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医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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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把软剑有化解力道的神奇功效,自己一直都带在身上却是没有用过,所以郑昌的承影剑碰到软剑,威力便化到最小!郑昌不可思议的望着这把看似普通的软剑,将攻击重点放在了蔚紫衣身上,灵儿乘机将夜染尘拉出战斗圈,站在一旁观看。

承影有影无形,加上是白天更是难以料想承影剑锋刺过来的方向,更何况郑昌将承影舞的极快,蔚紫衣身形飘忽,步法微妙,软剑在她手中像是一汪银色的湖水,将承影剑锋格在外围。蔚紫衣偷空瞥眼郑昌冷声道:"这样的上古名剑居然落到了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歹人手里,真是侮了他的威名!"

郑昌却是将承影舞的更快,想要将蔚紫衣置于死地,蔚紫衣连日来研习内功心法,武功自然是一日千里,就算比起夜染尘来也差不了多少,这会子应付郑昌有软剑护身,自是毫不费力,所以在打斗过程中还不忘调侃道:"如此好相貌却给别人做了走狗,真是够可惜的!"

"你说什么?"郑昌大怒,他一向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相貌开玩笑,更何况蔚紫衣居然还能在自己用了八成功力的情况下如此轻松,更是怒火中烧,挥手便打出十支袖箭朝着蔚紫衣的七经八脉如闪电一般飙了过去。

夜染尘大惊,旋身长剑横扫,两支袖箭落地,灵儿更是惊慌喊道:"蔚紫衣,小心!那些袖箭都是淬了剧毒的!"

蔚紫衣万万没有想到郑昌会卑鄙到如此地步,霎时起了杀念,出手便狠辣几分,眼看袖箭便要将蔚紫衣刺成刺猬,夜染尘脸色早已泛白,灵儿也惊得瞪大了双眼,郑昌则是得意冷笑,手中承影更是借着袖箭朝蔚紫衣胸前刺去!

蔚紫衣料想自己是躲不过了,但为了自保,不得旋转着身子使出一招漫天散花,只见那袖箭便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居然伴着蔷薇花朝着郑昌射去,郑昌大惊,只见那八只袖箭来势汹汹,蔚紫衣更是双眸泛冰,杀气毕现,夜染尘灵儿不可思议的望着蔚紫衣,可就在袖箭快要射入郑昌身体时,蔚紫衣却是口吐鲜血,袖箭随即了无生机坠落在地,郑昌面露胆怯,闪身使了轻功离去。

蔚紫衣顿时昏死过去,这漫天飞花这一招用尽了她所有的内力,她一时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夜染尘叫道:"紫衣……."将长剑丢在地上过去将蔚紫衣抱起便朝着城里走去。灵儿见两人关系亲密,心里十分的难过,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因为蔚紫衣耗费了许多内力,所以到了王府之后三天竟然也没有醒过来。素雅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秦远见了灵儿,就要把她关押起来,却是被夜染尘拦住了。

皇上也知道了此事,知道这件事关乎华朝的江山社稷,便下令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找出那嗜血旗,除了平时巡街的衙役,就连御林军也出动了。所以虽然帝都城内人心惶惶,但是大家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以为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这天夜染尘又来到了灵儿住的厢房。只见灵儿正坐在那里发怔,便走了过去,沉声道:"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灵儿回头看他,眼中是怨恨,道:"当初你在墨云族受了伤,是我救的你,没想到如今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夜染尘叹了一口气,道:"本王不得不这样做!而且你也不过中了软香散,对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坏处!本王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告诉本王,他们把嗜血旗藏在了哪里,我自然会放了你的!"

"是吗?"灵儿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违反了族规可是要活活的凌迟处死的,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你就算不在乎我,难道也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吗?你不想见他?你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

"孩子?你真的有了本王的孩子?"夜染尘几乎不敢相信,那日他只当她随口说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像他这样的年纪,许多人都是已经当爹了,他虽然嘴上不说,听了灵儿的话,心里也是有一丝丝的窃喜的,自己终于当父亲了!

"夜染尘,你当真如此无情!当初你说走就走,说什么会回来找我,可是最后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还娶了那么多的妾侍,你的心里可曾有我一点儿的位置?"灵儿说着两眼眼泪便落了下来。

夜染尘沉默了半响,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本王的错,当时就应该带你走的!这件事咱们稍后再说,现在本王要知道嗜血旗的下落!"

"呵呵呵,夜染尘,你休想!"灵儿冷笑道。

夜染尘见她死活不肯说,也只能拂袖离去。

这些日子帝都城内一片草木皆兵之势,巡街的除了平时的衙役还多了不少大内禁军,百姓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从这阵势上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个个安分守己,深怕出个什么差错!

有些人直接就是足不出户,就等着危险警报解除后再出来活动。有些人吧,天生就是耐不住寂寞,即便是立刻死了,那也是要热闹一番的!

这不,临街的周记酒铺就坐了这么一桌人!

周记酒铺位于帝都的东大街,地处繁华地段,来往商人络绎不绝,又是帝都衙役巡街的必经之处,除了生意兴隆之外,治安也是特别的好。掌柜的名叫周盛,能说会道,每每将巡街的衙役伺候的妥妥当当,那些个衙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自然会对这周记酒铺格外的照顾。

这几日不见帝都的衙役经过,进店喝酒的客人也少了好多,周盛正纳闷呢,又耳闻什么旗子幡的,正想找个人好问问,正好今日酒铺里来了不少人,周盛前前后后忙的是足不沾地,便吩咐自家小二如果帝都来了衙役便告自己一声,这才安心在后面忙活起来。

这边周盛刚将热好的酒端上来,一桌人都打趣道:"周掌柜好几日生意不好,今个儿自己都亲自动手了,这天底下的银子多了,都让你周掌柜的赚走了,让咱们这些人赚什么啊?"说完哄堂大笑。

周掌柜笑道:"几位说笑了,天下银子天下赚,周某何德何能呀,不过这两天的确生意惨淡些,不过不打紧的,一年到头难得能歇息几天!"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叹气道:"哎,都是那什么嗜血旗给闹腾的!"

周盛一听,忙从旁桌抽过来一只凳子在边上坐了,问道:"这嗜血旗是何物,为何连御林军都抽调出来了?"

那人道:"具体的咱也不知道,但是你们看看就这巡街和守城的阵势,那就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了!"

又有一人道:"我有个兄弟在帝都做衙役,听他的说御王府的御王爷都因为嗜血旗受了伤呢!"

周盛唏嘘道:"这御王爷夜染尘武艺高强,可是咱们华朝的战神,连他也受了伤,可见这嗜血旗的确厉害啊!"

众人附和点头。忽的,周盛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待会有巡街的衙役经过,咱们一问不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就见一队人浩浩荡荡而来,众人忙伸头望去,只见是平时巡街的郑晓柳马亮,身后跟的不是帝都衙役,却是御林军,路过周记酒铺,周盛忙迎上去道:"两位官爷辛苦了,进来喝口再走吧!"

郑晓柳微微点头示意,却是脚步不停,道:"多谢掌柜好意!"说完急匆匆便离开了。

众人本都指望着能从帝都人口中得知一二,谁知竟落空了,不由得心里空落落的。周盛叹了口气,走进来坐下,吩咐小二又上了些下酒的小菜,招呼几人坐下,胡乱侃了一会便各自散了!

夜染尘自得了命令后,马不停蹄的便离开了帝都一路朝着上次与温魅打斗的地方赶去,想要从其中找出些眉目。

夜染尘既然离开了帝都,灵儿自然也不会留下,虽然她没有告诉夜染尘嗜血旗在何处,却是紧紧跟着夜染尘。

"紫衣,你过来看!"夜染尘在地上发现一块令牌,想是那日打斗之时温魅遗留下的,忙叫道。

蔚紫衣慢慢踱过去,望了一眼夜染尘手中的令牌,嘴巴朝着灵儿的方向努努,道:"问她,她家的东西她自然是知道的!"

这一路走来灵儿都很沉默,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背叛教规是要断骨抽筋的,自己连着也不害怕,只是不想看到夜染尘对自己如此冷漠,难道自己的一颗真心在他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么?

"灵儿姑娘,这令牌……."夜染尘将令牌送到灵儿面前,欲言又止。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难为于她?

灵儿抬头望了一眼夜染尘,双眸隐含泪水,咬牙道:"夜染尘,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和它过不去,我告诉过你,嗜血旗不是凡物,它也不会给华朝带来灾难,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就是要去送死呢,我大师兄你也见过,你有自信打败他么,你非要去送死吗?"

夜染尘收回令牌,沉声道:"灵儿姑娘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领,既然你不愿多说,本王也不强迫于你!"

"夜染尘,你,你若是真的找到了圣教,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灵儿喝道。

蔚紫衣找了一块干净的地上,铺上一块手帕,望着两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都干脆点,行不行?灵儿,要不你就把夜染尘打晕带回去,要不然就帮着他了了心愿,在这里耍嘴皮子有什么用?还有夜染尘,人家不告诉你就算了,干嘛一直老逼问人家,一个姑娘家的,你也忍心?"虽然夜染尘百般解释,她只是不信,非要看着他急的跳脚,心里才好受一些,所以每每总是以言语相激。

夜染尘却是懒得理会,或许真的是他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吧。

夜染尘瞪了一眼蔚紫衣,道:"歪理!"

"听不听随你,你们尽管争论,一会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啊!"说完便一头倒在草垛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哼着小调开始闭目养神。