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神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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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牛头人酋长的怒火

清风拂动,屋外几棵树在轻轻地摇曳,繁茂的枝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红日渐渐西坠,晚霞洒落,将窗外的草坪与大树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一个黄白色的旋涡突然出现在屋内,一人高的传送门迅速形成,一个人悄然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奥丁放下手中的《上古秘史--邪神末路》,安然地转过身来。

“恩。”

林天扫过圣骑士桌子上的书,他很奇怪老头子怎么突然看起了历史书,而不是去练兵。不过,他现在确实也需要去看看书本,找一找关于圣级以后的修炼攻击方法。

在林天的记忆中,上古的华夏曾经有很多修炼的方法,肉神、神识、灵体、化身,他以前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是上古先民虚拟想象出来的,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情,自己又身处神佑大陆这个魔幻世界,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神佑大陆的修炼体系如果非要划分的话,按照林天的猜想,应该是偏向于精神修炼、神识修炼。像奥丁,他可以制造出强大的分身,而他的分身,由是由神念和信仰组成。并不是说半神级就一定可以制造出分身,林天见过那么多半神级,也就只见过奥丁使用过分身,像守护巨龙,玛法里奥,泰兰德等等,他们就没有分身。

而玛法里奥,他的思想或者可以说是神识,可以出现在神佑大陆任何一个地方,按照林天的理解,这种程度的神识应该已经属于神级的范围了,而不是一个半神级可以做出来的。但是,玛法里奥确实做到了。

这一切的一切,林天都需要好好去研究和消化。

“你的实力又有了大的突破,修炼体系的研究又有了进步?”

奥丁只是平淡地看着林天,却早就把他的全身看透了。这是境界的区别,一点也作不得假。只是,老头子其实也不清楚林天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他只是觉得这小子已经快接近自己了。

“是的。”林天点头,接着说道,“老头子……”

他还没有说完,奥丁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林天的眉心。

林天没有动,他知道老头子没理由害他。

随着那一指,无数关于半神级的信息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一直不明白的事瞬间茅塞顿开。

“你失踪几个月,神佑大陆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年真是多灾多难。你回来就得正好,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

奥丁拉开书桌左下角的抽屉,拉出一大叠纸。

“现在,是你出动的时候了。”

……

加尔鲁什对自己重建奥格瑞玛的决定受到的反响很满意。

尽管一些人似乎不大高兴,比如凯恩和伊崔格,但是大多数人似乎都乐于接受重归旧时兽人习俗的注意,这让加尔鲁什很开心。

现在他仰面朝天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全身放松。俯身在他上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兽人,尽管满脸皱纹白发如雪,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称的发达肌肉和稳健双手。他一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狭长的小刀,不时用刀尖去蘸着黑色的墨水。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小锤。房间里只听到用来照明的火盆噼啪直响,以及兽人纹身师在加尔鲁什脸上刺青的嗒嗒锤响。

大多数纹身都很简单:一个家族徽记,一个词或是部落标志。但是加尔鲁什希望把他的整个下巴都纹成黑色——这只是开始而已。他想要最终在胸口和后背纹上复杂的刺青,好让朋友和敌人都能一眼看明白他是自愿将此痛苦加于己身。根据每敲一锤穿刺一下皮肉的频率来计算,这得花上很多个小时,而其间每一下感觉都像是用炽红的针尖扎下去一样。

加尔鲁什咽了口气,同时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汗——他不知道这是出于痛苦还是狭小房间中炉火的热量。纹身师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视着他。

“别动,”他说,“也别流这么多汗,你父亲可没流汗。”

加尔鲁什想知道格罗姆是怎么控制不流汗的,他也努力想要那么做。他没有吭声,因为说话就得动嘴,但他眨眨眼睛表示明白了。

这个纹身师是格罗姆的纹身师的徒弟,现在他走到一边,让他自己的徒弟上前来蘸干加尔鲁什棕色前额上的汗珠,拭去他下巴上多余的血渍和墨水。

趁着这个当头,加尔鲁什沉重地喘着粗气。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却只用掉了三指深的墨水。

纹身师又俯过身来,加尔鲁什再一次强迫自己一动不动,折磨,这光荣甜蜜的折磨,又开始了。

“加尔鲁什!”

凯恩大步走进格罗玛什堡垒,他的吼叫声洪亮而低沉。卫兵们朝他走来,为的是协助而非拦截。牛头人凶狠地怒视着他们,猛地打了个响鼻,于是他们都退到一旁去了。

“加尔鲁什!”

格罗玛什堡垒里总有人醒着,照看火盆不致熄灭,为明天的事务进行准备,因此这里虽然安静却并不空旷无人。人们被凯恩的喊叫声惊醒,草草披上外衣出来好奇地围观,他们兀自揉着眼睛,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加尔鲁什,我要见你!”

“部落的领袖岂是想见就见!”一个库卡隆卫士高声吼道。

凯恩以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速度飞转过身。

“我是大族长凯恩?血蹄。我帮着萨尔创建了这个部落,而现在加尔鲁什正在破坏它。我有话要和他说,我现在就要和他说!”

“老牛,你在那又吼又闹,就连死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加尔鲁什的声音和凯恩一样尖锐,并且带着几分讥诮。凯恩立刻把那库卡隆卫士忘在一边,转身紧盯着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牛头人的眼睛微微瞪大了。

“那么,”他看着加尔鲁什的纹身,低声说道,“你接下的不只是你父亲的武器而已了。”

“他的武器,”加尔鲁什说道,“还有他脸上和身上那些让他的敌人们恐惧的标志。”

兽人轻轻动着嘴,好像还在疼似的,那些刺青看上去都是新纹的。

“你父亲干了很多坏事,但他死的时候还算干了件大好事。”凯恩说,“而现在他也会为你而蒙羞。”

“什么?”加尔鲁什吼了起来,“你说什么,牛头人?”

“我向萨尔警告过你的事,”凯恩继续说道,暂时不去理会这个问题。他之前吼声宏亮,现在却低得可怕。

“我告诉他把如此权力交付给你是一件愚蠢的事。我原以为或许有一天你能挑起担子,但还需要经验和历练。但我错了,你,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你甚至不配领导一群土狼,更不用说这个光荣的部落!你只会像一头荆棘谷大猩猩那样捶胸乱叫,把我们全都带向毁灭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