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鬼神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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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笼里鸡作反

却说张辽率兵临近冯翊时,一反常态,扎据在山中。陈到军的探子回报,陈到闻之,不由大喜,认为张辽这是作茧自缚,立刻领大军前往山脚。其军有将士劝说,言张辽威猛,且其部都是骑兵,但若突破或是来袭,恐军中拦截不住。陈到却是记着这多日来张辽不敢正面应战,屡屡却又偷偷来袭,令他损兵折将的恨,不理劝言,引兵大举杀往。哪知张辽早有准备,但听探子来报,便教百员精锐准备。

时值晌午时分,太阳倒也不算热辣,气候依旧凉爽。却说陈到引近五千兵众洋洋洒洒地赶来,定眼看之,不少部队拖沓,略显混乱。原来经过连日的追袭,还有苦于连连被张辽军偷袭,陈到军早没有了一开始浩荡的声势,多数兵众更显精神萎靡

眼看前部大军及那件赶到山脚,后头传来陈到竭斯底里地叫喝声。这回陈到只带了二千余骑兵,其余都是步兵,这连日的追赶,骑兵有马匹代脚还算是好,可那些步兵只能凭一双脚来走,心里早就叫苦连天,但又不敢吭声。这下陈到为防张辽突袭,先是驱盾牌手和长枪兵在山下形成人肉层层的屏障。

就在这时,蓦然间山上杀声忽起,前往山脚下的陈到军兵众,顿是面色大变。就一阵间,只见山道上有一部百人骑队铺天盖地一般悍然杀落。为首一将,银甲白马,手提一杆月牙银狮宝戟,目光里似有辉光闪烁,威风凛凛。

“不好!!张辽杀来了~~!!”人的名,树的影。酸枣一役,张辽鏖战华雄,更将之重创,此下已名震中原。兼之这连日来张辽常率兵往往在陈到军驻军歇息时来袭,造成陈到军极大的精神压力,这下一见张辽率兵杀到,第一件事想到却非提刃与之拼杀,而是拔腿就逃。

于是只见陈到前军,未战先怯,齐往后退。张辽狮目一瞪,身上陡如起了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扯声吼道。

“董贼祸乱朝纲,以当今天下为傀儡,不知残害多少忠良,吕布助纣为虐,更认贼作父,谁才是当年害死丁公,尔等岂不知辨认哉!?”张辽吼声炸天,此言一出,陈到麾下兵众、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再也有不少人听说在酸枣时,张扬就曾正面地表示支持张辽,说明当年箕关一役,疑点重重,杀人者更有可能是认贼作父的吕布!

这一瞬间,怀疑、犹豫、畏惧等情绪纷纷在陈到的部下心中升起,加上身体上的疲惫,陈到军瞬即丧失战意,士气一落千丈,眼见张辽引兵冲突,竟少有人去拦截,任由张辽在大军内突破。

“他娘的,别听张辽这狗贼妖言惑众,诸军听令,谁但敢不奋力杀敌者,杀无赦~~!!”陈到见状,又气又恼,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不过他的威胁,倒还是起了效果,转即杀声纷起,各将士纷纷指挥兵士拦截张辽。却见张辽飞马舞戟,狮目圆瞪,如同一头怒狮冲入羊群一般,士气低迷的陈到军兵士又如何拦截得住,但是赶去拦截者反被张辽杀翻而去。

“不好!!张辽快要杀来了!!”一员将士急是策马来报。陈到一听,这才知道害怕,但又强打精神,喝道:“别慌!!这里有重兵把守,我就不信张辽闯得进来!!”

但就在陈到话音一落,一声马鸣猝起,眼见一将跃马飞起,猛地落下时,银戟如同狂风急雷,迅疾砍翻两边兵士,赫然落地,正是张辽也。

“陈到!莫你也是不分忠奸,贪生怕死的鼠辈耶!?”张辽眼中如有锐芒,赫地射向了陈到那处。陈到见张辽浑身杀气腾腾,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强压恐惧道:“张辽你罪大恶极,还敢在这大放厥词,真是死不足惜,但我令声一下,凭我军之众,瞬间就能把你剁成肉泥!!”

“放你娘个狗屁!!公道自在人心!!我张辽一生坦荡,为忠义而生,为忠义而亡!!吕布忘恩负义,虽在董贼处取得功名利禄,但可曾记得尔等这些昔日同袍耶!?”张辽此言一出,陈到军中立刻又有不少将士纷纷变色。

也却非他们单凭张辽片面之词便是信了,而是吕布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甚至不少人早就心怀怨恨。原来吕布自率并州军投了董卓后,除了他的部署得以升迁外,其余并州派系的人不但不得升迁,反而不少人更被夺去兵权。这下听着张辽连番的喝词,不少人越想越是气愤,隐隐更有发作之势。

“这就差不多了!”张辽眼中精光一闪,心头暗喜,念头一闪后,却是忽一拨马,震色喝道:“哼,陈到你给我听好了!我取你首级,纵你有千军万马,还是如同囊中探物,今日不杀你,只是看在昔日同袍的份上。你好自为之!”

张辽说罢,转过马来,驰马便走,其部纷纷赶上。周围陈到军的将士一是怯于张辽之勇,二是身心疲惫,最后再加上对吕布的怨恨,竟是任由张辽离去。

“张!!辽!!你这狗贼竟敢如此辱我!!”陈到恐张辽复回来杀,也知眼下军zhong将士无意厮杀,却也不敢吭声,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而陈到却又不知,眼下发生的一切,已被董煜的细作尽收于眼帘之下,心中疑惑不已,遂是急回报予董煜。

夜里,董煜闻说细作所报,不由冷笑连连,与众将谓道:“这陈到若非不是和这张文远暗里私通,我却又不信。否则怎么可能让张辽在其近五千大军里来去自如!?”

就在董煜话音一落,忽有人来报,说陈到派来使求见。董煜面色一沉,先用眼神向诸将示意,先不发作,然后便令陈到的使者来见。

少时,陈到的使者赶入,毕恭毕敬地拜礼毕,立刻说明眼下张辽已被其军逼入城外数十里的一座山中,但若派一军在后袭击,两军前后夹攻,必能歼灭张辽,一雪酸枣之耻。

董煜听了,心中又是一阵冷笑,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欣喜模样,不但当场答应下来,还教赏赐十两黄金,以作犒劳,更约定就在明夜初更,便会发兵,三更一到齐望山中杀去。陈到使听得,自是大喜,领命退去。

眼看那使者离去,董煜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与众将谓道:“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众将一听,精神大震,各个慨然请命。

话说陈到与董煜暗里议定,欲前后夹攻,歼灭张辽。陈到得到肯定回复后,大喜不已。到了次日,陈到按兵不动,让将士、兵众得以歇息,就等夜里行事。而张辽军倒似也乐于如此,也是稳守在山。

渐渐地,一个白昼就是如此诡异的过去了。夜幕来临。

就如曹操常说,战争是乏味而枯燥的,总需要一些惊喜,才能让人继续沉醉其中。

另一边,却说正如张辽所料,董煜是个谨慎但又多疑的人,性格矛盾的他,此下为了尽快解除冯翊的险情,倒是做出了一个看似贸然但在他眼里却是十分稳当的决定。

那就是将计就计,发以精兵袭击,但却非偷袭山中的张辽军,而是杀向陈到的队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理由却是很简单,因为只要解决了陈到,只有骑兵的张辽,又凭什么来攻打城池!?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正好这夜月光稀疏,天地昏暗一片,而且周围更是死寂空旷,甚至连山里的鸟虫鸣叫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刚到二更,黑暗里,隐约见得张辽耳贴这地上,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张辽此言一出,周围将领不由纷纷强打精神。张辽遂是站起,望着诸将吩咐道:“待会只管依我计策,只要取下此役,我等的任务就算是完成大半了!”

“偌!!”诸将虽是有意压低声音,但喝声还是掷地有声,众人眼光闪烁,战意昂然。

撒了近半月的大网,也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另一边,在陈到军阵中,忽有人来急报,说发现有一路大军,正往赶来,人数莫约有二千余众。陈到一听,顿是变色,叫道:“这方圆百里只有董煜那一部兵马,但这约定的时间怎对不上?”

陈到说罢,立刻望向那前往商议的将士。那将士吓得面色刹地苍白起来,忙是跪下说道:“将军恕罪,末将明明记得董将军说的是三更时候!”

“真的是三更时候!?”陈到眉头一皱,同时不由心头一揪,蓦然有一丝不祥预感在心头围绕。

“末将敢以性命担保!!”那将士却是十分肯定。陈到一听,还未想出其中所以然来,又有一员将士满脸慌张之色,急来报说:“陈将军大事不好了!!董煜的兵马竟大举望我军阵杀了过来!!”

陈到一听,只觉脑袋啪的一声炸开,周围如似天旋地转,几乎昏倒过去。

就在此时,营外犹如沸鼎一般的喊杀声轰然炸起,让陈到猛地一个机灵,立刻惊醒起来,急是赶出帐外,正见火光涌起处,敌兵疯狂扑来,犹如豺虎恶狼,气势盛大夺人。陈到军中兵士被杀个措手不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一阵间,死了近数百兵士。

“他娘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一回事!!?快快备马!!我要到阵前查看!!”陈到大怒,竭斯底里地吼道。

可就在不远处的山上,却也是杀声大作,惊天动地。话说董煜麾下一员名叫汪悍的大将引兵正朝山上火光闪烁处疾奔杀来。

不一阵,汪悍率兵气势如虹地杀到,却是扑了个空,山头一带只见各处插着照明的火把,却根本不见有半个鬼影。

“不好!!长风小城危矣!!快快赶回!!”汪悍倒是心思灵敏,立刻就想到自军所驻的那座长风小城,若是以往,这仅有不到数百户人口的边境小城没就没了,但眼下城中屯集极多的军粮,还有军备之物,但若被敌人偷袭得手,不但损失惨重,兵力空虚的冯翊郡,岂不是任由其攻取?

汪悍越想越是害怕,连忙急是引兵回赶,同时又教人急是报说给就在山下引兵与陈到军厮杀的董煜。

惊变屡发,众人互相计算,到底谁是刀俎,谁是鱼肉,今夜之内,便将有个分晓。

“董将军,你我皆是为太师效力,你这是何意!?”乱军之中,却见陈到拍马急是赶到前军,见得董煜正在指挥部署来攻,忙是扯声问道。

“陈到小贼,你那阴险诡计岂能瞒得过我!!?今夜我定要取你和那张文远的狗命!!”董煜眼睛一瞪,手指陈到怒声骂道。几员将士听了,奋而拍马而出,都朝陈到一并杀来。陈到大惊,眼见那几员西凉将领凶恶杀来,根本无暇解释,连忙转马就逃。陈到麾下几个将士急出拦住,却都不如西凉人凶狠,纷纷被砍落马下。

“董将军不好了~~!!山上根本就不见张辽,汪都尉恐其诈破长风小城,以急往援救也!!”

这时,后方忽有一员将士来报,这一席话一起,顿时董煜军中先是大乱起来。

“汪悍从哪找来这样一个蠢货!!”董煜闻言,心头立是揪紧,又暗恨汪悍部将的愚蠢举动,乱其军心。

另一边,陈到部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大多人都露出茫然、混乱的神色。陈到倒也很快猜到一些,忙是喊道:“董将军你定是中了张文远离间计也,长风小城危矣,我愿与董将军率兵立往救援,擒了张文远那狗贼!!”

“该死的陈到,老子信你个鬼!!传我号令,把这些并州狗杀个一干二净!!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董煜却是暴怒不已,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