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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支援的方向

“宣武军沿颍水东进援助淮北,遭到了僧格林沁的伏击。”武汉阅马场,新的后将军司马电六汇报说,“而从信阳出发的明武军,在庐州南面,也遭到了僧格林沁的截击。”

“接连两次被截击,原因在哪里?”

“我们的骑兵太少,在军纵队行军时,无法张开骑兵幕。”

“明、宣两军现在在哪里?”

“都已经退回河南,在汝宁一带休整。”

“还有新的情况吗?”

“扬武、振武两军已经做好了进击淮上的准备,随时可以出动,昭武、彰武两军仍旧在商丘一线驻扎,看住开封守军。这就是全部的态势。”

“介绍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司马电六双手垂立:“支援淮北的计划是我做的,没有考虑僧格林沁骑兵的机动能力,是我失职。”

“你的计划由我批准,”楚剑功这才发话,“我也有责任,具体的处罚,由吏部议定吧。现在讨论下一步行动。如何增援淮北。”

“最稳妥的方法,当然是一步步,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打过去。但就怕楚名他们支撑不了这么久。”

“钧座,就让我们骑兵军上吧。”骑兵教官尼古拉斯站起来请战。骑兵教导军在收编了张洛行赖汉英带过来的八百骑兵后,现在也有三千骑兵了。

骑兵教导军和西方现在的骑兵,以及中国传统的骑兵都不太相同。大致上可以看做强化了炮兵的龙骑兵,辖下的骑兵连和骑炮连都是八个,一半对一半。

尼古拉斯本身是俄国哥萨克出身,这样大规模的配属炮兵,是在楚剑功的建议下执行的。效果怎么样,能不能对抗传统的和西洋的骑兵,楚剑功和尼古拉斯心里都没有底。尼古拉斯出于军人的荣誉请战,楚剑功可不愿意把宝贵的“牲口化机动步兵师”真的做实验浪费掉。

“骑兵教导军可以向庐州方向机动。做出支援淮北的声势。”楚剑功考虑了一下,答复尼古拉斯,“但援救淮北不是主要任务,骑兵军主要是实验新的战法,摸索对抗对方的骑兵部队。总之,对骑兵教导军的战绩不作要求。立功受奖,受挫不罚。具体的行军路线待会你和司马电六商量。”

“还有一支骑兵可用。”陆达提醒,“苏中地区的黑色枪骑兵,秦时亲和王须水一样,都是地方武装,首鼠两端,张国梁已经去联络秦时亲了。”

“能让黑云都为我所用当然好,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地方武装身上。唉,西厂的无线电,什么时候能够实用化呢?”

“钧座,这个比较难,至少需要眼镜尼莫搞出电池来。如果电池真的像钧座你说的那么好用。”

“淮上问题没有答案,就先放一放,长江上打得怎么样了。”

“钧座你是指太平天国?截止两天前的情报,李秀成已经开始对忠字军的长围发起了突破作战。”

11月初,天京南北的(新)殿前、殿左和殿右部都为破围尽了最大努力。

在江北防守全椒的曾立昌奉李秀成的命令带领殿前部向东南渡江,令曾立昌想不到的是全椒的突然失守。全椒太平军守将唐禧著,籍隶湖南,久与广西老兄弟不睦,因此与李昭寿等暗通款曲,图谋投降清朝。曾立昌南下后,唐禧著于11月3日献城降清。忠于天国的五百多将士死难。

全椒南接和州、含山,东达六合、天长,直接关系联络天京西面的江防重镇芜湖的安全。因此全椒失守更加恶化了江北局势。曾立昌不得不回头收复全椒,无法按照与李秀成的约定按时渡江,合攻忠字军长围。

赖汉英火营在扬州镇江一代,试图救出被困瓜州的林启荣部。但在税警总团西进以后,胜保令李鸿章诸营立即包围瓜州,而将德崇额旗队撤了出来,集中了陈金绶、德崇额两个旗队,以及李若珠等万余绿营,与赖汉英鏖战。

11月9日,清军以陈金绶旗队并加强朱承先两个甲喇为中路,德崇额旗队加强张威邦两个甲喇为西路,李若珠的绿营为东路三路进击,而马德昭的四个甲喇则为后备。赖汉英弄清了清军的部署之后,还是先打弱敌,立即遣兵设伏。李若珠进兵中计,伏兵四起,李若珠新募的绿营陷人重围,幸好陈金绶等及时赶到,李若珠等才得以脱险。

但是,赖汉英的后队遭到遭到神机军马德昭部伏击,前后队被清军拦腰截断,汉考克带领美械点检连环轰打,才击退了马德昭部。

这一仗可以说不分胜负,但赖汉英也不能按时渡江与李秀成会和。

忠字军对天京的围攻没有丝毫放松,11月4日江忠淑移防上河,建立此次作战的前进基地,尽可能压缩天京太平军的防御纵深,并增强西南线清军的防卫能力。11月5日,城内太平军在蒙得恩指挥下进攻上河,试图阻止清军扎营。江忠源亲督清军挫败太平军的攻势,追至河东桥头,乘胜在上河街头扎营6座。

6日,江忠源率江忠济部进攻江东门。太平军据池塘为险以图阻滞,但江忠济出其不意,令兵士潜水至对岸突然杀出。太平军慌忙退至桥头坚守。这时水西门内太平军千余人冲出,攻击清军侧翼,桥上太平军也出动千余助攻。激战后,江东门桥和水西门的太平军均退回原来阵地。清军借机扎营8座,完成了扎营上河、在天京西南路34立前进基地的预期目标。

还是在11月月4日,聚宝门、雨花台一线太平军曾出动千余人佯攻南路长墙,试图牵制清军在西南方向江东门、水西门的攻势。太平军只在风台门一带游弋观望。陪同江忠源进攻天京的曾国蒲主动出击。太平军果无战心,由聚宝门雨花台原路撤回。5日,太平军又对南路长墙发动进攻,曾国蒲主动迎击。太平军仍从雨花台、聚宝门退回城去。

11月8日,江忠源督清军至天京城南安德门,筑成营垒3座太平军出动千余人试图破坏。江忠淑,江忠济等指挥濠墙上兵士施放枪炮予以压制,江忠源亲自出击。太平军被逼回城中,忠字军迅速在毛公渡扎营四座,至此天京的长围就此收口,局势更加险恶了。

而负责解围的李秀成和秦日纲,在攻破醇化镇之后,殿左部从秣陵关,殿右部从醇化镇,一起向天京城内进攻。

忠字军和李秀成部在孝陵卫激战十余天,太平军无法突破忠字军的长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