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总裁独占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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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想见她

“我给你看这些,并不是想要你感谢我的,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当时的我只不过是被迫的需要去承受罢了。”

夏磊说的也没错,在她母亲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样的退让,他父亲跟随她母亲离去,也不是他所促成的,如果他可以有选择,当时的他一定会阻止父亲的,只是他没有的选择,只能无奈的承受。

见电话那头依然是稀稀拉拉的哭泣声,夏磊话锋一转说,道:“乖,我是想听你的笑声才给你的消息,可并不是想让你哭哦!”

一听这话,笑笑立马擦干眼泪。

“我知道,我不哭了!”

可话音落下,她的眼泪又满上了眼眶。

“宝贝,原谅我没有在你身边。”

虽然这是他有这想法之时便想好的,让笑笑独自去面对,可到现在看到笑笑眼泪哗哗的样子,又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你稍微冷静一下,听我说。”

听到他语气中暗藏的郑重,笑笑不得不再次收起自己的那些哀愁与感动。

“阿姨现在身体不太好,经过我父亲的这些年的劝说,她也放下了当年的想法,愿意与你见面,但我想这也要尊重你的想法。”

其实夏毅龙根本就不知道夏磊知道这件事情,或者他有猜测,但却绝对没有实际的证据,直到这几个月,夏磊主动联系了夏毅龙说了这件事情,他在感慨对不起儿子之时,也决心劝服尉迟然。

陪伴尉迟然这么多年,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所念的,不外乎于这个女儿。

就如夏磊也清楚笑笑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

至于尉迟然的情况,也确实如夏磊所说那样并不是太好,医治了将近二十年,最终还是这样子的结果。

倒抽了一口冷气,其实不用夏磊房间强调,她也能从那些照片中看出母亲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和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那意境却又是截然的不同。

“我想见她。”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愿,一直以来母亲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她在内心深处留下了一颗最微弱的希望,她就期望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再见母亲一面,她想亲口问一问她,这些年她有想过她吗?

不过这也只是曾经的想法,现在的她更想守在她的身边,孝顺她,陪她渡过人生中最后的时刻。

“好,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安排的,宝贝,现在你先吃饭好不好,阿姨回来的话,会需要你的,你是她活下来的支柱,所以你不能倒!”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她太过于脆弱了。

如果她连这事情都无法承受,那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更加接受不了了,实际上他担心的也正是那件事情。

“我知道了,我先吃饭。”

既然夏磊说事情都交给他去处理,那她只要等一个结果就行了。

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愿意只等一个结果,因为这过程是她要不断的去修复自己的心。

十六年未见的母亲,她深藏了十六年的思念与哀愁,她有那么多的问题,那么多的疑惑,那些单由夏磊来说,是没办法解开她的心结的。

她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和夏叔在一起,是流言中的她主动勾搭的夏叔吗?还是两人之间早就已经心生情愫。

太多的可能性,她不是正主儿,所以不可能知道,也猜不出来,唯有到时候问清楚了。

她也不太敢去想象,不管出于任何的理由,夏叔是为了她而抛下夏磊的,因此不管是她还是她,都对夏磊有着不可推卸的愧疚。

这就像一个成人为了自己的喜好,去抢夺了一个孩子赖以生存的源泉一样,那已经跳跃出应该或不应该的问题,而跳进了道德的范畴。

挂断了电话,夏磊看着屏幕上笑笑深皱着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事心急不来,可每当事情落到笑笑的头上之时,他的心就是那么的急,那么的牵挂。

“希望你能早点接受这个现实,这样你才能接受更大更残酷的现实啊!”

轻抚着显示屏上的笑笑,夏磊喃喃自语着。

尉迟然的归来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势必是会继续进行的,接下来的就是陈一山了,如果她连她母亲的事情都对自己愧疚不已而且这份愧疚持续不散的话,那当她知道,她父亲陈一山所做的事情后,她还能否安然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经过这么多事,他是想通了,陈一山是陈一山,尉迟然是尉迟然,尉迟笑笑是尉迟笑笑,虽然他们在血缘上是亲人,但在他的心底,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人。

陈一山是他的仇人,尉迟然是他父亲的心上人,而尉迟笑笑则是他这一生一世割舍不掉的爱人,他是不会再犹豫,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他为难痛楚,若母亲还活着,定然会喜欢笑笑的。

在屏幕中的笑笑打开了饭盒,开始吃饭时,夏磊也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父亲夏毅龙的电话,片刻后,话筒中传出略显疲惫的声音“磊儿,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爸,打扰你休息了。”

夏磊的声音中可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意味,他对夏毅龙的不满并不仅仅只是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母亲的事情,他对父亲那根本就不作为不处理而感到心寒,就算他要去追寻他的爱情,就算他要去陪伴他的情人,可他也不能忘记另外一个因被他牵连而死的结发妻子。

在母亲死后的前几年,父亲还有努力的追寻着事情的真相,可当后来尉迟然生病后,父亲竟然毅然的丢下了他,丢下了整个夏氏,就为了追寻着他心上人的脚步,保护着他心上人不受到伤害。

他尤其恨父亲几个月前说的那一句,然然是因为我才会受这份罪这份苦的。

难道说自己的母亲不是因为他吗?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的偏薄,为什么不稍微的公平些?

不说这事件中谁才是真正无辜的那个,他也知道活着并不一定会比死了的人来的好,活着也有可能是遭更多的罪,但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就像现在,他去哪里见自己的母亲,唯有在梦中,唯有暗暗的思念。

“咳。”夏毅龙尴尬的咳了一下。

他是听的出来儿子话中的怨气的,这么多年了,儿子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忤逆自己的事情,但自从前几个月,自己说的那句话后,情况就变了。

他也知道自己当时说错了,当时是然然再次发病,自己心太急了,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他是收不回来的。

他想修补他们之间日益增大的裂缝,努力了几个月,却发现一直徒劳无功,原来转眼儿子已经长大,自己再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他再也不是那幼年时候需要他的怀抱,他的温柔的那个小男孩了,他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可当他成了独挡一面的男子汉的时候,他却已经老了,纵使他有多么想弥补自己这些年来对他造成的伤害,也只能是想想。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想走进他的内心之时,却发现他已将心小心的保护了起来,他再也走不进他的内心,而他也不再需要他走进他的内心。

“我没事,现在还早我原本就没有睡。”

他是拿着手机站在走廊上跟儿子打电话的,然然好不容易睡下去,生怕又将她吵醒了,一想起她最近每况愈下,他的心就纠了。

“然姨身体又不好了吗?”

夏磊其实是清楚的,他肯叫她然姨,肯关心她,也并不是因为他想关心她,只不过是为了笑笑而已,为了笑笑他愿意去做一切,他原本不愿意的事情。

“是呀,再这样下去,然然又会跟从前一样了。”夏毅龙满脸的忧伤,自己这辈子负了太多人了,包括尉迟然在内,可最让他心生不舍的也是尉迟然,毕竟这是他爱的女人啊。

夏磊的脸上有着刹那间的失落,父亲的一句话,还是伤了他,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父亲的这种关心了,他的脸色在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更甚至有种冷酷之感,只有冷才能将自己的心保护好。

“笑笑想见她,你们什么时候安排一下回国吧。”他真的没心情去听父亲对然姨的关心,这让他不止一次想起因为父亲犯下的错而死去的母亲,他多么想从父亲的嘴里说出一句对他母亲的思念之情,可从来没有过,或许他从未爱过她吧,而她却因他失去了生命。

“回国?现在?”

夏毅龙的眉头皱起,原本他也想带她回国,想着她见到了女儿,或者心情会好起来,心情一好可能病也就好多了。

只是今天检查的结果,却让他打消了这几个月以来的想法。

然然现在身体这么不好,回国对她来说太危险了,他不愿意她冒这种危险。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年轻时候的他不懂得如何去爱,等到失去了,才又后悔莫及,他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不想就那么轻易放手。

纵使背负着一身的罪孽,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