,风月琴有点不自然的问道。
“我当然没事!”柳风心中暗道:“那俩名贼人就住在隔壁,想来夜晚等他们沉睡必有相应之法。”想到这儿,柳风跟随着风月琴与店小二一同上楼。
随着伙计带路指引,片刻便是来到天字二号房,柳风风月琴二人推开房门,只见内里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再瞧脚下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柳风平生实属从未见过。想来这客栈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手笔!
见柳风一副吃惊模样,风月琴俏脸一扬,很是傲气的说道:“这里的确不错,但比起皇室宫殿的话却是逊色了不少,只能算是二流房间。”
“甚么?二流房间?”柳风心中惊骇无比,此处豪华程度竟然被人称为二流,可想而知,那当属一流宫殿又会是何等的壮观景象?柳风实是不敢想象。
心中念头一转,脸色也是阴沉,骂道:“好有个屁用?柳风啊柳风,你现在想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对付隔壁那两名贼乌,如今隔壁的狗贼快活舒适,你焉能开心?”
“傻蛋,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风月琴见柳风神情极为不对,不知怎么一回事,便出言询问。可柳风却道:“没甚么,我睡觉了!”说着连新的衣服也不穿,就跳上床去。
“臭小子,你给本小姐下来!床只有一张,你想让本小姐睡地上不成?”可柳风对她的言语却是装作未闻,竟然倒下便大声打鼾,声音大的紧。可那风月琴哪里知道柳风装的,只道他寻常村夫太过劳累,倒下便睡了。于是快步踏至床前,对着柳风大骂:“混蛋,你给本小姐起来,否则本小姐一刀就砍死了你!”说着竟然真的将腰间长剑拔出,只听“咻”的一声,长剑一出,柳风立马跳了起来。“哎呀,这床睡不得啊,这床有恶婆娘啊,你瞧见了吗?我睡这儿恶婆娘会杀了我的!”
风月琴熟不知柳风骂自己恶婆娘,只眼光朝着床前瞧来望去,道:“你这傻蛋,这床好好的,哪里来的恶婆娘?”说着长剑回撬,满脸欢喜的跳上了床,连衣服也没有脱,虽说在他眼中柳风是个傻蛋,但傻蛋有时候也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要是自己被傻蛋给那个了可怎么办?
见风月琴闭眼沉睡,柳风缓缓的躺在地面,由于地板皆由蓝田暖玉凿成,所以倒也舒服极了,可柳风却是始终不得入眠。
时隔许久,以近半夜,柳风悄悄将房门推开,刚欲趁着夜色到隔壁将那两名狗贼歼灭,却是意外发现他们齐齐通体黑衣加身,站于房门口,柳风小心的躲在门背面,也不奇怪为甚么贼人彻夜不眠,当下附耳清楚的听着两名贼人的谈话。
那名姓杨的中年人道:“樊兄弟,现下以近半夜,料那店小二也已熟睡,我们白日的古玉价值不菲,咱趁着夜色将之偷回岂不妙哉?”
“好!杨兄弟说的是,咱现在就动手!”说着俩人一同由三楼纵跃出去。
许久不见动静,柳风才得以安心,轻轻踏步出天字二号房,推开隔壁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悄悄的摸了进去。心中却道:“这两名贼人竟是想偷回百日用来付账的古玉,住这霸王房,吃这霸王餐,当真是下流的紧,虽然我现在杀不了他们,但却也能潜入他们房间,将贼人的盘缠物品尽数偷去,叫他们好一段时间都得在山脉露营。
天字一号房与之二号房倒是一模一样,皆为此处的上等房。柳风眼神瞧向桌面,只见两人包裹尽数放与其上,柳风打开包裹,将里面数十个药瓶子一股脑的塞进口袋,然后重新捆绑回去,刚欲离开,似乎想起甚么,嘴角微扬,拉开裤子,在杨樊二人被子里拉了一大泡尿,又将被撒尿的区域用干净处被子尽数遮掩,做完这些,这才悄悄的溜回天字二号房。
又待片刻,天色蒙亮,柳风将耳朵紧贴那与天字一号房相共的那个窗口,只听两道风声响起,显然两名贼人到现在才回到房间。
起初二人还高兴至极,那性杨的道:“樊大哥,这次不但将古玉偷回,还顺带了一快古玉,这块偷来的古玉比咱的古玉恐怕都是要好得多,咱发财了!”
“嘿嘿,别傻笑了,先将古玉放包囊中,待他日回去送谷主,或许谷主格外开恩,放过我们,可现下却是睡觉要紧,不要叫那客栈发现了哥俩的勾当!”性樊的叫性杨的将古玉收进包囊,自己却一头栽上床榻。姓杨的刚解开包囊,还来不及查探,性樊的却是“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樊兄,你没事吧?”快步行至性樊的男子身前,性杨的说道。
“杨兄弟,被子里湿漉漉的是甚么?”
“啊...被子里好臭。”
“是尿!樊兄你怎么这么懒,在被子里拉尿?”性杨的适才反应过来。
“杨兄弟,不是我,是哪儿来的老鼠,胆敢在这儿撒尿?”
“樊兄此言差矣,老鼠有尿这么大一泡的吗?我想是人为!”想到这儿,性杨的慌张的打开包裹,果然,里面的丹药全都无影无踪,连药瓶都没有剩下。
“糟了,这次回去死定了,大长老要我们献给谷主的丹药全没了,我们完蛋了。”性樊的说道。
“店小二,给老子滚出来!你奶奶的!”现以破晓,丹药尽数丢失,性樊的忙大声呼喊。
不时,便是瞧见一名伙计迎了上来,踏入二人房间。伙计适才发现不但昨日所得的古玉丢失,就连自己原先的古玉都不知去向,所以当下心中自然怒火中生,而眼前杨樊二人却又这般大声叫骂,店小二心中憋屈的很,可却不能得罪任何一位客人,所以笑着说道:“二位爷甚么事情?”
杨樊二人见店小二笑容灿烂,更加坚信丹药丢失是客栈所为,于是性樊的破口大骂:“你娘的店小二,你好能耐啊!”
“我...我怎么了?我不明白二位爷的意思。”
“他娘的,你这客栈黑店不是?三更半夜偷客人丹药?老子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否则拆了你这鸟地方!”
店小二心中本就有气,又听这人侮辱自家店里名声,那里还忍得住,竟开口大骂:“去你娘的,你娘不见了东西找老子,老子东西丢了还找你娘要呢?老子这里多年经营,从来没有偷摸过客人半分钱,也不曾丢失过甚么东西,可今天你们住进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老子现在怀疑你们偷了本店的东西,快让我搜上一搜!”
“混蛋!”性樊的脸色涨红,别提有多难看了,直接是一巴掌打在店小二的脸上,将店小二打的差点没飞起来。
“好贼乌,你们敢在本店动手?别以为有点实力就能横行无忌,来人,来人呐,天字一号房!天字一号房!”店小二直大声呼喊。片刻时间,便是有四名黑袍遮脸之人闪现而出!这四人虽然被黑袍尽数遮挡,瞧不清脸庞,但略微一感应,杨樊二人惊呆:“三名法王,一名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