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棠目不转睛的盯着图上,那令她感到诡异莫测,心跳加速的画面,虽然绘制这副画的画师,对绘制山水画的技艺并不十分精湛,可是这副画像上的人物,却被他绘制得栩栩如生,云海棠能清晰的看到,那个跪在菜地边上伺弄菜地的青年农妇,她的面目长相,眼耳口鼻,神态体形,以及她那双纯净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都与自己…,十分的神似…
她…,她会…是谁?
云海棠眼中一接触到这位年青妇人,一阵心悸过后,心中狂跳,头变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且朦胧的影子,心头一颤,云海棠的视线,又转到了那位年青妇人手中捧着的那只大碗,以及她面前那朵如莲般紧闭着花苞的黑色花朵之上,只见她蹲跪在菜地边上,粗看之下,她是在给那株尚未开放的黑色花朵浇水,因为水墨画,只用黑白两色的缘故,故而,她手中端着的碗是白的,可碗中盛装的水,却是黑的,不但是黑的,还是那种浓得发亮,浓得诡异的深黑色。
血,那只碗中,盛装的是…,人…的鲜血…
云海棠的脑中,忽的闪出这样的念头,接着,她凝望着那个女人面前那朵妖邪诡异的黑色花苞,只觉头越来越沉,脑中也越来越感觉昏乱,迷迷糊糊中,云海棠仿佛看到画中那位酷似自己的年青妇人,眉目生动起来,望着自己,清澈纯净的水眸中,流露出一股顽皮诡异的笑容,笑着把手上捧着的玉碗中的黑色液体,倾倒在了那朵黑色的花苞之上…
而随着那朵黑色莲花的盛开,云海棠的脑海中,隐隐约约,似听到了一种神秘诡异,似来自于远古的击鼓声,及一种低沉诡异的咒语声后,她清澈的水眸中,逐渐变得迷离似雾,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内,隐隐浮现出一丝暗红的诡异之色。
灵隐峰的法莲寺后山上的白玉观音与灵虚峰后山的金佛,以及灵岩峰上悬天阁,被称为凌虚山的三绝,若从最高的灵岩峰悬天阁往下看,可看到灵虚峰上,殿宇重叠,密林掩映,丹岩凝翠,层层叠叠,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后山依山而建的一座雄伟壮丽的金佛像,正是以金裕国的开国君主宇文浩天的形像而修建的佛像。
而从北边望去,法莲寺的后山,四周山峰青翠,红叶满山,五彩缤纷,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一块突出宽阔的山岩上,伫立着一座高大壮观的法莲寺创寺的圣女神像,与灵虚峰的金佛像遥遥相对。
“呵呵,王爷,烈琰太子,林大人,在下要多谢你们这几位贵客,在百忙之中,亲自前来主持和参加在下的接任典礼!”白寒飒一身白衣飘飘,率众而来,优雅俊逸的脸,在后山金色佛像反射出的万道光芒照射之下,显得愈发的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白卿不必客气,凌虚宫本来就是我金裕皇朝发家起源的圣地,此次孤王代天巡狩,那对于主持凌虚宫宫主的接任仪式,孤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宇文昊狰狞的面具下,看不清脸色,可面具下的幽寒深眸中,却微露出一丝嘲讽,语气也客套疏冷。
“呵呵,寒飒兄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侠义之士,本太子能够结识寒飒兄,倒是本太子的荣幸啊!”烈琰太子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眸中,也现出一丝嘲讽星光,口气却完全与宇文昊相反,对白寒飒是恭维以及拉拢的热络语气。
“呵呵,哪里,哪里,烈琰太子以一国储君之身,英明睿智,礼贤下士的大名,寒飒也早已是如雷贯耳了!”白寒飒也微笑着恭维起烈琰太子来。
“林卿,你接任巴陵郡刺史,已有个把年头了,可曾上来过这灵虚峰拜谒过我圣祖的圣像?”宇文昊不屑于理会他俩人的相互吹捧恭维,转身对身后跟着的林彦波问道。
“回王爷,属下自来到巴陵郡上任后的第二天,便已经上凌虚宫来拜谒过圣祖的圣像了!”林彦波中规中距的答道。
“嗯,不错,你比孤强,孤枉自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儿拜谒先祖了!”宇文昊幽寒的亮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王爷那是因为长年以来,一直都在转战沙场,保家卫国,因而,才未能到圣祖陵前尽孝的,圣祖地下有知,必不会怪罪王爷的!”林彦波却是诚心诚意的劝慰他道。
“不错,王爷在军中,血战疆场,立下了盖世功勋,就已经是对圣祖尽了孝道了!”白寒飒也附合着说道。
“哦,前边就是灵虚峰了,只要在圣祖的圣像前,祭拜完成之后,在下的接任仪式,就算完成了。”白寒飒上前一步,扬声说道。
几人谈笑之间,已来到了清虚山的灵虚峰,只见青翠的山峰上,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峰回路转,云断桥连;而山下的峡谷中,涧深谷幽,天光一线;飞瀑流泉,水声潺潺;白雾升腾,云涛汹涌,气势恢弘,而那座建在半山腰上的金色佛像,在正午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巍峨雄壮,宝相庄严。
“铛…,铛…,铛…”正当宇文昊等人,来到了灵虚峰的金佛之前,白寒飒的弟子,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正准备开始祭拜之时,忽从对面灵隐峰的法莲寺中,传出一阵阵幽远深长,而又慌乱急促的长长警钟声。
白寒飒在听到法莲寺传来的钟声之后,俊逸如仙的脸上,面色微微一变,而宇文昊面具下的剑眉挑起,幽寒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忧虑之色,就连林彦波,清俊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忧色,唯有烈琰太子,一张黝黑英武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精光闪烁的亮眸中,又闪出一丝算计的光芒。
“静义,你速派几人去对面的法莲寺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等重大的事?寺内的住持,为何会在本宫主接任庆典正在举行的关键时刻,大张旗鼓的鸣响警钟?”白寒飒拧紧了浓眉,有些不悦的命令手下的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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