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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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节 微妙

易寒踏出木屋门口,又开始生命中新的篇章——去征服一个女子的芳心。

巡视眼前环境,黄土骚骚,绿叶清瘦几分愁,却不见一片红花。

红花在哪里?

红花赠美人,自古有之,虽然有些俗气,却屡试不爽。

普通的一朵红花可代表的意义却很多,讨好、爱慕、赞美......

赠送一朵红花,这一个举动却囊括了千言万语。

要找到子凤并不难,但是易寒并不着急寻找子凤,在此之前他要先找到一朵红花,一朵红的娇艳,让人一见就心花怒放,喜悦欢喜的红花。

八坑山青绿削翠,易寒一路缓步行走,穿过树隙林间,不时可见草丛花儿,娇艳不足打动人心,易寒亦没有弯腰采之,他走的很慢,原本徐步林木丛中也是一种悠闲自在,他并不感觉到身上的伤势给自己带来了负担,终来到一处有花堆穠华之地,易寒心中露出欢喜,脚下加快速度朝花堆走去,只见花堆万千紫艳之中,一朵红花清风明月不甚招摇,易寒一眼就相中这朵红花,“我找的就是你,借你之美去哄我美人。”

摘下红花,轻轻抚平根茎,笑道:“明年又一春,愿你长艳不衰。”

摘下一朵“清风明月”,易寒兴匆匆寻找起子凤来,亦不大声喧哗喊叫,耐心搜寻。

寻着寻着,没一会儿却寻找到离木屋不远的那道天坑。

天坑前方是一片空地碧草芊绵,侧边涯坑,涯边草秀,丹崖削石翘岩,坑深颤心,风吹阴阴透泠,易寒不止一次穿越过这道天坑,却没有一次有此刻的这种险峻之感,大概是所立地点不同,所观景象不同,这阔大的天坑隔涯相对,深渊无底,景象让人心寒。

易寒目光匆匆一扫,终于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立于近涯处的一块翘岩之上,这块翘岩向前伸展,下边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就像一颗横向生长的石树一般。

易寒心中一颤,她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若是不小心失足,或者翘岩不堪重负,突然断裂,她岂非要坠落万丈深渊,人心中有担忧的时候,难免要胡思乱想。

易寒轻轻朝子凤靠近,并没有出声呐喊,怕惊吓到她,突然看见子凤又朝前走了一步,竟走到了翘岩的最边缘处,一双赤足轻轻踮在边缘,身体微微向前倾倒,体态轻盈似惊飞的鸿雁要展翅飞走。

易寒心头猛的一紧,以为她要做什么傻事,放声喊道:“不要!”这是本能反应,却没有空隙去思考当中的可能性。

子凤听到声音,轻轻扭头朝易寒所在的方向看来,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姿态似居高临下俯视望来的天矫游龙,霞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颀长优雅的脖颈之上,白腻的肌肤透着柔美的红光,细长的秀眉,几根随风轻轻拂动的发丝,美丽无比。

易寒盯着她那双明亮动人魂魄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脚下情不自禁的轻轻朝子凤靠近。

子凤自然的转过头去,那转过头去的一瞬间,甩动的马尾辫似扫在他的心头,荡起一番柔柔的涟漪。

易寒走到距离子凤三丈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却不敢似子凤一般踏上那块凌空突出的翘岩之上,生怕这翘岩不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而断裂,他朝子凤轻轻招手道:“子凤,你回来,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子凤动也不动,却应道:“此处视野宽阔,八坑山景观尽收眼底。”

这时一股清风吹来,身处翘岩边缘的子凤白衣徐徐鼓动,让易寒这个置身安全地带的人感觉十分的凶险,关切喊道:“你站在那个地方风大。”

子凤感受到易寒声音中的关切,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很想让易寒对自己多说几句这样的话,可又不想让他太担心。

子凤应道:“风大才好,更能让我感觉似在凌空而飞。”说着抬起一只脚来,单脚着地,身子再次向前倾斜,微微张开双臂,姿态优美的如仙鹤一般。

易寒此刻无暇欣赏她的美态,紧张的额头都渗出汗水来,只感觉子凤简直就是在玩命,轻声哄道:“你先回来,我有话跟你谈。”

子凤保持这个向前倾的姿态,扭过头来朝易寒看来,轻声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易寒立即应道:“谈非常重要的事情。”

子凤美丽的眸子一脸,更加的顾盼生辉,嘴角的微笑小的更深了,居然露出两个动人心魄的小酒窝,易寒从来不知道子凤笑起来还有酒窝,只是她从来没有似这一刻笑的这么的灿烂,笑的这么的甜美。

“说吧,我听的见。”子凤微笑应道。

子凤这个样子,易寒那里有心情和她交流,立即改变策略,沉声道:“你想找死吗?”

子凤淡淡应道:“我真想试一试能不能飞起来。”

这句话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紧张感,人有时候会有犯神经,就像子凤现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却说什么想试一试能不能够飞起来。

易寒沉声道:“你不回来,我过去了,要是岩石断裂,我们可就要一起丧命了。”说着佯装要朝子凤走过去的样子。

子凤淡淡道:“好吧。”说着抬起的另外一只脚轻轻着地,突然身子摇晃起来。

易寒“啊!”的惊呼一声,顿时吓的腿软,整个人瘫软下去。

子凤却安然无恙的走到了易寒的面前来,好奇道:“你怎么了?”

易寒见她一副不关痛痒的淡定表情,怒道:“你把我吓死了。”

子凤嫣然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有可能掉落下去吧。”

易寒道:“那你摇晃那几下吓人干什么?”

子凤露出几分调皮的神态,“就是为了吓你。”

易寒一愣,看着她美丽无比的脸容,细细的眉毛,明润的嘴唇,微笑时候微微露出来洁白的牙齿,竟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子凤娇俏的如此动人。

说着微微弯腰用那双美眸凝视着易寒,轻声问道:“吓到你了没有。”

易寒心智似被她的美色迷惑住了一般,傻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应出话来。

只听子凤柔声道:“对不起。”

易寒闻言,心头立即涌出一股被在乎眷恋的幸福感,却听子凤继续道:“不过我是故意的。”

易寒一愣,故意吓我?若是这话从宁霜口中说出来,他不会感觉有丝毫的奇怪,可是从子凤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怪异了。

“为什么?”愣了一会之后,易寒才出声问道。

子凤笑道:“因为我不喜欢看到你假装镇定从容的模样。”

易寒道:“那就是想看我出丑咯。”

子凤轻轻点头。

易寒道:“幸亏没事,否则你这么做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子凤淡道:“没有关系。”

易寒沉声问道:“就算摔下去也没有关系?”

“摔下去也没有关系。”子凤淡淡应道。

“你......你......”易寒有些气急败坏,怒道:“以后不准开这么大的玩笑,否则......”

“否则怎么样?”子凤微笑打断道。

“否则,我饶不了你!”

子凤露出充满兴趣的表情,问道:“你会怎么做呢?”

子凤表情淡然,口吻温和,易寒却有种被逼问的感觉,逼的步步后退,无法应答,情急之下喊道:“我会奸.淫你。”

实因子凤刚才给他的感觉太唯美纯净了,这让易寒心里觉得说出这样粗鄙的言语对她是最大的威胁。

子凤淡淡道:“那你还楞着干什么?”

易寒楞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子凤俏目突然冷如冰霜的朝易寒瞪去,这一瞪却又把好不容易又恢复的双腿瞪又软了下去,只感觉自己变得胆小了,被子凤一瞪就吓到了。

子凤口吻有些嘲讽道:“你是在太胆小懦弱了,嘴上敢说,心里却不敢做。”见易寒似被自己吓到了,傻愣傻愣的模样,心中莞尔,这易寒总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时候,该被吓到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怕,不该被吓到的时候,他又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真不知道是故意气人还是好笑,美目又是一瞪,冷声道:“还不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易寒被子凤一喝,便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突然感觉不对,我这么听她的话干什么,出声道:“不对,我是要奸.淫你,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子凤淡淡道:“那你一直瘫软在地上好了。”说着转身要走。

易寒好不容易寻找到,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连忙伸手去捉住她的衣袖,“慢着!”

子凤手指按在易寒的胸口要害,轻声道:“你若真想做淫徒,我可真会杀了你,还不松手,我要走了。”

易寒嘿嘿一笑,胸口朝前一挺,“你动手啊,我也不反抗。”

子凤怕触碰到他胸口的伤势,反而连忙缩回了手,后退了几步。

易寒反唇相讥道:“就你这样子,还说要杀了我。”

子凤秀眉轻蹙,却有些无可奈何的轻轻摇头,就是现在他突然又发疯,变得什么都不怕了,突然身体一轻,脚不沾地的朝远处掠去,易寒看着她没入林木的倩影,只感觉好不容易邂逅了仙女,却又让她给溜走了一般,放声喊道:“放着!”

看着手里的红花还没有赠送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的慢慢追了上去。

缓慢寻去,费了好长的时间,穿过一片疏林,易寒气喘吁吁的自语道:“到底会去哪里呢?”忽听咚咚水声传来,易寒心中有种预感,子凤一定会在溪边,走了一会,果真看见一条顺流朝山下流动的小溪。

骤然瞥到溪流之中有着一抹晶莹的白,在翠绿和碧水的衬托下,是如此的炫目,淡淡的莹珠沾在她赤裸的肌肤之上,一头乌黑秀丽的黑发已经散开,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勾起一丝丝动人,大部分的身子沐浴在溪水之中,阳光照射在她洁白的肌肤之上,涌动着女性动人的生命气息。

易寒一愣之后,立即注意到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安放着她白色的长袍和贴身衣物,在沐浴?该不会想要故意诱惑我吧。

易寒故意轻轻咳嗽一声。

子凤悠然自得的浸透在溪水之中,似根本没有听到易寒的咳嗽声,这让易寒感觉子凤是故意在诱惑自己。

只见子凤突然双臂伸出水面拢束一头在水中荡开的秀发,背对着易寒淡淡道:“非礼勿视,这就是易元帅你的为人吗?”

这无限动人的风韵,可真把易寒的心撩拨的七上八下的,却讪讪一笑:“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想试探我的定力吗?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我就坐在这里看你沐浴,看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他刚刚才说过要奸.淫子凤的话,这会又做出这样的表示,却让人感觉十分的奇怪,说着易寒便走到子凤安放衣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欣赏着溪水中难得一见的动人春光。

子凤淡淡道:“这里离天坑可不近,你是怎么过来的?”

易寒应道:“自然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子凤笑道:“我已经你回木屋去了。”

易寒道:“幸好我没有回木屋,而是寻了过来,否则岂不要错过了这么动人的一幕。”

子凤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易寒应道:“没好,不过走几步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子凤淡淡道:“却是不近,不止几步。”

易寒这才发现已经快要到山脚下了,自己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居然没有发现,看来子凤并非是想故意诱惑自己,她选了这样一个地方,想来是认为自己到不了,我还真的以为她故意想要诱惑我呢,应道:“若我不是有伤,或许还能看到你宽衣解带的一幕。”

子凤问道:“你寻过来干什么?”

易寒自然不会说心里想见她,想赠送她一朵红花,淡淡应道:“自然是来奸.淫你。”

子凤轻轻一笑,“我看你老老实实的坐在溪边,却不太像是想这么做。”

易寒应道:“这事着急不来。”

子凤轻轻的撩起水花洒落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一副轻松写意的姿态道:“那我等着你。”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两人的关系和对话奇怪极了,似初见的陌生人,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托着下颚竟欣赏起子凤沐浴的美态,心中却不生半点色欲占有。

而子凤也没有半点害羞,似易寒根本不存在一般,悠然自得,轻松写意。

过了一会,易寒用有些戏谑的口吻道:“洗的白白净净了吗?大爷我可要开荤了。”就好像子凤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子凤转过身来,涟漪轻轻的一圈圈的漾了开来,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下,动人的春光却浸藏在溪水中,只是从清澈的溪水中隐若看到那白皙的肉光,这种若隐若现更加的撩人。

子凤轻声道:“你身上的伤口千万不要沾水。”

易寒道:“若你一直躲在水中,我岂不是无法得手?”

子凤笑道:“就算我上岸,你同样无法得手。”

易寒装出一份要大展拳脚的模样,“那你现在就上来试一试。”

子凤嫣然一笑,“我不会上你的当。”

易寒突然惊呼道:“水里有蛇!”

子凤并没有似易寒预想中那般,惊慌失措的上岸来,却是藕臂舒展,似一条鱼儿一般往下游游去。

“喂!”易寒喊了一声,子凤却没有回应,那白皙的身影渐渐远去,易寒又追喊一声:“你的衣衫不要了吗?”

子凤似乎真的不要她的衣衫了,并没有回头,易寒拿起她的衣衫,沿岸追了上去。

溪边有些地方没有道路,易寒不得不绕开很长一段路,加上他的速度还不如子凤游动的速度,追了一会却追丢了人。

一直追到山脚下,却没有看见子凤的人,易寒心中疑惑,难道我半路遗漏了,却又原路返回到一开始子凤沐浴的地方,静静的溪水流淌,却连半个人影的都没有。

眼看天色临近黄昏,这会走了大半天的路,又饿的头昏眼花,易寒只好上山返回木屋,反而子凤也不会丢了。

吃力的拖着缓慢的步伐返回木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双手抱着子凤的衣衫,嘴里叼着一根被太阳晒的快要枯萎的红花,若不是他此刻的步伐缓慢吃力,这模样还真的有些像满载而归的采花贼。

刚走到木屋门口,便听见子凤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易寒一愣,走了进去,只见子凤衣装完好的坐在椅子上,露出微微笑容的看着她。

易寒将手里的衣衫往地上一扔,伸手拿掉叼在嘴里那朵枯萎的红花,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凤淡道:“有些时候了。”

易寒有些气愤的将手里的红花也扔到地上,“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一点都不担心?”

子凤淡淡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口吻倒是有些示弱。

说着子凤弯腰捡起被易寒丢弃在地上的衣衫,随便把红花也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之上。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走上前去,拿起红花又丢在地上。

子凤轻轻笑道:“你干什么?怎么像个小孩子在发脾气一样。”

易寒总不能说没有感受到她的细心关怀而不爽吧,子凤一向对他悉心照顾关怀,这会她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易寒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子凤见易寒没有说话,又弯腰将地上的红花捡起,这木屋早非刚来的木屋,地面却被子凤打扫的一尘不染。

易寒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将红花又丢弃在地上。

子凤好奇的看着他,终妥协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却也不再理睬被丢弃在地上的红花了。

易寒见子凤离开木屋,盯着地上的红花,终还是自己弯腰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这是被她勾走了魂吧。”

一会之后,子凤端着香喷喷的汤菜走了进来,有了锅碗之后,子凤也就地取材,弄着一些新鲜的给易寒吃,让易寒不必整天吃的那些糕点,当初在大茂山,她就展示过她过人的厨艺。

易寒似平常一般,沉默不语的埋头吃着东西,子凤微微笑的看了他一会之后,便走了出去。

沉默不语的易寒见子凤离开之后,才抬头朝她的背影看去,有些可惜的看着桌子上的红花,叹息一声,这枯萎的红花如何能够打动她呢。追了她半天,扯缠了半天,正事却还没做。

易寒吃完之后,也没有收拾碗筷,子凤一会之后自然会来收拾,走出木屋,却是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这会能够自己走动,当然不能再屋内解决了。

子凤觉得易寒差不多吃完了,回屋收拾碗筷,收拾一般的时候,突然看见桌子上已经枯萎的红花,呆了一呆,放下收拾一般的碗筷,怯怯的伸出手去,伸出一半却犹豫不决的停了下来,转身朝屋外看了一眼,确认易寒不在,这才动手将红花拿了起来,细细看着这枯萎的红花,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倘若这是他赠送自己的该有多好,心中充满期待的,想象着易寒亲手帮她带上,将枯萎的红花插在发间。

闭上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子凤这才回神,转身往屋外看去,只见易寒站在门口,也不进来,脸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目光移动到她头上的红花去。

子凤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轻的将头顶的红花取下,放在桌子上,继续收拾起碗筷来。

易寒看着那朵枯萎的红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从它从子凤头顶取下的一瞬间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机,嘴唇轻轻的动了动,“其实你戴起来很好看的。”虽然那朵原本如清风明月一般的红花此刻已经被太阳晒的枯萎,但是这却是易寒的真心话,戴在子凤的头上真的很好看。

子凤将碗筷收好,对着易寒微微一笑,“你好好休养。”便从易寒身边走了出去。

待子凤走远,易寒突然狠狠赏了自己一嘴巴,有些气愤的自语道:“我怎么就语顿了,我追了她半天不就是想把这朵花送给她吗?”

突然急匆匆的朝桌子上走去,脚下一个不差,身子向前倾倒,却差点摔倒,幸亏前面有张桌子可以扶住,否则还真的重重摔了一跤。

主要是今天他走的脚软了,加上刚才着急。

突然又“啊”的惊呼一声,原来刚才自己双手按在桌子上,不偏不斜刚好按在那朵红花之上,将原本就枯萎的红花按了个扁平。

易寒只感觉老天在捉弄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定,这花又成了这个模样,若那这花去送给子凤可就不是示好,而是讽刺她了。

子凤拿着碗筷和衣衫前去远处的小溪清洗,易寒这边却离开木屋,匆匆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