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娇妻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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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我在楼下

“股票回收情况怎么样了?”

“还差很多,依我估计,应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已落入安妮他们的手中。”他咬牙切齿地连名带姓的称呼安妮。从重逢的那一刻起,“安妮”这两个字便成了宿敌的标志。

情,伤了一次就够了;心,碎了一次就够了。情伤心碎的刻骨铭心之痛时刻提醒着他,她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她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想夺天翼集团,必须过得了他这一关。

“她已经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了?还有钟明阳手中的百分之三十……”沈天一脸气一变,气急败坏地大叫。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该死,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她被击得手忙脚乱呢?深吸一口气,调整他的情绪,以尽量平稳的声音说,“算了,不用太担心了。我看他们也无法兴风作浪。”

“我看不尽然。”沈敬业可没那么乐观。

“怎么说?”

“安妮做事向来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她不会单单把眼光放在收购股票上,我怀疑……”

“怀疑什么?”沈天一一惊,心又刹时跳到了喉咙口。

“我怀疑她会直接找上天翼集团的股东股东收购股份。”如果当初他们交往时,她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那么,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这么做。

“不会吧?”虽然口中说不会,可心中却越想越有可能。因为……换作是他,他也会那么做,“股票才跌了二百点,那些股东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一点,他倒可以肯定。

“两位元老那边我倒不担心,怕只怕那三个胆小鬼会守不住。”

“不,那三人贪财得很,没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放手的。”

“如果有人出价高于市值,再加上一点超出法律范围之外的手段……”

“我们是法制的国家。”沈天一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

“就算再法制的国家也阻止不了她做想做的事。上星期的世界名流聚会上的那段‘力战群英’插曲,便是最佳典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敢乖张地袭警;在暗地里她还会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我们绝不能给他们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

“铃……”向来浅眠的苏倩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

有胆量在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用小脚趾想,也能猜出是哪个小混蛋干的好事。

“喂,是钟明阳还是张磊?你还真会挑时间啦!你们看清楚现在是几点!”躺在床上,闭着眼从床边的桌上抓起电话便是一阵抱怨。

“早上十点。”钟明阳满脸无辜地拿起台钟,放在距离眼睛一公分的地方看了又看,理直气壮地说。

“有什么事就快说。”不理对方的佯装无知,她一针见血地问。

她最好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来解释,否则……休怪她不念朋友之情了。

“那几个胆小鬼已经被我们摆平了。季珊和王荣是回英国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钟明阳很识时务地立即转入正题。

苏倩用力搂了搂怀中的抱枕,眼睛始终未睁开,还在为“世人皆睡我独醒”的不公待遇而抱怨:“先留在这里,想办法在沈天一和另两个大股东的家中按装好监视网。如果我猜的没错,沈天一他们一行人会在这二三天内有动作。还有问题吗?”

“NOPROBLEM。”钟明阳闻得此言,兴奋得只差没跳起来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粗鲁地挂上电话,刚想重新找周公一起喝咖啡,电话铃声又像催魂似的响彻夜空:“你这该死的王八蛋,现在是凌晨两点,你有话不会等到明天说吗?”她怒吼道。

自从离开苏家后,她便养成了一有风吹草动就自动醒来的习惯,在这两次魔音洗脑后,她的警惕性是不会允许她再次入眠的,这让她怎能不气急败坏呢?

“抱歉,我只是想找你谈谈。”沈敬业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满怀歉意地说。

“沈敬业?”她的怒气眨眼间飞出了九霄云外,“大哥啊?公司的事情我现在很少插手,你问安妮吧?”苏倩一句话就将问题推到了安妮身上。

“沈总……”熟稔的声音勾起了安妮心中的酸楚,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她以冷酷而平淡的语气问。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对于安妮,沈敬业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他不甘心,第一次敞开胸怀去爱一个女人,第一次毫无保留地付出一片真心,却落得个心碎神伤的结局。他什么都输得起,惟独感情,他输不起。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她冷冷地拒绝。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她就是打定主意一直拖下去,不去见他。

“今晚之后,我不会找你,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句“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狠狠地敲进安妮的心坎,令她在见与不见之间苦苦挣扎。

未听到安妮的回应,沈敬业继续说:“我就在你家楼下。”

“你已经在我家楼下了!”安妮大吃一惊,立即跳下床拉开窗帘向外望去。一双习惯于在黑暗中寻找目标的眼睛很快锁定在一个酷似沈敬业的背影上,“该死!”低咒一声,连睡衣也懒得换下就直接抓起一件晨褛如龙卷风般迅速冲出房间。

这个沈敬业怎么和沈敬舒一个脾气,连一个保镖都不带就跑来找她,怪不得是亲兄妹。难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何种身份?难道他不知道她所住的这条街是连警察都惧怕三分的罪恶发源地?他不怕死,她怕,行了吧!

安妮仅用了四十二秒的时间就站到他的面前:“你不该喝那么多酒。”扑鼻而来的浓郁酒气令她胃中一阵翻腾。

他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是为了她吗?揪心的疼痛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

“酒,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烦恼。”沈敬业的头又昏又痛,难受极了。但,只要能让他的头脑不那么清晰,只要能让他忘却她的背叛,他都认为值得。

“哇”地一声,沈敬业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看来他真的灌了自己不少酒。不知是哪家幸运的酒吧,这次可结结实实地赚了一票。

安妮卸去了面具似的冷漠,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他走向距这里最近的一家旅馆。如果他这样回去,铁定会遭到沈天一的一顿痛骂。不行,她可舍不得让他挨训。

“安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旅馆老板一见到她,便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