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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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各怀鬼胎

黑暗中,王霄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虎目中的泪水慢慢地流淌下脸颊“滴答滴答”地滴在又腥又臭的浑浊水里。

听到“滴答”声,王霄的眼中忽地透出了两道亮光,喃喃自语道:“水,金木水火土,‘黑水凝气功’,我怎么忘记秘本五行拳了。”

想起秘本五行拳,王霄的心中激动起来。因为这秘本五行拳中记载着“金光大挪移”、“青帝木皇气”、“黑水凝气功”、“赤帝火焰功”、“黄帝土遁功”。

金光大挪移乃是一种利用真气,瞬间杀人的功夫。

青帝木皇气则是凝练木灵之气,淬炼形体和疗伤的功夫。

黑水凝气功初步乃是凝练水灵之气,激发人体潜能的功夫,而最高境界,则是以气御水,杀人与无形的厉害功夫。

赤帝火焰功是凝练火灵之气,淬炼肉身渣子的功夫,同时这种功夫也是一种杀人的霸道功夫。

至于黄帝土遁功则是一种借助土灵之气遁走逃命的功夫。

这五种功夫都很厉害,可说是各有所长,本来王霄并没有在意,因为这五种功夫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本来秘本五行拳上前几页说五行拳修炼到大成可以凝练出真气,王霄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而这五种功夫更是不可思议得离谱,王霄自然没当真。

然而现在王霄不得不赌一赌,因为赌一赌或许能够活下去,而不赌一赌肯定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王霄闭上眼睛,紧守意念,运起黑水凝气功的功法调动气血,意气运行,猛烈刺激丹田、气海、命门、印堂、天灵、涌泉、等人体七大穴窍。

猛然一刺激这些重要穴窍,王霄只觉得这些地方骤然间宛若被针猛烈地刺了一下似得,疼痛无比。

王霄闷哼一声,眼睛一黑差点儿没有晕过去,跟着这些地方竟冒出了丝丝暖气,暖气迅速遍布全身,凝聚成了一股力量。

王霄心中一喜,一时间,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与此同时,一丝丝寒气自这些穴窍的皮肤表面钻进了身体里,寒气一刺激穴窍,穴窍中又冒出了丝丝暖气,暖气又走遍王霄的四肢百骸,最后在他的丹田穴窍沉寂了下来。

恢复了力量,对此刻的王霄来说无疑是值得高兴的。

然而他很快地就收拾起了高兴的心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出去,而即便是出去了,只有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够生存下去。所以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修炼着黑水凝气功,慢慢地积蓄着力量。

此时已是王霄关进狱中的第十天下午了。

由于天气不好,所以犯人都没有去干活。

在东院牢房里的童天宝,庞元霸,王通和麻五等人心中都很焦急,因为这两天临近的水牢寂静得可怕。

两天来王霄都没有再发出声音,是不是他精神已经崩溃了?亦或者是已经死了?众人心中惴惴不安的想着。

本来第七天的时候,童天宝就去找吕步伟给王霄说情了。

不过当时吕步伟却坚决不肯放王霄出来,童天宝不知道,吕步伟已经得到了某人授意,自然不肯放王霄出来。

最后童天宝带着东院的兄弟,一起已绝食要求吕步伟尽快将王霄放出来。

数百人一起绝食,死个把人当然无所谓。但若是死得多了,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最后只得给了个最迟十天后的傍晚放人的承诺。

头八天,童天宝等人虽然担心,但还算乐观,因为至少还能够听到王霄的怒吼声,这说明他还活着。

可是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王霄的声音已经有两天没有传出来了,众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一个东院的犯人突然问道:“宝哥,您看霄哥能够听过这一关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童天宝摇了摇头,轻轻叹息道:“看他的造化了。”

王通忽地坚定说道:“我相信王兄弟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但愿如此吧。”庞元霸不无担忧地道。

坐在床上的麻五本来就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此刻因为王霄的事情,头上又多了不少白发,才十天时间,他似已苍老了十岁,此刻他茫然地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自责地喃喃自语:“小兄弟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

西院,西门牛阴沉着脸正敲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悠闲地抽着烟。

忽地一个犯人小弟问道:“老大,看您忧心忡忡的,莫非是在担心那小子?”

“嗯。”西门牛点点头,“我总感觉,那小子还没死。”

“怎么可能?”那小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断然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水牢中不吃不喝活上十天,我敢断定,那小子铁定死在里面了。”

西门牛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看了那个小弟一眼,问道:“你这么肯定?”

“当然了。”

那小弟重重点点头,道:“除非那家伙不是人。否则绝不可能打破‘修罗水牢’五天疯狂,十天彷徨,半月无常也命忘的铁律!”

“那咱们就等着。”西门牛阴笑道:“如果他那家伙没有死,你就给我去死。”

那小弟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说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想是这么想,嘴上却说:“老大您就瞧好吧,那小子必死无疑!”

南院,中间最大的一个床铺上坐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正是和王霄在广场上对视过的南院霸主李天彪,他的面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烟酒和花生米,此刻他正喝着酒抽着烟。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略腮胡须的大汉,走到李天彪跟前躬身道:“老大,憨子死了。”

憨子就是和王霄在广场上发生冲突,被王霄打得口吐鲜血的那个青年。

“意料之中。”李天彪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目无表情的点点头忽地问道:“那小子呢?”

“不知道。”络腮胡子摇摇头道:“可能也死了吧?”

“你确定?”

络腮胡子不太肯定地道:“不~不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白面无须的青年,上前一步道:“老大,没有人能够在水牢里挺过十天,就算是神都不可能。”

“不,我不这么认为。”李天彪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络腮胡子和白面无须的青年对视一眼,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屈的意志。”顿了一顿,李天彪接着道:“一个拥有不屈意志的人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亡的。”

“可是~”

“没有可是。”李天彪摆摆手,打断白面无须青年的话,“怎么你们不相信?”

“不相信。”络腮胡子和白面无须的青年均点了点头。

“那你们就看着,我敢肯定那小子一定会活着走出水牢的。”李天彪接着叹息道:“只因为他和我是同一种人。”

北院牢房里。

门口,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这个青年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魁梧,足足六尺有余,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站在哪里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顾盼之间,颇有中天下风云尽在掌握的气势——他就是北院的霸主董北虎。

此刻,董北虎眼神迷离的遥望着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自外面快步跑进了牢房里,到了董北虎的跟前低声道:“老大,我查到了。”

董北虎回过神来,沉声道:“说。”

“关进水牢里的一个是南院李天彪的手下憨子;另外一个是东院新来的王霄。”

“哦?”董北虎点点头,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急速地问道:“你说王霄?”

“是的。”青年露出衣服茫然的神情,不解地问:“怎么?老大你认识王霄?”

“不。”董北虎摇摇头道:“本来是不认识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认识。”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值五百万。”

青年吃惊地说:“五百万?”

“是的。”

“什么意思?”

“有人要杀他。”

“杀了他就可以得到五百万?”

“没错。”董北虎笑道:“买家出了五百万的花红,指明要他的命。”

青年惋惜地道:“可惜他被关到水牢里了。”

“死了?”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憨子死了,死得很惨,据说尸体都已开始腐烂。”

“我关心的是王霄。”董北虎不悦地道:“不是什么狗屁憨子。”

“这个手下目前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死。”

“哦,他被关起来好像是十天了吧?”

“算上今天刚好十天了。”

“这么看来,他活得希望应该不大?”

“的确不大。”青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忽地说道:“无论他有没有死,今天下午五点就可以知道了。”

“哦?”

“老大应该还记得,前几天东院的老大率人闹到吕步伟那老狐狸办公室的事情吧?”

“事情闹得不小,我怎么会可能不记得?”

“据说他们之所以会闹,就是逼迫那老狐狸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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