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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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砸成铁片

“至于其他的,打铁之法什么的,均不是最重要的。”欧冶子说道:“技巧的巅峰,近乎于道。到了那一步,技巧之类的东西,就失去了作用。最重要的东西,反倒是铁匠本身。”

王寂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明白,就像他练剑。剑意一成,剑法就成了辅助,剑法的作用反倒是为了让剑意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刚才,我施展的那个锤法,就是我最为厉害的锤法之一,我称之为呼吸打铁法。顾名思义,就是将呼吸之法和打铁之法融合在一起,练到极致,可以将火焰控制到最好的状态,配合打铁之法,可以完美的控制好材料的发挥。”

“现在,你看着我呼吸的节奏,在以后打铁之时,你必须时刻按照这种呼吸的频率来,甚至要化成你自己的本能。我相信,这种呼吸之法,对你的武道也是有巨大的帮助的。一法通,万法通。所有道路走到最后,便是道。”欧冶子说道。

“呼!”

王寂认真的感受着欧冶子的呼吸,但是他却根本就无法完美精确的感应到。

继而,他将注意力放到了火炉上的火上。

随着欧冶子的呼吸,火炉上的火也在不停的跳动着,几乎每一缕火焰都在其控制之下。

呼吸之法很短,几乎没有多少个节奏的变化。但是王寂在尝试起来之后,却发现第一下就让他岔了气。

“咳咳!”王寂的脸色一下子通红了起来,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这哪里是呼吸,简直就是在让人窒息。”

“认真体会,呼吸之法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看了火焰,继续来体会我的呼吸。”欧冶子说道,此时他倒是没有暴躁的情绪,反而耐心的教授,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以王寂现在的记忆力,很容易就记住这种频率,但是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

“嗯,老师的呼吸,似乎和火焰上的跳动,又有些不同。”

火焰随着欧冶子的呼吸翻滚着,但是王寂却发现,在有的时候,欧冶子的呼吸变化了,火焰却没有丝毫的变动。

“这是怎么回事?”王寂不懂,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股火焰的跳动。

始源灵字的让他对周围的变动更加的敏感,他很容易的就体会到了,这火焰在有的时候虽然没有跳动,但是在其内部,却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太神奇了,几个呼吸,竟然就改变了火焰的形态。”王寂简直难以置信,火焰虽然也有各种形态,也没有固态那么稳定,但是也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看过了火焰内部的变动,王寂不再理会火焰,反而将注意力转向了欧冶子这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寂不自觉的跟随欧冶子的呼吸而变动。

但是王寂却依然不断的出现错误,不是长了就是短了。而不管是长了,还是短了,都会让王寂一阵的难受。

不过,这种错误却慢慢的变少了起来,有着欧冶子的带领,王寂的呼吸节奏慢慢的稳定下来,越来越接近欧冶子的频率。

忽然之间,闭上眼睛王寂仿佛看到了周围跳动的火焰。

“咳咳!”一阵紊乱的呼吸,王寂退出了这种神奇的感觉,发出剧烈的咳嗽。

“好了,剩下的,就是你慢慢的熟悉了。这套呼吸法并不难,只是最基础的,以后还有其他的呼吸法要学习。”

王寂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听到这只是最基础的,又不禁想要晕过气。

这种岔气的难受,没有承受过的人,几乎难以感觉到,尤其是,这种由呼吸引起的岔气之感,更加的难受,也更加的让人郁闷。

什么时候,连呼吸都不会了。

看到了王寂的反应,欧冶子也是笑了笑:“后面,不过是在这基础上稍稍变动,并没有多么复杂。主要是改进一下,让呼吸之法更顺乎自然。其实,大医师也有一套呼吸之法,你也可以学习。”

王寂连连摆手,最起码现在不要,要不然恐怕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接下来,我要施展的乃是升降十八锤,你要仔细的看了。我打铁只用十八锤,可以少,但是一锤不多。现在,我施展前三锤给你看。”

欧冶子站在了铁炉面前,巨大的锤子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擒起。

王寂认真的看着欧冶子的动作,生怕漏过一丝一毫。

轰!

巨大的声响再次震荡了王寂的精神力,但是精神力之湖上的定字却发着光,虽然湖面荡起了波纹,但是却没有影响到外面,甚至连裂缝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精神力没有变化,但是王寂却更加清晰的感觉着周身的变动,欧冶子锤子砸下的身影宛如慢动作回放一般缓缓的在他的眼前浮现,王寂的耳边发出了一声淡淡的雷鸣。

轰!

又是一锤子落下,这雷鸣之声仿若在王寂的耳边炸响,直震的他头晕脑胀。地面晃动,犹如正在地震一般,但是周围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的变动,仿佛生根。

饶是如此,欧冶子的动作却清晰无比,分毫毕现的呈现在了王寂的眼前。

轰!!!

欧冶子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身影,王寂看的到欧冶子,但是却看不清他的动作,这种生涩的矛盾感,让他难受万分。

声浪骤然发出,王寂连退十步,口中的鲜血吐出,王寂精神还中的定字愈发的光亮,牢牢的锁定了整个精神世界。

“看的清吗?”欧冶子问道。

“一二两锤可以看清,第三锤看不清。”王寂说道。

没想到欧冶子却惊诧的看着王寂:“你可以看的清前两锤?”

王寂微微点头,可惜到了第三锤的时候,他完全看不清欧冶子的动作,犹如蒙上了一层谜纱一般。

“很好很好,既然看的清,那么你试试。”欧冶子笑了笑说道:“去墙角那边选一把铁锤吧,选适合你自己的。”

升降十八锤,乃是他技艺的巅峰,每一锤几乎都蕴含着他对铁匠之道的理解,但是相同,想要学习也极为的困难,却没想到,王寂竟然可以看的清前两锤。

王寂这时才看到,不远处的角落中有着大小不一的无数把锤子。

他直接走到了第一把最大的锤子面前,虽然这一把仍然比欧冶子的那把要小的多。欧冶子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

王寂此时的力量极大,但是在碰到这把大锤子的时候,却不能动它分毫。

“好重,这是锤子还是山呀?”王寂发现别说举起,就是动一动都不可能,于是走向了第二把。

“呼呼,变态。”第二把依旧不是王寂能提的起来的。

王寂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把小锤子的面前。

“哼!大锤子我举不起来,这把总该可以吧!”王寂想着,双手抓住锤子,两只手的青筋几乎露了出来。

“喝!”王寂大声的叫道,锤子升起,聚过了头顶。

“哦,可以举起?”欧冶子也惊讶了一下,王寂的肉体力量,着实也不错。

轰!

锤子种种的砸在了地山,地上没有丝毫的变形,但是王寂却大口的喘气。

“怎么都这么重?”

欧冶子点了点头:“既然举得起来,那就用这一把吧!好好的试试我教给的前三锤。”

王寂想要将锤子抗在肩上,但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种力量,只能将锤子拖着走了。

“这块是给你的铁快,记住,将它砸成铁片就行了,用我教给你的锤法。”

王寂看着巨大的铁块,直接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