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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节 商榷

苏洛淡道:“有些事情你不要问的太清楚,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你就不要进入了藕园来。”

易寒问道:“那我怎么找你?”

苏洛笑道:“我可以去找你呀。”

易寒又问:“那我想要来找你,但是你却没有找我的打算怎么办?”

绣帏内又传来个咯咯的笑声,易寒低声问道:“里面那位就是我刚才遇见那位?”

苏洛点了点头,易寒又低声问道:“既是你的小姑,也该有五六十岁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像个娇滴的少女”。

苏洛淡道:“她本来就是个少女,哪里有五六十岁?”

易寒一头雾水却想不通,只听苏洛道:“我奶奶晚年生下小姑,小姑虽然年纪不大,但按辈分来论确实是我的小姑”。

易寒感叹道:“老蚌生珠啊!”

苏洛敲了易寒脑袋:“不要乱说话,此事你却要保密,小姑的存在府内上下却没有人知道,就连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有一个十几岁的妹妹”。

易寒也不多问,看样子,这件事情似乎又有许多隐秘,却问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可探查清楚了?”

苏洛轻轻摇头:“这段陈年往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追查起来却十分困难,若无知情人据实而透,却难以了解到其中的关键”。

易寒道:“你到底是谁的骨肉,估计没有人比生育你的母亲还要清楚吧,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苏洛轻轻一笑,眉目间却隐隐露出苦涩无奈,“我母亲如何肯说真话,她倒一直咬定我是苏家的骨肉,可你父亲留下的那封书信你也看了,他字里行间充满了愧疚,因为他的糊涂而犯下了......”

易寒打断道:“不必说了,信的内容我还记得”,信中无非写着他酒醉之后禁不止苏洛母亲.美色所诱,与之发生了关系,而那个时候张氏刚刚成为苏茂生的妻子。

苏洛淡道:“既然你还记着就好”。

易寒心情却不好,“我不是让玄观帮你调查吗?难道这么多年了,还没调查清楚?”

苏洛无奈道:“若真想如此,再如何调查又如何能挖掘出假象来”。

易寒不悦道:“我是问你调查的怎么样,不是让你给我说道理的”。

苏洛无奈道:“你等着”,说着转身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几封已经发黄了的书信,放在易寒的面前,“这一些是我母亲写给你父亲的书信”,见易寒脸有讶色,说道:“这是玄观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弄到的”。

易寒连忙拆开书信,一一阅读,越看表情越严肃冷峻,看了几封之后,易寒却再看不下去,手送垂下去显得无精打采,只听苏洛淡道:“母亲写给你父亲的书信中已经承认,我是易守正的骨肉,也就是说,我与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易寒咆哮道:“不要再说了,我不信!你与我那里有半点相像”。

苏洛突然间紧紧的抱住易寒,柔声道:“就算我是你的亲姐姐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除了嫁给你为妻,就算做一些禁忌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我已经老了”。

苏洛的柔声呼唤让易寒内心充满温馨,可是他同时却矛盾纠结,若苏洛真的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就无权霸占她,他就应该放弃她,让她有个好归宿,却不是一辈子见不得人躲在自己的身边,这对她不公平,就算她心甘情愿,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所要的道理他都懂,可是要他放弃苏洛,却不是仅凭理智就能控制的了的,他对苏洛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易寒悲伤道:“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爱并不代表永远占有。

苏洛轻轻道:“你怎么这么傻呢?只要我在你身边才是快乐了,若你为我好更不应该逼我嫁人,你觉得你是为我好,你不自私,可是你却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考虑,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是快乐满足,其他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苏洛越是如此,易寒越对她充满愧疚,他紧紧捉住苏洛的手,深深道:“你若不是我的亲姐姐那该多好啊”。

苏洛轻轻笑道:“你也不用丧气失落,说不定我真的不是你的亲姐姐”,她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眼角却变得有些晶莹,莫非是看见易寒如此难受也跟着一起感到伤心。

易寒打起精神,“除了这些书信以外,你还查到些什么能证明你与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苏洛点了点头:“说起来,你父亲与我母亲还是仇家,这些却都是些陈年往事”,易寒一讶,只听苏洛娓娓道:“三十年前,我母亲还是一个官家小姐......”

易寒听完,沉吟道:“这么说你母亲与我父亲发生关系乃是为了报复他,让他骨肉分离永不能相认”,对于父亲来说,这件丑事自然不能公诸于众,否则必定身败名裂,而苏洛也就永远不能正大光明的相认,突然问道:“若此事是你母亲设下的一个骗局而让我父亲痛苦,岂不是更有报复的快感!”

苏洛摇头道:“我不知道,连你父亲都认定如此,这世界上估计只有我母亲一个人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易寒朗声道:“我现在就问她去!”说着冲动的要离开。

苏洛连忙拉住他,“你不要去,若母亲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事情就更能查清楚了,而且以她对易家的仇恨,你也别想从她口中问到有用的信息”。

易寒冷声道:“那老太婆敢不说,我就把她捆起来,打到她说为止”,他的情绪已经让他失去往日的斯文。

苏洛露出不悦之色,冷声道:“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亲,岂容你这般严刑拷问,莫非你真的想让她说出不是这两个字,心里才痛快吗?”一语之后却轻轻道:“我一直给你留下希望,可是现在发现错了,越是如此,你越纠缠不清”,说着轻轻道:“我还调查到一件事情,就是我父亲在结婚那天,北方发生了生意上的大事,当晚他还未入洞房就匆匆离家,足足呆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易寒问道:“莫非苏茂生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的亲身女儿”。

此话一出,苏洛也是一惊,却轻轻道:“没有,这件事情父亲一直蒙在鼓里,从小他就非常疼爱我”。

易寒反问道:“那你刚才那么说又是什么道理呢,从未洞房过,归家妻子却有了身孕,你父亲不是傻子,可你刚才又说你父亲一直视你若亲身女儿看待,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正式婚娶之前,他们早已经发生关系了,而你母亲是在婚后才与我父亲发生关系。”易寒说着却突然问道:“我父亲的书信还在吗?”

苏洛点头,从柜子里将那书信拿了出来,易寒打开细细看了一遍,沉吟道:“信中说他是酒醉之后与你母亲发生关系,从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夺取了一个女子的处子之身。”

苏洛讶异,“这封信我看了数百遍为何没有看到这一点”。

易寒笑道:“你不是男子,你不会明白男子的那种心理”,说着又回归正题道:“既然你母亲与你父亲在婚前已经发生了关系,那她就不是处子之身,而我父亲却是这么认为,其实对于一个酒醉之后做出糊涂事的人来说,制造这些假象并不能,随便弄点血迹沾染在被褥上面就可以了。”

说到这些,苏洛脸蛋微微一红,易寒正色道:“我父亲之所以认定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就是因为他认为在你母亲婚后,他是唯一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而你父亲却是一个半月之后才回家,十月怀胎,时间上也错不了,从你母亲的回信中也可以看出来,是你母亲告之他这件事,而他写信回复询问,经过你母亲再三认定之后确定下来”。

苏洛思索起来,若是按照易寒这么说,这件事情还真的扑朔迷离,仅凭这些书信还是无法证明真相如此。

易寒轻轻笑道:“我父亲也真是愚蠢,既然张氏能与他发生关系,难道就不能与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发生关系,这并不矛盾嘛”,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却轻松起来,没有刚才那么严峻。

苏洛冷声道:“易寒,你给我闭嘴!”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不说你母亲的坏说,可是她却一直在说谎”,说着挪了挪一叠书信,“她隐瞒了早就与苏茂生发生关系的事实”。

苏洛冷声道:“这种事实怎可对人言”。

易寒笑道:“那她故意制造那些假象又怎么说”。

苏洛冷道:“这全是你猜测出来了,却没有真凭实据”。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东西却是无法解释出来的,淡淡道:“我听我母亲说,我父亲为人端正,要用美色让一个品行端正的人犯错是不容易的,估计那次酒醉色诱费,你母亲不少功夫,当然我依我父亲的品行,犯了这样一次错误自然不可能再犯,我不知道你母亲行此一举是抱着什么样的初衷,但我父亲仅仅犯下的一次错误,她却要将他钉死”。

手里拿起那封书信,淡淡道:“至于他为什么要偷偷将封信送到你的手中,大概是出自一个父亲的私心,表达他生你,却不能认你育你的愧疚,同时让你知道,他才是你的真正父亲”,突然朗声道:“可这一切全是一个女子的骗局,为了就是让他痛苦内疚,耿耿于怀,若是让他知道一直藏在心底的心事到最后全是子虚乌有,那他的感受如何”。

苏洛沉吟道:“就算你猜测的这些没有错,但是最后却不能证明”,一语之后低声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曾拿你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最后融合在一起”。

易寒哈哈笑道:“这就让你一直笃定你与我之间的血缘关系,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能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他们全与我有血缘关系”。

易寒道:“这件事情也不用着急,待我慢慢从那老太婆口中撬出真相来”。

听易寒称呼自己母亲为老太婆,苏洛又露出不悦的表情来,“你再不尊重点,我可要生气了”,嘴上虽责备,见易寒兴奋,心底却喜孜孜的。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以后在你面前称呼她为丈母娘可以了吧”。

苏洛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怪道:“又胡说,你倒是说说有何法子”。

易寒得意笑道:“对付老狐狸自然要比狐狸更狡猾了,此事因她对我易家一门的仇恨而起,那我就好好利用她报复的快感,为了让我更痛苦,相信她什么都会讲出来”,说着在苏洛耳中低语一番。

苏洛惊讶道:“你要亮出真实身份?”

易寒笑道:“若不如此,怎能引蛇出洞呢?我非但亮出身份来,还要告诉她,我父亲因为这件事情郁郁而终。”

苏洛道:“如今你的身份地位,母亲那里有胆子向你坦白”。

易寒道:“当一个人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忌惮,姐姐,你愿意不愿意”。

苏洛沉吟道:“此事有点冒险,若是有半点疏忽,你可就性命不保了”。

易寒淡道:“不得虎穴焉得虎子,此事若没有个结局,我一辈子不会释然,为了能娶你在所不惜”。

苏洛脸颊微微一红,这事日后再说吧,低声道:“我答应你”。

易寒高兴的将苏洛抱起,转起圈来,心里感觉似乎又重新获得苏洛一样,易寒高兴却将苏洛转的裙角飞舞,一双绣花鞋脱脚而出,露出一双肌理细腻,香温玉软的小脚来。

苏洛既想叫他停下,又不忍打断他的兴致,被易寒捧起的时候,她才有活着快乐的感觉,暗忖:“就纵容他一回吧”。

易寒突然停下,一脸严峻道:“坏了”。

苏洛好奇道:“什么事情?”

易寒道:“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说着往绣帏内指了指。

苏洛淡道:“不必担心,小姑单纯,从不沾染尘俗之事,我们刚才的话听到她耳中就像讲故事一样”,说着喊了一声:“小姑”,绣帏之内却没有回应,苏洛道:“估计睡着了”,对着易寒责怪道:“你怎可下次重手,幸亏她自幼习武,若是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

易寒无奈道:“你不知道这鬼......你不知道你这小姑有多缠人,我都快被她整成疯子了,若不使点真本事,在见你之前就疯癫了”,见苏洛表情不悦,忙摆手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早知道是你小姑,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挠她一毫肌肤”。

苏洛突然看见易寒手臂上的伤痕,关切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说着揭开易寒衣袖查看了起来。

易寒淡淡笑道:“被你小姑给桌的,不碍事的”。

苏洛也不说话,拿来伤药,掀起他的衣袖给他敷上,易寒心中感慨,以前打仗的时候受伤,都是随便的包扎一下,何曾有人如此细心呵护,这会负上一点小伤,姐姐却如此用心,在女子的柔情面前,就是铁血铮铮的汉子也化为绕指柔,手臂传来清凉的感觉,易寒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眼睑垂下一脸认真的苏洛身上,感受她那份渊月沉潭的女子幽情。

擦完了脖子上的伤痕,苏洛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易寒却感觉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想多体会一会苏洛的关怀,说道:“我全身都是伤口,你小姑用头发在我身上扎了千万个洞”。

苏洛以为易寒在说笑,若无其事道:“在哪?我怎么没有瞧见?”

易寒忙伸手比划,可是那毛发所扎的伤口却是细小到肉眼瞧不见,这比划半天也没比划个所以然来,他突然脱掉上衣,苏洛“呀”的一声,“你脱衣服干什么?”

易寒却正经道:“你看我身上有没有星星点点的伤痕”。

苏洛见了他满是伤疤的后背,却温柔的抚摸了上去,悲切道:“你让我看见这些是想让我知道你历经无数磨难,可惜姐姐却没有与你同甘共苦”,说着脸颊俯在他的后背上,心痛的抚摩着。

易寒一讶,却立即恍悟苏洛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伤疤,实在罪过,像她这样一个心柔心善的人,看见这些怎么会不心疼,他一直都避免让苏洛看见这些,忙淡淡笑道:“男儿上战场,没有些伤疤像样吗?姐姐不必悲伤”,说着却忙穿起衣衫来。

转身却见苏洛眼眶早已红润起来,在他印象中苏洛可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怎么这样就哭了,擦拭她的泪水,笑道:“你变得一点也不像你了”。

苏洛却恼道:“你如何能理解我内心的悲痛,我与你多年未见,一见面就看见你如此,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是的,爱到深处真的可以因为别人受伤而让自己悲痛落泪,看似矫情,又岂不是真情流露,苏洛向来淡定没错,可是她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木头也不是雕塑,她的心是暖烘烘的血肉,柔有所触,不禁落泪也是自然,没有深深爱过的人自然也就不会理解。

易寒见气氛有点沉闷,笑道:“我身上还有一处新鲜伤口,不如你给我敷药吧。”

苏洛认真道:“在哪里?”

易寒佯装不好意思,憨笑的指着自己的腹下,苏洛一愣,讶道:“哪里?”

易寒非常明确的又又指了几下,“这里,这里”。

苏洛目光清冷,淡淡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种语气表示她内心不悦,却是以为易寒又故意调戏她。

易寒坦荡荡道:“这一验便知,哪里还能假”,说着就要褪下裤子验明正身,苏洛却忙道:“我信你就是了”,说着却将药递到易寒手中,你自己敷吧,我回避一下,说着转身离开屋子。

这会易寒可不舍得欺负她,也就没有强行刁难,随便抹了一下药,只感觉做这些事情实在好笑,喊了一声:“好了,不必回避了”。

苏洛这才又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会伤到哪里呢?”

易寒灵活应道:“也是你小姑咬的”。

苏洛半信半疑道:“小姑又不傻,怎么会咬你那个地方?”

易寒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她少女芳情,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她干出这种事情来”,一语之后突然问道:“苏洛,你少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苏洛脸唰的就红了,她可以装傻,可惜她不会装傻,却不不应不睬,易寒似乎捉到她的弱点,讪笑道:“也来你也少女怀春过”。

苏洛恼道:“你别胡说,我所学皆是端庄,可没有这么多旁门左道”。

易寒反问道:“那你为何脸红?”

苏洛垂下头,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还不是因为你干出那些好事了,我才是翻阅有关的书籍。”却是因为关心易寒而去学习,她既然是易寒的老师,就应该教导他正确的认知,却不能不懂装懂,按照自己所想的那些去传授易寒。

易寒朗道:“男女之间,这些本来就是天性”。

苏洛淡道:“我早就不是一个少女,不必你来教导”。

易寒看着苏洛,她清心寡欲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芳龄女子,可眉目已经透着成熟,却不再是一个少女,轻声道:“我连累你了”,若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自己,她早就成为母亲了,她人生中最动人美丽的时光却大多用在了等待和思念,轻轻将苏洛拥在怀中,柔声道:“苏洛,我老惹你生恼是因为我重视你。”

“恼归恼......”,说着突然改口道:“也不说那么多高深的人生道理了,一切自然就是”,说着轻轻道:“也不早了,我也没空给你准备午饭,有些书信要立即送出去,你随我一起出园吧”。

易寒捉起那些书信看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给这么多人写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苏洛道:“你忘了,那把大火把中行所有的流动资金烧过精光,我写信向这些名门大户筹借银两,以渡难关!”

易寒看了看信封的寄处,多数难以算得上大家族,说道:“就算这些人肯借你银两,又能筹借到多少?”

苏洛应道:“虽算不上真正的大家族,涓涓细流,汇成大河,我担心的是仅凭一封书信,他们肯借不可借,只可惜我无法亲自一一拜访”。

易寒道:“我认识一个真正富可敌国的人?”

苏洛道:“可是方家?”

易寒笑道;“正是方家的方夫人”。

苏洛却道:“方夫人是个精明的商人,她做事从不讲人情,若有回报她说不定肯借,只是我却没有任何可以回报她的资本,再者说了我与方家在成衣业还是竞争对手,我知道你认识她,我也与她有些浅薄交情,可是若想让她慷慨帮忙,绝无可能!”

苏洛用了绝无可能这四个字,说明她非常了解林黛傲的为人,易寒讶异道:“这方夫人真的这么冷漠?”

苏洛笑道:“不能用冷漠来形容她,相反她为人处事非常有技巧,只不过她坚守原则罢了,若是处处讲究人情,方家今日何以能有今日成就”。

易寒自告奋勇道:“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不能让你看人脸色。”

苏洛笑道:“你有信心就试试看咯”,语气却似不以为意,自从商插手家族产业,在商场上所有人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方夫人,什么事情方夫人肯做,什么事情方夫人不肯做,大家都心知肚明,基本成了一条恒定不变的规则。

易寒突然将书信撕成碎片,淡道:“既然如此,就不用这些书信了”。

苏洛气的脸色发青,“你可知这些书信是我耗了一整夜写的”,当中有些词语还是她思索斟酌才下笔的。

易寒倒没有想到苏洛如此激动,为安抚苏洛,决然道:“我说到做到,做不到任你处置”。

苏洛气的真想扇这个就会捣乱的人一巴掌,良好的修养让她控制了自己的激动的情绪,无奈道:“我处置你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