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字体:16+-

464.东征日本(7)

由于华夏朝短期内并无扩大水师编制的打算,因此依旧保持较高军费水平的华夏水师如今正在按照统一武备的要求淘汰旧船、建造新船。所谓统一武备是指各级战船上的火炮口径实现统一,即船载长炮的口径统一为工部尺三寸(93.3mm)即相当于英圭黎的十八磅火炮、船载短炮的口径为工部尺四寸(124.4mm)即相当于英圭黎的四十四磅火炮、船载轻炮的口径为工部尺两寸(62.2mm)即相当于英圭黎的九磅炮。

而根据统一的形制设定,二等巡洋舰装备四寸短炮十六位、三寸长炮二十四位、二寸轻炮十六位。每个短炮炮组和长炮炮组各有六人、轻炮炮组四人,如此全舰共计炮手二百九十六人,再加上舰炮长、甲板炮长,一艘二等巡洋舰共有炮军三百人。

除了炮甲板上的火炮以外,巡洋舰的上甲板还有二十位射击极近的佛郎机炮、虎蹲炮等小型反跳帮火炮,不过这些火炮不归舰炮长指挥,而由甲板长指挥水兵在战时操作。甲板长主要负责在战时指挥水兵反跳帮或跳帮,而在非战时则负责操训水兵的格斗、铳术、游泳等专项,是水手长的主要副手之一。

水手长顾名思义是指挥所有非炮手以外的水手的指挥长,当然也不是绝对不能指挥炮手,事实上,在非战时,华夏水师中炮手和水手经常轮岗轮训,到了战时就可以有备无患。

除了甲板长以外,水手长之下还设有船帆长。一艘二等巡洋舰上有前桅、主桅、后桅、前斜桅、后斜桅在内五根桅杆,前后斜桅各有横桅一根、前主后桅则各有横桅两根,再加上桅杆间连接的斜帆,全舰合计大小风帆、斜帆十七面。虽然华夏水师大量使用滑轮组减轻工作强度,但由于每面风帆的面积过大,所以正常情况下任何一面帆依旧需要两至三人操纵,急收急放时则需要更多人手。

舰炮长通常隶属于左副管带(二副),水手长隶属于右副管带(三副),此外,船上通常还有直属于副管带(大副)的舵长、船匠长、船医长、厨长等等。每条船还配有独立执法的断事官(军法官)、领航官、参军官等等。

如此算下来,一条二等巡洋舰通常有六百出头、七百不到的兵员。

因此即便谭安、韩柏两人分率的临时分舰队全部都是二等巡洋舰的话,其兵力总数也不过四千人,扣除船上必要的炮手、水手,能上陆作战的不过是其中的四分之一而已,更何况这两支分舰队中根本只有一艘巡洋舰,其余不过是四五百人的一、二等巡航船罢了。

不过即便每个分舰队只能拼凑六七百人上陆作战,对于在德川幕府压制下力量薄弱的日本各藩来说还是具有一定的压倒性优势。再加上各藩大多不认为战火能烧到自己身上,所以丝毫没有防备,于是就造成夏军势如破竹的局面。

武成三年七月十五日,也就是江户幕府得知海战失利及骏府遭袭的同日,北上的华夏水师韩柏分舰队炮击了水户藩领下的那珂川,并随后突入日立港将港町付之一炬。

七月十七日,彻底破坏了骏府町的谭安部驶入三河湾之后,依次炮击了渥美半岛、知多半岛,造成数万惊恐的日本百姓向内陆逃去。造成了莫大骚动的谭安却不以为然的转攻伊势方向,焚毁了龟缩在伊势港内的大小日本商船二十余条。伊势港内的商船起火又引燃了伊势港町内的木结构建制,近千间屋舍连同商品都供了祝融••••••

七月十八日,韩柏部驶入名取川北,在欣赏了所谓的松岛胜景后,韩部兵临石卷港外,然而这一次韩柏却没有机会大打出手。一心想在夏、日大战中谋求额外利益的伊达家一见到形制古怪的外国船就立刻派出早已等候的藩士前来接洽。尽管韩柏无权回应伊达家的殷勤,但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俗语,韩柏在收取了伊达家提供的活鹿、活山猪、活山鸡及稻米、渔获等补给品后继续扬帆北上,另找某些不识相的藩国麻烦。

七月十九日,谭安绕过纪伊半岛闯入濑户内海,在炮击了淡路国洲本城的外港之后,分舰队兵临日本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堺町及大阪外港。幕府大阪城代纠集一百余艘关船、安宅船、小早船企图拦截并消灭谭安部,结果与江户湾海战一样,悉数灰飞烟灭。

谭安据此向堺町及大阪商人勒索二百万两白银的开城费,并威胁若是一天之内不支付的话就将堺町和大阪港彻底毁灭。观看了海上战事的堺町商人与大阪商人在夏军的炮声中肝胆俱裂,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财大气粗的关西商人集团最终以金五万两、银五十万两、钱六十万贯的代价勉强打发走了凶神恶煞般的谭安。

各地接连遭遇袭击的消息证实了柳泽吉平的判断,但是幕府派出指挥联合作战的老中没有这么快的抵达战区,束手无策的各藩只好束手无策的独自应对来犯的强敌,这样就深深动摇了幕府的统治基础。在这种情况下,不得已,合福寺道彦只能浮海求见华夏使节。

“道彦长老,若非前次幕府武断拒绝我朝条件,焉有眼下的局面。”戴叔庸看着面前的和尚略略有些趾高气扬的说到。“而且引发此次两国交战的根本也是因为幕府的愚行,再上推一些,当幕府扣留本朝宗亲之时,此战的祸端已经埋下了不是。”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只有跟华夏方面交过手了,幕府才知道对手的难缠,所以此刻的合福寺道彦已经没有了上次一言不合拂袖而去的底气,面对戴同俭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只好卑谦的回应道:“日本比之华夏乃是小国,所以还请上国给些体面。”

“体面?”戴叔庸哑然失笑。“体面是吧,也罢,这是本朝的新条件,长老且看清楚了。”

“新条件?”道彦的心一沉,随即患得患失的接过一看。“废止锁国令,这条没有变化;十一口通商?不是九处嘛。哦,原来新增了山阴的美保港、东海的名古屋港。割让南虾夷及佐渡;赔偿华夏商人损失黄金十五万两;赔偿华夏军费白银二百万贯,这些都没有变嘛。什么,还增加了允许华夏雇佣日本人出国,并允许出国的日本人归国。这,这。”道彦放下手中的文本。“上国变本加厉,幕府委实不能答应啊。”

看着一脸苦相的合福寺,戴同俭冷淡的表态道:“本官上次就与长老说过了,本朝的条件只有允与不允两个选择。一如上次不允,此番和议条件就要增加一样,长老下次再来,届时的条件自然更是水涨船高了。”

合福寺道彦有些忍耐不住的回击道:“上国实在霸道,需知幕府尚有数万精兵,贵国虽然纵横海上,但上不了陆,又能奈幕府如此,既然不能击败幕府,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幕府又如何能签下了。以和尚来看,大人不如提些恰当的,两国才能各退一步。”

戴叔庸似笑非笑的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要让贵方签约,是不是还要打上一仗?”

“小僧不是这个意思。”道彦又怎么可能把挑唆两国交战的黑锅背上,他好心好意的劝道。“兵危战险,岂有必胜的道理,况且贵军万里而来,迟早是要回国,不如见好就收吧。”

戴同俭继续问道:“那依长老的意思怎么个见好就收法?”

道彦心中一动,觉得是个机会,于是指着夏方的条款言道:“通商开口乃对两国有利,自是无碍,至于废除锁国令和允许贵国招募日人并准其出入日本有动摇幕府之嫌,还请作罢,至于赔偿贵国军费也无从说起。”

看着渐渐不悦的戴叔庸的脸,道彦急忙咽下自己未完的话,改口道:“对于贵国商人的损失,幕府也可以酬情赔偿,只是十五万两黄金太过了,三万两如何?还有对于扣留华夏皇帝宗亲一事,幕府并不知情,只是下面人的胡闹,不过幕府一定给贵国皇帝一个交代。”

“刚刚长老说,幕府在江户聚兵数万?”戴同俭驴唇不对马嘴的反问道。“不知道这数万人一天得消耗多少米粮。”合福寺道彦的脸色顿时大变,只听戴同俭继续道。“贵我或可以比较一下,是我军的粮水先耗尽,还是幕府的钱粮先用光。”

道彦强忍着身体的颤栗,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应道:“幕府天领数千万石,又有各藩襄助,再加上秋收在即,贵军劳师远征又如何能支撑得过幕府••••••”

“秋收在即不假,可天领数千万石,若不是走海路的话,不知道送到江户城下还会剩多少?即便有剩,幕府来年的日子大约是不用过了。”戴同俭冷冷的揭穿道彦的不实之处。“至于各藩支持吗?若是我军不断袭扰,各地也要结兵自守,就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余力支应幕府,就算有能力支应幕府,这些大名会倾其所有吗••••••”

“戴大人言辞锋利,可惜没有用啊。”看着道彦一脸萧瑟的离去,隐在戴叔庸背后的水师参军长陶成玉走出来叹息一声。“幕府里聪明人实在不多,不真正打痛他们可能和议没有这么简单就实现的••••••”

驻日多年的戴同俭却摇了摇头:“陶大人,以下官之间,我朝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出团了,韩国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