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宇文昊却低低的叹了口气,望着白寒飒,幽亮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悲悯之色,却又低声说道:“在三天前,孤在出宫的当天,宫中便已传出秘报,京城中的皇上,已经下旨恢复了云天罡的左丞相之位,而云氏一族所有的旧部,不但重新执掌了朝政,还接掌了军中所有的军务!”
“昊,你…,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乍闻此震憾人心的消息,白寒飒脸上止不住的抽筋,脸色苍白如纸,颓然坐倒后,眼中流露出挫败失落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云中鹤这厮,早已得知了朕的身实身份,可他还一直佯装不知,不知把朕给蒙在鼓里,这也难怪,今晚云中坚那厮,明明是可以携带神剑逃走的,可他却又莫明其妙的扔下了神剑,不错,他们就是想让朕留在这儿,无暇分心他顾京中,他们才好在京中一举成事,原来,朕是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了!”
“昊哥哥,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呀?”眼见宇文昊几句话之后,白寒飒便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坐倒了下去,云海棠疑惑的出声问道。
谁知,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原本颓废伤心的坐倒在地的白寒飒,却倏的又坐起身来,一把掐住了云海棠的脖颈,口中狞笑着要胁道:“呵呵,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想必也已经有所准备了,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会落在朕的手中吧!”
“哼,哼,朕知道,在你的手下,拥有一只数量不多,但却英勇无敌的铁军,如今,朕只要制住了你,并利用神剑,取出这座陵墓中的宝藏,然后,再以你的模样出现,替代你,指挥你的军队,再招兵买马,就可以不吹灰之力的攻进京城,重新夺回天下了,呵呵!”白寒飒得意的狞笑道。
“哼,孤的部下,对孤忠心耿耿,他们除了听孤一人的号令之外,这天下,没有人能指挥得了他们!”宇文昊想到自己手下的那些无敌勇士们,顿时发出自信的微笑。
“哼,那朕就留着你一条命,让你来替朕指挥他们就好!”白寒飒冷冷一笑,冷漠的亮眸中,闪过一丝暗红火焰,却是恶狠狠的又再次捏住云海棠纤细的脖颈。
“宇文博,快放开她!”见他又再次制住了云海棠,宇文昊心中一急,高声叫道。
“宇文博,白寒飒,你,你,原来,你是皇上?”云海棠的脖颈虽被捏住,她的脸和白寒飒离得很近,近在咫尺,此刻看到白寒飒熟悉的眼神,这才总算明白了过来。
“不错,朕就是当今皇上!”白寒飒冷冷笑道。
“那…,那白寒飒…,你是皇上,京中的那个皇上,却又是谁了?”云海棠心中疑惑不解,又结结巴巴的问道。
“当朕是白寒飒的时候,京中的那个皇上,就是由小喜子假扮朕的!”白寒飒此时也不再有所隐瞒。
“那,那你的脸,怎么和皇上的脸,完全的不同?”云海棠心中仍旧疑惑。
“哎,傻丫头,他只不过是易容,并戴上了一副人皮面具而已!”对于云海棠提出的这种白痴问题,白寒飒根本不屑一顾,宇文昊却轻声答道。
“哦,是这样啊!”云海棠傻呼呼的点了点头,又低声问道:“那么,皇上,你和白寒飒,这两张脸,到底哪张,才是你自己真实的了?”
“哼,自然是这张俊美无双、风华绝代的脸,才是朕真实的模样了,其实,朕在宫中,一直都是戴着面具而活的!”白寒飒轻抚自己那张俊逸无双的脸,有一丝自豪,但又露出一丝黯然的神情。
“哦,怪不得了!”云海棠望着他那张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面上微微一红,蓦然想起了在四年前,在京城望月楼的火海之中,他救出了她后,俩人落入水底之后,他的脸的确没变,而在水中的那次激吻,让她少女的芳心,曾有数年,一直都牵挂在他的身上,可是,谁又会想到,他却竟然是在与她一起长大,在她的心目中,一直犹如亲生大哥那般敬爱着的皇上了。
可是,云海棠微微转头,瞥了一眼宇文昊那张略显苍白,却英武帅气的俊脸,而他也回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云海棠心中又升起一丝甜蜜,现在的她,已经不再迷糊,她找到自己心中真正的所爱,而他,对她也是发自真心的真情挚爱,这就已经够了。
“哼,你们帮我把宇文昊给我押到地宫中去!”白寒飒看她和宇文昊眉来眼去,那副甜蜜陶醉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悦的哼了一声,对着暗处,沉声命令道。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黑暗中,又出现两个黑衣蒙面人,对他一拜之后,便上前,欲拖起斜躺在地上的宇文昊。
“滚开,孤自己会走!”被宇文昊寒如冰窟的眼眸一瞪,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竟瑟缩的不敢上前搀他,宇文昊伸手从一手的身后,取过一把长剑,以剑拄地,忍住胸前巨痛,艰难的站起身来。
“昊哥哥…,你…,你…”云海棠见他皱眉痛楚的模样,心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棠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宇文昊回她一个安慰的笑脸。
“别看了,快走!”白寒飒使力一拽,云海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这么凶干嘛!”云海棠怒瞪了白寒飒一眼,愤然说道。
“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倒霉的死丫头,朕怎会中了云中鹤那厮的奸计?”白寒飒心中也正窝着一股邪火,没处发作,不由冷声呵斥云海棠道。
“哼,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云海棠伸嘴吐了吐舌头,又冷声嘲讽他道。
“你,你这死丫头!小嘴可真毒!”白寒飒被她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这才了解了当日金花公主跟她吵嘴时,被气得够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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